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姐妹過招
王賢妃身上的痘瘡全破掉,再發出一陣惡臭味好,喝了定初讓人熬製的湯藥,居然寄跡似地痘瘡全部好了,所有的肌膚光滑玉嫩,像換了一層皮一般。
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光滑玉潤,秀美逼人,比先前還要來得美豔三分。
曾嬤嬤與一幹宮女嬤嬤笑得合不攏嘴,曹媼氏見公主已無性命之憂,在誇獎了雲定初一番後,又因近日身體處於緊張狀態,未得到適當的休息。
當定初一聲‘解禁疫區’出口,曹媼氏繞過屏風探望了王賢妃後,帶著宮女們匆匆離開了聖潔偏殿。
聖潔偏殿‘禁令’解除,這讓天元皇朝期待看雲王妃笑話的太醫們心思落了空。
“雲王妃,賢妃娘娘能醒過來,真是多虧了你。”
曾嬤嬤為自己先前的無禮置疑雲王妃醫術的行為,真心實意向她道歉。
“老奴實在不該……那樣說。”
“沒事,你也是擔心主子嘛!”
忠心的仆人,她不會與她去計較。
用皂莢洗淨了手,定初囑咐她,“賢妃雖說脫離了生命危險,由於暈睡了這麽多天,她身子骨還差得很,精神不也太好,這劑湯藥,你將讓人將它熬了,一日三次,定量給她服用,不可偷懶。”
她把幾大包從藥房取來切碎的藥草擺在桌案上。
“奴婢一定謹記,雲王妃,你要走了嗎?”
“放心,賢妃娘娘沒事了。”
恰在此時,外麵響起了小太監尖銳高亢似娘們兒的聲音。
“奴才們叩見雲王妃。”
幾名小太監端著幾個被紅絲綢蓋著的木質托盤走進來向她行禮。
“公公們不必多禮,找定初有事?”
“不敢,不敢,雲王妃,你治好了王賢妃的重疾,皇上龍心大悅,對你很是感激,所以,這些東西都是皇上賞賜於你的。”
為首的小公公,年紀大約十七八歲,一張白白圓圓的臉孔,白中還透著紅潤,一臉的春風得意,一看就知道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定初的視線掃向了他身後一排小太監手中紅漆木托盤,為首的公公趕緊命屬下掀開了托盤上的大紅絲綢布,頓時,整間屋子金光燦燦,是整整幾盤金銀珠寶,那麽多的錢財,宮女婆子們個個眼睛雪亮,而她一張秀氣的臉蛋並無表現出一絲的喜悅,甚至還皺起了眉頭。
伸手從托盤裏隨便了拿了幾顆珍珠,回身就塞到了身後跟出來的曾嬤嬤手裏,曾嬤嬤也許沒想到她會有此一舉,嚇得嘴角哆嗦,滿臉的受寵若驚喊出,“雲王妃,使不得,這是皇上賞賜給你的東西,奴才怎麽能要?”
“替賢妃治病,最辛苦的便是你,這麽些珠寶,你當之無愧,另外,這些。”
她又從托盤裏拿了好些銀子,全部賞給了其他一些宮女,“你們辛苦了,這些也是該屬於你們的。”
語畢,不再看送封賞的太監與珠寶一樣,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外麵走去。
“嗯,雲王妃……娘娘……”
不知道她意欲何為,一群太監趕緊跟在她屁股後麵追了出去。
皇上的賞賜她不要,想幹什麽啊?
如若是別人,早就會美孜孜收下這些珠寶了,幾盤子的珠寶,壓在小公公們的手腕上,沉甸甸的,難道說這雲王妃還看不起?
“雲王妃,皇上自從登基後,體恤百姓,愛民如子,對為朝廷立過宮的人,更是大方闊綽,皇上說,他絕對不會虧待有功之人,今兒,你治了皇上的母妃,皇上對你感激不盡。”
皇上的感激那可是無限的榮幸,許多人想求還求不來呢,偏偏這雲王妃是他們的異類,與大家心思不一樣啊!
聽了小公公的訴說,雲定初的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靨。
“公公,麻煩你回去稟告皇上,如若他真的想感激我治好了賢妃娘娘,那就免一些徭役,讓女子與男子每人每年所納的賦稅一樣吧!”
