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勉強站起來,腳步踉蹌,一步步向後麵的車廂挪動。直奔控製室的位置。

這次列車不是滿載,因為不在營運的高峰期,很多座位都有閑置,所以車廂的數量不是很多,也就十多節。

秋生知道控製室的位置在第十節。列車長跟幾個乘警,還有幾個女警都在哪兒。一定有匪徒在哪兒看護他們。

來到了第十節車廂,秋生依然是倒掉金鉤,衝著車窗的位置向裏看。

果不其然。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就在這裏,三個男的兩個女的,其中一個是列車長。

可惜的是他們全都被人禁閉了,一個個蹲在地上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旁邊有兩個匪徒端著槍注視著他們。

兩個匪徒一個是光頭,一個是小胡子,麵目猙獰。

秋生從他們拿槍的姿勢,還有剛在跟自己搏鬥的技巧,全都受到過專業的訓練。

不過那要看跟誰比,跟秋生這樣的比,他們的那點本事就不值得一提了。

秋生的一半不是人,應該是狼,他在青石山上做了四五年的野人,整天跟野狼為伴,不但有野狼是速度,野狼的殘忍,也有野狼的靈巧。

攻擊對手的時候也有野狼的沉著跟穩重。

秋生將步槍交道左手,右手一下子拔出了腰裏的短槍,就是繳獲的那把92式,衝著兩個匪徒的腦瓜子瞄準。

“啪!啪!”子彈飛過,在車窗上打了兩個硬幣一樣的窟窿眼,子彈穿過車窗,準確無誤打在了兩個匪徒的腦袋上。

子彈的威力很大,一下子打穿了光頭跟小虎子的腦袋,子彈從這邊進去,從那邊飛了出來,兩股鮮血飛濺而出。

兩個人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就變成兩具屍體倒在了地上。

秋生一拳頭打碎了車窗的玻璃,一個飛身從外麵跳了進來。

“啊--”裏麵的兩個人首先叫了起來,一個勁的向後猛縮,列車長也嚇得渾身顫抖,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從車窗外竄進來的年輕人是敵是友。

秋生趕緊解釋:“別怕,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警察,上級派我來營救你們的。我是國際刑警。”

這麽一解釋,列車長跟幾個女警才不害怕了,站直了身子:“同誌,你們怎麽才來啊?你們來了多少人?”

列車長覺得一定是飛虎隊趕到了,已經控製了火車,可沒想到秋生最後的一句話嚇得他差點尿濕褲子。

“對不起,就是我一個人,我們的大部隊還沒來。”

“我靠!就你一個?這麽說列車還在匪徒的手裏?那我們怎麽辦?”

秋生趕緊過去跟他們鬆綁:“別擔心,我一個人足夠了,我需要幫助,大家拿起匪徒手裏的槍,我們一起跟他們搏鬥,把失去的車廂奪回來。”

列車長沒有經過這樣的劫難,也沒有作戰的經驗,槍都拿不穩。

秋生說:“別怕,外麵的大部隊馬上就到,兩個女孩子呆著這裏別動,兩個男的跟我上!”

秋生說著,一腳踢開了第八節車廂的車門。

車門打開,秋生的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三個匪徒。

因為大部分的乘客全都嚇壞了,抱著腦袋蜷縮在座位上,隻有三個匪徒拿著槍來回的走動。

看哪個乘客不老實,上去就揍一槍托。

控製室的情況他們不怎麽知道,因為秋生剛才將光頭跟小虎子擊斃的時候,用的手槍,手槍上安裝了消音器,聲音不是很大。沒有引起三個匪徒的特別注意。

他們的目標比較明確。

秋生一腳踢開車門的時候,手裏的槍已經揚起,啪啪啪就是三槍。

三個匪徒聽到車門響,趕緊轉身,手裏的槍還沒有抬起,秋生的子彈就到了,打的是他們的脖子。一槍一個,槍槍斃命。

三個匪徒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嘩--”車廂裏就是一片沸騰,所有的乘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列車長在後麵趕緊跟大家解釋:“別怕,大家別慌,這位是國際刑警,專門來搭救我們的。

