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又一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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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陛下回宮後一直在等,可是直到深夜也沒有盼來要等的人。

心裏有些不悅,但更多的是濃稠的失望。

柯峰對他的大恩,他一直都記在心裏,當初的諾言...隻要柯家的人不是謀逆篡國,他就免柯家之人死罪,這是他同柯峰私下裏的約定,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但一旦他將柯雲嵇手刃,柯峰立刻就會反擊。

當初他給過柯峰信物,柯峰完全可以憑著信物說穿以往的事,到時候他就是千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就是百官同百姓礙於權勢不會說些什麽,但他們心裏如何想他就不知道了。

“雲非,你派人到牢裏守著,保護好柯雲嵇。”

祝雲非也知道其中的凶險,絲毫不敢懈怠地下去安排暗衛。

武德陛下如此明顯的袒護柯雲嵇,太子和靖王捉摸不透其中厲害,必然會找上柯雲嵇,甚至柯家也會被人盯上,眾所周知柯家是靖王的人,靖王不顧柯家效力多年將柯雲嵇拋出來抵罪,就算柯雲嵇現在沒事了,再回到靖王邊,靖王也不會放心。

太子......就更加不敢輕易相信柯家了。

柯家一直都是靖王的人,突然之間靖王拋出了柯家頂罪,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有謀,難保柯家不是靖王的煙霧彈。

若柯雲嵇死了....這些問題就不存在了。

一聽說禦審柯雲嵇,趙安然就亂了分寸,幾番派人到皇城門外打探消息。

“怎麽樣?”安然直直地看著汗水淋淋的沈青,也顧不得讓他喘口氣就急急地問道。

沈青搖搖頭,“柯二少爺沒有跟柯家家主一起出來。”

安然困惑地低頭。

怎麽會這樣?柯峰不會看著柯雲嵇不管的,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是怎麽回事?

安然自然不會知道武德陛下對柯雲嵇的公然袒護,若她知道一定會嚇著。不管趙安然怎麽告訴自己她沒有義務去關心他。總也忍不住擔心他。

夜涼風呼嘯,趙安然披了衣衫坐了起來,幽幽地歎息。

事總也有個結果,不論底下人有多少動作,武德陛下也必須早做決斷,柯家有柯峰在,他就不想讓他承受那些喪子折孫的痛苦,若不是柯峰,隻怕也不會有他如今的帝王之勢。

拖拖拉拉柯雲嵇反而危險,時之期定下。不管柯雲嵇有沒有犯錯,到時候他都能有借口放了柯雲嵇,也好還柯峰的人。

他從不是個好人。但對當初拚命救下自己又幫著自己打江山的良將,他舍不得下手。

空曠的大,寂靜無聲。武德陛下正秉燭伏案批閱奏章,祝雲非直著子站在一側,目光直視前方。絲毫不去關心奏章之事。忽然,外麵傳來輕輕的噓聲,他抬頭正對上派在牢裏的暗衛,看一眼正全神貫注批奏章的武德陛下,抬腳走了出去。

“牢裏出事了?”

“牢裏有刺客。”

瞥見他額角的汗水,祝雲非問道:“可查到是誰?”

“靖王下。”

正譴他繼續守在牢裏。餘光瞥見背後而來修長的影子,扭頭一看,陛下正鐵青著臉站在那兒。他忙福行禮:“陛下!”

“是軒兒?”

“陛下......”祝雲非上前兩步,言又止。

“是。”

武德陛下揮手讓人下去,轉坐在了榻上,眼角濕潤,他後悔。是他害了軒兒。宏軒本純良,是他的驕縱將他養成了如今的凶殘模樣。可他還是舍不得傷他。

他知道眼下最好的辦法是將靖王繩之以法,這樣將來太子的儲君之位才更穩固,大乘江山才不會因內亂而讓淩國有機可趁。

殺了他?

武德陛下搖頭,他怎麽舍得!親自帶在邊養了這麽多年,手把手教他認字,一步一步教他練劍,他與靖王比與太子更親近,更像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關心,一下子要他為太子掃清障礙,殺了疼的靖王......他實在下不去手。

“雲非!”

“陛下有何吩咐?”

“你親自去鄆州調查屠城之事,回來時將靖王帶回來。”武德陛下眼睛一刻不離祝雲非,雙眸閃爍著深黑幽暗的光芒。

祝雲非見武德陛下眼色晦暗,板著的臉明明是薄怒的語氣,眼裏卻有著些許的擔憂焦急。

見武德陛下看著他的眼睛,歎息著。

祝雲非猛然驚醒,他去鄆州調查事件始末,自然要查得更仔細些,靖王下若被“冤枉”了,豈不是當朝皇親替宵小之輩擋了罪責!

忽而想起朝堂上陛下已經派了李大人親自調查,那他光明正大帶著旨意去反而會讓李大人多想,甚至靖王也會多想而亂分寸。

“陛下,李大人奉旨查此案,臣....”

武德陛下何等聰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你自己看著行事,朕隻要結果。”

這一麵祝雲非暗中到了鄆州,而那一麵趙安然卻在為柯雲嵇的牢獄之災輾轉反側。

距禦審已經有七了,朝廷竟不見任何詔令告示,柯雲嵇的案子也沒有絲毫的進展。這倒也罷了,柯家竟然也不急,每裏在京城遛遛街逛一逛,到這個大人那個大人府邸坐一坐。

看樣子,他是不會有事的。

柯峰對柯雲嵇的寵溺絕非現在柯家人看到的那樣,前世他墜馬柯峰可是足足在他前守了兩個月,更是懊悔不已,更是為了柯雲嵇將當今陛下的義女朝月公主也得罪了。

柯家能這樣鎮定,絕對有完勝的底牌,隻是究竟是什麽樣的底牌,她沒有半點頭緒。

一晃又是一。

卻說趙安然正在休息,忽聞街上鬧了起來,吵吵鬧鬧喧囂之聲鬧得人心煩意亂,起走到窗欞前要將窗子放下,正瞧見打馬而來的李雲正,後兩排士兵圍著一個囚車,車裏的犯人無精打采地垂頭坐在裏麵,蓬亂的頭發擋住了臉頰看不清麵貌如何。

趙安然正納悶,怎地又囚了一人?下麵的老百姓已經起了哄,有那膽子大一點的又有些消息來源的當下便喊出了聲,“那個就是出賣了咱們大乘的叛徒!”

一聽此言,許多懵懂的人也明白了過來,這人竟是鄆州屠城之事背後的主使?!憤怒地吵鬧了起來,有那氣憤難止的順手抄起手裏的物什就丟了過去,劈劈啪啪地打在囚犯的頭上,緊箍著的腦袋無處躲藏已是滿臉的髒漬。

“當權者的把戲也就能瞞過這些百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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