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躺在棺槨裏麵的是誰

眼見猩紅的血水已經沒到我的‘胸’口,於是我摘下防毒麵罩,在潛入下麵之前,我‘抽’空看了看地宮‘門’前的情況,此刻上麵的搏殺已經進入‘激’烈階段,不過慶幸的是崔師叔他們已經被視為第三方成功的撤了出來,不知因為何故,此刻那四具‘陰’屍竟然和活死人逞凶鬥狠起來,此時雙方用的都是狠招,要麽揮動鐵臂橫掃,要麽抓住機會在對方身上下口,活死人雖說渾身銅皮鐵骨,之前我和胖子兩人合手都沒占到一點便宜,但是此時此刻那四具‘陰’屍卻和它打成了平手。

我一見這幾個家夥開始了窩裏鬥,無論最後誰勝誰負,勢必都要找我們的晦氣,於是我不再耽擱,趕緊深吸一口氣潛到了血池裏麵,用手‘摸’索著試圖找到剛才我無意中碰到的那塊石板。

‘摸’索了幾下,我就抓到了一個鐵環,我卯足力氣往外一拽,被鐵環固定的那塊石板,隨著我的拉扯先是動了一下,隨後又被一股不明外力給拉了回去,我感覺那力道不是特別強硬,於是我一手抓著鐵環,一手朝著固定鐵環的石板‘摸’去,隻覺觸手之處極其光滑,憑感覺那好像是一張剝了‘毛’的獸皮。

我屏著呼吸,迅速的將短匕掏了出來,隨後我將刀尖‘插’進石板的縫隙,就著這道凹槽一路劃將起來,雖然血池裏麵汙穢不堪,讓我睜不開眼睛,但是憑借著裏麵**的流速,我感覺我成功了。

做完這一切後,我將頭‘露’到液麵以上,胡‘亂’的劃拉了一下糊在眼睛上麵的血漿,隨即我朝地宮那邊看去,此刻崔師叔他們已經撤到了血池邊上,雖然沒有了手電光亮,那裏一片漆黑,看不到真實的打鬥場景,但是從它們爭執不下以及呼呼帶喘的聲‘波’中,我估計它們間的爭鬥就快接近尾聲了。

胖子見我在血池裏麵‘露’出了頭,伸手就想把我拉上來,我朝胖子擺了下手,隨即我將血池裏麵的情況告訴了他們,崔師叔毫不猶豫道:“生死在天,富貴有命,魏子,我們相信你的判斷,趕緊‘弄’吧!”我答應了一聲,隨即再次潛到血池裏麵,‘摸’到那個鐵環後,我雙腳往實處一抵,隨後雙膀較勁,將固定鐵環的石板拉了起來。隨著石板拉開,隻聽耳邊咕咚一聲,隨即湧動的血水就倒灌進了我腳下的‘洞’‘穴’。

我屏著呼吸,極力堅持著不讓流動的血水關閉已經打開的石板,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這時就聽胖子喊道:“你們看,老魏腳下有一個深‘洞’。”我聽胖子喊聲透徹,似乎血水已經到了我的腳下,於是我抹了一把眼睛,這

才發現我所處的腳下原來是血池裏麵的高地,別的地方依然還是一片汪洋。

我拿過三叔的手電朝裏一照,隻見裏麵是一級級台階,台階的旁邊有一流流水槽,衝進‘洞’裏的血水已經順著流水槽流走了。我還想再看一下裏麵的情況,就在這時,三叔斷喝了一聲:“沒時間了,趕緊下去。”

我見三叔這話有些顫栗,於是連忙一矮身鑽進了腳下的‘洞’‘穴’。眼前的石‘洞’,隨口開口不大,但是下到裏麵一個人行走,卻是沒有一點問題,胖子最後下到‘洞’‘穴’前,朝後看了一眼,隻見活死人已經相繼戰敗那四具‘陰’屍,隨後搖搖晃晃的朝著我們走來。

三叔一聽活死人‘陰’魂不散的又追了過來,於是他讓胖子把石板蓋好,隨後他將炸‘藥’包遞給胖子,告訴胖子要是那個活死人跟著進來,隻要它掀開石板,你就把炸‘藥’包的引線點燃。胖子說炸毀出口,那咱們豈不是也出不去了嗎?三叔怒道:“難道讓那個活死人進來,你就有活路了嗎?”胖子一聽,二話不說,隨即找了一個地方,將炸‘藥’放好。

說話間,那個活死人已經掀開石板,眼見活死人就要跟著鑽進來,胖子掏出火機就將引線點燃,隨著引線發出哧哧的聲響,那個活死人跟著就鑽了進來。眼見炸‘藥’包爆炸就在這幾秒之間,我們不待有人指揮,隨即朝前不顧深淺的跑去,跑了大約不到二十幾步,這時就聽身後傳來窟‘洞’一聲炸響,隨後未及我們主動臥倒,追襲而來的聲‘波’就將我們全部掀倒。

我們趴在地上,用手護住後腦,一動不動的等了片刻,眼見身邊可以視物了,我們這才爬起來,此刻身後二十多米遠的地方,已是斷壁殘隘,坍塌一片。不知道那個活死人是被炸飛了,還是被坍塌的石壁擠壓到了身下,反正這回它是如何也不能再存活了。

