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形同陌路

“藍速,我們分開吧!”薑怡妍站起來說道。我直視著薑怡妍,瞳孔不斷放大。心跳飛快的加速。我的耳朵莫名發出了嗡嗡的鳴音。大腦突然有了閃過無念的思維。那一刻熱血沸騰就像燃燒迸發的火山一樣,瞬間被冰川的千年寒流所襲。轉瞬之間就被凍結。

此時我沒有考慮這是什麽時間什麽地點都有誰,我隻在意的那個人突然不在意了,我也就沒有後顧之憂。

“我還沒有打電話,你難道不要這個機會嗎”我有些激動的說道。

薑怡妍平靜的說道:“你認為這是機會嗎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說服他們!”我望著對麵的薑怡妍,那麽熟悉卻有那麽陌生。我怒氣的拿起導員的電話撥了過去,接電話的是父親,我當場就簡要的說明了情況,其實就是逼迫他們同意我和薑怡妍在一起,要和導員說出:我作為家長我同意這件事情。

可是事與願違,家長出於保護我的前提下在與導員的談話中,失去了主導地位,導員一語中的。就是用我的前途命運作為條件,一句話而已。我對他們的懇求瞬間瓦解。那段時間的我是負氣的,內心是充滿怨恨的。後來我慢慢明白他們這麽做也是為了我們。隻不過讓搞政治教員出身的焦愁設了圈套。焦愁明白父母之心,一心都是為了孩子。所以焦愁做出此舉動也是有打算的。無疑是讓我們自己看著自己‘去死’。

當我拿起電話撥出去的同時,薑怡妍最終也拿起電話在撥號盤中,撥下了家裏的電話。或許是我的堅持打動了其他人,或許是薑怡妍最後的努力感染了其他人。總之我們的舉動令現場的人有了‘反抗’。陸陸續續有人站了起來要求給家中打電話,做最後的爭取。

雖然我失敗了,薑怡妍也失敗了。但陳墩墩的父母同意了。她的父母很明確就是讚同陳墩墩和牛傲威的戀愛關係。縱使焦愁不斷的變相威脅:出了事情我是不負責任的等等。但她的父母就是支持,這一舉動令焦愁驚愕。也令我們亢奮和激動。替他們兩人感到開心。

人就是這樣,在不公平的人與事中總會有反抗和爆發。當然有成功的起義也有失敗的殘局。

其實後來我們漸漸清楚,下團無非就是對於我們心理的一種打壓。通知家長就是讓我斷絕心思,自己結束這一切。然而我們還是低估政治思想工作的人

“近不能相愛,退不能相忘。當曖昧破繭成愛情,它將宛如炫耀的流火,燃盡幸福的荒原。”

來到部隊的日子,這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時光,都傾注於這月複一月的愛情海洋。像是一場天長地久的纏綿。流水的青春,有人來、有人走。而歲月如歌,倏想而過。這一次你依舊會同我一起走,對嗎所以,縱使歲月如歌,我唱得不夠動人你別皺眉,我隻想嬉戲暢遊到下世紀,與你用文字共醉一場。縱使歲月如歌,我唱的不夠動人,慶幸有你,一直在用青春合我唱,請你別嫌我將這煽情奉獻給你,因為你最值得。

夢想和現實終有差距,夢想是美好,現實是殘酷。然而在這一場公平與不公平的‘戰役’中。我們再度以失敗告終。當然有一個例外就是陳墩墩和牛傲威。至於剩下的人包括我和薑怡妍都立即‘形同陌路’。一切都來的那麽突然和自然。好像我們從未認識認知認真過。

美好的日子總是在昨天,幸福的時刻總是過往雲煙。往往令人懷念的時間總是那麽短暫。而我獨處在原地,而你早已不見。

時間的不停循環,隻是以前的時光早已不見。你的世界與我的世界如此之近又如此之遙遠。不知為什麽,漸漸的我不在屬於你的腦海,你也離開了我的視線。聽他們說人離開誰都可以生存,隻是生活不會在那麽新鮮,或許時間慢慢的使你發生變化,令你的心結逐漸解開。隻是那人並不是我。時間已經步入5月,除了正常的生活,我還多一份工作就是‘無視’。無視於你的一切消息。無視並不是我真正想要的,隻是你的冷漠給予我唯一的消息就是---距離。

