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竇氏被削太後尊號

耶律丹麵色一怔,瞬間,英俊如斯的臉孔掠過千萬種讓人辯不出喜怒哀樂的表情,退後一步,一腳踢飛了另外一罐子牛奶。

“你在說謊。”

他憤怒地直批,“因為本太子戳穿了你們太後用你假代藏梅劍的陰謀,故而,你刻意這樣說,你是在嫉妒。”

藏梅劍冷笑,“我嫉妒?”

她與他是陌生人,今日見麵才得以見廬山真麵目,就算他真的愛定初,她們是好姐妹,她也不可能嫉妒,最多的是祝福,關鍵是,定初已經結婚了啊。

這死蠻子,蠻不講理,粗魯不堪。

居然指責她與蘇太後一起蒙騙她,她哪有那樣的本事,能與蘇氏聯合在一起。

“告訴你,早在兩個多月以前,她就奉蘇太氏旨意嫁入人跡罕至的北襄,我不知道你中間是怎麽麽誤會的,總之,我才是真正的藏梅劍,而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她叫雲定初。”

搞了多大一場烏龍,耶律丹用手在額頭上猛拍了自己一際,也是,他當初就不明白她姓什麽,是何人家之女,隻能斷定在卞梁城邊境遇上了她們,便認定她就是卞梁之女,她是卞梁之女也沒有錯,隻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是北襄王之妃,而那個狠心的太後,居然把她派入北襄城,縱觀天下棋局,耶律丹當然清楚北襄與京都卞梁的關係。

她肯定是蘇太後手中的扳倒北襄的棋子,想到這兒,耶律丹的心髒便莫名的一陣一陣抽痛。

出了營帳,喚來部下阿葛爾。

“去給本太子查,查一下帳中的女人,講得可是真的?”

阿葛爾剛才就在營帳外,見太子發怒,雖不敢進帳,可是,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太子,末將已經派人去查了。”

不愧是他的心腹,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麽,便提前就做了。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探子回來密報,營帳裏那個女人講的全部屬實。

“太子,明天的婚禮要舉行麽?”

“你說呢?”

阿葛爾拿捏不準啊,他不知道太子爺真實的想法,按理說,知道新娘子是冒牌貨,肯定婚禮就不舉行了。

“其實,咱們可以以此借口再次攻打卞梁。”

耶律丹幽深的眸子眯了眯,半晌吐出,“聽說北襄天寒地凍,環境惡劣,她那麽柔軟的身子可經受不住,阿葛爾,隨本太子走一趟北襄吧。”

此語一出,阿葛爾驚嚇一跳,趕緊勸阻,“太子,咱們這裏離北襄少說千裏,再說,已經頒布了告令,我草原男女老少,都知道太子您明日大婚,如若取消婚禮,得給大家一個說法啊。”

即是太子,便不可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從現在起,本太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他才不要管父汗留下來的江山社稷。

“太子,您……”阿葛爾還想勸阻,然而,耶律丹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道,“放心,稱霸草原指日可待,隻是,在這之前,我得確定她的安危。”

她是他心愛的女人,除了她對他有救命之恩外,他對她還有一眼之罪,一眼沉淪之罪,他喜歡上了那個不能開口講話的女子。

北襄王府

竇氏坐在椅子上,嘴裏咀嚼著桂花糕,笑燦燦地開口,“我兒真是孝順,這桂花糕不鹹不淡,入口即化,味道很美。”

北襄王見母親並不怪罪於自己丟棄北襄政事,執意追尋啞婦下落而去。

心裏那顆懸著石頭落了地。

“母後,其實,這糕點不是我做的,而是定初做的。”

聞言,竇氏麵色陰沉,一口吐掉了嘴裏咀嚼的稀碎的桂花糕。

“拿下去。”

衝出一幹奴才嘶吼。

“母後,別這樣,定初也是一片好心,是為了你能服藥,才想出了這樣的辦法,您看在兒臣的份兒上,對她的態度也應該改變。”

竇氏坐在原地抿唇不語,盯望著兒子的眸光閃耀著。

她想到了曾經的過往,多年來,她在皇宮中忍辱負重……

“知道當初她為什麽會放我們一馬嗎?”

