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鄰居家的寡婦了,你愛誰誰,管我個屁事?不偷我就行。

大年二十三這天,柱子過來告別,說:“姐,我要走了。”

秀芹吃了一驚,問:“你哪兒去,回老家嗎?”

柱子說:“我沒家,咱倆沒關係啊,所以我不能在你這裏過年。”

秀芹噗嗤一笑,說:“誰說咱倆沒關係,你是俺弟啊,就在姐姐這裏過年,反正你沒家,就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吧。”

柱子非要走不可,秀芹卡住了門,後背靠在房門上,就是不放他離開,女人的臉蛋紅紅的。

柱子沒辦法,隻好說:“那就臘月三十,吃了你包的餃子我就走,反正不能在這裏過初一。”

就這樣,柱子一直熬到了年三十。

年三十的下午,秀芹包了餃子,端在了柱子的麵前,並且開了一瓶酒,說:“餃子就酒,越喝越有,弟,來兩口吧,這酒是孩子爹在的時候留下的,一直留到現在也沒人喝,扔了就可惜了。”

這時候的秀芹竟然一點也不醜,女人麵如桃花,含羞帶臊,又好比一朵半開半合的海棠。

他一伸手就把女人抱在了懷裏,充滿酒氣的嘴巴湊向了秀芹的臉蛋。

秀芹多了個心眼,早早就把孩子抱娘家去了,這個年隻有她跟柱子一塊過。

吧唧一聲,女人的臉沒紅,他的臉卻先紅了。

到現在為止,柱子依然是處男,雖然他跟秋萍成過親,可是新婚夜沒過完,就離開了那個家。

他也跟荷花在一個屋子裏生活了不到一年,可是一年的時間裏,他從沒有碰荷花一下。他的心裏慌亂不已,臉紅心跳。

秀芹的腦袋跟柱子的腦袋挨在一起,女人吐氣如蘭。她比柱子大幾歲,所以就顯得成熟。

“柱子?”

“嗯。”

秀芹說:“叫媳婦,叫俺秀芹,或者叫俺孩子他娘也行,俺喜歡聽這個。”

這簡直跟做夢一樣,一覺醒來什麽都改變了,忽然間有了個媳婦,忽然間多了個孩子,忽然間,自己就有了一個家。

他不知道這是老天對他眷顧,還是對他的懲罰。

柱子的生活徹底改變,秀芹對他可好了。

年初一的時候,就起床給柱子做新衣服了,還煮了熱氣騰騰的餃子。她跟個媳婦一樣,照顧著柱子的吃喝拉撒。

兩個人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

柱子不嫌秀芹年紀大,年紀大怎麽了?知道疼人。秀芹不美麗,但是溫柔善良。

荷花跟秋萍倒是年輕,也很漂亮,可是根本不想嫁給他做媳婦。

我不喜歡的女人嫁給了我,我喜歡的女人卻跑進了別人的懷裏。婚姻十有八九都是個錯誤。

既然錯了那就將錯就錯。

秀芹對柱子的好簡直無法形容,照顧的體貼入微。

女人因為失去了男人,所以更加懂得男人的珍貴。大多數的寡婦都是知道怎麽疼男人的。

秀芹不但對柱子好,而且還跑到了前任丈夫的工廠,大鬧一番,讓柱子接替了他從前男人的工作,到煉鋼廠做了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