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苦逼人生 樂觀心態

對於劉二輝這個人我是有些想重點講訴的,劉二輝河北人。這個人對朋友是實心實意的那種,也是我絕對信任的戰友,至今我們都保持聯係。你的生命中總會有那麽一倆個是不需要理由的朋友,隻要他一句話什麽都ok!劉二輝的身世很不好,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吃了不少苦。但我總相信命運會眷顧好人,誰知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們做夢也沒有想到

今天是大好的周六,我們男兵二班輪流外出的名額終於落在我的頭上了,經過班長在隊部批回來的假條,我拿在手裏仔細觀看:時間是08:30到11:30的。雖然隻有三小時時間,但對我來說真是莫大的幸福。我在老兵的陪同下完成外出休閑,其實都是那麽回事,和老兵在一起就意味著被占便宜,我說的是‘錢財’方麵!我可以在這裏聲明,我相信所有部隊出身的你,幾乎都和老兵一起外出過,當然啦,相對而言你也會被占一定的便宜!

主要在外麵就是壓馬路,吃一些外麵的小攤,並不是因為多好吃,而是n年沒有體會這種氣氛而已。隨之跟著老兵班長去了網吧,話說我今年19歲還未去過幾次網吧,加起來隻有兩次每次還都是陪同朋友。這次來到網吧我心想可以和家人視頻,可根本沒能如我所願。我就是一個隨從的跟屁蟲11:10準時往回走,總體來說還算可以,最起碼對比團下根本就過不上如此的生活當我們走到演出隊門崗時卻發現沒有人站崗,沒等我驚奇呢,裏麵就跑來李若曦對我和老兵說道:“班長、藍速你們可回來了,出事了。”

我急於問李若曦:“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情了連裏怎麽每人站崗啊”

李若曦氣喘籲籲的說道:“劉二輝從二樓窗戶掉下去了,現在隊長和各班班長送劉二輝到師醫院了。”

我們幾人連忙回到班級,隻見尤為匆忙跑進來,根本沒有時間打報告就對我說:“二速,快幫我把四樓戰備庫的門打開,我要裝被裝去陪護。”由於四樓歸屬我們二班的衛生負責區,所以這些鑰匙自然也就歸我這個負責衛生區的人保管。

我點點頭還未來得及換衣服就趕到四樓打開戰備庫轉過頭說:“尤為,二輝什麽時候出的事”

尤為一邊整理背囊和被褥一邊對我說:“你們沒回來的前半個小時吧,二輝這貨太傻了。事情是這樣的,隊長缺一個通訊員,讓二輝來當。其實起初定的是你,隻是你不在,並且羿龍班長好像沒同意。後來定的是二輝,沒想到剛上任第一天就出事了。”

我急忙說到:“因為什麽從二樓掉下來的”

尤為一臉的不悅:“還不是該死的大掃除嗎!隊長就對二輝說擦擦玻璃,誰知道這傻子跑到窗外去擦,手上抹布濕,水滴到窗沿上,腳底一滑就”

我知道了具體的事,沉思許久。尤為收拾完畢後立即出去準備隨時跟車到醫院陪護。回到班級的我靜靜的坐下,看著旁邊的李若曦也是和我一樣,兩眼無神,空洞一般由於今天周六大家休息,再加上領導班子都去醫院幫忙了,剩餘的老兵求也攔不成的不管事,我們則在房間靜靜的坐著,根本沒有期待已久的周六舒服的時光,這次二輝出事令我們都措手不及,這時女兵全都下來來到我的班級,張藍心為首的幾個女兵都十分識趣站在我和若曦對麵,我看著她們臉上一絲的凝重、薑怡妍的眉間緊皺著我不語,張藍心對我說:“速速,怎麽辦啊”

我將視線轉移到張藍心的雙目上,張藍心被我犀利的眼神看怕了,閃躲著說道:“你、你到是說話啊!”

我望著幾位女兵說道:“都各回各班吧,有事情的話第一時間告訴你們,現在就別在這添亂了。”

王子墨不樂意的說道:“我們怎麽添亂了,我們想幫忙。”

李若曦說道:“行了,都是想幫忙的,早幹嘛了在二輝擦玻璃時都伸把手就不至於有現在的結果了。”李若曦的一句話使大家都不由的低下了頭。此時的陳墩墩和張藍心都掉下眼淚,我就是看不得這個我連忙說道:“二輝這件事對咱們來說也是一次教訓,現在就希望二輝沒有多大的事。希望他好人好報。”

陳墩墩哭腔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麽啊”

我繼續道:“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消息,剩下的有領導。相信組織會處理好問題的。關於什麽時候集體去看二輝,我們得等,並要申請。”

