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蛋也真夠他娘倒黴的,好不容易買個媳婦吧,眼看就要成親了,沒想到在成親的前一天被趙鐵柱給拐跑了。
小娟如今不知去向,張二蛋是損了夫人又折兵,事情過去一年,他的心裏還是有個大疙瘩,怎麽也解不開,對趙鐵柱恨之入骨。
他決定要報複他。
他娘哩,想不到趙鐵柱這小子辦了梨花,石榴,巧兒,小娟,還有城裏的石榴的妹妹荷花。
荷花長得真靚,有臉蛋,有身條,美女呀……
張二蛋的哈喇子就流了出來。心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看我怎麽收拾荷花,非把她搞進被窩不可,趙鐵柱,老子要把這綠帽子從頭頂給你帶到腳心。
於是這天晚上,張二蛋趁著夜深人靜,偷偷潛到了土地廟的圍牆外麵。
看看四處無人,他身子一翻,從這邊翻到了那邊,衝著荷花睡覺的那間屋子摸了過去。
荷花沒有睡,因為心裏害怕,她怕孤單,也怕有壞人進來,整夜提心吊膽。
半夜的時候,他聽到圍牆的外麵咕咚一聲,首先嚇了一跳。猛地抱住了趙鐵柱的那條獵狗金毛。
那聲音金毛也聽到了,獵狗的耳朵猛地豎立起來,渾身的鬃毛開始炸立,幾乎撐離皮肉,跟獅子的鬃毛差不多。
獵狗的桑眼裏發出嗚嗚的哀鳴聲,這是提醒自己的主人趕快戒備,有危險。
張二蛋怎麽也想不到趙鐵柱會栓條狗在荷花的身邊,他也大意了。
沒進屋子呢,首先聞到一股香味。
荷花那天從從村子裏經過,二蛋把荷花看的清清楚楚。
張二蛋搓著手,怎麽也按耐不住內心的興奮。按照他的意思,隻要一招手,荷花就會撲進他的懷裏,任他擺布。
女人都這樣,沒有男人憋得不行。老子這是投懷送抱。她巴不得呢。
“小乖乖,荷花妹妹,你在不在啊?”張二蛋還扯嗓子哼了一聲。
荷花立刻坐了起來,問:“誰?”
張二蛋嘿嘿一笑:“我是張二蛋,荷花,你爹不要你了,我要你,咱倆好吧,隻要你跟我好,我保證像神仙一樣供著你。”
荷花雖然不怎麽回村子,但是她見過張二蛋,知道他是流氓,鐵柱也囑咐她,這樣的人最好別搭理他。
荷花一聽就知道張二蛋想幹啥,怒道:“你滾,再不滾我喊人了。”
張二蛋慢慢靠近了荷花。
“趙鐵柱有老婆了,而且不止一個,你跟我吧,我讓你做正室。”
荷花根本沒解衣服,趙鐵柱告訴他,遇到危險就讓金毛咬。於是荷花大喝一聲:“金毛,咬他!!”
真正的獒狗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除非是自己的主人受到危險,或者得到主人的命令。
金毛早看張二蛋不順眼了,瞪著他運了半天氣,一聽荷花讓它咬,已經按耐不住:“嗷”地一嗓子。衝著張二蛋的就咬了過去。
嘶啦一聲,尖利的狗牙在他的屁屁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血洞。
張二蛋嚇得魂飛魄散,這才看明白荷花的身邊有條獵狗。
俺的媽呀!這是狗還是獅子啊?把張二蛋嚇得拔腿就跑,使勁翻過牆頭,跟兔子一樣落荒而逃。
金毛窮追不舍,一個飛身竄過牆頭,追著張二蛋的身影,整整攆了他三條街。
張二蛋嚎叫著,奔跑著,一溜煙地回到了家,咣當上了門閂,他的三魂七魄幾乎嚇掉兩魂六魄。
想不到趙鐵柱不好惹,弄條狗也不好惹,這孫子從哪兒弄回來一頭獅子啊?
