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夫婦倆的計謀妙

“你這可是一石二鳥之計。”

東陵鳳真懶懶地抬起眼皮,盡管是讚賞之言,眼底裏也是波浪不興,要不是了解他的性格,雲定初都具以為他講的並不是真心話。

“多謝誇獎,襄王。”

東陵鳳真凝望著她的目光有些幽深,灼灼生逃,眸底深處,似乎有一抹她看不懂的亮光在閃耀。

“這一次,你那渣爹估計鼻孔都氣歪了。”

他說得一本正經,語氣裏絲毫都不見一絲的玩笑。

“嗯呢。”

“你說,他會不會後悔生了你這麽一個不孝女?、”

這話怎麽聽怎麽都有一種調佩的意思在內。

“癱子,咱們彼此彼此吧。”我是不孝女,是孽女,可是,你北襄王又能好到哪兒去?

你不是為了要登上皇位,將你所有的兄弟都想清除麽?

對於東陵氏皇室來說,你也是大逆不道之人。

東陵鳳真眼眸底的笑意勾深。

“這麽說來,咱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彼此臭味相投了。”

“誰給你臭味相投?”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了,不與你開玩笑了,本王今兒覺得這兒特別有感覺。”長指輕扣在了毛毯下的膝蓋處,嘴角的笑意慢慢一寸寸地勾深。

“真的特別有感覺。”怕她以為他在說謊,他趕緊又附和上一句。

“有感覺就好,就怕沒感覺。”她知道這話是半開玩笑,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他感覺如此清晰強烈的話,那麽,他的腿疾有治好的可能性,隻是,那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她還是不太確定。

毛毯揭開,再掀開褲腿,萎縮的膝蓋肌肉便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伸指在他萎縮的肌肉上輕輕一按,那肌肉便不自禁地深深陷了下去。

這一次,他不像原來大呼疼痛,可是,明顯地,雲定初感覺他的身體瑟縮了一下,然後,他光滑的額角便有大片大片的汗珠從鬢發邊滴落。

嘴角抽搐著,可想而知,他是努力地在隱忍著痛苦。

“這兒疼嗎?”尖細的指節在膝蓋周圍來回地撫摸,大拇指還按壓在了膝蓋左右兩側幾寸許的地方,這裏有兩個穴位,如果這兩個穴位疼痛感明顯,就說明病情比原來要好太多。

“疼。”極力隱忍的同時,從牙縫間迸出了一個字。

雲定初拿出了細針,將細針紮進了他的血脈裏,再拿了幾根艾條,點燃,薰在了幾個穴位上。

不多時,他整個人便大汗淋淋,並且,雙頰緋紅,眼眸迷醉,像是一朵暗夜綻放的曼珠沙華。

“那邊好像還沒情況?”

出奇不意的一問,雲定初神情一凝,突然就明白了他想問的是誰。

“有吧,白君冉昨兒都忙了一宿。”牡丹亭表麵上是妓院,其實是荑國藏在巴蜀的一個窩點,而這個窩點或許連東陵鳳澤都不知道,又或許他是知情的,隻是假裝不知而已。

牡丹亭裏麵的姑娘大多數都是荑國挑選送過來的,而她們到巴蜀來收集各種情報,再傳遞回荑國,可見荑國想愁準時機攻入天元的野心。

專挑美人天仙,媚入骨的美人兒來迷惑天元的男人們。

讓他們神魂顛倒後便將自己的母國出賣。

雲定初為什麽會知道牡丹亭是荑國收集情報的窩點呢?

