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離開馬車的,葉嵐已經沒有印象了,但是她和秦君烈之間有多了一筆賬。

唇角的血腥味道彌漫著,這血並非她的,而是秦君烈那貨的。

羞紅著臉頰,更多的則是被氣的、

“別跟著我,回去跟秦君烈說,我不想再見到他。”

碰的一聲關上了葉園的大門,逐陽被阻隔在門外一臉哭喪的表情。

王妃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王爺是什麽性格的人,

先不說這話他們說出來王爺會不會聽進去。

就算是聽進去了,王爺也不會照做啊,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您。

當然,逐陽這話沒有說出口,要不然,他一定會被王妃大人毒死。

葉嵐進入葉園,隻見蕭寒盯著自己,那眼神讓人有點心慌,就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去睡覺?”

“我在等你。”

就如以往,蕭寒蕭寒小朋友很是酷酷的回答著,“你嘴角怎麽了?”

“不小些摔倒了,擦破了一些皮,沒事兒!”

揮了揮手,葉嵐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可哪知蕭寒這孩子卻依舊盯著自己。

“真的沒事。”

“過來,坐在這裏!”

蕭寒示意葉嵐坐在自己身邊,熬不過麵前的小孩子,葉嵐隻好坐在石椅上。

“頭伸過來。”

“好好好!”

照著蕭寒的指示去做,葉嵐側過頭,此時,蕭寒也傾身上前輕輕地吹著葉嵐唇角的青痕。

如果蕭寒是一個成年男子,那二人之間的舉動絕對惹火,但一個小孩子葉嵐並未想太多。

感受著唇角微微的熱風,某少女轉過頭,很是認真的看著麵前小孩子。

“你晚上吃大蒜了?”

“……疼死你算了!”

落下一句話,蕭寒紅著臉轉頭離去,任由葉嵐怎麽叫他也不回頭。

這孩子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就突然生氣了。

甩了甩頭,倒吸一口冷氣,唇角被秦君烈吻得還有些疼,葉嵐心底咒罵著某王爺也轉過身回到了房間中。

翌日,陽光淅淅瀝瀝的照著秦都。

一大早晨,皇甫翊端著一盤子美味熱乎乎的糕點出現在葉嵐麵前。

“妖女你總算是行了,來嚐嚐,可好吃了!”

“……我還沒有洗臉沒有漱口,少爺,麻煩你先讓讓好不好?”

看著皇甫翊那滿眼希望的表去,就像是一隻狗等待著被主人誇獎一樣,葉嵐隻好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還別說,味道真的挺不錯,隻不過一大早晨就吃甜食,有些膩。

“妖女,你嘴巴怎麽了,難道被誰親了?”

說到被誰親的時候,皇甫翊眼神明顯一寒。

“沒有,摔到了擦破皮,沒什麽大礙。”

“噢噢,原來是這樣。”

一聽葉嵐的解釋,皇甫翊擔憂的心算是落了下來,還好隻是摔倒了,要是被別人親了,他一定拚了性命去宰了那人。

負責在暗中保護葉嵐的墨鴉剛從茅廁出來,便看到皇甫翊臉上的表情,眼底那表情怎麽用言語來形容呢。

也隻能說,陷入情網的人都是盲目的瞎子。

主人的爛借口就連蕭寒一個孩子都不相信,堂堂皇甫家二少爺竟然信以為真,嘖嘖!

“妖女,你接下來做什麽去,我陪你。”

“我要去給柔妃治病,你確定要和我去?”

反問著,葉嵐雖然不知道宮中太多的事情,但昨天秦君烈卻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甫家與柔妃的背後家族是宿敵。

所以,葉嵐才會這麽回答著皇甫翊。

果然,當皇甫翊聽到柔妃兩個字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拎著醫藥箱,葉嵐離開了葉園,在前往煙波池的時候在街道旁邊的早點攤吃了一些疙瘩湯,清爽可口漂浮著牛肉和香菜,早上能吃上一口如此美味,一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可葉嵐明顯想多了,一道人影坐在葉嵐身邊,同樣點了一碗疙瘩湯。

“這種東西能吃?”

聲音中幾分不屑,但秦天嘯還是拿起勺子吃著麵前的牛肉疙瘩湯。

在古代宰牛是犯法的,但這些牛肉都是不能生產的牛,拿來做菜也是可以的。

“還不錯,本宮重重有賞。”

秦天嘯話音落下之際,身旁的太監暗處一定金元寶放在店家手中,那老者看到金元寶的時候連忙跪下口頭謝恩。

一枚金元寶,就算老者賣一生的疙瘩湯也掙不來這麽多的錢。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說的就是想秦天嘯這種皇族貴胄。

懶得搭理秦天嘯,葉嵐繼續吃著碗中的美食,可正吃著麵前的碗被秦天嘯奪走了。

“二皇子,你一大早晨是不是犯病了。”

“本宮沒吃飽。”

秦天嘯很是自然的吃著葉嵐碗中的疙瘩湯,惹得某少女一陣白眼。

行,你沒吃飽是吧,她讓你吃個飽。

“老爺子,來十碗疙瘩湯。”

不時,老者端上來十碗疙瘩湯,依次擺放在秦天嘯麵前的桌子上。

“二皇子不是沒吃飽麽,這些都是你的,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笑著,葉嵐起身不再理會身後秦天嘯的表情即將離開,但某人怎麽會讓葉嵐如此輕易的離開。

“站住。”

“什麽事兒?”

