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皺了皺眉怒道:“那是個敗家子,問他幹什麽?不務正業,淨幹些歪門邪道的事兒,氣死我了。”
“那他現在……?”
趙鐵柱對秋生特別的頭疼。
現在的秋生已經無法駕馭了,最近在Z市弄得沸沸揚揚。
秋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一代大亨。
趙鐵柱不是不管兒子,主要是管不住。勸得輕了,秋生根本不聽,勸的重了,這小子扭身就走,根本不把他這個老子當回事。
關鍵是秋生的功夫好,老子他媽打不過他。
還好他沒有幹過什麽出格的事兒,最讓趙鐵柱感到欣慰的是,秋生一直在往正路上領。
趙鐵柱這次大膽啟用新人,讓張二蛋的閨女思思做了青石山工廠銷售部的總經理。
他這不是頭腦發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迫切需要一條產品打入歐洲市場的橋梁。
道理很簡單,外國人不相信中國的中藥。覺得中藥不登大雅之堂。說白了就是看不起中醫。
這讓趙鐵柱很氣憤,他安排大閨女恬妞出國留學,也是為了學習西醫,跟歐洲的市場溝通。
思思的年齡雖然小,可從小在法國長大,對那裏很熟悉,也認識不少關於這方麵的人才。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不是傻子,不會把這樣的人才推給別人的公司。
第二天思思就到工廠去報到,趙鐵柱當時就讓她做了銷售部經理,小玲主抓國內市場,思思專門開拓國外的市場。
這讓廠子裏很多人不服氣,那些經理們怨言紛紛,大家都說一個黃毛丫頭,怎麽可能委以重任?再加上張二蛋不是東西。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趙鐵柱怒道:“你們誰會說法語,誰會說英語,講幾句我聽聽?鳥語是一門神奇的語言,它會變成錢。有本事的,把咱們的藥材到歐洲賣一下試試?”
這麽一解釋,大栓,巧英,還有憨子他們就無言以對了。
思思不負眾望,上任一個月,就拉來了一個洋毛子商人,那洋毛子商人把青石山的藥品送回國進行了質量檢測。
這麽一檢測不要緊,把那些外國人驚得目瞪口呆。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青石山,竟然隱藏著趙鐵柱這樣的名醫,那種藥材不但有奇效,而且幹淨衛生,比歐洲很多藥品廠生產出來的都好。價格也要便宜一半。
那個洋毛子當場跟趙鐵柱的公司簽訂了長期合作,第一批訂單打來,趙鐵柱工廠的藥品順利地到達了歐洲。
接下來,一批接一批的訂單接踵而來,趙鐵柱的產品終於邁出國門,走向了世界。
Z市的中環上有一座醫藥大廈。是整個省城藥材貿易的地方。
很多廠家在這裏成立了公司,安排總代理跟客商們交易。
交易完畢,然後利用貿易公司將成品的藥材送上火車,或者輪船,運往全國各地。
趙鐵柱的工廠早就在這裏擁有了一席之地。十年前,他就讓小玲作為銷售經理,在這裏跟全國各地的醫藥商做生意。
青石山的產品大多也是從這裏銷售出去的。單單他一家公司,就占有了市場六成的份額。
這裏任何一家醫藥商,對青石山的產品都不容小視,對趙鐵柱本人也特別的尊敬。
現在,公司再次擴大,跟國外接軌,所以這裏的銷售經理有兩個,一個是小玲,一個是張二蛋的閨女思思。
思思到醫藥大廈去做經理了,跟小玲住一塊。
她們租住的房子在醫藥大廈北麵的小區裏,那裏的建築非常的豪華。
思思跟小玲合租了一間房子,晚上一起睡覺,一起看電視。
小玲到現在為止依然是單身。
二嘎傷心不已,也痛苦不已,妻子的離家出走讓他瘋掉了,他一怒之下摔死了親生兒子,然後瘋瘋癲癲撲上了青石山,一頭從斷天涯上栽了下去。
人們發現二嘎屍體的時候,他已經死去很久了,屍體也被野狼撕扯地不成樣子。
小玲在外麵打工八年,拖著一身的滄桑跟疲憊回到了青石山。
趙鐵柱看中小玲的才能,就讓她做了銷售部經理。
小玲很有本事,在商場上遊刃有餘,八麵玲瓏,為了報答鐵柱哥的恩情,為青石山的醫藥工廠立下了悍馬的功勞。
女人是成功的,可感情上一直不如人意。
小玲一皺眉:“你有自己的屋子,為啥要跟嬸子一塊睡呢?”
思思說:“嬸子,俺一個人睡不著,俺想跟你聊天。”
小玲沒辦法,隻好說:“這孩子,都多大了,還離不開大人,好吧,嬸子陪你一塊睡。”
就這樣,小玲跟思思睡在了一張床。
“啊?”小玲一聽張了半天嘴巴,怎麽也想不到這些話是從一個洋學生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小玲說:“妮子,到現在為止,你還是……閨女?”
小玲紅著臉點點頭。
小玲問:“那你沒有交過男朋友?”
思思還是點點頭。
小玲說:“可惜了,你們這個年紀應該很開放啊,特別是國外。”
思思說:“那是別人,俺不喜歡這樣。嬸子,你告訴俺,告訴俺唄。”
小玲終於明白了,思思跟她住一塊,就隻為了取經。
女人歎口氣說:“哎,那個事兒啊,我都快忘了。”
對於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小玲都不願意提起了,因為那段往事是她的傷疤。
她是喜歡二嘎的,那個跟趙鐵柱差不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