此時的薑怡妍忽然說話:“嗯,怎們就先聽藍速的吧,先回去吧!在這也無濟於事。但是有一件事我想咱們集合同年兵必須辦。”我們都看著薑怡妍,薑怡妍對我們說道:“咱們集體湊一些錢給二輝吧!無論多和少都是心意,有多的就多給,少的就少給。”薑怡妍一說這話我們之中的人表情各不相同,迥異不顯。有的點點頭,但有的就心虛的摸摸鼻子

我接過她的話說道:“這件事我讚成,但是先要放一放。首先治療費用是不是部隊出錢,給不給報銷等等,等確定好了在集錢也不遲,再說我們還要看看大家的想法。”說著我就看向在場的幾位,心中所想什麽我不清楚,但都處於此時的場合都下意識的點點頭。

女兵走後李若曦說:“一會我去打飯吧,你休息會兒。從回來就沒消停。”

我看著若曦沒有說話,點點頭。不知不覺夜晚已經襲來,我們整個演出隊都死氣沉沉,因為對於二輝的事件來說是一次事故,也就是說這一年百日安全無事故的我們,有了事故。所以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再次看到羿龍班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1:00多了,我急忙起來問道:“班長,怎麽樣”

羿龍班長一邊收拾一邊對我們說:“咱們師醫院不行,根本看不了,直接我們轉到山西總隊醫院了。初步檢查完事了,馬上準備手術。我一會還得過去幫忙。”

李若曦問道:“班長,嚴重嗎”

羿龍班長半開玩笑說道:“你從二樓窗戶下去試試,並且還是後背著地。”

我看著羿龍班長,班長繼續道:“肋骨折了三根,脊椎骨摔斷,脊椎腰骨粉碎性骨折,盆骨與大脊椎摔短3厘米,也就是說骨頭摔變形凹進去了。”

我和李若曦一直低著頭,我的身體不知覺的在顫抖。

班長看著我們:“就看手術得了,就算好了。劉二輝這輩子也幹不了什麽重活了。”

班長沒有顧得安慰我們,立即再次收拾東西啟程。正當我拿起手機衝我們新兵群裏發出這條消息時,若曦立即製止我說道:“明天再說吧,今晚就別再讓她們知道這些了,要不然你覺的她們心裏能承受這些嗎,還能睡得著嗎”

我看著若曦,沒有繼續。

一夜未眠,第二天睜開眼睛時看到手表是05:35分。這一晚幾乎沒有進入深度睡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有時的我在想。人每一天不停的忙碌是為了什麽呢金錢、地位、權利、情感。我們生活在這個年代到底為了什麽而奮鬥,每一座城市每天都在不停的穿梭,我們會為些小事吵架,甚至大打出手,我們憂鬱、我們煩惱、我們傷感、我們憂愁。我想以上的幾種狀態都是沒事閑的,或者就是沒有逼到絕路之上,我們有時為一隻受傷的小動物而哭泣,誰會想到此時的二輝躺在手術室中,他沒有垂死掙紮,他沒有得什麽不治之症,但未來的日子他將會怎樣度過呢有誰能夠真正的體會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設身處地為他著想,未來的路途隻有他自己艱辛孤獨的走下去

一晃過去半個月了,我們仍然沒有見到二輝。隻是知道他從山西總隊醫院轉到我們師醫院靜養了,聽班長說,他的身體恢複的不錯。隻是身上多加了你個零件!後背開刀墊了兩塊鋼板,還有鋼釘穩固腰椎。我們知道這個消息都不知道是該為他慶幸還是難過

本以為事情的風波過去,我們同年兵可以一起去看他,誰知道這件事才剛剛開始,有一句話你們一定曉得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對於劉二輝不小心落窗事故,全師早已經人盡皆知。而我們完全不知道是從哪裏漏的風,師裏傳言劉二輝落窗有好多版本,其中就有:一:劉二輝受不了演出隊的私刑體罰,反抗而跳窗。

二:也有說是我們隊長把劉二輝推下去的。

三:連裏給劉二輝穿小鞋,導致劉二輝想不開。老兵欺辱把他丟下窗的。

對於這些傳言我也是無語了,當然無風不起浪,起浪就避免不了輿論的造次。因此我們隊的兩位領導也受到處分,我們演出隊整體將要---整頓。這次的整頓並不是訓練和紀律作風,而是安全整頓。全隊從下到上,從小到大,凡是和安全沾邊的全部都要重新學習和注意。

當然我們集體看望劉二輝的願望也就隨之泡湯了,當然還有一件可以值得高興的事是---送飯!是的,沒錯。給劉二輝送飯。我們多加了一份任務就是,早中晚給劉二輝和陪護人員送飯,由於師醫院不給我們病房人員陪病號飯,再加上那邊的食物很差對於正在恢複的劉二輝很不利,所以我們領導吩咐我們按照每個班級值班的順序按周輪流給二輝送飯。起初我們都很興奮,因為我們可以去看二輝了,誰知時間一長大家苦啊!!!當然也就是這段時間我和二輝的感情越發越深!