這話驚到了小公公,他的麵色乍青乍白,這種話他根本不敢回去向皇上稟報啊!
他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太監,雲王妃出口的話那可是國家政治,政事。
再說,讓女子與男子每年每人納貢賦稅一樣,恐怕就不可能嘛!
如若他把這事向皇上說了,皇上一個不高興,砍掉他腦袋,他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雲王妃,你別為難奴才,這種事……奴才不好向皇上說。”
“那好,那就什麽都不要說,這些東西全部拿回去,如若你不敢告訴皇上,你們幾個,便把它分了。”
“多謝雲王妃。”
此女子性情淡然,出口的話也永遠是一副不鹹不淡的語調。
小公公無端能得這麽多的金銀財寶,高興的隻差心沒跳出胸腔口。
望著幾個小太監滿心喜悅地匆匆離開,雲定初唇角的笑靨擴深,就算在現代的時候,她對錢財的東西也並不是那麽喜歡,在她看來,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先前,她離開北襄回了卞梁找渣爹索討娘親留於她的嫁妝,隻不過是想用那些錢做為發展北襄的啟動資金而已。
現在,北襄安然無事,而她的夫君北襄王與竇氏已住在了封厥,封厥那塊土地可比北襄不知道好出了多少倍。
東陵鳳真執管封厥,出了好幾封告令,免去了一些雜稅,許多逃荒的百姓已回到了封厥,重新種植土地,封厥已經在向著好的方麵發展。
所以,這些區區珠寶在她眼中便如糞土。
她的一聲‘解禁’,讓聖潔偏殿門外的守衛軍全部被拆走。
雲定初走出聖潔偏殿,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湛藍而悠遠,天邊還飄浮著朵朵遊絲的白雲。
呼了一口新鮮空氣,歎了一口氣,耳邊便襲上了記宮女的呼聲,“雲王妃。”
“有事?”
“雲王妃,皇後已經朝陽宮備了薄酒,請你過去敘敘舊。”
皇後請她過去敘敘舊?
小宮女口中的皇後應該是雲雪鳶吧!
“是的,好久未與皇後相見了,皇後還好吧?”
“很好,就是有些惦記親人們,走吧,雲王妃。”小宮女在前麵帶路,不一會兒,便把雲定初帶去了朝陽宮。
這是她第一次進朝陽宮,這座宮殿雖比其妃嬪們的寬敞明亮,不過,其布局與華清宮與養心殿自然是顯得狹窄了,畢竟,皇宮中,住宅都是按身份等級來劃分。
宮殿大廳的中央,擺放著好幾盆開得如火如荼的海棠花,還有幾分君子蘭。
整個屋子花香四溢,而一部份宮女正圍在鮮花旁邊,有的在澆水,有的在修剪花枝,另一些則拿著掃帚在打掃衛生,盡管金磚地麵已是一塵不染,光可鑒人,她們還是拿著帕子在金磚上一遍一遍地擦洗著,重複著相同的動作,而眉眼間,卻從未看到一絲的不耐煩,甚至於唇邊還泛起了淡淡的微笑。
這人啊!江山易改,本性總難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雲定初入了內殿,便看到了一張矮桌案上擺放了一些菜肴,瞄了一眼,一盤盤便上等的肉類,旁側還擺了一些新鮮的水果,而端坐在矮桌案前麵的女子,三千青絲用一支雕工細致的梅簪綰起,淡上鉛華,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聽聞殿內宣自己入殿,立刻收斂裙擺蓮步輕移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像剛開放的一朵瓊花兒,白中透紅,黑白分明的眸子,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姐姐,近來安好?”
還不待雲定初向她行禮,她便從座位上起身,意欲要迎向這位久違見麵的姐姐。
雲定初的眼眸裏即刻就劃過一縷無聲的冷笑。
她哪裏敢承受這位白蓮花妹妹的迎接,人家可是當朝,統領後宮的皇後哪!