我的朋友告訴我,在我短暫的消失後,你的世界又有了其他人的介入。你的排練褲子包裹著他的衣物,你的桌邊不再有阿薩姆取而代之的是綠茶。我不知是你的口味發生了變化還是你的品味發生了變化。總之這些已經與我沒有一點關係。雖然我的心情百感交集,偶爾會有一絲心絞。但又能如何呢

山西的***有些像小孩子一般,有時陽光明媚有時卻心情不好的陰霾起來。今天是五月十二號,我們不像往常的那樣在休息日休息。而是集合到機關樓麵前。當然是著常服戴大簷帽集合。當我整理好著裝站到隊列之中剛好看到她和他有說有笑的一起走出大廳。此時我就感覺我是一個千年的笑話

一班值大班,王宇豪班長帶領我們走向機關樓麵前。這一路一直到機關樓再到回來,我的魂魄都不在身體之內,後來才知道我們去機關樓的目的。“脫帽,像四川汶川逝去的死者致哀三分鍾。”

淩晨時分,我最終還是妥協的給你發了消息我隻是想知道彼此的關係到底是什麽我們並沒有說出那兩個字不是嗎可是現在的情形真的令我不知所措。當我手指點到‘發送’那一刻。我就開始了等待的旅程,我體會到了等待,體會到急切、焦躁、不安。那一刻不是心酸而是鼻子發涼,漸漸失去了知覺。我想這可能就是鼻酸吧。突然那一瞬間感覺失去了你的音訊。可能就是伴隨著這種滋味,漸漸的進入我的夢境,這個夢則是恐怖的

總之醒來時枕頭都是濕潤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好吧,我確定我就是對她這麽沒出息

接下來的日子真的就是視如空氣,彼此距離不到兩米卻相視如煙。我的確想不到,是什麽原因讓我們在短暫的時間內判若兩人。當然在這個期間有人冷就有人熱。而我們的對比顯得那麽清晰,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男人之間的戰爭

往日的時間與地點,隻不過是不一樣的心情與期待。我獨自走到五樓的排練廳。我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惆悵的日子裏刷新一點存在感。也期望能夠得到一些我想象要的逆轉。我推開門第一眼就看到鍾豪,他坐在墊子上,雖然麵對著電視。可是心思都在手機對麵的訊息。這一幕令我很是惱火,但是我沒有理由可以發出來。隻能假意平淡自若的麵對著鏡子繼續偵查。不時她出現了,她的雙眼看到我的一刻,心髒就像漏了一拍似的。少了一下的節拍緊接著就是急促的跳動。可是期許的隻是一瞬間,她的雙眼隻是在我的雙眼之間略過,隨之變望向鍾豪。

兩個人就這樣在我麵前秀起了恩愛,我就像一個小醜似的無處落腳。我感覺我的心跳越來越快,臉上陣陣發燙,感覺胸口發悶。當我不知所措想找一個零空間躲避時,王子墨突然闖進排練廳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即對著鍾豪咆哮道:“鍾豪,你還算是男人嗎你還算是藍速的同年兵嗎虧你還是他老鄉呢!就這麽辦事的你知不知道你這屬於什麽,你這屬於趁虛而入、趁火打劫!”沒有給鍾豪一絲的反應機會,王子墨把炮火也打到薑怡妍的方向:怡妍,藍速對你什麽樣你不清楚嗎好!我知道你不清楚,全隊心裏都比你有數。你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說你

薑怡妍沒有回答,頭緒裏有一番情緒隻是沒有表達。轉過來王子墨走向我先是一陣無奈之舉隨後,雙臂環胸說道:“還有你。你真是個癡心大種子。你沒腦子嗎你看不出她不愛你啊!你說你平時挺聰明的,怎麽一遇到她就變的賊傻賊傻呢!你自己長點心吧。往你身邊看看或許都有收獲!”說著王子墨還要轉向薑怡妍說些什麽,頓時被門外的尤為拉走了。開門的一瞬間我看到張藍心李若曦李超人劉二輝都在外麵翹首盼望。對於他們的翹首是我們能否再繼續,對於她們的盼望是我們的未來還有沒有希望

日落西山,夜幕依舊。沒有平時的平時,獨自一人帶上耳機放空思想,麵對著窗外的遙遠,忽然之間莫名的悲傷,不是因為此刻的境地,而是想起了已故的吳若彤。麵對一閃而逝的流星,我許下願望,希望在某一天可以再見你一麵。而此時的三樓的女兵班裏卻沒有我這樣的氣氛,那裏熱鬧非凡不已。

