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古墓入口

我越看越覺得大‘花’盆下麵一定有古怪,於是我就趕緊招呼胖子過來,準備和他一起把枯樹帶土拔出,胖子沒有發現這株樹有何不妥,有些不太情願的過來,‘挺’著腰板站在那,隨便抓住枯樹的虯枝,我剛一發力,胖子手裏的那兩根虯枝,無法承受自身及外在的作用力,哢吱一聲就折斷了。

我正待提醒胖子要想把樹挪開,必須得先抓緊樹幹,不想胖子冷不丁的驚呼一聲:“這是啥樹哇,咋還流油了呢”?我直起腰循聲望去,胖子手裏的那兩段虯枝,中間樹莖部分果然流淌著黏糊糊,類似油脂樣的東西。並且隨著這股油脂外溢,一股鬆香味也飄了出來。

聞聽胖子手裏的枯枝流出了油脂,三叔趕緊匆匆結束對這間密室的偵查,他走過來把枯枝拿到手裏一看,真如胖子所說。頓時三叔也被這奇異的景象吸引了。我連忙把我的發現告訴三叔,三叔一邊聽我的分析,一邊反複看著手裏的枯枝,隨後他要胖子配合我,一起把枯樹挪到‘花’盆外。

類似這樣的枯樹,以前我在家當孩子頭時,經常在山裏撿拾,通常我都是一個人毫不費力的就能輕而易舉的拔出,但是眼前的這株枯樹,一較勁我才知道,想要搬走它,一個人還真不行。

這株枯樹和我見到的枯樹截然不同。凡是倒樹,它的根部供水係統基本癱瘓,脫水的根係,基本上都是光棍一根。但是這株枯樹抓土的實在勁,卻一點都不遜於鮮樹?這株樹是不是紮那阿蘭布留給我們的線索,是否我們下步進古墓也要用到它,紮納蘭布在信函裏沒說,但是我有一種感覺,這株樹肯定還有別的用途,至於它有什麽用,暫時我也說不好。

我和胖子剛把枯樹放下,三叔就忙不迭的催促胖子,趕緊把他包裏的那枚鐵質鑰匙拿出來,我一聽就知道有戲,忙往原來擺放‘花’盆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個大小適宜的鐵質鎖孔,驟然的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三叔接過那枚鑰匙,試探著‘插’了兩次,待鑰匙齒牙全部進去後,他稍用力往順時針方向擰了擰,鎖孔紋絲不動。三叔不敢用力,他把鑰匙‘抽’出後,要我用刀把枯樹皮削掉,在鎖孔裏滴幾滴枯樹油脂,待我把油脂滴進去後,他要我把鑰匙重新‘插’進鎖孔。上下活動了幾下,我輕發力的試了試,鎖孔終於有了反應。

我輕輕用力,慢慢轉動鑰匙,大約轉了一個九十度的圓弧後,那枚鐵質鑰匙就再也擰不動了。三叔見那鑰匙已經擰到了頭,於是就用手電晃了晃,示意我和胖子隨他退到石‘門’外。此時石‘門’外依然還如剛從那樣,沒有什麽變化?

三叔用手電在石‘門’左側上下照了照,隨後他興奮的讓我把炸‘藥’拿出兩包,緊貼在左側石‘門’的三米處,我一邊捋著引線,一邊不解的問三叔“這裏啥變化沒有,為啥還要下炸‘藥’”?三叔嘿嘿一笑道:“大侄子,這你就不懂了,咱們這行看似簡單,實則裏麵有許多學問,要是細說起來,你就知道這碗飯,端起來有多難。

醫書上有望,聞,問,切四種診斷方法,如果這四字要是再加上一個“聽”字,在咱們業內那就是寶典。想要成為一個盜墓高手,參不透這五個字,最好別盜墓,即使一次兩次僥幸得手了,誰也不會保證以後不出現意外。

所謂望,就是會觀地形地勢,望氣,望風水。從中找出佳‘穴’,大凡佳‘穴’,基本上裏麵埋的都是達官顯貴,這樣的堂子要是掏一回,起碼可以吃個十年八年的;聞,就是嗅覺要敏銳,不僅能聞各種土質,更要會聞各種氣味以及古董的年代月份,有時墓主人為了反盜墓,通常會‘弄’個贗品糊‘弄’盜墓人,如果你不會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盜出來的是個假貨也說不準;問,就是查或聽,類似舊時間諜那樣,巧妙搜集相關古墓位置,古墓年代及裏麵都有什麽等情報;至於切嗎,就是確定方位,在什麽地方下鏟,在什麽地方動土;老實說我盜了半輩子墓,也就是在聞和聽這兩方麵稍稍有所建樹罷了”。

稍稍頓了一下,三叔接著告訴我:“至於我要你倆在石‘門’左側下‘藥’,那是因為剛才你轉動鑰匙時,石‘門’外的左側裏牆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說話間,炸‘藥’的引線以經捋好。為了避免碎石迸濺傷到自己,三叔要我把引線的長度盡量放長。點燃引線後,我們快步退至,這個神秘‘洞’‘穴’的拐角。大約不到四十秒的時間,隻聽“鞋尖處”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破聲,不待煙霧散盡,我們仨人掩著口鼻,就疾步來到最後一間密室‘門’前。

此時,密室左側的那麵巨大拚合石壁,已經綿延出了多道裂痕,剛才放置炸‘藥’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半圓形‘洞’口。一縷縷涼嗖嗖的小風,正從裏麵源源不斷的吹送過來?

胖子站在小‘洞’的正前方,用手扶著‘洞’壁,想要往裏看個究竟,不想被這股不起眼的小風一吹,接連打了好幾個寒戰。胖子聳了聳肩,自言自語到:“這鬼地方也太邪行了,三伏天還‘陰’冷‘陰’冷的,莫不是這裏麵有座冰山”?

三叔看了胖子一眼,沒說話,隨後朝我倆晃了一下手電。我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好稀裏糊塗的跟著他,再次來到我們開始發現的那個“後勤部‘門’”。進去後,我們仨人各自挑選了一套,適合自己尺寸的棉服。穿戴完畢後,我們就地又折了回來。

三叔徑直走進密室,蹲下身,把剛才胖子丟在地上的虯枝撿起來,掏出火柴試著用火一撩,不想那截枯枝見火就著,竟然如明子般的燃燒了起來。三叔慢慢地把它立了起來,裏麵的油脂一點都沒有外溢。盡管焰火不大,但是卻也照亮了一小片。

不待三叔發話,我和胖子各自‘抽’出獵刀,朝著那根丟在一邊的枯樹,一連刷刷幾下,除了枝幹,其餘部分都被我們削去。一會的功夫,五根現成火把就到了我們的手上。我要胖子把其中的兩隻收好,我拿著餘下三隻,湊近三叔手裏的火源,充盈的油脂一遇上明火,手執那段立馬就歡快的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