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雲王妃要逆天
“娘娘,其實臣妾一直都勸皇上去其他嬪妃們的住處,隻是,皇上說,臣妾是母儀天下的皇後,是眾女子典範,楷模,冷落了臣妾不太好。”
那有這樣說話的?
雲定初用衣袖掩了嘴,嘴兒不自禁崩出一句,“皇後娘娘,照你的意思,皇上是一名昏君?”
“怎麽說?”雲雪鳶真的有些惱恨,這名胞姐處處都與她過不去,她隻要一張口說話,胞姐就能抓到她的話柄,在王賢妃麵前搬弄是非,挑拔她與王賢妃之前的關係。
“你勸皇上雨露均沾,皇上一天到晚隻往你哪兒跑,不是昏君是什麽?”
“你?”雲雪鳶對胞姐恨得是咬牙切齒。“雲皇後,別仗著
皇上對你的寵愛,你就敢在本妃這兒為所欲為,告訴你,就算是皇上,決策任何事,都要問問曹後與本妃的意見。”
一個是皇上是生母,一個是養母,而你雲雪鳶算老幾,在這兩位女子麵前,你算哪顆蔥?
“賢妃娘娘,您冤枉臣妾了,臣妾真的有勸皇上,可是,皇上是真命天子,他的意思除了您們二位母後,任何人都不能違背啊。”雲雪鳶叫著冤枉的同時,還不忘暗暗剜了笑裏藏刀的雲定初一眼。盡裏暗忖,此女果然就是一禍害,隻是,她就想不通了,以前的雲定初傻不啦嘰的,現在,為什麽變得如此聰明睿智,隨便她說哪句話,人家都能抓住話柄子,還故意將王賢妃繞到她的計謀中去。
同一日出嫁,她被雲定初丫鬟惡整,入宮與東陵鳳絕行了大婚之禮,她本以為自己以後將無限風光,椒房獨寵,沒想到卻因為大婚夜失聲而被東陵鳳絕嫌棄,她的娘親劉氏得知後,就在她麵前氣憤地衝都會芸娘罵過不停,她們都懷疑是芸娘在暗中教唆顧清蓮在她的荼水裏摻了啞藥,吃了悶虧,便暗暗發誓,以後做事,事事須小心,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魯莽。
當然,幾個月的後宮生活,讓她也明白了許多的道理,想在後宮中生存,就必須得心狠手辣,她初進宮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婆婆不疼,夫君不愛,當初,若不是仗著她是相國千金的身份,恐怕早就被東陵鳳絕打入冷宮了。
後來,由於父母的另一番謀算,年輕的新帝東陵鳳意登基,仗著她的美色,也因為他年輕,使出渾身解數讓他留在了自己的寢宮中,這幾個月來,可以說是六宮粉黛無顏色,君寵隻為她一人,她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光耀了雲氏一門門楣。
其實,幾個月前,在皇宮中,由於心裏因得不到帝寵而憤恨,她曾不止一次私底下讓人去惡整過芸娘,最狠的一次,她想將芸娘往死裏整,最後卻被東陵鳳絕出麵攔阻了,在東陵鳳絕的心目中,她堂堂皇後之尊,他的結發之妻,還比不上一個奴婢來得重要。
她不愛東陵鳳絕,更沒辦法去了解他內心深處所想,總覺得,他除了無能之外,便是到處爛發善心。
活該失了江山,丟了帝王位,落得一個眾叛親離出家為僧的悲慘下場。
“自古賢君親賢臣遠小人,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之尊,是皇上的結發之妻,事事理當為皇上的江山社稷著想,勸未勸過,你心裏最為清楚,即然今日說到了此處,本妃便要告誡你一句,如若貪一時之念,將來莫要後悔遲。”
“賢妃娘娘教訓的及時,媳婦兒以後會謹尊娘娘告誡。”
“二姐,爹爹說,他手裏的那顆夜明珠是假的,真的也不知道哪兒去了?華清宮的一名嬤嬤說,她看到你從母後嘴中取出珠子,將珠子藏了起來,然後,再拿了一顆一模一樣的放到母後嘴裏去,本宮才不信那嬤嬤的鬼話,本宮已經命人將那嬤嬤的舌頭給割了,向來,本宮最討厭搬弄是非之人,二姐,咱們是雲氏同胞姐妹,一脈相承,血濃於水,不管別人說什麽,本宮都不會相信的。”
一席話說得頭頭是道,但,其中的蘊含的深意,你要慢慢去品,越品越能品出個中真意。
夜明珠被你雲定初換了,這事被一個華清宮的嬤嬤看到了,你將假珠子送回,真珠子收藏,刻意回相國府演了那麽一出戲,你說曹後中了毒箭木之毒,恐怕一切都是借口,不過是你想取得相國府的夜明珠而已,這樣往下深思,便不難想到曹後的毒與你雲定初有關。
有兩個可能性,一,曹後根本未中毒。二,曹後之毒會是因你而起,因為,你最終的目的是想要相國府的那顆夜明珠。
表麵暗藏了這些深義,可是,明裏又不會與你直說,甚至還假意維護了與你的姐妹之情。
至於是不是有嬤嬤看見,或者,那嬤嬤是不是被她割了舌頭,恐怕隻有她心裏最為清楚。
如若是別人,這番含沙射影的話襲來,也許就無招架之力了。
