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不請自來的人

洛可可一愣,呆呆的看著顧言飛:“言飛,什麽事?”

顧言飛張口,可是又沒說出來,他咬牙,最後重重的歎了口氣,才悠悠道:“可可,你知道納蘭容月現在在哪裏嗎?”

“……”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洛可可又是一愣,這個名字,竟然從顧言飛的口裏說了出來,更讓她驚訝。

“納蘭?”她再次重複,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顧言飛。

顧言飛輕輕定了點頭,並沒有否認。

確定顧言飛所指的納蘭,她的眉頭依舊皺起,放眼他們所認識的納蘭容月,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言飛,你要找納蘭有事嗎?”

“可可,你隻要告訴我,她現在在什麽地方?”顧言飛似乎有些著急,他的手一直揣在口袋裏,光看麵容就顯得有些緊張,更多的還夾雜著幾許擔憂。

擔憂?

洛可可有些不解,她竟然從顧言飛的臉上看出了這般的表情,他擔憂什麽?難道擔憂納蘭?

no,no,這不可能的,顧言飛和納蘭容月,他們?怎麽可能扯到一起。

她依稀記得,納蘭似乎很討厭言飛,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差點被拿刀削他。

“言飛,你找納蘭有事嗎?”出於不解,她開口問了起來。

“……”

可顧言飛似乎並不打算回答,隻是憤恨的咬著牙。

“納蘭已經回國,你找她有事?”

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了來,顧言飛和洛可可同時抬頭,兩個人的視線同時回到了說話的男人身上。

顧言飛看著南宮淩風,他的視線裏沒有多少表情,尤其是看南宮淩風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冷漠的。

南宮淩風走了下來,視線看著顧言飛,他最後落座在了顧言飛對麵的沙發上,他翹著修長的腿,徑直端起了剛剛李嬸放在那尚未被顧言飛喝過的茶。

喝了一口之後,南宮淩風才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顧言飛也跟著落座了下來,他的視線盯著眼前的男人,半晌之後,才開口道:“能告訴我納蘭現在具體在哪裏嗎?”回國?即便回國了又能怎樣,她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是……

不敢再想下去,顧言飛的視線定格在南宮淩風的臉上,比起剛剛的冷漠,這一次,他多了幾分認真。

南宮淩風盯著他,遲疑了幾秒悠悠道:“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這般公然跑來問我們納蘭的事,作為納蘭的朋友,我有義務了解,這其中的原因。”

“南宮淩風,我顧言飛懇求你,告訴我納蘭容月現在到底在哪裏?”這一次,顧言飛明顯有些怒了。

見到他這般無禮的態度,南宮淩風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我要是不說呢!”

“……”

兩個男人,氣焰在一瞬間就被打破,兩個男人彼此的視線冷到了低穀,洛可可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就在兩個男人即將衝撞在一起的時候,她大步上前橫在了兩個男人麵前。

洛可可擋在南宮淩風麵前,她看著麵前的顧言飛,沉聲道:“言飛,你和納蘭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沒有回答。

“言飛,納蘭確實已經回國,可是,這個時候你來找她,是發生了什麽事?亦或者之前她受傷在醫院……”納蘭在醫院住院的費用是南宮結算的,按理說就算有所遺留的話,顧言飛也不會為了這麽點小事就找上門來。

可是,除了這些事外,她真的想不到顧言飛還有什麽事會和納蘭扯上關係的。

等等……

顧言飛這般憔悴,難道都是因為納蘭?可是想想還是覺得不可能啊。

顧言飛看著她,看了片刻,最終別過頭,重重的吸了口氣,他抽出手,然後將一份柔得已經發皺的檢驗報告遞給了洛可可。

“這……”洛可可呆愣的看著這一幕,然後伸出手將那份發皺的還算得上是紙的報告單拿了過去。

輕輕的將報告單打開,還好,報告單上的內容雖然有些模糊了,但還能看清楚。

簡單的掃了一眼報告單上的一切,洛可可的麵色沉了下去。

她曾經是心胸外科手術的醫生,算得上的這方麵的專家。

隻是一眼,她就看明白了這份報告單上所描述的一切,這一切……難道……

再看報告上的名字,是空白的,但是所有的檢查報告應有盡有,這一切……下意識的抬頭看麵前的顧言飛,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出什麽。

“可可,這是她的,我親自做的檢查,趁她昏迷的時候。”說到這,顧言飛垂下了臉。

“……”

洛可可又重複把報告單上的詳情看了一遍,最後視線定格在了檢查報告上的結果,心髒部位造影位置,大小,左右心室……

這個時候,已經不用去質疑這份報告的內容真假,全靠著顧言飛的一句話就能清楚的肯定,這一切都是真的,而簡單的一份報告單,如果是納蘭的,那麽納蘭現在的身體。

“出了什麽事?”

伴隨著聲音傳來,洛可可手裏的報告單被南宮淩風一把給奪了過去。南宮淩風掃了一眼報告單,雖然她看不懂那一串串數字代表什麽,但是最後的結果那一排小字,他是能看明白的。

“什麽叫心髒內有造影?而且已經壓迫心髒血管?”南宮淩風看著報告單上亂七八糟的一堆,抬頭看著洛可可,最後又回到了顧言飛身上。

顧言飛看著他,再次開口:“現在,你能告訴我納蘭去了哪裏了嗎?”

“……”

接近午夜零點,三個人依舊坐在沙發上,彼此看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

顧言飛簡單的描述了他和納蘭之間的事,那一天,他意外撞見了受傷的納蘭,他陰差陽錯的救了她,至於怎麽救的,他沒有細說,隻是草草帶過。

“事後她昏迷了一整天,我見她那般,以為她惹了什麽大事,便沒有聲張,在午夜的時候悄悄將她送到了醫院,因為不想多事,所以親自給她做了全身檢查,沒想到,發現她最大的隱患在心髒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