沒等時間暫留,沒等我們緩過神。我們的事情越來越多,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整場排練八一-建軍節晚會。還有就是連夜開連務會公布兩件事:一個就是上級對於劉二輝的事故對全演出隊的批評處分,其實我們還不知道的是,政治部對於百日安全無事故的活動很重視,對於劉二輝的事故上級很重視,當然也很氣氛。當時知道此事的時候就給劉二輝一個個人重大處分,原因就是影響全師在全軍的評比。但多虧指導員不停的為劉二輝求情,才勉強把這個處分暫時取消了。躺在病床的二輝還不知道,你想想集體榮譽重要的都比人的生命安全還要重。而第二件事就是對於上次的半年考核評比下來了,評比排行是這樣的,舞蹈和曲藝分開評比,然後再結合到一起加上平時訓練的表現分綜合考量如下:我先公布男兵第一的是:鍾豪女兵第一的是:張藍心男兵最後一個是:尤為女兵最後一個是:王子墨以下是總評分單:總分製:100分基本功舞蹈曲藝表演平時排練總分:110分新兵分製表一:張藍心55分21分6分82分二:鍾豪50分25分6分81分三:薑怡妍40分36分4分80分四:陳墩墩50分28分0分78分五:藍速30分39分8分77分六:李超人39分26分5分70分七:楚瑤詩劉二輝37分45分25分20分5分2分67分67分八:李若曦47分15分3分65分九:王子墨35分20分5分60分十:尤為30分20分7分57分針對導員念出這一份考核明細單,我的心情也隨之糟糕,我和鍾豪的距離是如此之大,讓我十分擔憂,對於女孩來說,比她成績優異的男生,就有了崇拜和仰慕的先天條件,而對於我來說現在是無比的悲慘,從鍾豪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他驕傲的樣子,的確人家有這個資本。

散會後我拖著沉重的思想包袱極度不爽,當然啦,也被班務會班長的說教所產生負擔,我這個人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別人是聽不進去話,而我是相當的聽進去不出來的那種

此時損友尤為又出現在我身邊說道:“又咋的了你抑鬱了”

我說道:“就是覺得這次發揮不理想,沒有想象的那樣樂觀。”

尤為下巴掉到地上說道:“你大爺的,你還不樂觀,我看看我第幾。倒數第一!”

我說道:“你那是故意的,故意和你家王子墨成為左右鄰居。”

尤為無奈的說道:“我靠,這都行不過你這麽說我心裏倒是好受些了,你看我是男兵倒數第一,他是女兵倒數第一。我們還是蠻有緣分的。”

我說:“緣分還不止這些呢,你看看曲藝分數欄,你兩個一樣的分數。”

尤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一下子就跑回班級裏找考核明細表,我搖搖頭的往樓下走,從樓下都能清晰的聽到尤為二貨的東北口音:真的那,二速。真是啊!

我走到樓下碰到坐在崗桌對麵的若曦,若曦身子靠著牆壁,手裏拿一根稻草在不停的把玩。見到我來後對我說道:“咱們晚上有事做了。”

我看著李若曦說道:“怎麽了什麽事情啊”

李若曦起身回答:“今晚我們提前要去看看路線,明天就是咱們班值大班了。咱們得給二輝送飯,你忘了”

我:“哦,對對對。差點把這茬忘了。”

轉眼間我們吃過晚飯後,直接從食堂提著保溫桶走向醫院的路上,我們師距離醫院大概有20分鍾的路程,這還是我們得快速走的時間。我們會經過一條燈光微弱的公路,這條路直通醫院後方,大約有三公裏,在經過枯樹廢舊訓練場繞過廢墟的石堆就到了。我們從後門進入,發覺破舊的下水管和蜘蛛網,樓梯的扶手邊上都長滿青苔,手上接觸扶手的一瞬間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木質扶手的腐蝕程度我們上到二樓敏銳的鼻子就問道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和有毒氣體產生的化學氣息。我們趕緊跑到三樓找到二輝的病房,在走廊時可以時不時聽到兩邊病房的說話聲,還有開著門的,手裏捧著手機一直看著有顏色的小說。也有兩三個湊在一起打撲克的,作為值班護士並沒有及時製止,而是站在一旁觀看

