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一瞪眼怒道:“懶得理你,愛怎麽說怎麽說,我不在乎。”

女孩子猛地奪過了二蛋手裏的鋤,扭身就要走,哪知道剛剛轉過身,她就被二蛋給抱住了。

張二蛋從後麵抱住了巧兒,一用力就把巧兒納進了懷裏。

“嘿嘿看你往哪兒跑。要不然我就出去宣傳,讓你沒法見人!”

巧兒被張二蛋抱得死死的,她想掙脫,可畢竟是女孩子,力氣沒他大,隻能掙紮:“你放開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張二蛋恬不知恥:“你喊啊?這裏沒人,任憑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二蛋一邊說一邊靠近了巧兒的臉,在巧兒的臉上親,巧兒抬起手阻擋,不讓他靠近。二蛋一使勁,就把巧兒推到了。

巧兒的心裏一陣酸楚,一雙淚珠就掉了下來,女孩子竭斯底裏掙紮起來:“救命啊--救……”

剛剛喊出一句,她的嘴巴就被張二蛋堵住了,怎麽也發不出聲。

就在巧兒感到一切都要完的時候,奇跡發生了,張二蛋忽然不動了。

緊接著,男人的身子被人拎了起來,扔死豬一樣扔在了一邊。閃爍在巧兒眼前的,果然是趙鐵柱的身影。

巧兒最彷徨無助的時候,趙鐵柱從天而降了。

鐵柱上去一把拉起了巧兒,將女人護在了身後:“巧兒,你沒事吧?”

趙鐵柱怎麽來了呢?其實趙鐵柱碰到二蛋欺負巧兒純屬巧合。

他是村裏的小中醫,喜歡黎明時分上山采藥,十多年來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剛剛爬上青石山的山坡,鐵柱就發現二蛋把巧兒按倒在了草叢裏。巧兒正在掙紮。

趙鐵柱最見不得欺負女人的男人,一股怒氣從心裏升起,這他媽的誰?。

鐵柱撿起地上一塊石頭,猛撲過去,衝著二蛋的瘌痢頭腦殼咣當砸了一板磚,一磚將二蛋砸暈,把女人護在了身後。

巧兒一眼看到趙鐵柱,心裏不知道什麽是滋味,委屈,怨恨,渴望,無助,還有傾訴,一股腦地湧上了腦海。

萬語千言一起化作淚水盡情潑灑,她一頭紮進趙鐵柱的懷裏哇哇大哭。:“鐵柱哥,二蛋他……欺負俺!”

趙鐵柱甩掉後背上的背簍,把巧兒抱在了懷裏:“沒事了,別哭別哭,我揍他,替你出氣。“

張二蛋無端地挨了一板磚,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

還好趙鐵柱沒打算要他的命,隻是把他砸的眼前一暈,幾秒鍾二蛋就清醒了過來。

二蛋晃了晃血糊糊的腦袋,腦袋上被砸了個大窟窿,鮮血跟黃河決堤一樣嘩嘩的往下冒,眼睛都模糊了。

看明白了,是趙鐵柱,竟然砸老子,我跟你拚了!

張二蛋一下子跳將起來,指著趙鐵柱的腦袋罵道:“趙鐵柱你幹啥?老子跟你有仇啊?”

趙鐵柱一下把巧兒拉在了自己的身後,就像一座巍峨高挺的大山,不讓女人受到一點傷害。又像一隻護崽的母雞,猛地炸起了翅膀,抖起一身的羽毛,對張二蛋怒目而視。

“賴利頭,你還是不是人?竟然欺負女人?”

張二蛋還不服氣,怒道:“管你屁事?怎麽?隻許你把巧兒睡了,老子就不能睡?你算個屁?你也不是啥好人?”

趙鐵柱的心裏一凜,身子顫抖了一下,他知道昨天晚上跟巧兒在草垛裏的事情二蛋全看到了。

但是他是個敢做敢擔的人,既然做了就不怕,看見就看見了,老子就是做了,你能咋著?趙鐵柱冷冷一笑:“那你想怎麽樣?”

二蛋毫不示弱:“很簡單,你讓巧兒跟我在一起,這件事就算扯平,要不然……嘿嘿。”

“要不然怎樣?”

“要不然我就添油加醋,把你跟巧兒的事情全都公開,讓你倆沒臉見人。”

趙鐵柱一聽,眼神裏充滿了一股殺機。

現在的鐵柱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他的身子變得強壯了很多,四肢健壯有力,他的骨骼像大山一樣堅韌,二頭肌跟三頭肌鼓鼓冒起,不要說眼前是個人,就是一隻豹子也敢上去鬥一鬥。

趙鐵柱噌得從腰裏拔出了祖傳的那把寶刀,就是他姥爺留下的那把閹豬刀,抬手一揮:“你敢?信不信老子沒收你的作案工具?”

張二蛋發現鐵柱的手裏有家夥,他立刻怵了膽,後退一步說:“趙鐵柱……你敢?”

鐵柱說:“你看我敢不敢?”

趙鐵柱老虎一樣撲了過去,上去揪住了張二蛋的脖領子,下麵一個掃堂腿,就把張二蛋撂倒了,就跟按倒一隻豬崽子差不多。

老子辦了他,免留後患,這孫子長大也是個禍害,還不如早早為民除害。

趙鐵柱手裏的刀子毫不猶豫揮了出去,張二蛋的眼前就出現一道利閃,覺得下麵涼颼颼的……

緊接著,一陣劇痛傳來,抬手一抹,淨是血,

張二蛋殺豬般的嚎叫聲起來:“媽呀--救命啊--趙鐵柱殺人了--”

張二蛋的嚎叫聲非常慎人,陣徹了整個青石山,一山的鳥雀被他驚得撲撲楞楞亂飛。

巧兒嚇壞了,再一次撲進了趙鐵柱的懷裏。女孩的心裏驚懼不已,怎麽也想不到趙鐵柱會真的把張二蛋給辦了。

趙鐵柱二話不說,拉著巧兒的手就走,把張二蛋扔在了野地裏。

張二蛋是在晌午的時候被下地幹活的村民發現的,當時他臉色慘白,麵無血色,嗓子都喊啞了,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村民們全都嚇了個半死,七手八腳把他抬起來,用排子車拉進了趙慶華的醫館。

有好心的村民撲進草叢,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

趙慶華正在醫館幫人看病抓藥,當二蛋的身體被抬進去以後,幾乎將他嚇蒙。趕緊問:“怎麽回事?”

二蛋氣喘籲籲有氣無力說:“你兒子趙鐵柱幹的好事,我要讓他坐牢,……”

一聽說這事是鐵柱幹的,一股怒火從趙慶華的心裏悠然而起,這個兔崽子!忒他媽不是玩意,這不是讓人斷子絕孫嘛?

趙慶華不敢怠慢,趕緊幫著二蛋止血,上了最好的金瘡藥,然後讓他在自家的醫館裏休息。

晚上,趙慶華回到了家,看到兒子鐵柱正在餐桌上吃飯,趙慶華怒從心頭起,舉起巴掌,一巴掌就衝兒子扇了過去,差點把鐵柱扇一個跟頭。

趙鐵柱的嘴巴上流出了鮮血,人也撲倒在地上。

他感到父親是用手背反彈過來的,堅硬的手指關節咯得他的腮幫子生疼,抬手捂住了臉:“爹,你打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