然而,她是雲定初,是聰明睿智的現代女軍醫的一縷魂魄。
淡淡一笑,笑容中透著些許的冷瑟,“皇後娘娘,爹爹是不是弄錯了,向來,他都是疑神疑鬼的性格,你可還記得,三年前,有一次,那珠子也是不見了,爹爹嚇得渾身冒虛汗不說,還半夜裏把相國府所有的護衛奴婢們都叫了起來,將相國府搜了一個底朝天,最後,卻在他枕頭裏最深的一個角落裏找到了,爹爹愛那顆珠子勝於你我,勝於兄長,勝生你我的娘親,也許,還勝過他性命,臣妾就算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將珠子藏起來,白芸,
將珠子藏起來,白芸,當時你在場,你看到我可有藏珠子?”說著,含笑的眸光便移向了身側的丫頭。
“沒有。奴婢沒看到。”丫頭的腦袋搖得像個拔浪鼓,講得斬釘截鐵。
“再說,臣妾入皇宮不到一夜,而且,先前並不知曉曹後娘娘中了毒,更不知曉是毒箭木,這樣的時間內,臣妾未出宮,身邊也沒個奴婢,就連白薈都是後來才奉襄王之命入宮侍候臣妾的,臣妾上哪兒去弄一顆與夜明珠一模一樣的珠子?”
回答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無絲毫的破綻。
而且,她說的全都是事實,白薈的確是後來入宮的。
一入宮,她便獨自住到了偏院中去,她親口告訴曹太後,說她從小在偏院中長大,對狹長偏院的感情深,曹太後當時還誇了她兩句,“好孩子,真是難為了你。”
因為,曹太後知道她從小的遭遇,正是因為如此,曹太後才疼惜她,對雲雪鳶以及雲琛等人十分反感,要不是念在雲琛在東陵鳳意登基這事上有功,她與王賢妃肯定不會這樣對某些人,某些事視若無睹。
“好了。”嗅聞著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息,知道倆姐妹是在暗中較勁。
王賢妃便重重冷斥一聲,“雲皇後,封蕨與卞梁何止千裏,你的姐姐雲王妃好不容易來宮中一趟,你們就不能好好地和平共處麽?”
“娘娘多慮了,正是心疼二姐遠來是客,臣妾才會對她禮讓有加,臣妾還將那個嬤嬤給痛斥了一頓呢。”
真是好笑,不是隻有你會編故事,雲雪鳶,你能胡亂扯一通,我還能編一本書呢。
“皇後娘娘,不知是哪位嬤嬤瞧見的,可否讓她來給臣妾對質?”
“這……”雲雪鳶麵色有些微微僵凝,她剛才也隻不過是想說出來嚇唬嚇唬雲定初的,沒想到雲定初現在要讓她把那個嬤嬤找出來當麵對質。
見她麵色隱隱紅中秀著些許的蒼白,雲定初便已篤定胞妹剛才的一番話是唬人的。
“皇後,你乃母儀天下的女子,可不能亂說啊,如若找不出那名嬤嬤,你便要還臣妾我一個清白了。”
有一些得理不讓人的味道。”見王賢娘的視線向她投射了過來,見她支支吾吾,麵呈紅潤,賢妃的眼睛裏慢慢就浮現了一縷失望之色,甚至還染上了些許的薄怒。
空氣裏似乎就凝結了一股子玄冰,整個房間很靜,靜得隻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兩名雲姓女子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二姐消消氣,本宮說了,本宮根本不相信那嬤嬤的話,讓人割了嬤嬤的舌頭,已經將她趕出了宮了。”又是一番謊話,雲雪鳶說謊話的功力漸長,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這話再也不能讓人抓住把柄了,因為,當人證被她趕出了宮,這等於是自己推翻了先前的一番話。
“好了。”王賢妃掀動了兩片嫣紅的唇瓣緩緩吐出,“這事今後都別再提了,雲皇後,雲王妃,你們二人姐妹情深,本妃甚是興慰,那夜明珠,定是你們的爹爹老眼昏花看錯了,本妃不相信雲王妃會是那偷梁換柱之人。”
這話明顯地偏坦著雲定初,夜明珠之事因王賢妃的三言兩語而徹底化解,即然王賢妃不相信她是偷梁換柱之人,那麽,皇帝東陵鳳意自然不可能再去追究,畢竟,王賢妃對他有養育恩情。
他不可能不給王賢妃一個薄麵。
雲雪鳶知道王賢妃念及雲定初的救命之恩,會偏坦啞女,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王賢妃會偏坦的如此嚴重,自己後台不硬,除了相國爹爹,似乎不再有任何的背景,而雲定初不僅身後有北襄王,竇氏,如今,又加了曹太後與王賢妃如此重量級的人物,就目前而言,哪怕她是皇後之尊也開罪不起。
雲雪鳶在心中暗自盤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就是一顆夜明珠麽?