走上前,她趕緊向尊貴無比的皇後行禮,“定初叩見皇後娘娘,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雖說她能開口講話,早已聽宮人們講了,可是,在聽到雲定初出口的話是那樣如黃鶯般清脆悅耳,婉轉動聽,雲雪鳶麵色還是怔了怔。
“姐姐,你太生份了,本宮是一個最重親情的人,你是本宮的姐姐,這樣真是折煞本宮了。”
聲音不是她意料中的粗嘎難聽,但,卻與從前天籟之音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規矩還是要有的,畢竟,咱們雖是姐妹,但,現在,您畢竟貴為皇後之尊。”
“不說這些,不說這些。”
做了名副其實的皇後,雲雪鳶自是春風得意,眉間全染上了笑靨。
“姐姐快些入座,你都不知道,你治好了賢妃娘娘的重疾,皇上已經誇你許多次了,還有太後,她也說你一身醫技威震太醫院,那些個太醫個個都是蠢驢,沒醫技,還敢說姐姐的不是,本宮已經將為首的那個太醫削去了官職,讓他回去頤養天年了。”
表麵上罵太醫,其實,定初知道她心裏暗藏了什麽禍心。
是在她向示威呢,告訴她,她雲雪鳶已經今非昔比,是當朝尊貴的皇後之尊,手上的權利大著呢,滅了她一個雲定初,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
“姐姐,這果子很甜,是宮外百姓清晨送過來的,還經過了多番的清洗,小玉,將這果子削了皮,給雲王妃嚐嚐。”
“不用。”
雲定初從她手上搶過了果子,張唇就咬了一口,咀嚼著笑言,“嗯,很甜,皇後,沒那麽多講究,在北襄,別說這麽甜的果子吃不到,連一朵野花都看不到,常年,那雪啊!堆得有三尺厚,一腳踩下去,準沒了你的鞋子與膝蓋,冷得臣妾鼻炎都犯了,鼻頭整天都是通紅的,有時候,感覺鼻子都沒有了,麻木掉了。”
削什麽皮呢!她隻不過是一個封王之妃,沒那麽多窮講究。
天生粗賤,也沒你雲雪鳶那樣嬌貴做作,她可是大大咧咧慣了。
見眼前的女子如此粗俗不堪,又聽她講了那麽多在北襄過的苦日子,多日來,被她惡整,被東陵鳳絕嫌棄的鬱悶似乎在傾刻間一掃而光,就算她沒得到東陵鳳絕的恩寵,但,她可沒過過雲定初那樣的苦日子。
相比起啞子來,這幾個月,她可是在天堂,而啞子呢!哈哈,那就是在地獄嘛!
“嗯,真是苦了姐姐了,你說,北襄條件那麽差,你過去肯定受了不少的罪,這幾個月,本宮與母親就一直在擔憂你,姐姐,受苦了。”
“都怪那蘇後,要不是她一卷聖旨,將姐姐指派了過去,姐姐又怎麽可能會受這些苦?”
對,蘇後殺人不錯,但,卻是你雲氏一門給的刀,尤其是你的那對牲畜不如父母,要不是他們,她雲定初怎麽可能遭了這麽多的罪。
“好在,皇上已正式下旨,賜封襄王,將封厥歸於他執管,並且,還將北襄也一並歸屬於他的封地,轉眼間,姐姐的夫君就多了一座城池,以後,北襄與封厥,你們想住那兒便住那兒,姐姐可以選擇不再回北襄苦寒之地,這真是美事一樁,姐姐,為這事,本宮可不少在皇上耳邊叨念,本宮的姐姐再怎麽也不能回那北襄偏僻的地方了。”
喊她姐姐,又自稱本宮,表麵上與你訴親情,可是,眉眼間,那裏有一分的熱忱,她出力,出了什麽力?
雲定初在心中暗自冷笑,將北襄與封厥劃分為襄王封地,這是當初曹後去封厥,為了拉攏她們助東陵鳳意登基時給襄王的承諾,這下到好,成了她雲雪鳶取乖賣巧的事兒了。
呸,好不要臉。
“如若是這樣,那臣妾謝過皇後娘娘恩典了。”
“不謝,不謝。”雲雪鳶笑燦燦地回,“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姐姐,瞧你唯唯諾諾的,這樣小心幹嘛呢,就算本宮貴為皇後,也是你的妹妹呀!”