我和若曦找到之前班長給的病房號碼302,我敲門沒有回應,輕輕推開門看到微黃色的燈光,這燈光不是照明燈發出來的,是小太陽散熱器發出來的。我和若曦一前一後的走進來,發覺陪護的尤為不在。我將飯菜輕輕放下,若曦小聲告訴我出去找一下尤為。我則坐在二輝的病床邊上,看著熟睡的二輝,如此的輕鬆,我從微弱的光芒中未找尋到二輝臉上一絲的痛苦,相反是那麽輕鬆坦然。不到一小會兒,二輝漸漸睜開眼睛看著我說道:“呦,速速。什麽時候來的”

我說道:“剛來不一會兒,這不給你帶飯來了。”

二輝連忙起身,我立即製止說道:“別起了,一會兒哥們喂你。”

二輝看看我沒有說話,他看出我的憂傷立即安慰我:“哥們這不挺好的嗎!你這是幹嘛啊!”

我歎一口氣,他將他月牙般的眉毛展開露出天真的笑容說道:“你看,哥們的氣色多好啊!正好我想好好歇一歇呢!這次機會來了。”

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適應的!”

二輝笑嗬嗬說道:“還行,就是覺得後背有點別扭,醫生告訴我三個月都不能動,一直平躺。”

我點點頭說道:“嗯嗯,那就老實一點聽醫生的話,不讓動我們就不動,都是為了身體能夠盡快恢複。”

二輝四處看了一下:“就你自己來的”

我說道:“還有若曦,出去找尤為了。”

二輝搖搖頭無奈的笑笑:“尤為這小子真是”

我說道:“尤為是不是天天都不照麵啊”

二輝靠在床頭摸摸鼻子說道:“那倒也不全是,就是你們送飯的時候來回露一麵,吃完飯再走。今天可能時間差沒掌握好。”

我把飯菜端到二輝麵前,二輝用手去接,我製止道:“哥們喂你。”

就這樣我一勺一勺喂二輝吃飯,此時的尤為和若曦一前一後打打鬧鬧的回來。見到我和二輝的場景,尤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你看看你怎麽不等我回來啊!”

若曦坐在尤為的陪護床上翹著二郎腿說道:“等你都得餓死”

我對尤為說道:“你小子幹嘛去了,飯點都不回來。是不是去擼啊擼了”

尤為驚奇的說道:“你怎麽知道的好神奇啊!”

李若曦拿起床頭櫃放的一個橘子一層層撥開說道:“就你這點癖好,我們聞著味都能嗅出來。”

尤為湊到我身邊說道:“二速,我發現一個護士,正點到極點。”

我淡定說道:“幾點啊是六點還是十二點啊”

尤為特別認真說道:“真的,你還不信我的眼光嗎”

李若曦將剝好的橘子分成三份,送到我和二輝手中,尤為一直盯著若曦手裏的橘子一直到若曦將最後一份放進自己的嘴中露出鄙視的表情。

二輝嘴裏咀嚼這橘子說道:“你的眼光還真一般”

尤為更要還嘴我說道:“護士不錯”

尤為以為我的興趣來了,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真的,走。咱倆去看看,那身材,那水蛇腰,那”

我說道:“比王子墨來勁”

尤為一聽我說這話立即不支聲了。看看二輝又看看我和若曦不悅說道:“吃飯。真沒勁。”

若曦說道:“就你有勁,拈花惹草的。你要放棄a計劃,實行b計劃啊”

尤為拿起筷子說道:“我可沒有說要放棄a選b。”

二輝:“那你還盯著人家護士不放,你就不會體諒那些正在愛情路上單獨奔跑的人嗎”

若曦也說道:“是啊,你就不能給那些‘奔跑吧,小三’點機會”

尤為小聲說道:“我不就是被臨時吸引了一下嗎,我從小就對護士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好感,要是我家王子墨能穿上護士衣服,那就妥妥的了”

我們都對尤為無語了,誰知道一句玩笑話日後的某一天還真成現實了,隻不過穿上護士衣服的王子墨就再也沒穿上演出服

一頓閑扯後,尤為把若曦帶出去繼續擼啊擼,我則留在病房裏陪著二輝聊天。

二輝:“你是不知道,速速。這段時間可把我憋壞了。”

我開玩笑道:“個人問題自己解決。”

二輝也笑著說:“我說的是大腦誰說是”

我樂道:“對唄,我也沒說別的啊!”

