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華問:“那你呢?你練會了多少?”
趙鐵柱毫不掩飾說:“三十五招,隻有最後一招‘天旋地搖’,我一直捉摸不透。”
趙慶華一聽,不但沒興奮,反而惱怒起來,恨不得用煙鍋子敲爆兒子的腦袋:“你你你……既然你有這個辦法,那為啥不去救人?為啥看著那麽多人一個個死去?你這是見死不救啊!”
趙鐵柱的身體裏就可以生產這種良藥。
最近他一直在糾結,因為他能力有限,也無法救活那麽多人。隻能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死去。
他還在糾結要不要救活曉霜,曉霜是他堂姨妹。
萬一以後曉霜纏著他怎麽辦?是負責還是不負責?咋跟巧兒交代?
這種事聽起來很荒唐,卻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他一直在研究新的藥方,希望可以取代這種方法。可惜的是研究了這麽久,還是毫無起色。
趙慶華說:“我不管,反正村子裏已經不能再死人了,北崗村死的人已經夠多了,鐵柱,你就當做做好事,幫他們一把吧。”
鐵柱說:“爹,我一直在幫她們啊,你看我都累成啥樣子了,一直在研究新藥啊。”
趙慶華說:“那你倒是快點啊?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你跟素娥嫂在一起,孫瘸子哪兒我去說,他一定樂意。”
鐵柱趕緊製止,說:“樂意也不行!這個辦法行不通。素娥嫂……太髒了,看到她我根本起不來。”
“那你說咋辦?難道就這麽看著素娥嫂死去?”
鐵柱說:“我想想辦法,再想想辦法,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可以研究出新的藥方了,差在哪兒呢?”
趙鐵柱跟爹老子在外麵聊,這些話被屋子裏的巧兒,秋萍還有曉霜聽得清清楚楚。
巧兒的臉紅了,曉霜的臉也紅了。秋萍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三個女人怎麽也想不到,趙鐵柱本人竟然能夠救活曉霜,於是各懷心事起來。
趙慶華一直聊到半夜才走,看看天色不早,不想打擾兒子跟兒媳婦休息,就離開了。
趙鐵柱接著研究他的配方。
正在哪兒琢磨呢,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身一看,竟然是秋萍。
秋萍哭了,淚流滿麵,抓著鐵柱的手,撲通就給他跪了下去。
女孩子這麽一跪,把趙鐵柱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攙扶她:“秋萍,你快起來,這是幹啥,幹啥啊?”
秋萍說:“鐵柱,你答應俺,答應俺救活俺妹妹,救活曉霜啊?俺娘死了,爹又大病不起,大姐死了,二姐至今沒有回過家,三姐又不知所蹤,現在我隻剩了這個妹妹,不想看著她也死啊。鐵柱哥,你陪著曉霜睡覺吧,把曉霜救活,以後你讓俺幹啥俺幹啥。”
女孩子痛哭流涕,眼淚汪汪,把趙鐵柱的心給哭的軟了。
巧兒說完以後,拉起了地上的秋萍就要向外走。
可沒走出幾步,他的袖子就被鐵柱給拉住了,趙鐵柱問:“巧兒,你……不後悔?”
巧兒咬咬牙說:“不後悔,鐵柱,曉霜是俺親妹妹,也是你的親小姨子,小姨子本來就是姐夫的一塊自留地,想啥時候耕,就啥時候耕,這不是你們男人整天想的嗎?你少給我裝正經!”
趙鐵柱說:“我沒裝正經,我是為了救人,以後你可不能秋後算賬。把今天的事兒作為要挾我的把柄。“
巧兒當然明白鐵柱的意思,鐵柱害怕她後悔。
可眼看著妹妹就要死了,就算是有一線生機也要搏一搏,不要說讓自己男人跟妹子睡覺,就是割她的肉,她也心甘。
巧兒說:“鐵柱,曉霜還是小女孩,她還沒成年,你溫柔點。”
趙鐵柱點點頭說:“我知道。”
他鬆開了巧兒的手,巧兒拉著秋萍悄悄走出了醫館,鎖上了屋子門,醫館裏隻剩下了趙鐵柱跟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