這個問題其實母子倆心裏都清楚,隻是,再提一次,隻是想讓親兒警惕而已。

“她曾成為敵軍的俘虜,兩年人質,讓她心變了性情,回來又受到先帝的冷落,其實,有些事情,許多人的立場都是身不由己,哀家也是一個不得寵之妃,你父皇隻不過臨幸我一夜,便有了你,而曾經許婦說過,哀家這肚子會生下一代帝王,那時,哀家還是魏豹府中的一名妾,因為有了許婦這一句相命之語,魏豹便你與父皇決裂,想自己獨吞與父皇辛苦拚搏得來的江山社稷,而在兩人最後的較量中,誰勝誰負,天下人皆知,哀家姿色不如秦宜容,更不能與原配,甚至對天元皇朝有汗馬功勞的她相比,你父皇能寵幸哀家,也隻不過是可憐哀家的身世罷了。”

覺得她小小一個柔弱女人,先是人人唾棄的私生女,再是魏府中一名不起眼的小妻姬,而有一次,先皇去了天元皇朝的織布房,在眾多的女子中,別具深意瞧了她一眼,也許,在織布房那麽多的女子中,她的年齡算較年紀,容貌較豔麗的一位,就那樣當時,她侍寢了,然後,便懷了身孕,她是幸運的。

“盡管生下了你,你父皇從未把我們記在心上,哀家可謂在後宮中倍受

哀家可謂在後宮中倍受冷落多年,直至你長大成人出征戰勝封厥歸來,那是你父皇第一次來我寢宮,因為哀家不受你父皇重視,故而,蘇太後從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乃至於後來你因腿疾失去了你父皇的信任,哀家深怕再生出禍端,身後並強大的背景,才選擇將你帶到了這天寒地凍的北襄來,雖說環境惡劣,但能保全你我母子二人性命,真兒,哀家這輩子吃了太多的苦,這些哀家可以不去計較,重要的是,現在的蘇熙竹已經變了啊,以前,或許,因為同病相憐,都是先皇不得寵之妃,她還憐在這個緣份上饒你我一命,可是,現在……”

剛講到這裏,外麵便傳來了太監的稟報聲。

“太後,朝廷派人傳聖旨來了。”

竇氏母子相互望了一眼,蒼白唇色吐出,“給哀家著裝,哀家到要看看她姓蘇的又要玩什麽把戲?”

“是。”一幹宮女趕緊為她穿衣著裝梳頭。

宣儀殿上,北襄王一身暗黃的錦段子長袍,威嚴不凡,與母親竇氏並排坐立於北襄朝堂之上。

“竇太後有旨,宣蘇公公進殿。”

張衛尖尖的嗓子聲一路從殿外傳了出去。

蘇公公挺著肥胖的身子,臂彎處仍然掛著一抹白色的佛塵,由於肥胖,走起路來了自是一搖一晃,像一隻肥碩的螃蟹。

“奴才叩見竇太後,北襄王。”

“蘇受卿免禮。”

蘇公公撐起了半跪的右腳,抬高左臂,捏握著手中的聖旨,尖著聲音喊出,“竇太後,北襄王接旨。”

坐於朝堂之上的竇氏起身,不慌不忙地讓封嬤嬤攙撫著走下來跪於地麵,輕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北襄王,皇上念你腿疾未好,你豈就坐著聽旨好了。”

“謝皇兄。”

蘇公公打開了手中那道黃豔豔的聖旨。

不疾不徐念出,“北襄國此次進京所納貢品,不足朝廷批量,朕已派人入北襄徹查,查出北襄乃有克扣貢品之私心,北襄執政者其罪當諸,朕念及襄王乃朕胞弟手足,竇氏乃先皇所封之妃,故與母後商議,削去竇氏太後之尊號,從此改為‘太妃’,欽此。”

竇氏跪在那裏,臉上的表情沒有悲,也沒有喜。

“竇太妃,接旨吧。”

蘇公公的腔調陰陽怪氣。

‘太後’與‘太妃’不過就是一字之差。

其實,也無所謂,如今,連天下都是她蘇熙竹的,她想怎麽樣都隨便她好了。

合並二稱‘太後’之事,也是當初先皇剛逝世後,她蘇熙竹玩出來的把戲。

當時聖旨是這樣寫的,“哀家念及竇氏同病相憐,姐妹情深,故乃特允許竇氏與哀家合稱‘太後’,其次東陵鳳真七皇子稱‘代王’”

“謝皇上恩典。”竇氏顫魏魏起身,封嬤嬤接過蘇公公手中的聖旨,讓宮女們拿了下去。

“蘇公公一路奔波,足實辛苦,封嬤嬤,讓人去打理房間,讓蘇公公歇息。”

“是的,太……太妃。”

封嬤嬤跟在了竇氏身邊幾十年,早已習慣‘太後’的稱謂,不過,好在她機靈及時改了口。

“不辛苦,為朝廷效力,是奴才之榮幸也。”

蘇公公向太後及襄王福了福身,搖晃著肥胖的身子隨封嬤嬤下去歇息了。

按理說,傳遞聖旨的宮中奴才,一旦聖旨傳達就得飛速返回京都複命。

隻是,蘇公公不慌著走自是還有另外的任務,而竇氏留下他,也是居心叵測,雙方都打著如意算盤。

“真兒,派的可是心腹啊。”

