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逃生出口通道出口被炸
一想到大壯,我隨即又想到身手幹淨利落的王胖子,膽小但是對大壯沒有二心的王平,以及最後差點和胖子處成朋友的二子,哪一個拿出來,都是可圈可點的,誰知弄到最後連命都搭上了,最後一眼竟然連青銅匣子裏麵到底放的是啥都不知道,看來我們真是低估他了,想不到那小子膽子也真夠大的,明明有一條熟悉的歸路不走,他卻偏要反其道而行,看來這小子擺明了是想要置我們於死地,說啥也要將秘密埋在地下呀!
三叔連續拉動了幾下,見上麵一點反應也沒有,於是他不待我們上去幫忙,隨後又艱難的爬了回來,胖子打算讓我再上去試試,如果最後連我都拉不開,那就拿**把它炸開,眼看拉開翻板就能出去了,說啥也不能讓他把我們困在這裏?
三叔見胖子執意想要這麽做,於是他無力的搖了搖頭,隨後坐下來頹唐的說道:“沒用的,我剛才已經試過了,翻板上麵似乎被壓了什麽重物,憑借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好使,如果動用**,萬一上麵掉落下來一塊大石或是無數的碎石,即便我們身下有兩個岔道,但是誰又能保準,上麵落下來的東西,不會把這條通道塞滿?”
停頓了一下,三叔繼續說道:“魏兄弟,剛才說完那話,知道我為什麽連招呼都不打,隨後火急火燎的跑上去看什麽嗎?我擔心那個馬燈的傾倒,跟咱們頭上的翻板壓死有關?”
崔師叔聽三叔把話說完,隨即驚訝的問三叔是怎麽想到這一點的?“南方水秀,北方山多,崔大哥,雖然尋龍把脈我不如你,但是自小在山裏長大的我,對山卻有著深刻的理解,開山炸岩,如果是在水平線,憑借著地表的震動,我能說出炸點的大致方位,**有多少分量,如果換在地下,我能通過山體的震動,確定岩體的承受能力,往近了說,剛才那盞馬燈不是傾倒了嗎?那聲音就是****鑿穿石壁,堅厚石壁將共振餘力傳給馬燈造成的。”
“不對呀!三爹,你說馬燈傾倒是因為堅厚石壁將共振餘力傳給馬燈造成的,你看,馬燈那麽小個玩意,都能感受得到,為什麽我們這幾個大活人感受不到呢?就算是感受不到餘震,爆炸聲總該聽到吧?”
三叔見胖子問出了我們心中所想,於是他跟我們繼續解釋道:“****有一個優點,這一點是固體**所達不到的,那就是爆炸聲音小,波及範圍廣,對此,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聽完你就明白了。假如說我想要炸眼前的這道石壁,換做固體**,肯定是先聽到窟咚一聲,隨後才能看到石壁局部破碎,如果換做用****,無論把它固定在石壁的哪個地方,隻要接通引線,時間一到,伴隨著爆竹般的聲響,裏麵的破壞因子就會迅速通過石壁的血脈,朝著四外呈蛛狀擴散,直至破壞石壁的分子結構,引發坍塌為止。因為這種共振效果隻傳給與他相連的本體,所以即便離它很近,也是讓人難以感受得到的。”
胖子聽三叔說完,頓時恍然大悟:“啊,原來是這麽回事,我說我咋一點感覺都沒有呢!”隨後胖子伸手到懷裏掏煙,誰知還沒等火點上,他就大叫道:“我賽,不好辦了,大壯把上麵的石壁炸開將能夠拉動的墓磚埋上,如此這樣,我們豈不是成了憋死牛,出不去了嗎?”
聞聽胖子說道“憋死牛”,我下意識的看了看他們幾個的背包,隨即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襲上我的心頭?我們來時原本將裝備分成幾份,因為大壯為人穩重,辦事謹慎,頗得大夥信賴,因此所有的**,都放在了他的背包裏麵,而今大壯給我們來了個“釜底抽薪”,擺明了他就是想要讓我們全都變成憋死牛。
畫龍畫虎難畫人,知人知麵不知心,現在大壯給我們的感覺就是這樣。誰能想到,外表忠厚,少言寡語,一路上隻知搶著幹活的大壯,最後竟然會變得這麽狠毒,心腸簡直毒過蛇蠍!眼見大壯算無遺漏,我們眼前無計可施,於是我張羅了一句:“要是不想讓自己變成憋死牛,為今之計,我們隻有回過頭去,沿著崔師叔和大壯來時的那條路回去?”
