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啞女重生 第22章 強食蛇膽

一個賤奴婢在他眼中不值一錢,他相睡便睡,想欺便欺,早就看清蓮丫頭不順眼了,一個小小賤人,居然一再二,再二三的罵他,吃熊心豹子膽了。

定初向前方那隊走遠的人馬望去,見北陵鳳真正緩緩轉過頭來,稅利的眸光直往他們這兒掃射過來。

定初扯了扯丫頭衣袖,示意她暫別給此男人一般見識。

小手捏著清蓮衣服邊角,邁開腿,疾步追上了前麵的男人。

王府門檻高,椅子滑不進去,隻得停下來,宮人欲躬下身正準備將襄王背進去,不料,東陵鳳麵色一沉,伸手就往脖頸處抓去。

手指攤開,指尖是一點點朱砂紅的血,他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沒想耳邊響起某宮人驚慌失措的大叫聲:“蛇,蛇啊。”

順著宮人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條說不出顏色的毒蛇吐著紅紅的信子,從北襄王背上滾落,刹那間,所有的人,個個皆是大驚失色。

而襄王雪白的脖頸中央,藏青色血管上正有兩排密密的血紅齒印!

“王爺遭毒蛇咬了。”一聲驚叫嚇傻了眾人。

“不能放過它,趕緊弄死它。”

將士個個瞬間拔出腰間明晃晃的寶劍,劍蜂直指從東陵鳳真身上滾下來的毒蛇,這條蛇十分狡猾,在雪地上開始亂竄,幾名將士撲上前,拿著寶劍在雪地上一翻亂砍,然而,毒蛇如泥鰍一般都從劍下滑走。

雪太厚,蛇彎彎長長的身子不停地雪地裏飛快地蠕動,有時候腰身藏在了雪堆中,又有時候圍著那株光凸凸的樹枝繞轉,身子的顏色與樹皮差不了多少,這就為將士捉蛇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玩捉迷藏間,一名將士手背被咬了一口,急得他趕緊丟掉了手上的兵器,另一名將士也怕蛇纏上他身,一步步地白著臉退開,沒想額角還是被盯咬了一口。

幾個宮人一臉驚惶,站在原地急切地跺著腳,又畏懼被幾將士圍攻的那條毒蛇,怕它從他們中央溜出來咬自己一口,一邊往後躲,一邊咒罵著,不知這是哪兒來的蛇?王爺被咬了,這如何了得?如何向竇後娘娘交待呀?

東陵鳳真見幾個在戰場上勇謀殺敵的將士,居然成為一條毒蛇的手下敗將,眸光幾乎冷碎成了冰。

定初追上來,紅唇喘著氣兒,正巧就看著一條毒蛇與幾個將士捉迷藏的荒唐搞笑又氣人的一幕,察看了一下東陵鳳真脖子上的傷勢,出口處血殷紅,齒印長短不一……

不顧清蓮的叫喊,她衝上前,勇敢無畏地站在雪地中,向幾名將士搖手示意,幾名將士急忙停止向毒癮蛇攻擊,紛紛站在了原地,不知道王妃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定初站在原地,動也未動,像被人施了釘釘法般。

眼眸卻四處轉看,將士們停手了,似乎那條蛇也沒動了,還真是個鬼精靈的東西,難道說蛇這種冷血動物可以通人性?

四周一片寂靜,整個世界隻能聽到呼呼北風吹刮的聲響。

一陣西北風刮來,白雪飄飛間,蛇頭飛快從樹下那堆白雪中鑽出,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在眾人的一片驚呼聲中,定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身體朝某個方向一閃,右手伸出,傾刻間,毒蛇就被她捉在了手上,拇指與食指死死按壓著蛇的七寸,毒蛇因疼痛而不斷地掙紮,蛇毛在她衣袖間來回地擺動,還妄想做垂死掙紮,可是,沒用,落入她手中必死無疑。

不就是一條蛇嘛?