“這是西域的貢品,是皇上刻意賜給本宮的,說本宮日夜為後宮之事操撈,足實辛苦,西域的鹿肉。”
雲雪鳶用筷子從盤子裏夾了一塊切得平整鮮嫩鹿肉要往她碗裏放過來。
雲定初卻迅速拿起筷子夾住,“皇後娘娘,這種鹿肉吃進嘴裏,看似味道鮮美,實則入體會讓人肝火旺盛,具有慈陰補腎之功用,女子食多了,需求會加大平時好幾倍,當然………”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飲食男女,有需求也屬正常,隻是,三五日最多不過一次,不能太過於頻繁,否則,女子陰氣會大大損耗,大傷元氣不說,皮膚也漸漸會黃。”
這話絕對不是駭人的,鹿肉的確有滋陰補腎的作用,男人食多了,會增強那方麵的能力,女人食多了,也會變成整天想入非非的*,當然,那種事做多了,不會嚴重到大傷元氣,麵色蠟黃。
但是,雲定初是現代人,知道眼前讓她過來相見的女子,對她懷有居心叵測之心,雖貴為皇後,卻不通醫理,再說,如今的她正得聖寵,注重容貌是必然。
果然,聽了她的話,雲雪鳶趕緊將鹿肉丟到了盤子裏。
“嗬嗬!”衝著定初尷尬笑了笑,“其實,這隻是皇上的心意,皇上與本宮一樣,應該也不知道這鹿肉的作用。”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
麵色倏地一沉,冷然罵出,“那些個西域蠻子,居然敢進貢這等渣物給咱們天元,呆會兒,本宮定將這事告訴皇上,治他們一個欺君妄上之罪。”
“皇後此言嚴重了,鹿肉本身的養份,的確比許多肉類都強。”
真是孤陋寡聞,定初在心中暗自嗤笑,三言兩語就唬住了,果然不經嚇。
“世間事物,都有兩麵性,鹿肉也如此,對人體有利也有蔽,就看你取利還是蔽了。”
你如若想抓住東陵鳳意的心,就必然得要食這鹿肉,而食多了,需求太過於旺盛,你的容顏也會衰老,勾住皇上的心隻是暫時性的,這便是雲定初所說的利與蔽。
“嗯,其實,本宮平時也不太喜歡用這道膳食的,小玉,將這肉撤走。”
“是,皇後娘娘。”
名叫小玉的宮女趕緊小心冀冀端走了桌案上擺放的那盤兒鹿肉。
“姐姐,你幾時學的醫?”
這是雲雪鳶最懷疑的地方,以前,在相國府時,她可從不知道啞子會醫術,去了一趟北襄,到是精通醫理,能解許多疑難雜症,甚至在天元皇朝越來越名聲顯赫。
她就想不明白了,是這啞子太過於城俯深,還是她們太愚蠢,這麽多年來,母親一直緊盯著她,把她整成了藥罐子,就怕有朝一日,她會翻身,那樣的局麵對她們兄弟姐妹是非常不好的。
“皇後可還記得,臣妾打小身子就不好,五歲那年,我從床下翻出了娘親留下的一本醫書,就是看了那本醫書,臣妾才懂醫道的。”
盡管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可是,雲雪鳶還是吃驚不小,直是疏忽啊,她在心裏不停地嚎叫,原來在相國府時,她就已經開始學習醫道了。
然而,母親派人盯她的那麽緊,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其實,皇後也不必驚訝,畢竟,久病成良醫嘛!”
你老娘把我整得那麽慘,利用李春嫵對付她,日日夜間拿補湯灌她不說,還用沙土浸泡過的水給她喝,甚至還對她用了啞藥,讓原主身體從小破敗,日日隻能依靠藥物才能支撐下去。
“嗯,嗯。”對於雲定初最後一句話,雲雪鳶充耳不聞,假裝漠視。
“來,姐姐不要客氣,這些食物做工都是很麻煩的,光講這道茄子,廚娘就做了好幾個時辰。”
雲雪鳶無比親昵地將茄子夾了一塊到她碗裏。
這一次,她也不拒絕,拿了筷子夾了茄子就送進了嘴裏,嚐了一口,皺了皺眉頭。
“怎麽,不好吃?”