我話音落下,胖子隨即複議道“哎,老魏這主意我看不錯,我們看咱們也別摩擦了,趕緊朝著那條路走吧,要不然等大壯醒過味來,那可就什麽都晚了。”“我看不行,既然大壯鐵了心的想要將我們和秘密一同留在地下,估計此時他一定也在另一條路上也設了埋伏,那條路我走過,一旦將其中的一段淩雲路炸斷,除非肋下能長出翅膀,否則誰也別想過去。”崔師叔這麽一說,間接地就把我的提議給帕斯了。
胖子一聽前路無門,後退無路,我們目前已經是掙紮在死亡線上的憋死牛了,頓時他倍感憤懣,隨即又把大壯拉出來解氣。三叔一見胖子此刻除了罵人,別的啥都不考慮,於是他朝胖子擺了擺手,隨後不慌不忙的說道:“大家不要急,辦法不是沒有,大壯以為他把我們所有的**都帶走了,我們一定出不去了,但是他忘了一件事?我們的那份被他拿走了,可二子和王平他們包裏有,我們隻要返回去把**取來,一樣可以出去。”
三叔說完,胖子猛地一拍大腿,隨後他疼的呲著牙說:“可不是咋的,要不是我三爹提起,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二子包裏的**都放在了主墓室的門口,關於這事,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我倆一見墓室裏麵珍寶成堆,恨不得都拿走,於是我們就將包裏的裝備,全都倒了出來,二子把裝備往出倒時,我看得真切,他的包裏有好幾捆矽酸膠**。”
三叔開始說他有招,能夠讓我們毫發無損的出去,對此我有些半信半疑,繼而胖子從旁再一證實,立時讓我感到振奮不已,由此可見,蒼天憐愛,老天有眼,不負苦心人啊!
胖子話音剛落,我隨後坐了起來,準備現在就去主墓室把二子遺留在主墓室門口的**取回來,三叔見我起身,知道我下步打算做什麽?於是他朝我揮了下手,隨即把我叫住:“魏兄弟別急,咱們剛從那出來,而今也不知道那裏的毒氣散盡了沒有,要是還有殘留,冒失回去,豈不是要以身試險,再者說,即便現在你把**取回來,咱們也不能現在就把上麵炸開?”
胖子聽三叔說即便我把**取回來,說啥也要等一等再炸開,於是他好奇地問三叔這又是為啥?三叔看了胖子一眼,隨後道:“此時此刻,大壯的為人,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憑著大壯的歹毒勁,此時即便他不在上麵守著,也難保他不在外麵候著,如果我們此時出去,豈不遭了他的毒手,屆時他在暗,我們在明,真要是那樣,我豈不是防不勝防。依我看,不如趁此時機,咱們輪班休息一下,給他製造一種我們已被埋進地下的假象?”
三叔說完,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心裏都覺得三叔這個提議有些瘋狂?這裏是啥地方?你說睡覺就睡覺,你以為是住高級賓館呀!別忘了,這可是一座有著兩千多年的曆史的古墓啊,從來聽說手藝人隻在裏麵幹活,哪有手藝人躺在裏麵睡大覺的!“老三的想法,我讚成。”
我和胖子一見,崔師叔對三叔的這個想法極為讚成,立時再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合計了一下宿營地點,商量好了以後,我們往上又攀爬了二分鍾,到達上麵那塊相對平坦的岩道後,三叔要我們躺下休息,由他來值第一班,三個小時後,我起來值第二班,胖子因為雙腿帶傷,一路上流了不少血,因此三叔把他安排到了最後一班。
我們依次席地而臥,把包墊在腦袋下,雖然身板底下格楞的讓人不能翻身,冰冷的石頭不斷帶走我們身體的熱量,但是全身放鬆的躺在上麵,一想到睡覺,立時疲憊和乏累就跟了上來,隨後還沒等我們完全適應現在的睡覺姿勢,深沉的睡眠就把我們帶進了甜美的夢鄉。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就在我睡得正酣之際,三叔用手輕輕的捅了捅我,我知道該我起來值班了。我睜著眼睛在原地醒了醒,隨後拄著岩道坐了起來,三叔見我起來了,隨後叮囑了我幾句,而後身體朝後一仰,十分鍾沒到,他就睡了過去。
我揉了揉眼睛,朝著墨一般的周圍看了看,隨後又豎著耳朵傾聽了一下周圍的動靜,見沒有什、麽異常後,我掏出一根煙,摸索著在幾個口袋裏找到火機後,我先用舌頭在煙卷上麵舔了舔,隨後才把它點燃。雖然起來後,腦袋裏麵混漿漿的,倒下去後還能睡著,但是一想到之前發生的這些事,我的睡意隨之就沒了。
一路上,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的還真是不少,先是八師叔帶著麵具扮起了老穆,跟著我們來到了他久未找到的王陵,隨後我又被中途遇到的那隻千年蟒蛇咬傷,並因此機緣巧合的服食了它的蛇膽,使得五感更加敏銳,並且得益於蛇膽的靈性,就連冤氣凝結的影蝠都對我奈何不得,隨後我們曆盡艱辛的找到姬介墓,卻不想另一夥盜墓賊聞風而來,雙方對峙之際,大壯搖身一變從幕後走到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