就算目前尋不回來,他日,她也定會派人暗自去尋探,隻要你雲定初拿出來現世,本宮就會治你一個欺君犯上之罪。
有了皇上的寵愛,她想要做什麽不行,現在,就先你雲定初得瑟得瑟吧。
“雲皇後,雲王妃,你二人皆是我東陵氏天家之媳,皇上與北襄王能娶到你們二位才貌雙全的女子,是他們之福,你們能嫁入天家為媳,是你們二位之榮幸,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緣份,你們二位到本妃身邊來。”王賢妃伸出了玉手,待二位姑娘走近,便拉住了她們的柔荑,輕聲細語囑咐,“答應本妃,從今兒起,你們姐妹一起同心協力,照看自己的夫君,輔佐自己的夫君,共同治理天元皇朝萬裏江山,共享盛世太平天下。”
再怎麽樣,雲雪鳶也是她的媳婦,是她兒子原配發妻,雲定初對她有救命之恩,兩名女子又都是相國府千金,其實,她的意思很簡單,是希望這對姐妹日後能夠和平共處。
如若她們不能和平共處,挑起了事端,那麽,她們身後的兩個男人還能有安生日子過,說不定還會因為她們而大動幹戈,那樣一來,整個天元恐怕又會陷入原來封王擁兵自重,分列國土的僵局中。
王賢妃的心思,雲定初懂,而她深謀遠慮的還是她兒子的前程,如今看來,這位王賢妃並非是外界傳言的不聞世事,整日吃齋念佛,養花弄草之人。
恐怕恐怕藏得最最深的便是她了。
所有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脫俗的風姿,淡然的性情,與世無爭的性子給迷惑,事實上,她才是先帝眾嬪妃中最最厲害的一個。
仗著先帝對她的寵愛,為兒子謀算了一切,或許,最初,在前朝皇帝逝世時,她曾心灰意冷,萬念俱灰,一心想尋死,可是,後來在東陵芷江的一番刻骨銘心的單相思裏,她有了新的打算,那便是奪取東陵氏的江山,為了美人,為了一段感情,東陵芷江親手將自己帶著兄弟們用血與淚,用部下們壘起的堆堆白骨辛苦打下的江山親自雙手奉上。
又或者說,這隻不過是王賢妃迷惑世人的一些話罷了,可是,當年,曹後的確是奉了先帝遺召,帶著東陵鳳意火速去了川襄封地的,而東陵鳳意的名不難看得出,確實,東陵芷江最愛的便是這位貌若天仙的王賢妃了。
“臣妾謹遵賢妃教誨。”二位雲氏姐妹各懷心思,異口同聲地回答。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大家尋聲望去,便看到了聖潔偏殿的大門口,一抹高大挺拔的頎長身形,他穿著一身明黃的龍袍,腰間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仆沉鬱,扯唇一笑,露出陣尖尖的潔白牙齒,帶著一群人大步而來。
而他身後的那一位的男子,是坐在一把香梨木椅上,他穿著一身紫色裰朝服,腰間紮了條同色金絲蛛紋帶,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琖,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了,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顯得頗為輕盈。
“襄王,雲王妃,王爺來了。”白薈見了襄王,興高采烈地衝著雲定初嚷。
所有人除了王賢妃以外,全都不約而同向皇上行禮。
“不必多禮。”看得出來,東陵鳳意今天盡情極好。“賢妃娘娘,今兒是好日子,難得皇後與雲王妃相聚,朕兄襄王又從封蕨趕來,為朕想了一個治理禍河一勞永逸的好辦法,朕心裏對皇兄甚是感激,朕自歎不如皇兄的聰明與智慧,今兒咱們兄弟倆不醉不休,皇後,快讓奴才們去準備酒菜,咱們夫婦今兒就在這兒與皇兄嫂子痛暢敘親情。”
