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鳶因為南宮離的話有些擔心的時候,太後一道懿旨到了定北王府,懿旨上言明要南宮離帶楚鳶入宮。

楚鳶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方法奏了效,此時同她那日進宮已經是隔了四天,此時進宮必然是她爭取太後心意最關鍵的時候,她收拾打扮停當,隻等南宮離來,然而,這一日南宮離卻是遲遲沒有出現。

楚鳶著了墜兒去請,墜兒去了才知,南宮離已有三日未回府。

他去了哪裏?

楚鳶情急,定北王妃知道了太後懿旨一事也來到了楚鳶這裏。

看到定北王妃那一刹那,楚鳶就知道是什麽事情不對了,王妃本是極愛笑的人,此時看著她那眉間卻全都是愁色。

“王妃,您的麵色看起來不太好,可是發生了何事?”

定北王妃深深的看著楚鳶,那眸光竟讓楚鳶一時之間無法承受。

“楚鳶,你告訴我,你和我離兒是什麽關係?”

這話一出,楚鳶心中便是一緊,她的笑容僵在嘴邊,“王妃,您——”

定北王妃少見的深深一歎,“你不必騙我,我是過來人,你和我離兒之間分明沒有半點情人之間的愛意,他前次帶你進宮我也是知道的,他似乎有意想把你送進宮,楚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利用離兒?”

定北王妃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楚鳶無奈苦笑,“王妃誤會了,楚鳶絕對不敢利用世子,此前隱情請王妃原諒楚鳶在這裏不能跟你一一說來,世子現在不在府中,楚鳶想不管如何,也該有世子跟你交代!”

楚鳶的摸樣極為誠懇,她看得出定北王妃對南宮離的關心,此時此刻,她心中也微微的生出了內疚之感。

定北王妃雖然性子灑脫,卻也是大家出身,所見所聞豈是楚鳶可比的,此時她看著楚鳶的摸樣便知她沒有說謊,她徐徐起身,“楚鳶,不要怪我多言,我不知道離兒與你是如何的,但是宮裏並非是一個好地方,你在做選擇之前需得想清楚,現在你既然在我府中,我便會好生待你,甚至,你若是願意留在王府,我也是可以的。”

楚鳶看得出定北王妃眼中的希翼,但是她還是搖了搖頭,“多謝王妃的好意,隻是有些事情不可強求,楚鳶再次打擾,將來若有機會,一定回報王妃收留之恩。”

定北王妃搖搖頭,“莫要如此說,你是離兒帶回來的人,這麽幾年,你是第一個,我自然會好好待你。”

定北王妃許是看出了楚鳶的心意,也不再多說,隻交代幾句便帶著人離開了,楚鳶還是十分的惆悵,她還是不知道南宮離去了哪裏!

太後的懿旨並未說讓何時進宮,可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自然是越快越好,楚鳶深深一歎,南宮離,你跑到哪裏去了——

就在楚鳶因為此時焦躁之時,南宮離出現了,他的下巴微微青蔥,袍子也帶了些風塵,整個人落在楚鳶眼裏,都像是趕了許久的路一般。

最讓她意外的是南宮離的眼神,他一進門就將楚鳶整個人緊緊的扼住在那裏,微微含著不知名的怒意。

楚鳶一頭霧水,“怎麽了?我一直在府中等你,可是出了什麽事?”

南宮離聞言仿佛有一絲的清明,他搖搖頭,冷哼一聲,“這一下隨了你得意了!”

楚鳶平日裏見到的都是瀟灑之際的南宮離,然而此時的他卻是微微的帶著氣,似乎有什麽別扭想說又不能說一樣,楚鳶很是奇怪,“我不懂,勞煩世子大人說的清楚一點可好?”

南宮離坐在,端起一杯茶仰頭喝盡,啪的一聲將杯盞拍在桌子上,“邊境上有十萬秦軍異動,父親本來打算回京的,現在不得不折返!”

楚鳶心中一動,嘴角不由得就揚了起來,“原來你是因為這個生氣,可是,這個可與我有關?王妃昨日來找我了,問我與你是不是情侶,我說這個等你回來告訴她,王妃是過來人,我們根本瞞不了多久,你好生和他說道一番。”

看著楚鳶毫不知情的無辜摸樣,南宮離深深一歎,“無知女子啊無知女子!”

南宮離如此一歎轉身就走,楚鳶恨恨瞪他一眼,“喂,太後的懿旨已經來了兩日了!”

南宮離揮揮手,“太後知道我去了源城兵營,自然不會追究,我明日帶你進宮!”

楚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怪道太後連日期都沒說!

楚鳶心中多多少少鬆了一口氣,若是定北王回來了她實在不好麵對,至於大燕和大秦的邊境為什麽忽然有了異常,她沒有想,此刻的她在大燕,其他的所有,都與她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