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好的女人啊,以後就不在自己懷裏了,他是真的舍不得啊。
許秘書的表情很不自然,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小榮……你……真的跟我離婚?”
他開始苦苦的哀求:“小榮,咱別這樣好不好?咱倆七八年了,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是不會出去胡鬧的,我當初那樣,都是為了生活,為了生活啊,我一個男人養家,我容易嗎?
巧英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下樓,她感到萬念俱灰。
每個女人都有人愛,每個女人都有人疼,為啥自己沒有?自己的命怎麽就這麽苦?
如果當初她沒有離開孫瘸子,而是跟孫瘸子好好過,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
一時的魯莽鑄成了終生的過錯,現在後悔真的晚了。
巧英覺得自己命苦,但人總是在磨練中成長,磨練中成熟,或許這是蒼天對她的考驗。
現在的巧英明白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她變得成熟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去處,偌大個Z市根本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梅姐哪兒是回不去了,大栓哪兒也去不成,到底應該去哪兒?
她在大街上走啊走,逛啊逛,一直到日落西山。
巧英嗬嗬一笑說:“沒事,我到小紅樓去了。”
石榴問:“去哪兒幹啥?你不是離開了嗎?”
巧英說:“我去跟梅姐辭職啊,好說好散,總得跟人有個說法吧?再說我的工資還沒有結算呢,我找她要錢。”
趙鐵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巧英脖子上的牙印,那牙印真大,親她的人一定是血盆大口。
許秘書就是血盆大口,難道許秘書那個王八蛋跟巧英在一起了?
青石山的女人也敢碰,老子他媽廢了他。
鐵柱把巧英拉在了一邊,悄悄問:“嫂子,你告訴我,你回到小紅樓,是不是跟許秘書……那樣了?”
巧英嫂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趙鐵柱一聽就火了,怒道:“為啥?許秘書這個混蛋,老婆子劈了他!說,是你自願的,還是他強逼你的?”
巧英說:“你瞎嚷嚷個啥?俺是自願的,行不行?”
“那為啥啊?”
趙鐵柱是又好氣又好笑,心裏還有一絲感動,怎麽也想不到巧英跟許秘書睡覺竟然是為了他。
日他娘哩,老子饒不了他。
第二天早上,趙鐵柱氣勢洶洶跑到了許秘書的辦公室,要為巧英嫂討回公道。
他二話不說,進門揪住了許秘書的脖領子,怒道:“你個混蛋!說,前天晚上是不是欺負了巧英嫂?在小紅樓把她哢嚓了?”
許秘書就怕鐵柱問這個,立刻嚇得屎尿橫流。臉色都變了:“鐵柱你放手,放手,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個屁,欺負我們青石山的女人,信不信老子扭斷你的脖子!”
許秘書說:“鐵柱我冤枉啊,不怪我,是巧英主動的,她剝了我衣服,把我推倒了,我想反抗來著,沒有控製住。既然巧英那麽主動,我還客氣什麽?所以就跟她……在一起了。要不你回家問問巧英。當然,我也不白上她,你瞧,你要的錢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許秘書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紅本本,那是一張縣信用社的存折,打開一看,裏麵的金額是五十萬。
許秘書是縣財政局長,也是縣委書記秘書,現在的他身兼數職。掌握著半個桃花縣的生殺大權。
其實他早就在為鐵柱忙活一切了,是個真正的好兄弟。
趙鐵柱看到那張存折以後嘿嘿笑了,說:“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有良心。巧英也沒有跟你白睡。那個啥,明天我要走了,為了給我踐行,所以晚上你請客。”
許秘書說:“好,晚上我請客,鐵柱…………”
許秘書欲言又止,臉色非常的難看,眼神裏閃出一股戀戀不舍。
趙鐵柱問:“咋了?”
許秘書說:“鐵柱,我要走了。”
“你上哪兒去?”
許秘書說:“我要被調走了,調到一個偏遠的縣城去。新的縣委秘書三天以後上任。”
趙鐵柱吃了一驚,問:“你為啥要調走?幹得不好?犯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