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護士吃了一驚,花容失色:“你……你不是……秋生嘛?秋生?這些年你哪兒去了?”

那小護士一臉的驚喜,秋生一看竟然認識,這小護士是從前自己的同桌,欣欣。

欣欣是柱子叔叔的女兒,但不是親生的。

秋生也吃了一驚,問:“欣欣,怎麽是你?”

欣欣猛地看到了秋生,女孩子激動不已:“秋生……你你你,你怎麽做了醫生?你也在這兒上班?”

秋生搖搖頭說:“不是,受傷的是我兄弟,剛好停電,醫生不能做手術,我不得不出手了。”

欣欣問:“你會……醫術?”

秋生說:“是,咱們少廢話,趕緊開始,快!”

秋生顧不得跟欣欣廢話,現在救活金鎖才是最重要的。

金鎖斷裂的肋骨已經刺進了肺部,肺部大出血,如果不及時止血的話,他就會被自己的血淹死。

欣欣愕然了,怎麽也想不到會在這裏碰到秋生,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已經從她身邊消失了兩年。

兩年前,欣欣跟秋生都在Z市的縣一中上高中。

秋生離開以後,欣欣第二年就不上學了。

閨女綴學以後,年紀還小,不能老這麽閑著啊?於是讓欣欣進了一家護士學校。

她在護士學校培訓了一年多的時間,現在是實習護士,剛上班沒幾天。

她的任務,也就是為病人打打針,拿個藥什麽的。

這裏剛才停電,手術無法進行,欣欣是過來收拾東西的,沒想到秋生會忽然闖進來。

再一次見到秋生,欣欣的心裏狂跳不止,兩年前,她真的有點喜歡他。

這兩年,欣欣一直在打聽秋生的下落。

兩個人生在同一個城市,卻總是擦肩而過。

欣欣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她有點呆了,心跳加粗,呼吸急促,臉蛋也紅撲撲的。

秋生忽然怒道:“愣著幹啥?拿手術刀來!”

欣欣打了個哆嗦,趕緊將托盤遞了過來。

這時候的秋生已經迅雷不掩耳的速度,用祖傳的梅花十三針封住了金鎖周身的穴道,將他麻醉,也封住了他肚子上的幾處血管。

秋生拿過托盤裏的刀子,手起刀落,噗嗤一聲。

欣欣白眼一翻,嗷地叫了一聲,女孩子被嚇暈了。

原來欣欣暈血。

我類個去!還護士呢,竟然暈血、暈血怎麽做護士?

秋生的動作很快,熟練至極。

他的肋骨至少斷了三根,其中一根嚴重變形,將肺部刺出一個窟窿。

秋生小心翼翼,拿出托盤裏的鑷子,將那根刺輕輕拔了出來,扔在了托盤裏。

秋生翻出了自己身上必備的金瘡藥,打開瓷瓶,將瓷瓶的藥粉輕輕塗抹在了金鎖肺部的傷口上。

傷口的出血量並不大,他的血管也被秋生的金針封閉了。

接下來就是縫補傷口了,秋生拿起針線,納鞋底子一樣,絲絲拉拉就縫補好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然後他在金鎖的刀口上再次服上了祖傳秘製的金瘡藥,幫他包紮以後,手術就成功了。

這就是中醫跟西醫的區別,中醫是治標,而中醫講究固本培元,不但治標,而且治本。

秋生的醫術是中西醫結合,隻是用了醫院的一把手術刀,一盞蓄電池帶動的照明燈,僅此而已。

而且做手術的時間相當短,動作也極其瀟灑,跳舞似得好看。

將這一切做完,秋生籲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滿意地笑了。

欣欣是被秋生拍醒的,睡夢中,欣欣感覺有人拍她的臉蛋,睜開眼一看,秋生這兒竟然完事了。

欣欣驚訝地瞪大了眼,整個手術的過程她根本沒有看清楚。

欣欣驚訝地問:“完了?”

