第二十章 尋找鬼穀洞
我拿著酒壺對大夥說:“如果有誰感到頭暈,惡心、乏力、酸軟等症狀,那就說明出現了輕度缺氧,要想讓身體好受一點,必須要飲上幾口酒,否則待會下去的時候,重心轉換,搞不好會加劇缺氧。4如果一旦眩暈抓不住繩索,那麽後果將比缺氧嚴重一千倍。”
眾人一見我說的那幾樣症狀,人人都有,因此他們也顧不上沈老板來時的叮囑,拿過來就喝,尤其是崔先生手下的那個瘦夥計二口酒下去,渾身就跟整個人在浴池裏泡過。
我故意編個謊話騙大家,並非是完全是為了掩飾自己脆弱的一麵,我之所以這麽做,其實是有兩個含義的:一者經過剛才的劇烈運動,大家的體力消耗很大,能坐下來休整一下最好,但是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兩難境地,唯有勇往直前才是不二出路,這個時候言語的激勵可能起的作用不大,唯有抓住大家劇烈運動後身體出現的正常反應,正話反說,這樣既能保持沈老板的麵子,同時以此舒筋活血,還能起到減輕疲勞的效果;二來是我有心讓酒精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在潛移默化中,培育出一種酒後是英豪效果,以此最大限度消除人的脆弱一麵。
果然在實物勝於言語激勵的作用下,大家夥躍躍欲試的勁頭,明顯比剛才高了許多。2沈老板和崔先生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崔先生站起來說“兄弟們,野拂寶藏就在咱們腳下,不知大夥是願意今晚摟著無盡寶藏睡呢?還是願意在這崖頂迎著西北風睡呢?”
崔先生這幾句話很給力,大夥一聽無盡的寶藏就在腳下,哪還有心思在這風清月冷,沒風景,沒保障的亂石堆睡呢!
沈老板一見大家表態堅決,他二話不說立馬從胖子包裏取出一根百米長棕繩,而後他讓阿森把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一根等長同直徑的大繩,把棕繩的兩個頭抽出後,沈老板在靠近崖頂的大石墩處把兩根繩子係牢,而後他把兩根繩子的餘下部分拋到了崖下。
過了好一會,墜落到崖下的繩頭才把繩尾繃直。繩子是拋下去了,但是讓誰第一個下去探路呢?胖子朝我偷偷擠了一下眼睛,而後把嘴朝阿森怒了努,其意再明顯不過。繩子拋下去的瞬間,我的第一個念頭和胖子想的絲毫無二,我們這次來純粹是為了一個“義”字而來,而並非完全是奔著利來,既然是助拳的,沒必要什麽事都衝在前麵,既然阿森是沈老板最信任的人,似乎除了阿森其他人下去都不太合適。但是我又轉念一想,如果阿森先下去,屆時他在底下公報私仇,待胖子下到一半時,偷偷的給他來一槍,那麽崖上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如果換了我第一個下去,崖上的人中有胖子為我保駕,有崔先生在其中為我擔保,如果中間不發生什麽意外,我和胖子的安全就有了百分百的保證,同時我最先下到崖底,既能為大夥探查一下崖下的情況,同時我在下麵料想阿森再狠毒,也絕不敢在我眼前使壞。如果阿森膽敢不軌,我第一個就槍斃了他。
想到隻有我先下去,才不失為兩全其美,於是我就對沈老板說:“誰第一個下去,並不重要,關鍵是這繩子夠不夠結實?繩子長度能不能到達鬼穀洞?下去的人到了鬼穀洞如合同上麵的人聯係?最主要一點是咱們都下去了,萬一這時候來人了,在咱們下到繩子一半時使壞怎麽辦?”
沈老板胸有成足道:“這繩子的結實程度絕對可靠。咱們的繩子是從德國進口的,據推銷繩子的老外講:這繩子可以垂直拉動一輛十多噸重的大卡,一輛十多噸重的大卡都能拉動,更別說我們了百十斤重的人了。
停頓了一下,沈老板隨後看了看大家,隨後肯定說道:“根據我祖輩的描繪以及寶圖上的記載,鬼穀洞位於崖下一百來米,這兩根繩子每根都不少於一百五十米,狂妄的說即便是地殼運動,山體上升,我想近十幾年的時間,兩者之間的距離也不會超過十米,所以我有理由認為繩子長度絕對可以到達鬼穀洞。至於下到地下的人如何跟上麵的人聯係,以及留誰在上麵?這一點我沒想到,還請魏兄弟賜教?”
我表麵客氣了一下,而後說出了我的想法。下到鬼穀洞的人有我,胖子、阿森、沈老板、崔先生、還有那個長得和灶王爺一般模樣,小名叫東子的夥計。至於其他的四個人,我建議給他們配備重火器,成為我們的後勤保障基地,嚴防有人從後偷襲。第一個下到鬼穀洞的人隨身帶上兩個鈴鐺,一個掛在崖下的繩子尾部,一個掛在繩子的百米處,這樣下去的到達鬼穀洞後,隻需搖動繩索發出信號,上麵的人就會聽到鈴聲,第二個下去的人隻需在途中不斷晃動繩索,這樣上麵和下麵的人就會聽到信號,以此做好接應。
沈老板,崔先生聽完我的建議,連連點頭。我見大方向敲定了,就把我準備第一個下去的想法提了出來,沈老板聽後叮囑了幾句,而後他把夾送輥從包裏取出。接過後,我看了看手裏的夾送輥,輥體係純鋼打造,整體被打磨得光滑瓦亮,接口處焊泥嚴絲合縫,估計這兩道焊口至少已經補焊了五六次之多。
我把安全帶係好,將兩個大銅鈴鐺掛在了腰間,把夾送輥準確的套到繩索上後,我朝大家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我有意把大拇指往後拉了拉,好讓胖子清楚看見,胖子會意的朝我揮了一下手,而後他把手放到了槍上。
我一見胖子領會了我的意圖,轉身來到山崖邊,我最後看了一眼大家,然後就一手扶著繩子,一手慢慢的鬆開了夾送輥手柄,一點一點的踩著腳下裸漏的山岩,把自己放了下去。在崖下二十幾米處,我拉緊夾送輥手柄,將自己固定好後,我從腰間摘下一個銅鈴,用細鐵絲將它栓到了另一根繩子上。我用手搖了搖,鈴聲清脆,悅耳,音波飄出了老遠。
做好這一切後,我又開始往下滑行,也不知往下滑行了多少米,用去了多少時間,我在一個可以承載體重的石縫處再次將身體穩住,我好奇的往周遭看了看,隻見一片黃糊糊的顏色連接著碧藍的天空,黃糊糊那是崖壁的顏色。我的身畔除了這道一米長石縫,其餘的盡是光滑無比,不帶一絲表情的堅硬石壁。我的腳下雲霧靄靄,盡管我已經窮盡目力,但是底下究竟是個什麽樣,我還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