竇氏提醒著兒子,而北襄王則坐在輪椅上,在蘇公公走後,俊美的麵容上便沒有了一絲的喜怒哀樂。

他與母親前半生都被這個女人牽製著,這個女人不止牽製了她們母子,還主宰了許多人的姓名。

平日裏,蘇氏派過來的人,大多數都是朝廷不太受重用之臣,如今,派過來的,可是,日夜侍候她飲食起居的心腹。

而蘇公公多年在皇宮中當差,心機深重,特別能察言觀色,早練就了一身陽逢陰諱的本領。

這個閹人不好對付,母子倆都覺得是一個棘手貨。

削去她竇氏‘太後’尊號到也是無所謂,隻是,從這一道聖旨看來,蘇氏擺明了已經不再相信她們母子二人。

顧清蓮將小醜兒送去東廂院的學堂念書,怕小醜兒被人欺負,她奉了小姐之命,刻意呆在廂房門口,筆直地忤立著像一根木頭,隻是,靜靜地聆聽著屋子裏的動靜。

隻聽夫子字正腔圓的京都聲從屋子裏傳出,“丘公子,小公主今兒剛來,隻能委屈一下你,把前麵學過的再聽一遍,小公主,以前念過書麽?”

“夫子,雖沒念過,隻是,母親教了醜兒一些,不知作不作數?”

夫子捋著下巴上花白的胡須,出題了,“香九齡,能溫席,孝於親,所當執,能講出是什麽意思麽?”

小醜兒的嘴笑得合不攏,眼神晶亮閃爍,舉手起立,“夫子,知道,講的是一個名叫黃香的孩子,9歲時母親去世,黃香非常悲傷,在母親生病期間,小黃香一直不離左右,守護在媽媽的病床前,母親去世後,他對父親更加關心、照顧,盡量讓父親少操心。冬夜裏,天氣特別寒冷。那時,農戶家裏又沒有任何取暖的設備,確實很難入睡。

很難入睡。一天,黃香晚上讀書時,感到特別冷,捧著書卷的手一會就冰涼冰涼的了。他想,這麽冷的天氣,爸爸一定很冷,他老人家白天幹了一天的活,晚上還不能好好地睡覺。小黃香為讓父親少挨冷受凍,他讀完書便悄悄走進父親的房裏,給他鋪好被,然後脫了衣服,鑽進父親的被窩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了冰冷的被窩之後,才招呼父親睡下。黃香用自己的孝敬之心,暖了父親的心。黃香溫席的故事,就這樣傳開了,街坊鄰居人人誇獎黃香。

9歲的小黃香就是這樣孝敬父親,人稱溫席的黃香,天下無雙。他長大以後,人們說,能孝敬父母的人,也一定懂得愛百姓,愛自己的國家。事情正是這樣,黃香後來做了地方官,果然不負眾望,為當地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孝敬父母的故事,也千古流傳。”

講得頭頭是道,而且還一字不差,夫子有些詫異,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個不足五歲的孩子,她不僅腦袋瓜子聰明,而且,感覺她更是懂一番為人的道理。

果然不愧是黛王妃之後,從這孩子的教養上,也不難看出黛王妃在她身上所下的功夫。

獨孤丘見小公主答得如此順暢,歪著頭,心裏不樂意了,滿眸浮現嫉妒之色,在心裏暗忖了一句,“臭丫頭。”

夫子的眸光從小公主臉上調開落到了公子丘圓潤肥嘟嘟的臉孔上,“公子丘,你說說,人之初,性本善,是啥意思?”

“夫子,這還不簡單。”

這是第一天就教學的了,公子丘興高采烈站起來,正欲想脫口而出答案時,腦子裏卻突然一片空白,然後,他斷斷續續念了幾個字,“人光著……屁股……來到這個世界上,要懂得知恩圖報,比如說吧……夫子你這樣辛苦教我,長大了,我公子丘定要報答你。”

‘撲嗤’,小醜兒沒能忍住,燦燦笑了起來。

夫子的臉色有瞬間的尷尬,麵色呈紅潤,少頃,圓眼怒睜,“不是讓你背過了?”