滿眼嫌棄的看著秦天嘯,葉嵐從懷中拿出幾枚銅錢放在桌子上。

“二皇子不必客氣,這頓飯我請了。”

“……葉嵐!:“

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秦天嘯真的是不明白我,為什麽而自己對這女人這麽好,這般的縱容,葉嵐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

“二皇子小點聲,這人來人往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二皇子還想對小女子行凶不成。”

笑著,可葉嵐嘴角的笑意確實讓秦天嘯恨得更為牙癢癢。

“你……”

想要說什麽,可心中的怒火最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秦天嘯緊握著拳頭,一拳擊中了桌子,隻聽哢嚓一道響聲,木質的桌子和桌子上的碗筷全部砸在了地上,驚嚇的眾人連連後退。

葉嵐看了看撒了一地的疙瘩湯,又看了看秦天嘯那張臉,葉嵐眼眸微挑。

“二皇子,我怎麽了?小女子一向很好,就不勞煩二皇子掛心,若沒事兒的話,小女子先走一步還要為病人去看病呢。”

一句話說完,這一次葉嵐是真的不去在理會秦天嘯究竟要做什麽。、

一大早晨神出鬼沒,跟神經病一樣嚷嚷,幸好是在古代,若是放在現代,這貨早就被送到精神病院研究中心。

說實話,她對秦天嘯真的是一絲一毫的好印象都沒有。

拎著藥箱沿著街道來到了煙波池,煙波池的守衛如往常一樣森嚴。

侍衛檢查了一下子葉嵐醫藥箱,這才放行。

“姑娘來了,這邊請!”

侍女引領著前路,葉嵐跟在身後前往了一座華美的小庭院。

庭院不大,四周都種植著花草,花草經過精心的修剪看上去如人間仙境一般。

在萬花的擁簇之下,柔妃靜靜的坐在花團中央,宛如九天之下飛來的仙女,那樣恬靜那趟柔和。

隻是,在宮中生活的女子又有幾個是真正柔和恬靜的呢。

“葉園葉嵐見過柔妃娘娘 。”

葉嵐將葉園放在自己的名字之前,已經表明了身份。

“葉大夫不必如此多禮。”

柔妃笑著,示意葉嵐走上前坐在身邊。

“葉嵐,你看這花開的如何?”

“回柔妃娘娘的話,花開的自然嬌豔無比,但如今已經到了秋季,花開的在嬌顏也會又凋零的一日,不過,來年春季萬物萌發,這凋零的花會再一次獲得生機。”

葉嵐一番話語說出,柔妃眼中笑意更濃。

“你比你母親看得開,看得遠。”

“娘娘認識我母親麽?”

對於母親這個生疏的字眼,葉嵐很是陌生。

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現在這個時代,無論是原主還是她,母親這一個詞語對她來說就像是毫不相幹的字。

“自然認識,你的母親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似乎進入了會議中,柔妃摘下麵前的一朵花,精心的裝飾在花瓶裏麵。

“可你的母親就像是這朵花一樣,在最為嬌豔之時離開了人士,葉將軍將你拉扯大,實屬不易,咳咳……”

柔妃剛要說起葉嵐母親的事情,肺部一陣氣血翻湧而上,臉色蒼白了起來。

“攙扶柔妃娘娘進屋。”

在侍女和葉嵐攙扶下,柔妃進入了小築的房間內,躺在**,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娘娘,你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多久?”

雙指探尋在柔妃的脈象上,一切就如葉嵐所想的一樣,皇帝和柔妃之間果然出了問題。

“你不是大夫麽,這些問題還用問娘娘麽?”

另一個侍女端著溫水走了進來,她怎麽看葉嵐怎麽不順眼。

二人之間也算是有了小小的過節,侍女放下手中的水盆冷眼看著葉嵐,眼中恨意與嘲諷一片。

“還說自己是什麽神醫,我看外麵那些人隻是道聽途說罷了。”

“娘娘,從今天開始停止服用任何補藥,按照我的方子吃藥。”

葉嵐並未理會侍女的冷嘲熱諷,鬆開探尋著脈象的食指,執筆寫下了一到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