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利用法律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男人不受傷害。
一個月以後,孫國明等不及了,於是就去主動找石榴。
石榴在辦公室裏正在忙,女孩子一身的工作裝,但仍然不失美麗。
她沒有心思工作,一直在為趙鐵柱的案子心焦。律師讓她等消息。
整在哪兒發愁呢,孫國明屁顛屁顛進來了,笑眯眯地。
“呀,石榴同誌,在呢?”孫國明文質彬彬,他很注意男人的風度。
石榴每次見到孫國明都很生氣,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也知道鐵柱出事,跟孫國明有關。
但是石榴是個不驕不躁的人,很有頭腦,出於禮貌,還是站起來跟他打招呼:“您怎麽來了?請坐,請坐。”
孫國明開門見山:“喔,我是為鐵柱的事兒來的,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發愁啊。”
石榴輕輕哼了一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溫不火道:“那謝謝你了。”
孫國明說:“鐵柱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具體的我想跟你單獨談,隻要我一句話,他就可以放出去,不知道你給不給我這個麵子?”
石榴一聽眼光一亮,問:“有什麽進展?”
孫國明說:“金利來大飯店,今天上午我請客,你去了咱們慢慢談。怎麽樣?”
石榴當然知道孫國明沒安好心,可是為了把鐵柱救出來,她隻能試一試,孤注一擲了。
她點點頭說:“好,我去,咱們現在就走。”
石榴毅然跟著孫國明出了工廠的門,上了他的車,直奔金利來大飯店。
來到了飯店,孫國明已經定好了包間,叫好了酒菜,還特意開了個房間。
進了房間以後,孫國明還是文質彬彬,幫著石榴扶正了椅子,讓她坐下。
他首先倒了一杯酒,遞給了石榴,然後自己又倒了一杯,端起來說:“石榴,你不夠意思啊。”
石榴說:“俺咋了?那兒對不起你了?”
孫國明說:“你還沒有結婚對吧?”
石榴說:“是,那又怎麽樣?”
孫國明說:“我也是單身,你看我未婚,你未嫁,咱倆都是單身,挺合得來,可你就是不多看我一眼。
我哪兒比趙鐵柱差了?論職位,論能力我比他強的多,論長相,趙鐵柱有的我都有啊。”
石榴一聽噗嗤笑了,說:“可有一樣,趙鐵柱有,你沒有?”
孫國明問:“哪一樣?”
石榴說:“就是良心,趙鐵柱有良心,你沒有,你缺了大德了!這些年你幹了多少壞事?”
石榴分明是在罵他,可孫國明一點也不生氣,美女罵人也是一種魅力,在他看來,石榴哪兒都是好的。
如果說我忘恩負義,那麽趙鐵柱比我更加忘恩負義。”
石榴說:“趙鐵柱跟你不一樣,他跟我大姐梨花,那是真感情,為了我大姐,鐵柱整整哭了半年,還為她建立了一個衣冠塚。
為了救活一個小女孩,他不惜敗壞自己的名譽,這一點你做得到嗎?”
孫國明說:“做的到啊?你以為鐵柱是為了救活你妹妹?他分明是在垂涎你家曉霜的美色,那小女孩,我看到都眼饞,更別提趙鐵柱了。”
“嘩啦!”話剛剛說到這裏,石榴就發怒了,抬起手將杯子裏的酒澆了孫國明一頭一臉。怒罵一聲:“不許侮辱我妹妹!!”
孫國明打了個冷戰,他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石榴為啥用酒澆他。
他還是沒生氣,美女發怒的樣子也是這麽的迷人。
我孫國明一點也不比他差,他能給你的,我同樣會給你。”
“你無恥!!”石榴杏眼一瞪,怒視著孫國明。怎麽也想不到這些話是他說出來的。
他整天在想些啥?怎麽淨琢磨著這些事?還把所有人都看的那麽不值錢。
這簡直就是人渣,跟這樣的人多說一句,也覺得是多餘。
石榴懶得跟他說了,站起身就要走。
可是拉了幾下門,沒想到拉不開,原來門從外麵被服務員反鎖了。
石榴憤怒極了,扯開嗓子喊:“服務員!服務員!!”可是外麵卻沒有一個人回答。
這樣的美女隻能看,不能碰。
石榴一腳把孫國明踹翻,這還不算,抬起高跟鞋,衝著酒店的房門又是一腳,一腳過去,酒店的房門就脫離了門框,飛到了樓道裏。
把走廊兩個端盤子的服務生嚇得手裏的酒杯掉了一地。
女人一點也不慌亂,甩甩頭,撩了一下眼前的劉海,衝服務生怒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砸壞的東西,找屋子裏的人賠!”
石榴就那麽揚長而去,把孫國明扔在了酒店裏。
孫國明的手腕脫臼了,疼的渾身冒冷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傻了眼。
他的眼睛裏噴出一股怒火,趙鐵柱,你想出來,下輩子吧!!
趙鐵柱在板房裏整整呆了一個半月。四十多天的時間沒有看到過太陽。
他沒有權利出去放風,也不需要勞動。
他每天的生活也不好,就是希菜湯,窩窩頭。就像歌裏唱的那樣,手裏呀捧著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
他瘦了,幾天的時間顴骨就消瘦了下去,一道眉毛卻很濃很濃,眼睛裏的光芒更加閃爍。顯得炯炯有神。
他唯一的嗜好就是看螞蟻打架,板房的地上有幾個螞蟻窩,每天都有螞蟻從裏麵爬出來,再爬進去。
他無所事事,一個勁的打哈欠,享受到了人生中最難得的悠閑時光。
現在的趙鐵柱顯得成熟,穩重,但仍然不失頑皮,仍然像個孩子那樣貪玩。
他有雄心壯誌,有美好的理想,一直想帶領青石山人走出大山,讓所有人都過上好日子。
可事事都不順心,背後一直有小人作祟,給他使絆子。
君子是鬥不過小人的,君子都循規蹈矩,有自己的理念和風格。
但是小人就是小人,他們做事情完全可以不尋規矩,隻要能絆倒對手,就是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