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雲是接到妹妹慕雅詩的求救電話,這才領著部隊拉風的跑過來,其實這倒出乎趙世書等人的預料,而北陽社的大飛就更加疑惑,這小子怎麽找了個當兵的作後盾,看他倆稱兄道弟的,裏麵究竟賣的什麽藥,大飛是自然看不穿,那裏會明白趙世書這畜生的人脈關係,不過有句俗話,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有大部隊壓陣,北陽社自然討不到什麽好處,大飛私下安排手下小弟撤退,自己卻陪著笑臉彎腰弓背的,害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軍爺,一個不好討顆槍子,到時候就一命歸西,那就不妙了。

“大飛哥,怎麽這就要走啊?”趙世書陰著口氣問。

大飛尷尬笑兩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四爺,瞧你說的,咱怕打擾四爺的雅興,這就叫兄弟們撤。”大飛心裏那是在使勁罵呀,不過咱臉上不能表露出來,畢竟今天人家的軍爺撐腰,所謂民與兵之爭,誰的勝券會更大一些,何況還是一些持槍的家夥,大飛也知道那玩意可是不好惹的,不然今天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慢。”慕逸雲突然喝道。

正準備了開溜的範飛臉色一愣,眼神裏帶著驚恐,背後升起一股莫名的冷汗,一種不祥的預感漫上心頭,他知道今天多半是不好走了,沒想到今天我大飛也有碰釘子的時候,範飛畢竟是江湖混跡多年的老手,對於一些敵強我弱的事情還是處理得還算穩當,不然也不會坐到今天的位置,他腦子飛速的運轉思考,緩緩穩定心情轉過身來,陪著笑麵上前將私家珍藏的好煙一一給趙世書跟慕逸雲點上,“四爺,這位軍爺,事情原本是一場誤會,都是那小子,自己沒本事還學人家泡妞,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趙世書默默的抽著大飛獻上的好煙,笑著看向慕逸雲,畢竟真正當大哥的是他,自己的麵子也不過是他給撐起來的,慕逸雲望了趙世書兩眼,兩人暗底遞著眼色,慕逸雲會意一笑,拽起拳手朝著大飛胸口打去,大飛沒有閃躲,悶聲扛了下來,不過慕逸雲的拳勁並非大飛能吃得消,中了一拳,身子朝後退了數步,身後的小弟趕緊扶住,麵對自己老大被人這般待遇,都憤憤不平,誓要上前與慕逸雲較量,早已看清局勢的大飛那能容他們胡來,雙手一伸攔下身後弟兄,依舊陪著笑臉。

“四爺、軍爺,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與我們這幫粗人計較,今日的事情是我大飛不對,你看這事情……”大飛也算聰明人,沒有將後麵的話直接說完,意思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也給龍騰一個台階。

見風使舵,風吹牆頭,這些慕逸雲也見識了不少,江湖上一些事情還得以江湖規矩處理,不過自己是混部隊的,有一定紀律,不能參與江湖上的幫派爭鬥,稍稍退後一旁不再多言,等著趙世書發話。

趙世書將手中煙頭彈飛,拍拍手掌笑道:“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我想問問大飛哥,有沒有對我的人施手段?”

手段隻是一個代名詞,比如綁架、劫持之類的意思,他範飛在江湖混了這麽久,也自然明白,低頭悶聲想了想,大聲的說:“四爺,我大飛人雖然混了點,不過也不屑做這些事情,如果四爺不信,我大飛以腦袋擔保,絕對沒有對龍騰的那一個人施手段。”

趙世書迷惘的眼神看著他,心裏徘徊是信不是不信,猶豫了一會開口道,“我就姑且信你一次,如果讓我查出來真是你幹的,老子就廢了你兄弟,讓你變太監。”

“不敢,不敢……”大飛喃喃的念叨著,低著頭不敢直視趙世書殺人般的眼神。

“滾回你的奉賢區。”趙世書狠狠的落下一句,轉身撥打起墨子又的電話。

來得快,去得也快,陽神堂的一幹人等如風一般的撤離,原本百來十號人現在一個也不留,隻剩下一些稀稀少少看熱鬧的路人,在趙世書的吩咐下,龍騰這邊的人也依依散去,比較拉風的慕逸雲得瑟著自己的部隊,持槍的兄弟改成給趙世書看酒吧了,分開兩隊站在酒吧門口,那家夥,整得跟總統出遊還壯觀。

慕雅詩扯著哥哥的袖子撒嬌,而趙世書打了幾遍墨子又的電話,仍是打不通,他四周環顧了幾眼,突然一個機靈,轉頭看向橙子,伸手衝他說,“橙子,鑰匙。”