秋生說:“完了。”他將手套摘下來,扔在了旁邊的托盤裏。

欣欣仔細看了看金鎖,果然,傷口已經縫補好,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她感到十分的驚奇:“秋生,你這手術……是怎麽做的,想不到技術這麽好。”

秋生噗嗤一笑:“別忘了,我來自青石山,我爺爺我爹都是小神醫,這點傷口算什麽,當年我在青石山那會兒,跟不少的野狼治過傷,有的傷口比金鎖嚴重多了。”

“我賽,那你這縫補傷口的技術是跟誰學的?”欣欣問。

金鎖說:“我娘。跟我娘學的。”

欣欣問:“那你娘是幹什麽的?”

金鎖的說:“我娘會做鞋,整天納鞋底子,其實納鞋底子跟縫補傷口一樣簡單。”

欣欣噗嗤一笑,說:“吹牛!”

從秋生走進手術間,一直到金鎖被推出來,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立刻,醫院所有的醫生都傻了眼,這是他們繼小神醫趙鐵柱以後,見到的第二位神奇中醫。

大家誰也不知道,這就是趙鐵柱的兒子。他得到了爺爺趙慶華的真傳。

金鎖被推進了特護病房,恬妞還是哭哭啼啼,秋生說:“姐,你放心,金鎖哥沒事,我保證,一個月以後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金鎖哥。

不過有件事我忘了,就是幫他的左腿打石膏,這個件事就交給醫生去做吧,我這兒有瓶創傷藥,你讓醫生幫他服上,一天一次,半個月傷口就可以長好,一點疤瘌也不會留。”

恬妞一聽,這才噗嗤笑了:“秋生,你真好,你的醫術一點也不比爹差,我在這兒照顧金鎖,你該回去了。”

外麵的大雨還是嘩嘩下個不停,雨簾子掛在夜幕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外麵的大水繼續高漲,市委的人已經開始了抗洪救災。不遠處淨是喧鬧的人群。

胖墩說:“秋生哥,咱們確實該走了。”

秋生上了摩托艇。猴子一加油門,摩托艇的後麵冒起一股子濃煙。把醫院的醫生跟護士嗆的真咳嗽,可沒人敢做聲。

這時候,欣欣忽然衝了過來,猛地跳上了摩托艇,抱住了秋生的腰,說:“秋生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早該下班了,雨太大,可惜回不去。”

秋生問:“你住哪兒?”

欣欣說:“老地方。”

秋生說:“好。”他將自己的雨衣撐開,連同欣欣一起裹在了雨衣裏,瀟灑地一擺手,猴子手腕一擰,摩托艇飛馳而去。

大街上開摩托艇,很多市民看著都新鮮,齊腰深的大水,也隻有摩托艇才可以來去自如。

欣欣爬在秋生的懷裏,立刻趕到了男人雄壯的心跳,還有那股懶洋洋的溫暖。

兩年的時間不見,秋生的胸膛變得更寬,手臂變得更加堅強有力。他的胡子也長了出來,好像一個掉了毛的鞋刷子。但是充滿了男人的魅力。

抱著秋生,欣欣好像一下子擁有了全世界,整個心感到踏實極了。

秋生是她想念了兩年的男人,上學的時候他們就是同桌,這個帥帥的小夥子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們兩家是世交,可謂門當戶對,欣欣就想嫁給秋生做媳婦。

他喜歡欣欣,兩年前就喜歡,可惜那時候兩個人對於感情都很懵懂。

這兩年秋生明白了很多,他知道了擔當,知道了責任。他曆盡風霜,覺得自己到戀愛的年齡了。

這個女孩子有股天然的純潔。

她沒有使用任何化妝品,臉蛋卻白嫩如雪,輕輕一咬,好像就能咬出水來。

她的眼睛大,杠鈴一樣,忽閃忽閃晶亮有神,小嘴巴卻不大,非常的俏皮。

欣欣應該是個袖珍美女,個子不高,但是非常的勻稱,各個零件的比例絕佳。

摩托艇在水麵上速度飛快,秋生沒覺得怎麽回事,已經來到了欣欣的家門口。

欣欣家是富豪,她的繼父就是當年從青石山逃難出來的柱子叔叔。

她們家是鐵柵欄門,非常的寬闊,家裏還有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