獵狗金毛翹著尾巴,衝著張二蛋家的門縫嗚嗚尖叫。尖利的狗爪子把張二蛋家的街門弄得咯吱咯吱作響。
張二蛋的膽子大了很多,衝著獵狗怒道:“你個傻狗!…………”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趙鐵柱的聲音,趙鐵柱在外麵說:“張二蛋你說對了,它就是傻狗……。”
趙鐵柱怎麽來了呢?
其實荷花第一次住在山神廟,趙鐵柱也有點不放心。這一夜趙鐵柱沒睡,一直在山神廟的四周轉悠。她就怕村裏的流氓閑漢欺負荷花。
荷花長得很好看,所以晚飯以後,趙鐵柱就背著手做起了荷花的警衛。根本沒離開。
果然,他看到一條人影靠近了山神廟的院牆,一閃進去了。趙鐵柱就知道情況不妙。
當然,他也知道那小子無法得逞,占不到便宜,獵狗金毛會給他致命的一擊。
果然,張二蛋滿街亂跑,趙鐵柱就從後麵跟了過來。他看的明明白白,那小子就是張二蛋。
四周黑乎乎的,就他哪兒亮,上麵的賴利頭閃閃放光。
趙鐵柱說:“張二蛋你不是個人,竟然欺負女人。”
張二蛋在裏麵罵:“趙鐵柱你才不是個人,你拐走我老婆。”
張二蛋說的其實就是小娟。一年前小娟被趙鐵柱拐跑了。
趙鐵柱說:“那是你老婆願意,告訴你小子,最好老實點,以後別欺負荷花,那是我妹子。你要是再欺負她,在受傷了,老子不會給你接!”
其實張二蛋是害怕趙鐵柱的。
應該說鐵柱是他的救命恩人。
張二蛋聽了就很害怕,隔著門縫說:“鐵柱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嘛?以後我不敢再調戲荷花了,你把狗牽走好不?”
趙鐵柱沒有搭理他,這種人教訓一下算了,跟他犯不著生氣,再說荷花也沒損失什麽不是?
於是鐵柱喝了一聲,牽著金毛走了,直奔村東的土地廟。
來到土地廟的時候,荷花還沒有睡,女孩子還沒有從剛才的慌亂和驚懼中擺脫出來。
看到趙鐵柱走進屋,荷花猛地撲了過去,一下子紮在了男人的懷裏,眼淚在眶眶裏打轉轉。
“鐵柱哥,你可來了,剛才有人欺負俺……”
鐵柱摸著荷花的頭發說:“我知道,我把那小子打跑了,別怕,別怕。”他沒有任何的邪念,就是哥哥對妹妹。
荷花說:“鐵柱哥,俺怕,俺真的好怕。”
鐵柱說:“別怕,我在這兒,你睡吧。”
荷花說:“那鐵柱哥你別走,今夜就在在這兒陪著俺。”
“這個……”趙鐵柱猶豫了,有點為難,留下吧,孤男寡女的,萬一擦槍走火咋辦?抬腳走吧,荷花可憐楚楚的樣子又讓他於心不忍。
荷花攬著他的胳膊,死死拽著,好像怕他會飛了一樣,讓鐵柱不忍拒絕。
趙鐵柱咬咬牙說:“好,那你睡吧,我就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
荷花這才心滿意足鑽進被窩,她的腦袋靠在了鐵柱的懷裏,噌啊噌,噌得趙鐵柱渾身直癢癢,兩隻胳膊還是死死抓著他。
鐵柱一屁屁坐在了荷花的炕頭上,有點茫然若失。真的不知道該咋辦。
荷花睡著了,呼吸很均勻,她沒有覺察到趙鐵柱的慌亂。
鐵柱靠在炕頭上,就那麽陪著荷花一直熬到天明,直到東方閃出亮光。天亮以後,荷花睜開了眼,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臉蛋騰地紅了,對趙鐵柱說:“鐵柱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