這事還得從一天前的夜晚說起,她帶著犬犬從後院出了莊王府,本是覺得府中太悶,趁著王府的人都不注意,便帶著犬犬出去溜達一圈散散步,解解悶兒,她剛從後院出了莊王府,便看到莊王府的前門有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摸出來。

覺得這人行為太不正常,她便悄然地跟在他身後一路尾隨著穿過了幾條小街,最後,在牡丹亭門口停下,黑影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見無人後直接敲門便進去了。

雲定初躲在暗處,就是男子回頭張望的那一瞬間,借著月光,她看清了男子的臉孔,是頭一天晚上荑國甘洲身邊的那名身強力壯的護衛,雖然他脫去了戰甲,穿得像一個貧民老百姓,可是,雲定初向來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尤其是看人,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內就認出他。

甘洲身邊的護衛輕便裝摸出莊王府,悄然進了一間妓院,而且,從他偷偷摸摸的模樣看來,並不是來妓院尋歡作樂的,到妓院不尋歡作樂,那一定是有陰謀在其中了。

所以,她牽著犬犬,讓犬犬在前麵探路,還從妓院後院的一個狗洞裏鑽進去摸到了離後院最近的一個房間下,然後,悄然的一陣竊竊低語聲便在她耳際響起。

是剛才那個護衛與妓院老鴇的交談聲,聲音太小,她聽不太清楚,隻是隱約最後聽到護衛道,“依媽媽的本事,甘相讓我轉告你,他很放心,隻是,大計未成,一切還需你等努力,讓姑娘們再加一把油,如今巴蜀局勢也很混亂,將來,如若大計成了,荑威王將所有立過功的姑娘們都會賜上等的東西。”上等的東西是什麽,護衛的聲音又小了下去。

古代的女子,要麽想入宮為後為妃,從此麻雀變鳳凰,當然,這些妓院中的女子是不太可能會爬到那個位置,畢竟曾經一雙玉臂千人枕嘛,即然如此,她們也不可能夢想那皇後嬪妃之位,那麽,對於妓女來說,什麽東西是最重要的?

當時,她回來時,也把這個問題扔給了東陵鳳真。

東陵鳳真回答的十分認真,“心想事成是最重要的。”

她本以為讓女子們有了揮不盡的錢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便是她們一生所求。

可是,她錯了,東陵鳳真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到是提醒了她,的確,對於已經是殘花敗柳的姑娘們來說,早已看破了世俗的人情冷暖,而且,名譽與地位,錢財,或許並不是她們所看重的,但是,心想事成這幾個字包羅萬象,包括了世間許多的事情,也許也有錢財的成份在內,更有與心上人白頭到老,心想事成包括了所有姑娘心中的夢。

荑威王真是一隻狡猾的老狼,居然會用這幾個字來拴籠妓女們的心。

即然發現了牡丹亭是荑國藏在天元的一個竊取情報的窩點,搗毀是再所難免。

所以,雲定初與東陵鳳意商議後使了一個計謀。

那就是在得知雲麒麟即將來到巴蜀之際,利用雲湘柔將他引去了牡丹亭。

這個計謀能夠成功,首先,他們夫婦太清楚雲麒麟的性子,是一個貪圖享受,整日醉生夢死的人,也深知雲湘柔對家族人的滿腔恨意,再利用了她嫉妒的正常人性,不著痕跡將雲湘柔利用,將雲麒麟打倒,隻要拔掉了雲麒麟這根刺,雲琛就等於是少了一條胳膊,打著骨頭連著筋,雲琛再強大,就算是一顆參天大樹,可是,早已周身全長滿了駐蟲。

而雲麒麟是雲琛唯一在乎的兒子,傳宗接代的兒子是他的寶貝,等於是他半顆心,現在,她們將他的半顆心挖去,就算他再有本事,人隻有半顆心雖能活下去,但,那也隻是苟言殘喘地活著,之於她們來說,禍害不算最大了。

雲麒麟去牡丹亭尋歡作樂,她們再將此事無意識托人傳給了莊王,莊王派兵去客棧抓人,而她們再派出一拔人去牡丹亭放了一把火,即搗去了荑國的窩點,又除去了雲琛的半顆心,這計妙啊,妙得她們夫婦二人都想鼓掌相互鼓勵。

