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的住處的地方,是距離學校不遠的一座民房,非常的簡陋,土打牆,屋頂上長滿了茅草,窗戶上也沒有窗戶紙。

思思進去以後咣當將房門關住,把秋生關在了外麵。

思思說:“秋生,你走把,找你的四斤去吧,還找俺幹啥?俺祝你們倆幸福。”

秋生非常的無奈,拍著房門說:“思思,我愛你,想你想的不行,沒有你的日子,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打開門,我拉你走。”

思思說:“滾!你不再是俺男人了。”

秋生說:“我永遠是你男人,你也永遠是我女人,我愛你,也愛思思,你們兩個一個都不能少,我要把你們兩個都娶了。”

她深深愛著秋生,秋生也深深地愛著她,是四斤的出現打擾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秋生把四斤娶了也對,這不能證明男人花心,反而證明他勇於負責。

思思豁出去了,或許自己命該如此,得不到男人的全部,隻能得到男人的二分之一。

思思認命了,她真的離不開秋生,隻能跟他配合。

反正回不去了,秋生就住在了思思哪兒。

晚上,兩個人重歸於好,吃了點飯,就開始手拉手遊山逛景。

這個山村非常的平窮,飯菜也不怎麽好,就是蒸紅薯,炒辣椒。而且房子普遍地簡陋。

思思告訴秋生,有的孩子每天徒步二十多裏來這裏上課。要走很遠的山路。

還有的孩子,每天要過懸索橋,所謂的懸索橋,就是大河上麵的一根鋼索,那鋼索非常的粗大,孩子們上學都要拿著自備的滑輪。

他們利用滑輪掛在鋼索上,從大河的這頭滑到那頭。上麵是鋼索,下麵是濤濤的河水,河水非常的深。有幾個孩子已經因為滑輪脫落,掉在河水裏淹死了。

秋生問:“那為啥不在河上修一座橋,花不了幾個錢的。”

思思噗嗤一笑說:“你以為都跟你家一樣有錢啊?山區裏就是這麽窮,村民勞碌一年,僅僅可以填飽肚子,修一座橋要花幾千萬,大山裏根本無法開發,也沒有路。”

秋生聽了以後就很悲涼,這裏跟青石山差不多,從前的青石山也是這樣窮。

是父親趙鐵柱修了一條通向山區的幸福路,山村才有了巨大的改變。

隻可惜這裏沒有第二個趙鐵柱啊。

從前,秋生覺得吃饅頭,喝菜湯,就已經是最苦的生活了,沒想到這裏的人連饃饃也啃不上。

於是,秋生有了捐錢的準備,打算回家以後,把存款拿出來,幫著孩子們修一座橋。

或許父親可以在這裏投資,幫著他們修路,幫著他們開發。

兩個人談的正爽,忽然,從山腳處走上來兩個人,這兩個人引起了秋生的注意。

秋生的眼神好,一眼就看出是老許還有小玲嬸子。

奇怪,許叔叔跟小玲嬸子怎麽來了?秋生覺得有點奇怪。

月光很好,可惜他們的距離遠,秋生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老許拉著小玲輕車熟路,已經進了村子,三拐兩拐來到了一家莊戶園的門口。

老許拿出鑰匙,打開了院子門,拉著小玲進去了。

小玲驚訝地不行,問:“老許,這就是你老家?還是這麽窮?”

老許說:“是,沒錢開發啊,山區裏就這樣,吃飯都成問題,有的家水都吃不上,要到山腳下的溪水裏去挑。”

小玲問:“那,為啥不把溪水引上來,送進村子,給村民弄自來水啊?”

老許嗬嗬一笑說:“你拿錢啊?”

小玲幾乎不相信天下還有這麽貧窮的地方,說:“你可是縣長啊,難道看著生你養你的村莊這麽窮?”

老許說:“我渾身是鐵,能撚幾根釘?這裏的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村子裏隻剩下了老人跟孩子。田地都荒蕪了。混得好的沒幾個,我能混到現在的位置,可謂出類拔萃了。”

老許說的是實話,這裏是他的老家,山區就是這麽窮。

當年的老許壯誌淩雲,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農業大學,是大山裏飛出去的一條龍。

老許為了升遷也混雜其中,多年來兢兢業業,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如履薄冰,混到今天的位置真的不易。

小玲忽然間看到了老許跟趙鐵柱的差距。

同樣是大山裏的人,趙鐵柱就一心為群眾辦好事,不但修路,開工廠,把村裏所有人領上了富裕,而且全國有名。

而老許卻隻顧自己,完全不顧家鄉村民的死活。

小玲甚至懷疑,現在的老許還值得不值得自己去愛。

這個家是老許的老宅,已經荒廢很久了。

老許家裏的父母相繼死去了,已經沒有了別人,所以看起來相當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