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加官仿佛是恍然大悟,一直以來,李加官都將懷疑的對象,定在葡萄姐與藍胖子的身上了,卻恰恰的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渾水袍哥!渾水袍哥也是一個很有作案動機的人!對於渾水袍哥來說,他完全有可能因為多次想要得到紅寡婦而不得,於是因為愛所以恨,想要通過這樣劫道蜘蛛會幫忙運輸的毒品,導致蜘蛛會受到‘遊龍幫’的殺伐,從而報仇雪恨!

渾水袍哥看到李加官向他投來了警惕的眼光,竟然還是好像是沒事兒人似的,一臉的猥瑣的笑容不減,道:“你不會是懷疑內鬼是我吧?”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抓內鬼?!”李加官已經做好了擊殺渾水袍哥的準備,雖然渾水袍哥手中有匕首,但是李加官並不打怵,因為渾水袍哥的體格,的確是太菜了!

“嗬嗬,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在重慶黑道之上,一半兒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經濟是一切事物的結合體,跟每一個人都有關係與聯係,掌握了經濟,就掌握了一切信息。所以‘遊龍幫’在重慶的生意能不能夠順利進行,一半兒要聽我的,當然了,一大半還要看廖延煌的臉色。至於為什麽我知道你們在查內鬼,以我每天對紅寡婦的渾身上下,每一個表情,她每一次呼吸的時候,鼻翼的上下微笑的波動都觀察的細致入微,她有什麽心事兒,我還不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今晚她在吃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與平常素日不同,我便料定了,她想要調查內鬼的事兒,應該是已經有人介入合作了,用膝蓋也能夠想到那個人就是你!通過此,可以看得出來她對你的信任,更能夠看得出她對你的欣賞,換句話說,想要保持她對你的信任,更重要的是要先保證她對你的欣賞,所以,這個小姑娘有必要死!對於我這樣的解釋,你聽著還滿意嗎?”渾水袍哥笑著說道。

“你猜我滿不滿意?”李加官語氣沒有絲毫的改變,仍然是充滿了警惕地問道。

“我猜你是信了,不然的話,你現在早已經將我製伏了。”渾水袍哥聳聳肩,笑道。

李加官嘴角微微的翹起了一個弧度,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妖異的微笑,走過來道:“你的膽子還挺大的,不知道我是刑堂堂主嗎?”

“知道,不但知道你是刑堂堂主,還知道蜘蛛會的新上任的刑堂堂主,一上任就將一個叛徒水煮肉片了。能不知道嗎?現在在蜘蛛會上下,可都怕你啊。”渾水袍哥笑道。

李加官笑道:“那你怎麽不怕我?”

“我又不是蜘蛛會的人。”渾水袍哥道。

李加官對於渾水袍哥的所說,並沒有全信,但是大體上是相信渾水袍哥不是內鬼了,因為如果渾水袍哥是內鬼的話,他一定不會出手替自己殺掉那個小辣妹的!他這樣做,從一個方麵看,是幫了自己,但是其實渾水袍哥想要幫的是紅寡婦!因為渾水袍哥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與實力*都遠遠的超越了現在所表現給蜘蛛會的人的這一麵,如果自己幫紅寡婦的話,能夠讓紅寡婦得到大大的裨益,他這樣的一個行為,就足以看出,渾水袍哥對紅寡婦的愛沒有減退,換句話說,渾水袍哥對紅寡婦還是賊心不死,還沒有到因愛生恨的那個階段,所以渾水袍哥不存在成為內鬼的動機!

李加官迫不及待的將渾水袍哥帶來的兩個大大的塑料袋打開了,裏麵有一些熟食,一些烤肉,一隻烤雞,一隻烤鴨,一隻烤鵝,幾個醬肘子,一袋兒醬牛肉,還有兩瓶高粱酒。

隻看得李加官滿口生津。

渾水袍哥道:“怎麽樣?看這還合口味吧?”

“看怎麽夠?要嚐嚐才行。”說著,李加官就拿了一塊兒醬牛肉吃了一大口。

果然是重慶離不開辣味,竟然連醬牛肉,都是用的辣醬鹵製的,一口咬下去,嘴唇灼熱得很。

“好辣,好辣……嘶嘶哈哈……”李加官伸著舌頭,忽閃著涼風,好讓自己的舌頭和嘴唇更加涼快一些。

“這點兒辣都承受不了,還來重慶闖?真是,哈哈。來,喝一口酒,喝一口酒就不辣了。”渾水袍哥將一瓶高粱酒的瓶蓋兒打開,交給李加官。

瓶蓋兒一打開,一陣陣的噴香的酒香便撲麵而來!

李加官自然是不會相信,喝酒會讓自己的嘴唇和舌頭不那麽辣,但是,如此醉人的香味兒,卻是令李加官幾乎忘了火辣辣的舌頭,直接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好酒!”李加官讚歎道。

“當然是好酒,你知不知道這高粱酒有多少年的陳倉?二十年!”渾水袍哥得意地笑道。

“鬼扯吧你就!二十年,跟我一般大?”李加官笑道。

“如果沒有二十年的陳倉,能有這味兒?”渾水袍哥問道。

“額,……我對酒沒有什麽研究,不過這酒確實是好酒,會喝酒的都能夠判斷。”李加官說著,又喝了一口高粱酒,然後撕了一個雞腿兒吃了一口,外焦裏嫩,鮮香味美,燒雞也是極品。

見到李加官很享受的品嚐著自己帶來的美味佳肴,渾水袍哥也是很開心,在腥風血雨的江湖之上,真正能夠有這個閑情逸致停下來,好好地品一品美味佳肴,享受一下生活,是多麽奢侈的事情,關鍵最為難得的是這份心勁兒!

這也許也是渾水袍哥對李加官很是看中的一個原因。

“這酒,絕對有二十年,是從陝西的墳墓裏麵刨出來的!據說是一個釀製了一輩子高粱酒的老師傅的墓,陪葬的沒啥金銀珠寶,全部都是高粱酒!這消息流傳到了重慶的黑市上,我立刻就下了單子,有多少要多少,將那些高粱酒都買過來。”渾水袍哥說道。

“所以你把人家一個墳墓裏麵的所有的高粱酒都買來啦?”李加官問道。

“沒有,買來了一半兒,另外一半被廖延煌買走了。”渾水袍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