在現代,她可是捕蛇高手,左手指尖的薄薄刀片,向蛇七寸筆直劃去,蛇頸破,鮮紅的血汁不斷從蛇頸處滴落到雪地裏,將捧捧白雪染成了耀眼的紅。

挖開蛇頸,摳出蛇苦膽,將毒蛇扔在地雪地上,大踏著方步向前,走至東陵鳳真麵前,見他嘴唇烏青,彎下腰身,查看了一下他脖頸上的傷口,隻見傷口處還有殷紅的血漫出來,那血不是很紅,果然,她猜得沒錯,這蛇是帶有毒的,這不是一條普通的蛇,把蛇膽亮到他眼前,示意他將嘴張開。

“你想讓我吃了這蛇膽?”東陵鳳真滿目驚愕,嘴角抽搐,眼眸深處微微染了薄薄怒意。

王妃膽肥捕蛇的經過,所有宮人以及將士是親眼見識的了,捕蛇殺蛇的經過,讓他們看得心魂俱裂,如今,又要逼襄王吃了這毒蛇膽?

這王妃不僅是悍婦,還是北國一朵奇皅。

那名老嬤嬤上前,抖抖瑟瑟阻攔:“不行,王爺,您不能吃這東西,如果這蛇有毒,那麽蛇膽也會有毒的。”

抓起嬤嬤衣袖,一把將她扯開,動作及其粗魯,她不是大家閨秀,她不需要嬌作。

回首,瞥了一眼早站在離她們不遠處的山丘上看熱鬧的雲麒麟,男人眉目間正有一縷壞笑在蔓延而開,可想而知,病王被蛇咬的一幕,他一直就在那兒隔岸觀火,看她們笑話吧。

不是笑話她們沒圓房,至今還是處女一枚麽?

她就恩愛給他看,慢慢側過臉,見癱子兩片菲薄死死緊抿,雲定初衝著他微微一笑,張嘴,將蛇膽塞進了自個兒嘴裏,腮幫子咬得鼓鼓,然後,抬手捏住了病王的下頜骨,她的頭湊了上去。

就在她攫住男人紫青的嘴唇時,刹那間,所有的宮人、婢女、侍衛,個個眼睛瞪得比銅玲還大。

天啊!王妃居然當眾親上了高冷王爺的唇啊!

東陵鳳真絕沒想到此女會如此毫不知羞恥,居然當著眾人的麵親他嘴兒。

黑眸瞠得奇大,即時,俊美的麵色整個僵凝,渾身線條冷硬。

待她反應過來,他才知道被人強了,此女真是色膽包天。

她想強喂他吃這破蛇膽,休想,於是乎,病王死死咬緊牙關,不讓那苦澀的蛇汁膽侵入自己的口腔半絲。

見病王不肯配合,她也不惱,眼角慢慢就漾出了一絲的笑痕,那笑痕逐漸向眼角兩邊蕩漾開去,擴散到眼眸深處,便被一抹詭光所代替。

捏握住他下頜骨的手指一用力,因疼痛,男人劍眉微蹙,趁那當口,丁香小舌狠狠撬開了他緊閉的牙關,將舌尖上的那顆蛇膽頂入了他的口腔。

咳咳咳,幾聲咳嗽,因順不過氣來,喉嚨處一梗,一枚蛇膽就那樣生生滑進了他的胃裏。

雲定初站在他的麵前,看著不知是因咳嗽,還是因羞恥,此時的東陵鳳真,白皙的臉孔,尤其是兩邊顴骨處透著暈紅,許是蛇膽發揮了作用,紫青的唇瓣漸漸紅得滴血,紅是那樣紅,白是那樣白,整個人看起來就猶如一隻俊美到人神共憤的妖孽,妖孽,這個詞不應該用在一個男人身上,然而,雲定初的腦子裏,此刻就想到了這個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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