見她蹙眉,雲雪鳶趕緊問道。
“有一點酸,還有一點甜,雖說,廚娘花了幾個時辰才做出這道茄子,按理說,臣妾不該發表任何高見,隻是,皇後娘娘,吃了這道茄子菜,臣妾開始想念北襄‘雪裹風塘’茄子了。
“雪裹風塘茄子?”
這名兒新鮮,雲雪鳶仿若從來都沒聽說過。
“那味兒可是人間美味哪!是北襄唯一一道絕密的菜品,要做一年多呢!”
“啥?”
一道菜做一年多,這道菜做了好幾個時辰,雲雪鳶都覺得太費功夫,這做一年的菜,做出來的菜會是什麽極品?
“皇後娘娘,是真的,先找了茄子洗淨,再將茄子拿到酒漿裏去浸泡幾日,然後,取一些鮮雪,將鮮雪放到灌子裏,裝滿整整一罐,然後,再將用酒泡過的茄子裹上糖,十日後,準備一些香料,再過十日,將香料抹在茄子身上,又過十日,再將茄子放入雪罐中,將雪地挖一個坑,將罐子放到坑中,埋藏三百天,拿出來,挖出來,那茄子的味道說不出來的正中,甜而不膩,香醇醉人,入口即化,口感極好,吃了能養顏,如若常吃,定讓你青春永駐,美麗長久。”
聽了半天,雲雪鳶腦袋都聽糊塗了。
“這麽久的菜,都醃了,還好吃?”
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好吃,這道菜本來就是醃製品食物,據說,是先秦宮廷流出來的秘方,不知怎麽就傳到了北襄去,因為那裏雪多,所以,做起這道菜也方便,不是臣妾誇讚,臣妾的婆婆今年已入花甲之年,可是,現在看去,不過才三十出頭,風韻猶存哪~
就是因為經常吃‘風裹雪塘’茄子的緣故,皇後如若想牢牢抓住皇上的心,就試著做一道吧!”
雲定初說著,笑嘻嘻地凝望著她,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的表情。
“多謝姐姐美意,不過,本宮的容顏如此美麗,天生麗質,不必再多此一舉。”
“那就當是臣妾多言了。”
真是虛偽的可以,明明想吃得不得了,偏偏還藏著掖著,雲定初最討厭這種心裏想一套,表麵做一蔞的偽善女人。
以前,她覺得雲雪鳶除了嬌縱,還算單純無知,但,自從上次與北襄王進宮朝貢,她就發現此女子比原來有心計多了,劉氏那種貨色教出來的種,怎麽可能人品會好到哪裏去?
對下人的苛刻一如即往,她剛進來時,便看到那麽多的宮女忙前忙後,沒有一人敢怠懈,並且,宮女們臉上的笑容是僵硬的,這就說明,皇後要求她們不能停下手做事不說,還不能發脾氣,還得麵帶微笑,否則,還以為是她去雪鳶欺負了她們,是一個嚴苛的主子,如此這般,才能討皇上歡心。
即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雲定初在心中不斷冷笑。
“姐姐,你說,做那麽久,好費時,如若本宮想吃,太久了,也沒了那興致。”
“有縮時的做法。”
“怎麽講?”
雲定初清了清嗓子,“所有的工序,你縮短時間就好,統統都做十日,比如說,醃製雪十日,茄子裹糖加酒十日,將罐子埋於地麵十日,隻需三十日就能做出一道‘風裹雪塘’美味茄子。”
“那做出來的味道肯定不好吃,因為,時間未達夠,算了,姐姐,你如若嫌這茄子味不夠美,就其他的吧。”
雲雪鳶一副熱絡的樣子,仿若,與她同食的女子,真的是她至親的娘家人。
離開朝陽宮時,雲雪鳶說許久不曾與姐姐見麵,怪想得慌,給她一件物品略表心意。
雲定初接過來一看,是一個大紅色,四周鑲著金邊的小香囊,望著指尖的香囊,斂下了眼,無聲地笑了。
此物在她眼中,還不如一坨狗屎。
------題外話------
定初會將此物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