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和親政策
下了朝,皇上與太後母子倆一前一後走入養心殿。
養心殿燈火通明,整個大殿輝煌宏偉壯觀,到處閃耀黃豔的光澤。
摒退了左右,蘇氏站在大殿中央,凝望著先帝的畫像陳思,桌案上擺著一個香糟,糟裏插了無數燃過或未燃過的蠟燭。
“皇帝,對和親之事有何看法?”
蘇氏沉思片刻,終於啟了口。
向來,無論是在軍事上,或是經濟,發展國力方麵,她都是剛愎自用,這次居然開口詢問他的意見。
東陵鳳絕自是有一些受寵若驚之感。
“母後決定便是。”
因這樣的一句話,母子倆周測便不自禁地彌漫著說不出來的窒息氣氛。
蘇氏的視線從先帝畫像上移開,轉投向身後低垂著頭,一身黃袍,身形俊朗,五官絕美的兒子身上。
“你可是我天元皇朝的一國之君,如何能開口說這樣的話?”
一國之君?
這幾字東陵鳳絕覺得有些諷刺,嘴唇邊扯出一抹諷笑。
“母後,向來天元皇朝之事,不是您老人家說了算麽?”
這話絕對有濃烈的火藥味兒。
蘇氏鳳眸一眯,眸光裏迸射出火光,“皇帝什麽意思?是在怪哀家一個女人涉政?”
“母後,兒子不敢有那意思。”
“瞧你滿麵冷霜,眉宇間刻著不滿,還好意思說不敢?”
灼灼地盯望了他半晌,蘇氏幽幽歎息一聲,又道,“鳳絕,咱們可是親母子,不是母後不交皇權交於你,實在是……”
實在是她不放心這個自己一手培養出的兒子啊!
知子莫如母,她這個兒子向來優柔寡斷不說,還有一副菩薩心腸。
“母後是想,讓我朝江山根基穩固之後,再把皇權交付於你,你要理解母後的一番苦心啊!”
“不用了,母後,兒子計謀不如母後,聰明不及母後,在大臣們的眼中威望更是不及母後,
如若母後在一天,這皇權便由母後一人掌管。”
這話乍聽感覺皇上是一個孝順的兒子,然而,仔細分辯其中深意,蘇氏一下子就怒了。
她這個兒子事事依賴於她,如若自己百年之後,這東陵江山該交於何人,長久以來,蘇氏心裏其實是憂慮的,有一天,她不再了,她一番心血,精心謀算得來的東陵江山,恐怕得敗在兒子手中啊!
她費了一番苦心,培養出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個不成才的兒子,可是,她不能這樣直截了當指責兒子,作為她的兒子,並沒有任何過錯,隻不過是心腸軟了些,對人溫柔善良了些,如若是尋常百姓家,或許這些都是優秀的品質,然而,在帝王家,這所有的性格就全都是大忌,不狠不毒,那能得來江山社稷。
走至今天,她太清楚自己一路的心路曆程。
她扳倒了多少人,賂賄了多少人,才從那些人手中成功奪了東陵氏江山。
她絕對不能讓辛苦得來的江山社稷就這樣毀在兒子手中。
“母後涉政,也是因為你年少無知,怕你走彎路,錯路,故而才一味地跟著你上朝聽政。”
這真是一個冠勉堂皇的好理由。
“是的,母後的聰明才智兒子甘拜下風,兒子也並無什麽不滿,對於和交之策,兒子也並無什麽異議。”
這樣的回答令蘇氏不滿。
蘇氏火氣一下來壓都壓不住,陡地拔高了音量,“今兒,母後就要讓你說一說對和親一事的看法。”
見母發起脾氣來,東陵鳳絕知道不說是不行了。
隻得張口慢幽幽吐了一句,“在我看來,和親是便宜了那北方蠻子,如若咱們妥協這場戰事,北方蠻子將會更加囂張,在他國眼中,咱們天元皇朝便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到時,他國再派兵來犯,咱們將不是送女人,而是割地賠款了。”
蘇氏眼眯再次眯深,不疾不徐回,“我兒這番見解獨特,隻是,你覺得應該派何人出兵?”
這到是一個大難題,說要戰,可是要派何人出去才收拾大兵壓撞的北方蠻子呢!
“可以讓莊王出兵嘛!”
“莊王?”
蘇氏聞言笑了,笑得有幾分無奈,“你以為他會真心去對敵?”
“巴蜀之地離耶律丹率領的十萬大軍駐紮蕃回隻有兩座城池之遠,派莊王出征應敵是條捷徑。”
“這話不用說,哀家也知道,重要的是,你認為莊王難道就沒有半點兒謀逆之心?”
