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蛋的背後有人在撐腰,就是那個孫國明。

趙鐵柱的話說的有點重,李鄉長的麵子很掛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趙鐵柱,你少跟我講大道理,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我的工作時間到了,要辦公了,你可以走了。”

趙鐵柱一聽,那怒氣就不打一處來,同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番薯,古人都知道,你會不明白?你就是社會的蛀蟲,敗類!人渣!吃人飯不拉人屎,說人話不辦人事,你比青石山的野狼還要殘忍,你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我日!李鄉長那受過這種侮辱,一拍桌子怒道:“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趙鐵柱說:“你也就這點能耐了,青石山在你的手上,早晚會完蛋,你失去了人心,失去的良心,你簡直不是人,跟你這樣的人多說一句,我也覺得丟麵子,因為你根本不配!

好,我走,以後鬧出什麽亂子,都是你自找的。”

趙鐵柱袖子一甩,頭也不會地走了。

他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好話說盡,人要是作死,你攔都攔不住,任他去吧。

趙鐵柱回到家以後,一頭紮在了炕上,蒙著被子睡了三天,三天的時間對任何事不聞不問。

他的心徹底的涼透,本來好好的事情,全都被這些混蛋們幹砸了,這麽一攪和,所有的人心必然會涼透。

天欲讓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但將冷眼觀螃蟹,看你橫行到幾時?

他知道,這些人早晚會遭到報應。

這天,張二蛋領著幾個人,進了桃花村憨子的家。

按說,憨子,張二蛋他們各管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張二蛋恨死憨子了,這小子一根筋,是趙鐵柱的手下最得力的幹將。

別管是趙鐵柱修路,開廠,憨子總是衝在拚搏的第一線。

兩個人不是一個村,雖然憨子跟張二蛋不對付,可張二蛋也不好意思過界越權,到那邊去找憨子的麻煩。

裏麵兩個人收兵回營了,張二蛋覺得是時候下手了。

於是抬手一招,命令一個小青年:“跳下去!”

幹的就是生兒子沒腚眼的事兒,專門半夜爬人家牆頭。這跟盜賊沒有區別。

一個小青年得到張二蛋的命令,身子一縱,鷂子翻身,跳進了憨子家的院子裏。

可惜的是那小子的運氣不好,沒有跳進憨子家的院子,而是跳進了憨子家的豬圈裏。

豬圈裏有一頭母豬,那母豬剛剛產崽子不久。正在坐月子。

那個小青年忽然跳下來,一下子騎在了母豬的後背上。

母豬遭到崔然一擊,嚇了一跳,蹭地竄起來老高。

結果一個翻滾,把那個小青年從後背上給甩了下去,他滾在了豬圈裏。

豬圈裏很髒,地上都是豬糞,還有半尺多深的汙泥。

這小子的腦袋一頭就紮進了汙泥坑,弄了一腦袋豬糞,臭烘烘的。

爬起來以後,他沒有做聲。因為這沒什麽值得炫耀的,忒沒麵子。

天上沒有月亮,下麵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張二蛋還在上麵問呢:“你怎麽回事?下麵的情況安全不安全?”

小青年說:“安全,一點事也沒有,大家一起跳下來吧。”

上麵的人一聽,一個個撲通撲通全都跳了下去。

跳下去就後悔了,不是腳脖子陷進了汙泥裏,就是腳底下一滑,摔倒弄一身的豬糞。

一個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