事情能進展的如此順利,隻因雲琛樹敵太多,樹大招風,人人都不想他好過。

而雲麒麟腦子簡單也許現在他呆在天牢裏,雖明白是被人陷害,恐怕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到底是被誰陷害了。

雲湘柔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可是因為自己生不如死的姻緣,因為娘親的慘死,她心裏燃著一把熊熊的複仇之焰。

她明白一切,可是,甘願不動聲色被她們夫婦倆利用。

因為,扳倒雲家,也是她們共同的目的。

有時候,為了同一個目的,敵人也可以變成盟友。

“不心疼你的心上人?”

耳邊飄襲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語讓雲定初有些愕然。

什麽心上人?

這是指的誰?

忽然,一張清峻的臉孔,一抹頎長優雅的身形從她腦海裏抹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蟄伏在腦子裏的記憶忽然跳了出來,總之,那張俊美而清俏的臉孔是那樣清晰鮮明立體。

臉蛋兒一紅,“不懂你在說什麽?”

東陵鳳真緊緊地盯著她微微紅潤的臉孔,眼眸底的笑意漸漸就散了開來,變成了黑幽幽的一灣深潭,抿緊的薄唇,冰冷的表情,似乎再難讓人探到他心底的半點兒喜怒哀樂。

“你那心上人本事不小呢,聽說,在荑國,很受荑威王器重,雲定初,倘然,有那麽一天,咱們終將分道揚鑣,你會不會跟他走?”

說得太遠了,雲定初從未在癱子麵容上看到如此正經八板的表情。

在她的記憶中,自從她嫁入北襄王府以來,除了頭幾日他總是板著一張臉孔外,後來的朝夕相對,他都是喜歡與她開玩笑,逗弄她,反正,挺不正經的,忽然正經了,忽然有這樣嚴肅的表情詢問她,她反而還有一些不習慣呢。

“不會。”她斬釘截秩地告訴他兩個字。

“可是,那並不代表我會繼續留在你身邊。”

本來心裏有一朵正在慢慢地綻放,卻因她後麵這句話的灼痛,就要開放的花兒瞬間就枯萎掉了,這姑娘真夠殘忍的。

“到那一日再說吧,咱們都不是神仙,到時候,你想法改變了也說不定,定初,你腦子最好冷靜點,你娘親雖是荑國人,荑國雖是你娘親的母國,可是,你娘親的死因到今天有許多的疑點,說不定還與她的母國有關係呢。”

是嗬,東陵鳳真說得對。

娘親的死疑點重重,她就一直從未想明白過,娘親死的那個冤委,就留給了她那麽一筆豐厚的嫁妝,從這一點推測,娘親的娘家人應該是非富即貴,可是,讓她不明白就是,即然娘家人有權有勢,為何在娘親逝死後,她的娘家人從未來過一人詢問,至少,在她的記憶裏,在芸娘與她的談話中,從來都沒有提及過娘親娘家人半個字。

這裏麵一定是有問題的。

“多謝襄王提醒,這所有的事,我都會一一查明。”這是她欠原主的,即然她借用了原主的這個身體活著,那麽,她就得為原主及她的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你不喜歡白君冉?”這話自知問得十分的傻逼,可是,她隻想弄清楚一件事,白君冉與她一見麵,就感覺是那種恍如隔世的樣子,仿若她們分開了幾千幾萬年,終於能得以見麵了,白君冉險些沒有喜極而泣。

她覺得白君冉與原主定然不是一般的關係,可是,無論她如何搜索記憶,總是找不到關於白君冉的半點記憶。

隱約間,隻要一見到白君冉,她的胸口就有微微的疼痛襲來,是原主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原主她與白君冉的關係非比尋常。

所以,她想一探究意,她不喜歡這種朦朦朧朧,一知半解的感覺。

所以,她想借用東陵鳳真知曉白君冉與原主真實的關係,她又不能明問,就隻能采取這樣藏頭露尾的方式。

“能喜歡的起來麽?”東陵鳳真凝望著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他的敵人,最多隻有欣賞罷了,然而,白君冉對於本王來說,卻連後者都算不上。”

言下之意是說,從不會把白君冉放在眼裏。

他北襄王從未怕過白君冉。

多牛逼哄哄的話,隻是,輕視敵人,便是敗局的開始。

但是,北襄王眼中閃爍的堅定神彩,讓她真覺得東陵鳳真有那麽一日真的會權傾天下,而那樣的結局,不正是她們千方百計所謀算的麽?