這可是第一堂課就教過的內容,夫子搖頭直嚷,“孺子不可教也。”

然後,夫子還考了許多小醜兒問題,小醜兒一一回答,頭頭是道,原來,黛王妃在世時,在孩子一歲半起就開始教學《三字經》的內容,到了四歲,孩子幾乎把那些內容全部學完,黛王妃有心栽培孩子,重要的是,小公主天姿聰慧,居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許多內容,講一遍她就記下來了。

顧清蓮在外麵聽著心裏別提有多高興啊,暗自讚歎小醜兒真是好樣的。

第一天上學就得到了夫子的表揚。

“怦彭。”

裏麵傳來了一記巨大的掀砸東西的聲音。

‘啪’,緊急著,便是一記狠厲的巴掌聲入耳。

顧清蓮有命在身,知道裏麵出了問題,趕緊奔進去,然後,她便看到矮小的桌案被掀翻,書本掉落一地,小醜兒的左臉頰上五根手指頭印血浸浸的,令人怵目驚心,小醜兒站在那兒,嚇得渾身直打顫,雙腿抖瑟過不停。

夫子則一臉鐵青,坐在上端,捏著書本的手指微微泛白。

公子丘凶巴巴地指著小醜兒叫囂,“臭丫頭,居然敢在我上頭顯擺,不過是一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野種。”

敢給他叫板,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好猖狂啊!

顧清蓮看到這一幕,真是快氣瘋了,獨孤丘完全不理會她,以及坐在上麵麵色冷沉的夫子。

“啪”,清蓮有護小醜兒之命在身,見孩子被這樣無端欺負,自是不可能就這樣饒得了獨孤丘。

獨孤丘挨打徹底發大飆。

衝著門外大喊,“來人,來人,給本世子宰殺了這個賤丫頭。”

見外麵的護衛遲遲未現身,獨孤丘撈起了袖子,雙眸呈現凶光,整個人便向清蓮撞了過來,用他的頭撞清蓮丫頭的胸口,獨孤丘身子壯,力氣大,清蓮被他的蠻力撞到了牆壁上,胸口處一片疼痛襲來。

顧清蓮氣瘋了,隨手又是甩了他兩記耳光,耳光打得很重,獨孤丘的臉孔上血紅指印印記很深,火辣辣的疼痛在臉頰間蔓延,獨孤丘氣得隻差沒有吐血,咬牙切齒地咆哮,“賤丫頭,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打本世子我,護衛,護衛,來人,來人。”

獨孤丘知道自己打不過顧清蓮,便歇斯底裏的叫喊著衝出了書舍。

他要去找姐姐獨孤側妃,獨孤側妃一定會他報仇,他要宰了這兩個丫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夫子,給您添麻煩了。”

清蓮將小醜兒摟於懷中,抬手為她拭去眼角晶瑩的淚珠兒。

夫子放下手中的書本,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姑娘,恐怕你將禍事不斷了。”

獨孤氏在北襄仰仗姨母的關係而一手擋天,朝廷之上,連北襄政事都敢插手,在府中,更是飛揚跋扈。

平日裏,因為獨孤氏的關係,夫子也是小心冀冀地教學,獨孤丘隻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人物,他的教養與秉性應與獨孤氏息息相關,長姐如母,而慈母多敗兒。

“沒事。”

不知是安慰小醜兒,還是回答夫子,總之,顧清蓮真沒有一絲的害怕。

清蓮帶著小醜兒回了西廂院,回去的時候,雲定初正在翻著一卷醫書。

“小醜兒,今兒學得怎麽樣?”

“夫子表揚她了,小

揚她了,小姐,原來黛王妃居然教了公主那麽東西,夫子說,小公主冰雪聰明,將來肯定是一塊棟梁之材。”

定初放下了手中的醫書,撈起罐子裏一抹中藥放入鼻冀間嗅聞。

今兒的小醜兒不似以往,見到她就喊娘親,她覺得有些奇怪,便用手勢問,“小公主,怎麽了?”

“清蓮,醜兒為何悶悶不樂?”

話才剛問出口,雲定初的視線便掃到了醜兒臉頰上的鮮紅五指印。

“怎麽了?”

驚詫間,趕緊丟開了手上的藥材,從椅凳上起身撲過去,將小醜兒抱於懷中,開始察看著她臉上的傷勢。

“是不是獨孤丘幹的?”

仿若會料事如神般,清蓮隻得點了點頭。

“小姐莫氣,他也被奴婢煽了兩個耳光,隻不過……”

隻不過一會兒肯定有麻煩了。

獨孤氏怎麽可能讓她弟弟受這種委屈,以前那麽多次,獨孤丘欺負醜兒,她可是想怎麽辦就怎麽辦,現在,局同扭轉了。

“醜兒,現在,你有了娘親,娘親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這個任何人自然是包括囂張獨孤氏的兄弟獨孤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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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陽完結文《名門第一夫人》

她是媽的煩惱,他是媽的心病!【現實版上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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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卻因一次情殤故意將貌美如花的容顏遮去,二十八歲,交不到一個象樣的男朋友,大齡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問題女兒,街房鄰居眼中的怪物、異類。

江蕭,身份顯赫,權貴逼人,卻因一次荒唐的曆史,成了E市最優秀的。

為了配合他演戲,應付家人,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候旨前去當一名家庭主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