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問:“你嫂子走了多久?”

小紅說:“快半個小時了,可能去了車站。”

秋生不敢怠慢,飛身上了自己的那輛卡宴,油門一加,直接就奔向了機場。

他在機場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思思的下落,最後又開車來到了火車站,又把火車站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見到思思的下落。

思思就那麽在秋生的生活裏忽然消失。女孩子揮一揮衣袖,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秋生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他舍不得思思,也舍不得四斤。這兩個女人都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他不知道該怎麽取舍。

傍晚的時候,秋生才垂頭喪氣回到了張家別墅,他沒有找到思思。

他知道,即便找到思思,思思也不會再跟他回家。

秋生走進張家別墅的時候,猴子跟胖墩早就手忙腳亂了,因為四斤難受地不行。女孩子大喊大叫,在地上打滾,因為手腳被捆綁,她就用腦袋在地上撞,腦袋都磕得流血了。

秋生一個箭步衝上去,飛快地點了四斤的穴道,暫時克製了她。

秋生說:“胖墩,猴子,幫裏的弟兄們就交給你門了,你門要幫著我帶好,我必須帶四斤回到村裏去。”

猴子問:“秋生哥,那你還回來不?”

秋生說:“不知道,估計我是不會再回來了,你們兩個保重。

我勸你們兩個也趕緊離開,那不是什麽好地方。”

秋生說完,抱起了四斤,將女孩子放進了汽車裏。

秋生上車以後汽車緩緩開動,慢慢馳向了青石山。

父親趙鐵柱的醫術非常高明,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有一線希望。

秋生不想四斤生活在痛苦裏,他感到了深深的責任。

他要回家把梨花阿姨跟曉霜阿姨救出來,最後將思思找回來。兩個女人,一個都不能少。

秋生回到青石山的時候,青石山已經炸開了鍋,趙鐵柱跟老肖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團團轉。

秋生的失蹤讓老肖跟趙鐵柱心急如焚,這個混蛋,到底上哪兒去了。

正在著急呢,秋生抱著四斤回到了家。進了趙鐵柱的辦公室。

趙鐵柱一聲怒吼:“王八蛋!你死哪兒去了?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嗎?”

秋生顧不得聽爹老子教訓,說:“爹,救救四斤,快救救四斤啊。”

趙鐵柱一愣:“四斤咋了?”

趙鐵柱問:“那思思呢?”

秋生說:“思思走了,她要把炕給我和四斤讓出來,估計……很難回來了。”

趙鐵柱歎口氣說:“冤孽啊,你們這群孩子啊。”

趙鐵柱也糾結不已,兒子跟他一樣,是個萬人迷,女孩子都喜歡。

老一輩的人情情愛愛,新一輩的人依然是情情愛愛,一個個吃飽了撐的。

趙鐵柱不敢怠慢,趕緊拿出了祖傳的梅花十三針。開始幫著四斤金針刺穴。

趙鐵柱的手法跟秋生的手法不一樣。針灸的位置也跟兒子大有差異。

秋生的功夫不錯,可說到醫術,畢竟跟父親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幾根鋼針刺進去以後,四斤終於悠悠轉醒了,睜開了眼,表情也不怎麽痛苦了。

趙鐵柱拿出一個瓷瓶,從裏麵倒出幾粒藥丸。放進了四斤的嘴巴裏。四斤的神情就恢複了很多。

這些在趙鐵柱這裏顯得十分簡單。

大栓嚎哭一聲撲向了閨女:“四斤,你這是咋了,咋了啊?都怪爹不好?爹失職啊。”

大栓嚎啕大哭,不是大栓不管閨女,是因為四斤確實長大了。而且一直跟著秋生。

大栓對秋生很放心,覺得閨女跟著他不會被人欺負,可根本沒想到四斤跟秋生會愛的死去活來。

秋生說:“大栓叔,對不起,你打我吧,我沒有照顧好四斤。”

大栓惡狠狠瞪了秋生一眼,大喝一聲:“滾--!以後不準你碰我閨女。!”

四斤也委屈地不行,趴在父親的懷裏就像一隻可憐楚楚的貓。

回到青石山,她有種家的歸屬感。委屈的淚水在父親的懷裏滾滾而下。

趙鐵柱將那個瓷瓶遞給了大栓,說:“每天兩次,每次兩粒,讓四斤服用三個月,三個月以後,絕對不會再複發。”

大栓對秋生恨之入骨,但是對趙鐵柱卻十分的尊敬,感激地看了趙鐵柱一眼,說:“謝謝鐵柱哥,四斤,爹帶你回家。”

大栓就那麽將四斤抱走了。四斤的眼神還是對秋生戀戀不舍。

因為秋生已經掌握了張二蛋的藏身地點,張二蛋跟孫國明這次是大禍臨頭了。

警察很快就包圍了那個不大的山洞,將那裏圍的水泄不通。

這次秋生出擊,家裏的獵狗金毛也參加了圍捕。

秋生拉著金毛,一路奔波,衝上斷崖以後,衝著山洞裏喊:“張二蛋,你已經被包圍了,趕緊釋放人質,爭取政府寬大處理!”

可是嚎叫了半天,山洞裏竟然鴉雀無聲。

秋生等不及了,上去移開了洞口的石頭,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

可是當他衝進山洞以後,不由大失所望,山洞裏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原來大家撲空了,張二蛋跟孫國明。還有幾個女人不翼而飛了。

其實三天前張二蛋就預感到了不妙。

秋生的跟蹤沒有逃過張二蛋的雙眼。

張二蛋不得不尋找新的地方藏身了。

這兩天,張二蛋一直在尋找新的巢穴,他看中了姑娘峰上的一處山洞,那裏同樣有個隱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