“薑怡妍,現在就跟我們解釋一下,到底你想怎麽樣”這句話是尤為說的,而在尤為身邊的是所有老兵。當然這裏麵排除鍾豪。

薑怡妍看著大家怒視著她,心裏一陣的悲傷,一陣的欣慰。她剛洗完一頭的秀發,她的發質還是如此的優香。伴隨著熟悉的味道傳遍三樓的每一處角落,隻不過此時沒有關心這個,薑怡妍看著大家動作故意放慢放緩。她用米分色的包頭巾將頭發殘落的水滴逝去。轉過身對著大家說道:“今天你們的興師問罪令我有一絲悲傷,又有一絲欣慰。悲傷的是你們現在的問話處於敵對,對我沒有一絲的了解。包括藍速。欣慰的是你們此舉都是為了藍速,我很開心在他低穀時你們都能站在他的角度去幫他。所以對於你們今天的舉動,我不怪你們,畢竟你們是為了他。我知道你們想問的很多,如果你們願意傾聽,就好好坐下來聽我講給你們聽。”

薑怡妍將頭巾折疊好放在洗漱筐內,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她從盒子拿出厚厚的便利貼。那彩色斑斕的皺痕與陳舊,有的已經失去了粘性。隻不過上麵的字體字跡依舊清晰。

薑怡妍:“這一張張的字帖都是他送給我的。這張是在我站崗時,他給我買的飲料和晚餐時寫的。這張是在我來例假時他給我衝紅糖蜜棗水時貼的,這張是在我外出時他叮囑我的,還有這張、這張。這些都隻是一部分。這個是在520的那天,他偷跑出去給我買的玫瑰花盒。雖然花朵已經枯萎但我還在留著,這個是在一年前他送給我的巧克力,這個是他去北京學習回來給我袋的糖果。這個、還有這個我想告訴你們我說的這些,就是從沒有忘記過他。更沒有背叛他。我們一路走來經曆太多太多。我們的愛戀是常人沒有經曆過的。這份堅持、堅韌、堅決是沒有人可以用一兩句話就可以是我們分開的。部隊的規定、現實的阻礙、領導的壓迫都不可能使我們分開。所以我沒有背叛離開過藍速。”

在場人都默默的為薑怡妍所說的話動容,不知不覺楚瑤詩落下感動的淚水。

“那麽,你為什麽和鍾豪在一起”說話的是王子墨。尤為看向王子墨不語隨之看向薑怡妍等待她的回答。

薑怡妍左手拾起掉落眼前的秀發,抿了一下米分紅色的嘴唇說道:“這些都是我故意要給他看的,我想讓藍速好好冷靜一下,我想讓他不要被一切的順利衝昏了頭腦。你們知道他的脾氣,他的爭強好勝他的強勢是優勢,也是劣勢。這些都取決於領導是否還‘溺愛’他。我不能看他一直繼續的妄然自大。”

“所以,能令藍速失去理智又能令他認清自己認識自己的隻有你,所以你就做了這一出戲,對嗎”陳墩墩說道。

薑怡妍點點頭。李若曦:“我能相信你不是為自己解釋嗎”

這一句話再次令大家產生疑惑的看向薑怡妍,薑怡妍歎了口氣:“藍速沒白交你們這些朋友。或許你們不相信我,我都無所謂,我們都是為了讓他好,這個戲很快就會結束,很快你們就會看到結果!還有如果你們還不相信那我隻能說:我已經是藍速的人了”

此言一出,三樓女兵班頓時一陣呼聲雖然這一吼叫我也聽到了,我依稀聽到後,摘下耳機還想一聽究竟,隻不過這個聲音早已相聲匿跡了。

就這樣回到班級後,我還是一籌不展。沒有了方向的心四處漂泊,就像汪洋大海般的一葉小舟,沒有了方向的指明燈,更有了靠岸的家。

李若曦和尤為打擾了我:“二速,走啊。打籃球去!”

我不語隻是搖搖頭,尤為和李若曦隻是對我賤賤的笑,沒有給我機會的,直接拉上我就奔赴籃球場,不時大汗淋漓揮灑整個球場,號音響起振奮已久不眠的心。雖然不知道謎底是什麽的我,經過揮灑熱血的釋放,心情也好了許多,隻不過一看到她的臉心中的霧霾再次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