二輝繼續道:“哥們總盼著你們能來看我,主要就是自己真沒意思。”

我說道:“那我把我p4借你打發時間。”

二輝眼睛一亮說道:“好啊,多下點片給我。”

我再次逗二輝:“你想要什麽片啊”

二輝露出怪笑:“你看著辦吧。哈哈。”

我故意說道:“哎呀,我還真沒有什麽好的推薦,主要就是我的p4隻有島國、島國、島國的。”

二輝坐起來說道:“島國的就挺好。我喜歡。”

我奸笑一下:“好,那就島國的。下次給你帶來。”二輝一臉的笑容,隻不過下次見到我給他的下載的島國片,一看頓時被氣懵了。因為全是經典島國片:《貞子再現》《午夜凶鈴》什麽的正說笑呢,二輝說道:“速速,有件事想麻煩你。”

我望著他說道:“說吧,還什麽麻不麻煩的。”

二輝難為情說道:“我、我想上廁所。”

我一時亂了手腳問道:“大的小的”

二輝看著我:“大的。”

我繼續道:“你平時怎麽上的”

二輝說道:“我從入院就一直沒有上廁所,大腸幹燥。今天誰知道怎麽回事,被你趕上了”

我一臉的中標:“好吧,那都不是事,便捷馬桶在哪”

二輝說:“沒有,就是床底下有一個塑料袋鋪好的一個便盆。”

我看著便盆,拿了出來。二輝看著我說道:“兄弟,為難你了。”

我說道:“沒事,來吧。別憋壞了。”

說著我就打開病床的便口,用手托底接著二輝在床上‘生產著一次性綠色化肥’。不一會手上托底的便盆有了溫度,當然味道也出來了不到7分鍾二輝解決完畢,我拿出手紙折好,要給二輝解決遺留問題。二輝立即製止:“沒事,速速。這個我自己能行。”我確認再三,二輝堅持自己來,我就出去將化肥拿出病房回歸大自然。處理好後再次把便盆套好塑料袋放好。二輝看著我:“辛苦了,速。”

我笑著說道:“哥們,這活我還真是第一次給人家弄。”

二輝咬著嘴唇說道:“都沒給你爸爸弄過吧!”

我笑而不語,之後我將視線轉移到床尾堆積的衣服,我對二胡說道:“衣服多久沒洗過了。都變質了。”

二輝笑笑不語。我把二輝的秋衣秋褲裝了起來,二輝看著我沒有多說話,隻是說:“謝了,兄弟。”

“說什麽呢,我要有事你肯定也這麽做了。”我說道。

我繼續對二輝說道:“下次我帶厚毛巾和洗好的衣服來,順便給你擦擦身子。”

二輝眼睛迷上一層薄霧,我知道他眼睛濕潤了。我了解二輝的品性,他從小就命苦,本以為當兵的他能在部隊好好發展,他告訴我他想留在部隊,可是如今的他,如何在部隊發展,部隊會選擇他嗎

這些我們不得而知,但二輝的表現令我十分欽佩,他事後告訴過我,不留在部隊了,他不想給部隊添麻煩,他的月牙般笑容我至今都忘不了,他的性格告訴我天無絕人之路,他的堅強、樂觀更給我上了一課。人是能夠走出逆境的,坦蕩的路是靠前期自己不停的走出來的。我相信重情義、正能量的二輝在未來的路一定會順風順水的

又逗留許久,一看表顯示21:24分,我和若曦立即返回營區。臨走若曦和我囑咐尤為,讓他少出去玩,多陪陪二輝。

就這樣我和若曦走在回去的路上,剛開始我和若曦有說有聊的,可是走在後營房的廢墟地就漸漸發生了變化,我們兩個時不時都能聽到稀奇古怪的聲音

“二速,我怎麽覺得有點”若曦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四處觀察道:“別說了,我也有這感覺,總覺得有些慎得慌。”

若曦說道:“其實在來的時候就想告訴你,這片廢墟之所以沒有處理是因為之前訓練時,牆因為老化倒塌砸死一個人。”

我咽一口吐沫說道:“那現在人還在不在這裏啊”

在這漆黑安靜的夜晚我能夠清楚的聽到李若曦的急促呼吸聲和不規律的心跳聲。若曦說話的聲音變了:“我也不知道。”

我暗暗給自己鼓勁,故壯聲勢道:“咱們是武警,咱們怕誰啊!我們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個。”

我倆越走越害怕,我的幾句話根本沒有給我們解決心理恐慌的問題,此時突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的的確確就像人死之前的呻吟聲:這是你倆的吧!

我和李若曦徹底不動了,屏住呼吸。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在黑夜之中我和李若曦用了014629秒會意眼神。這眼神傳遞的消息就是: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