“什麽鑰匙?”橙子顯然沒有明白過來,問道。

“車鑰匙啊!”趙世書不耐煩的答道,現在他眼裏除了墨子又,還能容下誰。

橙子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不像在跟自己開玩笑,即使很相信,也很不情願的掏出鑰匙遞給趙世書,“四爺,那可俺的寶貝,可別糟蹋了,小心著點使。”

“你是在擔心爺弄壞了,你不好泡妞吧。”趙世書笑著看向橙子,低喝了一句,“有異性沒人性的畜生,等那天哥有錢了,給你整個十輛八輛QQ車,轉著華東校園轉過幾十圈,怎麽樣,夠拉風吧。”

“QQ算啥,要整就整幾輛97坦克,圍著整個上海轉,那才拉風。”一旁不說話的慕逸雲突然冒出一句。

“不跟你們扯了,橙子,多照顧點這畜生,酒吧裏有啥好酒都弄出來,灌死他個狗日的。”趙世書笑罵著掉頭就走,身後傳來慕逸雲的聲音,“靠,你走了把哥涼在這兒!”

“進去喝兩口先,我現在有點事,出去轉轉,一會就回來,暫時陪不了你。”趙世書說完拉開車門坐進去,快速的發動車子,一個漂亮的回旋將車掉頭,一陣刺耳刹車與輪胎摩擦的響聲,緊接著車子朝著華東校門方向開去,留下一串汽車尾氣。

趙民書曾經高中的時候,橙子就已經有車了,有事沒事都愛拎著橙子的車鑰匙開車出去溜達,雖然咱世書兄弟飆車的技術不咋樣,可也不至於追尾,開車這是技術活,趙世書手腳並用,以120碼的速度朝著華東校門開去,街上的行人已經很少,暗沉的天氣看上去快要下雨,夜暮的涼風卷起街道上的落葉,優雅的飄過趙世書的視線,他現在心裏擔心的是墨子又,依照往常早就應該回家了,而今天卻特別例外,難道是發生了什麽別的事情?

一些可怕的想法由心而升,趙世書拚命的搖頭抵製,腳下油門的力道再加了幾分,他現在最想的就是盡快上學校找到墨子又。

車,風一般的駛過,彎彎繞繞過了幾道彎,車子很快在華東校門口停了下來,校門緩緩被拉開,趙世書二話不說,直接開了進去,學校是可以開車進入的,有專門的停車場,門口的守衛自然也沒攔著,隻是看著趙世書彪悍的車技有些驚呆,你要知道校門打開的尺度,恰好能容下一輛車身進入,如果技術不好,那麽他那車子,也就得上醫院保修了。

“藝術係……藝術係……左拐……最右邊……”

趙世書停好車子,嘴裏一邊念叨一邊尋著去藝術係的路,路上行走的漂亮MM,他也沒心思停足觀看,抬頭不斷的打量著那座是藝術係,大大小小的樓層基本上都是一個樣,也認不出是那跟那,走了好久,終於在拐彎出見著一幢樓上標明藝術字樣的樓層,趙世書以每秒八十步的速度衝過去,開始了自己的救美行動。

教學樓有五層,趙世書開始每一層地毯似的搜索,整個人像個小偷一樣左瞅瞅右瞄瞄,爬在窗子前朝裏麵探望,結果都沒人,樓層很寬,走廊很長,一層樓足有七八個教室,趙世書心裏暗罵,這他媽的跟小日本搜地雷還難找,苦惱自己又沒有探雷器那高科技,鼓足力氣一共找了三層,有些氣餒的他坐在樓道裏喘氣,休息了一會又繼續找了起來。

五樓,在一間封閉的教室前他停了下來,從外麵朝裏看像是一間舞蹈室,幸好門口有塊透明的玻璃,可以看清裏麵的動靜,他爬在窗子前朝裏探望了一會,隱隱約約可以看清一小部分動靜,在牆角處看到一個穿著運動緊身短衣的女人半坐在那裏,頭深深埋在膝蓋裏,看不清表情。

人都是有好奇心,趙世書也不例外,他現在想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猶豫了一會決定開門進去,當他低頭看門把手的時候,愣了,門把手上居然插了一棍鐵棍,看樣子有些像掃把之類的,趙世書也沒有多想,直接撥出那根棍子,開門走了進去,女人依舊蜷坐在原地,趙世書慢慢靠近,不時偏頭打量。

趙世書在女人身前蹲了下來,怎麽看也覺得有些眼熟,特別是那股氣質,女人似乎感覺到有人,緩緩抬起頭,她突然一下子撲到趙世書懷裏,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一個勁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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