“走吧,不要再擔心後麵了。”崔師叔說完,隨即朝前走去,興衝衝地朝前走了幾步,我心裏一動,隨即我停下腳步,掉頭問三叔那裏還有多少炸‘藥’?得到的回答是:我們的炸‘藥’已經全部用完了。胖子一聽炸‘藥’都用完了,頓時搓著手道:“完了,完了,這回說啥都沒用了,沒有炸‘藥’,那咱們可就是名符其實的憋死牛了!”“這倒未必,沒準沿著這條路走,還真能走出去?”崔師叔頭也沒回的答道。崔師叔這話說的無憑無據,天知道我們一路走下去,會不會最後走上絕路。

眼見前麵的通道曲曲折折,一眼看不到盡頭,加之身邊的空間

也僅僅能夠容得兩個人並肩前行,於是為了節省電源,我們四人幹脆打起了兩盞手電。我們四人朝前大約行進了三十餘米,三叔手裏的手電光就黯淡了下來,崔師叔一見連忙將他手裏的那盞打亮,三叔回過頭來跟胖子比劃了一下,胖子隨後蹲下身到包裏翻了翻,隨即拿出了一個裝電池的空盒。

“眼前的通道,也不知還要再走多遠,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們就開一盞手電吧?路上誰也不要耽擱,省得還沒走到盡頭,再把電源給耗沒了。”說完,崔師叔滅掉了他手裏的手電。

我們四人勉強並做兩排,三叔和胖子在前麵打著手電,我和崔師叔跟在後麵,磕磕絆絆的朝前又走了二十餘米後,原本還算寬敞的通道忽然一緊,及至最後不得不讓我們一個跟在一個的後麵走,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將近二十餘步,走在前麵的胖子在通道的一角,發現了一個簡易的照明燈盞。

三叔一見那燈盞裏麵尚有殘留的的油漬,於是為了測一測這個通道裏麵的空氣是不是新鮮,同時也為了鑒定前邊是否是個通路,他讓胖子掏出火柴試一試能不能把燈盞點燃,胖子答應了一聲,隨即掏出火柴,在磷脂上麵一擦,而後將燃著的火柴頭湊近燈芯,沒想到還真就點燃了。

趁著原地休憩的時間,我們閑著沒事,於是就聊起了剛才活死人和那幾具‘陰’屍的‘交’手原因,崔師叔說這事他也感到奇怪,按理說:在墓‘穴’裏麵養‘陰’屍,主要的作用就是為了防止外來人進入,直接或者間接的保護墓主人不受打擾,即便動手,它的主要對象也是咱們,真搞不懂那幾具‘陰’為什麽見了活死人會有那麽大的仇恨?這也多虧了它們反目成仇,要不然咱們能不能來到這都是一個未知數。

三叔分析說:“沒準‘陰’屍生前是被活死人害死的,隨著年深日久,‘陰’屍自己有了點記憶,所以見到活死人時,這才想到了報仇。”崔師叔反駁說:“老三,這話絕對是你的猜測,如果按你所說,年深日久,鬼怪也能成‘精’,那躺在棺槨裏麵的墓主人,豈不是更能想起以前的事。你這理論不能讓人信服。”

胖子‘插’話道:“有一個可能,我也說不好,但是我自個認為應該是那麽回事?”崔師叔聽胖子說他知道一個可能,但是又無法確定是不是那麽回事,於是崔師叔就問胖子想到啥就說?

胖子想了想說:“按正常的想法,‘陰’屍應該和活死人是一夥的,即便它們相遇了,也不會像剛才那

樣見麵就掐起來,我以前聽人說過苗族的巫術,據說下蠱一旦失敗,下蠱的人就會被反噬,咱們去過的那個地宮,師父你不是說過,那裏的一切完全都是巫術在作怪嗎?所以我想那幾具‘陰’屍在看到活死人前,活死人可能已經就被反噬了,是以那幾具‘陰’屍一見到活死人,就發瘋似得衝了上去。”

胖子的這番話,雖然說起來,有點磕磕巴巴,但是細想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我們就這胖子的話一想,立時我們都想起了那隻渾身沾滿了我的鮮血,帶著我們找到棺槨開啟裝置的那隻蜈蚣,這一想,思路也就明朗起來,棺槨打開後,我們誰也沒有再看到那隻蜈蚣,說不定它真的鑽進了活死人的耳朵裏麵,繼而穿透耳膜,爬到了活死人的腦袋裏麵,對他進行了反噬。

我忽然想起,胖子那句沒有說完的話,於是我問胖子你說躺在棺槨裏麵的那個人是誰?胖子自信地說除了殺死姬介,成功取代姬介的定南,還能有誰?我不信的問他是怎麽想到定南的?胖子說他在一邊‘抽’煙,呼啦一下子想起了戰車上麵那位衝鋒在前的大將軍,隨後他試著從這個人的側麵去比較了一下,結果他發現這個指揮在前的大將軍,與壁畫裏麵這個修陵將軍最為接近 我見胖子說的有點像那麽回事 ,於是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我們說話的檔口,崔師叔再次將那隻青銅匣子打開,隨後他把那些‘玉’質的石獸頭像拿給我們看,把玩了半天,我感到自己從它身上實在找不出什麽說法,於是我將手裏的東西重又遞給崔師叔。,於是乎就想到了他是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