乘客們這才籲了口氣,秋生立刻讓兩個乘警檢查,看有沒有乘客受傷。而他自己卻端著槍撲向了下一節車廂。

這一次秋生變得精明了,隻要是收複一節車廂,立刻讓所有的乘客轉移,大家向後靠攏,避免更大的傷亡。

秋生手持兩把手槍,好比虎入狼群,一節節車廂踢開,手中的槍連連點射,所過之處之處就是一片披靡,無人阻擋。所有的人質都被安全轉移,大部分的人成功救出。

第四節車廂收複的時候,思思還有蒼狼他們就跟秋生碰麵了。

再向前,隻有三節車廂了,軍哥,還有幾個非常精明的匪徒就在那裏,另外,車頭那一節也還在匪徒的手裏。

前麵的三節車廂至少還有一百乘客沒有被救出。

秋生作難了,因為軍哥非常難對付。如果單單他一個人,秋生絕不會讓她跑掉,可是他有幫手,秋生覺得有點困難。

秋生問列車長:“請問,車頭可以不可以跟後麵的車廂脫離?隻要掐斷車頭,車廂成功停止,我就有辦法收拾那幾個小子。”

列車長說:“當然可以,每一節車廂都有獨立的掛鉤,旁邊有杠杆,隻要拉動杠杆,立刻可以打開銷子,車頭立刻跟車廂分離。”

秋生說:“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去把車頭跟車廂弄開。”

“這個………”列車長猶豫了,“可是,我沒有辦法爬上車頂,無法靠近車頭的位置啊?”

秋生想想也是,目前的火車正在高速飛馳,列車長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沒有自己這麽好的身手。

現在的秋生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必須要讓列車停下,他不會開火車,唯一的辦法就是摘掉車頭跟車廂的掛鉤。

可他不能離開,萬一離開,軍哥他們反撲過來,收複的車廂還會被匪徒奪走,他猶豫了一下。

這時候,肖建說話了:“秋生,不如我去。”

秋生一皺眉:“肖建叔叔,你會爬火車嗎?你知道那個掛鉤怎麽打開嗎?”

肖建搖搖頭說:“不會,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試一試。”

秋生說:“可是這樣太危險了,你隨時會被火車摔倒懸崖下麵去。”

肖建說:“顧不上了,我的職責就是維護市民的安全,我不去誰去?”

秋生把手裏的槍一下子交在了肖建的手裏,說:“我去,我爬火車比你有經驗,隻要你守住這一節車廂,別讓軍哥他們攻進來就可以了。注意車頂,防止他們從側麵進攻。”

秋生是有把握的,秋生爬火車的技術,比上他家的土炕都容易。在青石山做野人的時候,萬丈高的懸崖,憑借一把匕首都可以上下自如。

秋生緊了緊褲腰帶,剛要從窗口飛出車廂,忽然,一個人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大叫一聲:“秋生哥,不要啊--很危險的。”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原來是思思,思思從後麵抱住了秋生的腰,不讓他去冒險。

秋生慢慢轉過身抱住了思思,道:“思思,你聽我說,目前在火車裏,隻有我有這個本事了。我要把你救出去,把車裏所有無辜的人救出去。回到青石山,秋生哥就娶你。聽話。”

秋生的聲音很婉轉,也很溫柔,慢慢撩起了思思前額的頭發。

思思把秋生抱的緊緊的:“不行!你受傷了,要去俺跟你一起去!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塊!”

秋生說:“胡鬧!你上去會死的,秋生哥這輩子做了很多壞事,你就給我一個做好人的機會吧。”

“不行!俺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秋生急了,一下子把思思推進了肖建的懷裏,大喝一聲:“替我照顧她!”然後秋生的身影飛身而起,猛地抓住車窗,一個飛身跳了出去。

跳出去的同時,他的雙腳向上一勾,已經輕輕勾住了車頂的鐵欄杆,然後一個翻身穩穩落在了車頂上。

下麵的思思一個勁的尖叫,非要撲出去不可,可肖建卻死死抓著女孩子的手不鬆開。

思思發出了一聲尖叫:“秋生哥,你小心,別丟下俺。”

秋生躍上了車頂,腳步沒有站穩,忽然就看到車頂上站了兩個人,兩個人都是大個子,非常的魁梧。

這兩個人人高馬大,足足高出秋生一頭,胳膊腿都很粗壯,凜條子一樣,早就在車頂等秋生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