“是。”皇上心情這樣好,雲雪鳶哪裏敢說半個不字,今後,她還得仰仗皇上扳倒雲定初呢。這是雲雪鳶第一次見到傳說中雙腿殘疾,下半身不遂,不能人道的癱王,雲定初的夫君北襄王,曾經,在她的想象中,她以為北襄王是一個雙腿不能動,卻一無是處的無庸之人,但,現在,她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這個襄王,除了腿不能動以外,哪怕是就這樣坐著,氣場與渾身從靈魂散發出來的高貴絲毫都不輸給她的夫君東陵鳳意,而且,他的五官似乎比東陵鳳意生得更為俊俏完美,眉、眼、唇,根本找不到半絲的瑕疵,重要的是他那雙寒若清泉,卻又像極了一汪水晶的眼眸,深邃如浩翰的星空,似乎你根本沒辦法將他看透半分,尤其是眼眸深處閃耀的睿智,都說眼睛是人心靈一扇窗戶,單單隻是看人一雙眼,便知道這人是聰明還是愚鈍,見到北襄王的第一眼時,雲雪鳶就感覺到了此人非等閑之物。
她趕緊命宮女們去準備酒菜,一邊不時地笑語,“襄王真是皇上的好兄長,知道皇上有困難,便風風火火從封蕨趕來獻計,解了皇上燃眉之急,臣妾代夫君感謝北襄王。”
這些話不過是寒喧之語罷了。
“臣叩見賢妃娘娘。”“不必多禮,北襄王,本妃還在向雲王妃詢問,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你的腿疾怎麽樣了?”
“多謝賢妃娘娘掛心,比起以往要好多了,這還得感謝雲王妃那一手精湛的醫技。”說著,東陵鳳意含笑的眸光便若有似無地瞥向了離自己一米之遠的女子清瘦的臉蛋上。
“是嗬,是嗬,能娶到定初,是你的福氣呢,北襄王。”
“娘娘說得極是,所以,臣十分珍惜目前安穩的日子。”表麵上是在說,他珍惜雲定初這個難能可貴,擁有著一身精湛醫技的女子為妻,實則上是在告訴這裏的所有人,我東陵鳳意安份守己,對東陵江山並無其他多餘的想法。
“雲王妃,你咋不高興呢?”白薈就覺得奇怪了,按理說,她們小夫婦倆,分別了這麽久,小別勝新婚,她應該興高采烈才對,許久不見的夫君突然來了,雲王妃好像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喜悅。
高興過屁,在北襄王那火辣辣的目光不止一次從她臉上掃過時,她就在心裏暗自悄然謾罵,死癱子一直都在卞梁好不好,當她是傻子啥都不知道呢。
明明早就來了,偏偏還躲在暗處裝神弄鬼,把她當猴耍,她早就注意到了,隻是不想把他揪出來而已。
“定初,本王來了,咋臉拉得那麽長,不高興?”
白薈聽了賢妃的吩咐,將主子拉去坐在了襄王旁邊,由於兩位主子相聚,白薈心裏高興得不得了。
與一幹宮女嬤嬤去張羅酒菜。
雲定初坐在他身邊,一張臉仍是看不出喜怒哀樂,陰晴不定的。
聰明的東陵鳳真當然知道她氣什麽了。
“定初,瞧你,眼睛都長黑眼圈了,離開本王這些日子以來,你定吃了不少苦,肯定是太思念本王了,所以,你才會夜不能寐,瞧你,都瘦了,本王好心疼啊。”
說著,東陵鳳真還伸出魔爪去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不是都說古代男子很封建麽?
為何在東陵鳳真這兒一切都不是按照原來的步調走,恐怕他就是這封建社會裏的一個異類。
這番動作,讓王賢妃的麵色僵了僵,東陵鳳意到不在意,畢竟,他知道年輕夫婦分別數日,那種受煎熬的滋味。
‘啪’,才不給他一絲麵子。毫不猶豫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手背處一片通紅。
雲定初的強悍讓王賢妃嚇了一跳,完全與先前溫柔的女子判若兩人。
“皇上,皇後,瞧人家北襄王夫婦倆多恩愛,過不久,相信定初定會生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北襄王出來。”
這句話逗樂了所有的人。
宮女們更是撲哧一聲笑出了口。
“賢妃娘娘,你還誇她賢淑,平日裏,她就是這樣欺負本王的,要逆天了啊”
北襄王無限感歎。
“皇兄,雲王妃這是在向你抗議,質問你為何才入宮與她相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