“母後,莊王是朕的親兄長,東陵江山是朕的,也是他的,這帝王的權利是屬於咱們整個東陵的,他是姓東陵氏,自就有保家衛國的責任與義務。”
蘇氏重重冷哼一聲,“吾兒,你已二十二歲了,已經不小了,長久以來,哀家一直在教導你,對敵人不能仁慈,更不能給他們任何丁點兒的機會。”
“莊王是朕的兄長,不是敵人。”
“住口。”一口一個兄長將蘇氏惹得勃然大怒,她本來是想心平氣和與兒子談的,可是,她發現皇帝是那樣的愚不可極,她蘇氏足智多謀,精心盤算,為她謀奪東陵江山,她就不明白了,為何會生下東陵鳳絕這樣的一個蠢貨。
“你口口聲聲的兄長,此次借口朝貢之事進卞梁,入宮前,已經在四處拉攏朝中大臣,如若此次兵變,將會煽動朝中大臣上柬,直言你昏庸無能,無才管理天元皇朝,將你拉下皇位,這樣大逆不道,居心叵測的兄長,還值得你尊敬?”
“那是母後先起了殺機,是母後設了一場鴻門宴,故而,我兄長才會做出些糊塗事。”
蘇氏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培育了二十二年的兒子。
她的親生兒子,為什麽他的心從未有過一刻是與她連在一起的?
“鳳絕,你是哀家親生兒子,這麽多年來,你生病,哀家不眠不休地在你的床榻前照顧,直至你病好為止,你掛帥出征,哀家更是懸著一顆心焦灼地等待,哀家下一刻戰捷傳來的便是你的死訊,這麽多年了,你的母親,我是怎麽樣一步一步艱苦走下來的,別人不知道,而你東陵鳳絕最為清楚,母後不求別的,隻盼望著你能迅速成長起來,好從母後手中接下這一片大好江山,為了你,母後可以說是心力交卒,莊王,北襄王,燕王……這一個個,哪一個不是做夢都想索要咱們母子的命,如若他們當了帝王,坐擁了天下,他們可會好好地對待你我?”
這些道理東陵鳳絕並非不懂。
可是,他實在是不忍心東陵氏為了皇權而手足相殘。
“那些個女人,你父皇封的妃子們,莊王的母親早逝,咱們先估且不談,北襄王的竇氏,她心裏握了先皇的一旨遺召,這輩子,可以在北襄安居樂業,直至老死,你父皇當年給她的那道聖旨就相當於是一個護身符,把她圈在了一個籠子裏,但,這有利也有弊,把她圈在籠子裏,是想扼製她的自由,她如果是安份也就罷了,可是,這些年來,就連父皇病重期間,他都知道北襄城早已不是當年對他俯首稱臣的北襄,她們母子早就暗中蠢蠢欲動,正在等待時機,燕王母子就更不用說了,當年她拿出你父皇生前賜予的尚方寶劍,讓哀家無條件的饒她們母子一命,當時,要不是哀家怕朝中大臣歇力反對你登基為帝,哀家絕對不可能放任她們母子出宮,甚至還帶走了十萬精軍,那可是天元皇朝培養出來的鐵騎精銳部隊,近一年來,你父皇走了,那十萬大軍便成了哀家心頭大患,皇兒,你若為哀家想,為你自己想,你不應當如此心軟,那些人,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兄弟,他們個個都是想要你命惡魔鬼怪啊!”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古以為,帝王之家成王敗蔻,如若莊王與北方蠻子聯手,你反而讓莊王出征掛師禦敵,豈不正中他們下懷,蕃回之地岌岌可危不說,蕃回南邊的向俊,左右兩邊的城池,恐怕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現在的天元皇朝敵軍壓境,內有幾個皇子相互殘殺,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必須得先驅除了蕃回的虎狼,再回來關起站對付有謀逆之心之人。”
見話說到這份兒上,東陵鳳絕也不好再忤逆母親。
隻得隨了她的意,“可是,咱們上哪兒去找一個梅劍的姑娘給耶律丹送去?”
蘇氏望著指尖那張雪白絲綢的帕子,上麵刺繡的梅蘭針線灼灼生輝。
仿若在告訴她,能有這樣刺繡的女子必然有一雙巧手,隻是,她生於何家,又是怎麽被耶律丹看上的?
她相信,耶律丹將此物送過來,害然是這張絲帕的主人曾經與他有過致命的邂逅,從此一眼便是罪,就此愛上了。
想到這兒蘇氏想了。
都說自古英雄難送美人關。
想必這北方蠻子,有蠻子‘第一勇士’之稱的太子耶律丹也逃不過一個世欲的情字。
女人她天元皇朝多的是,隻是,耶律丹要的女人是一個叫梅劍,連姓氏都不知道,有關兩國政治,她也不可能去拉一個女子貿然代替。
送過去,如果不對他心,恐怕戰事會再次挑起,更是失了先前的信譽,會惹怒耶律丹之緊隨而至的仇恨。
如若她找到了這個梅劍,如果叫梅劍的女子是漢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漢人與蠻子通婚,可以兩國相安無事,又成就一段綿繡良緣,豈不是美事一樁。
蘇氏這樣盤算著,便喚來了下人,揚聲吩咐,“無論如何,必須得找到這個叫梅劍的女子,不能出半點兒差錯,否則,哀家便將你們統統都砍腦袋。”
這個命令下得有些霸道也駭人,讓大監宮女們嚇得不知所措,隻能白著臉伏著身子齊喊,“奴才們遵命。”
心裏暗忖,哪怕是翻一個底朝天,也得把這個叫梅劍的女人找出來。
否則,太後就要大動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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