正如她們夫婦所言,荑國失去了牡丹亭這個傳遞信息,收集天元情報的窩點,隻差沒將甘洲給氣瘋。

荑威王在第一時間得到了他們傳回去的消息後,大為震怒,勒令他們將死去的姑娘清理一番,為姑娘們的家人送去撫血金,至少,她們是為荑國犧牲的性命,死的光榮。

荑威王還下令將所有被燒傷的牡丹亭姑娘真實姓名全部傳回去,要為她們立一塊碑,讓荑國的後人們世世代代牢記她們所立的功勳。

荑威王因此而更得老百姓民心,名君治國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荑威王在荑國立威數十年,在荑國人民的心目中,早是一尊神佛的存在,所以,在他統治荑國的數十年間,荑國才會逢勃發展,欣欣向榮,甚至發展成與天元不相上下的大國。

甚至比北方的蠻人更加有威望。

甘洲收到了荑威王的親筆信涵,見荑威王在信裏十分震怒,誠惶誠恐,便趕緊向部下們傳達了荑威王的命令。

很快收拾了牡丹亭的殘局,一邊命白君冉去徹查到底是何人所為,另一邊,也命鳳錚趕緊重新回荑國找一個可靠的女子來接替死去老鴇的工作。

鳳錚走返回荑國尋找女子接替老鴇工作的那一日,與雲湘柔相約到巴蜀長街某一間隱蔽的客棧纏綿了一番後依依惜別。

半月後,一天,雲湘柔吃了一塊糕點覺得作嘔的厲害。

雲定初便為她把了脈,然後,她笑臉吟吟地說道,“恭喜四妹妹,你有喜了。”

這消息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雲湘柔並不是十分的歡喜,看得出來,知道這個消息後,她眉宇間甚至有著淡淡的哀愁。

“四妹妹,懷孕了應該高興才對,瞧你,還愁眉苦臉的。”

“沒什麽高興的,萬一再生出來一個傻子,我雲湘柔豈不成了東陵氏的千古罪人。”

“呸呸呸,就不能說點兒吉利的?”真是服了,哪有詛咒自己的孩子是傻子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再怎麽不喜歡孩子的父親,可是,肚子裏這塊血脈也是她雲湘柔的孩子啊。

“菊兒,趕緊去把這好消息告知莊王妃。”

“是,雲王妃。”菊兒興高彩烈地去向莊王妃報喜了。

然後,雲定初偏頭喃喃自語道,“莊王妃如若是知道妹子懷上了,恐怕高興的都快暈過去了。”

自從計謀得逞後,莊王妃就一直盤算期待著。

都問過她不下十次了,可惜的是,雲湘柔的肚子一直就沒有動靜。

莊王妃得知媳婦懷孕的消息後,真的就帶著菊兒風風火火就趕了過來。

“湘柔,娘的好媳婦兒,你真的懷上了?”莊王妃滿臉的期待之色,在聽到雲定初報出妹子是喜脈,已經半個月有餘後,笑得嘴都合不攏,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條線了。

她趕緊雙掌合十向蒼天禱告,“多謝老天爺,多謝老天爺,咱們莊王妃終於後繼有人了。”

雲定初站起身,隔著三步之遙的距離,與幾個宮女嬤嬤一起齊聲說著祝福的話語,“恭喜莊王妃,世子妃。”

“同喜,同喜。”

由於莊王妃太高興了,還賜了雲湘柔許多的東西,雲定初望著滿室的奴才們送過來的貴重物品,眼睛裏閃耀著一抹譏誚的笑容,雖是喜脈,可惜是替他人做了嫁妝。

雲湘柔肚子裏的種,到底是誰的?

雲定初自然是清楚的,單單隻憑剛才診出喜脈時,雲湘柔的愁眉苦臉便可知曉,這種絕對不是薄恒的。

而真正孩子的父親是誰?

回去後,她問了東陵鳳真,癱子告訴她,“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這人得一定是雲湘柔覺得可以依靠的人,有一定的背膀。”

雲湘柔那種聰明的女子,不可能隨便找一個男子便做那種事情。

“對,不愧是本王的愛妻。”

“這人也不可能是巴蜀的人。”

“再猜。”

“白君冉與鳳錚,就隻有這兩個人了。”

隻有這兩個人是最近住進府中最有實力的。

“對了,隻是,不可能是他們兩個,隻能是一個嘛。”東陵鳳真從桌案上的盤子裏抓了一顆花生放進了嘴裏,慢慢地咀嚼。

腮幫子上下滑動,就連是吃東西也是那樣的斯文優雅,這男人的優雅與貴氣是從骨子裏一點一點地散發出來的。

“鳳錚”

“為什麽猜是他?”東陵鳳真的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太滿意。

“你以為你的心上人就那樣冰清玉潔,不偷一點縈腥?”

語氣裏酸味兒十足。

“當然不是,因為,在莊王妃的宴席上,獨獨卻了鳳錚,去哪兒了?恐怕是去與雲湘柔約會了啊。”

“不止約會了,還幹了見不得人勾當,整出了今日你妹妹肚子裏的娃來。”

這話怎麽聽怎麽邪惡,麻痹的,她就知道他又在耍她。

他就像什麽事都知道了一般,而她費了一翻力氣,才推測出來的結論,人家早就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

論智商,她並不比他低,隻是,她輸在了手中無兵上。

他北襄王一句話下去,下麵為他賣命的人一大堆,可她雲定初不信,忽然,她就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想在這複雜的世界裏強大,就必須得收複人心。

在北襄時,她行醫濟世求人,許多老百姓還是很敬佩她的。

可是,在這不熟悉的巴蜀,想讓老百姓臣服於她就是難事一樁了。

“敢不敢打個賭?”

“說。”

不知道又在動什麽歪心思?

“雲湘柔會是莊王府的一個禍害。”

“這誰不知道,切。”她衝著他翻了一個大白眼。

“那好,咱們就堵其它的。”

“就堵莊王府垮台的那一日,最終坐上卞梁皇宮金鑾殿的是誰?”

這個賭約有點兒意思,她頓時來了興趣。

“好,如果是你……”

“如果是本王,你就是在一夜舌吻本王88次,如何?”

舌吻88次?

這是什麽賭約?

“外加幫本王洗888雙臭襪子,可以麽?”

“如若本王輸了,本王給你洗腳,擦身,喂飯,總之,本王侍候你所有的一切飲食起居?”

“不用了。”

這賭約,她沒半點兒期待,她輸了那麽慘,而他卻隻侍候她的起居生活,還為她洗腳,擦身,到頭來占便宜的還不是他。

忽然間一個亮頭鑽進了她的腦子。

她有些興奮地脫口而出,“如若你輸了,你就單膝跪在卞梁皇宮養心殿殿門外,並召喚來所有後宮的女子,以及宮女太監嬤嬤,對本妃說萬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讓高冷牛逼的北襄王跪在世人麵前,給她說這麽一句話,她感覺特別的爽。

“行。”東陵鳳真咬牙毫不猶豫就應下了挑戰。

------題外話------

票子,票子,票子啊。沒動力。才五張票子。

全是看霸王文的,白君冉來了,親們猜猜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