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挨操練
‘操練’的這個詞語,我相信作為部隊中的你們一定不會陌生。隻是操練也分許多層次的。我相信對於我的版本一定是另類的,因為我就是另類的人,所以這事情的起源還是往下看吧
日子照舊的往下過,我們依舊的保持一日生活製度,絲毫不耽誤排練,每天就是害怕體能、柔韌性訓練,沒辦法這就是我必須要麵對的,此刻我終於理解自己的事業與職業的區別:今天上班了,明天還想上,這是事業;今天上班了,明天還得上,這是職業!今天一塊喝酒了,明天還想喝,這是朋友;今天一塊喝酒了,明天還得喝,這是客戶!今天吃過,明天還想吃,這是美食;今天吃過,明天還得吃,這是飯!
所以在部隊的我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們盡的是義務!就是應該的
我們在團下願意逃崗,就是想盡辦法不站崗,躲避!而在這裏我們則是想盡辦法要站崗,尤其是晚上8:00到10:00的這班末班崗因為這班崗就是‘頂跨’時間,我們沒事曾經偷偷的做過統計,測過概率。也就是說一個月有四周,一個星期七天,有3個或4個晚上是要頂跨的,也就是周一、周二、周四、周日。刨除周日有時會去禮堂和體育中心打擾衛生,也就是3天晚上一定會有頂跨時間,而我們新兵總共11人,而一天八班崗,我們總能輪上一班,刨除特殊情況及病假,我們11人在這一星期之中總有兩個人能夠逃脫頂跨時間。而這次終於輪到我了
地點:排練廳人物:全體新兵時間:星期四晚8:00內容:積極上崗,逃脫頂跨。額,正在進行之中
正當我搞完熱身運動後,準備換常服站崗時,我的心裏還按耐不住小計謀得逞的關鍵時刻,我們班的一個老兵擋住我的去路。
老兵惡狠狠的說道:“幹嘛去”
我回道:“班長,我去站崗。到我站崗了。”
這老兵說道:“行了,今天這班崗我替你站了。你好好頂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小九九。”
如果老兵真是為我好就算了,可是這個老兵內心就是無比的黑暗,他看到我舒服,他就一點都不舒服,這就是變態的心理,我至今想到他那惡心的臉,都無比作惡。這個貨還自稱是祖國心髒的無害之人,我簡直都要說:我去年買了塊表。
沒有辦法,當時的我就是一個新兵,可以說又重新過一個新兵連。我內心無比不爽,但還得對他的做法表示無比的讚美和感謝。這就是我和若曦的區別
殊不知我們在五樓疼痛嘶吼時,而這位老兵在一樓得意的奸笑這個老兵也是我心裏一直惦念的人,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問候他家裏所有人一遍,這個人叫:趙賤我仍記得我在演出隊第一年時,許多冤枉和委屈的給予都是出自他之手。事到如今仍放不下心結,並不是我小氣,而是他的的確確夠狠,能夠讓我至今不忘
某一天的上午開始排練,這位趙賤同誌一直在盯著我。這個盯不是眼睛盯,而是時時刻刻都在針對我,起初我不理解,並不是我做的不好,我們隊的人都知道,在我們同年兵中我的表現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無論訓練還是生活,真的很難找到我的毛病,可是在他的眼裏我渾身都是問題,因為他看我的眼睛充滿利刺。這原因就是他在新兵時被上批老兵沒少摧殘,聽許多班長說道,趙賤這貨在新兵時就是個sb,經常被老兵群毆。可能也是他年齡大,誰都不服。但在這部隊,尤其是演出隊這個獨特的群體,是龍不光盤著,還得眯著。是虎不光臥著,還得消停的。可能就是他在新兵時的種種怨恨,現在想找到我頭上了。換句話說,小人終於翻身了,所以
“藍速,你丫的又偷懶是吧”趙賤衝我喊到。
我小心翼翼的看著班長回道:“班長,我真盡力了。”
趙賤臉上一股‘小鬼’的表情說道:“盡你大爺的力,你不是盡力了嗎那好,我來幫幫你。”
我驚恐的看著趙賤,他做了一個動作,此刻排練廳頓時一聲慘叫,那聲音就是我。
情況是這樣的,我們組織柔韌性訓練,對於上級的指示,我們新兵剛來需要一個訓練過程也就是適應期。但逐級下達命令後,到直接管理人那裏意思就不對了,負責我們的就是班內老兵,我們班5個老兵,有不願意管事的,有忙於別的專業的,剩下的不是負責的就是裝b求也攔不成的。而我就是苦逼的那個,分到sb的手下了。我起初開始壓腿,腿搭在把杆之上,由於前一天猛練的原因,導致今天的肌肉和筋緊縮疼痛,所以今天的訓練效果不好,所以這貨就一直盯著我。我被他點了一次,後來索性就針對我。最後的那聲慘叫是他用手按住我搭在把杆的那條腿上,雙手以撐直接坐到我的腿上,活生生的壓下去。我想這是一種‘科學的方法’嗎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當我的腿下來時,已經沒有知覺了當然這不是結束,這是剛剛開始。趁熱打鐵,但長在我們身上的是肉。一係列的摧殘:壓垮,一腳踩上去。壓腳背,也是一腳起,一腳落。後來劈叉,左豎叉、右豎叉、橫叉。這次是趙賤同誌帶領五六個男老兵一起為我服務!!!沒有所謂的技巧,兩個老兵將我架起,一個老兵在拽左腿,一個在後麵拽右腿,這感覺有點像古代刑法中的‘車裂’,你們可能覺得我誇張,可能覺得我小題大做。你們會說:小孩子不都是這麽練的嗎可是你們有想過嗎我們是18、22不等的大小夥子,身子骨已經長成了。你們所謂的科學方法就是如此嗎還有26、27的,你們就這麽‘一視同仁’的我懷疑
當然我並不是為我自己而申冤訴苦,我承認這兵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們吃的苦遠遠不如那些老兵,但是,我想借用團下戰友胖子的那句話:時代不同了。
的確是這樣,你們所承受的我們沒有機會體會到,但我們這一代所經曆的,你們也不了解。每一代人在每一段時光所經曆的都不是那麽隨便,所以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做,話題翻轉來說,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部隊’。我有一個鐵磁溫誌逃說過:你把部隊連續念20遍就會知道答案沒錯,就是‘不對’。嗬嗬,同誌們,我們的水深火熱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天氣不錯,現在的陽光是越來越好了,雖然我還處於北方,但山西的天氣和我的老家東北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今天沒有什麽事情,我獨自在站崗,獨自一人享受著陽光的洗禮,大腦的靈魂早已出竅和遠方的父母產生共鳴,當然也不時的想起若彤,不知她是否怎麽樣了。說句實在話,我和吳若彤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真不知道未來有多大的變化啊。在遠方的我也隻能好好祝福她了。心裏想著這要退役了,一定要好好談一場驚天地的戀愛,好好愛一次。我要真心的尋找自己的一份初戀的味道心裏正想事情呢,眼前模糊一亮。原來是陳墩墩和薑怡妍出現在我麵前。
陳墩墩:“哎,幹嘛呢阿速魂都沒有了我都站在你麵前兩分鍾了。”
我緩過神來尷尬的說道:“哦,沒什麽。就是想家了。想想過去的事,自己呆著無聊,就開始胡思亂想。”
薑怡妍好心提醒:“你還是別亂想了,想也回不去回家的,別走神了,聽隊長說,這兩天有檢查的,你還是好好站崗吧!”
我點點頭說道:“謝啦,我知道了。對了,你們倆這是幹嘛啊不排練了”
陳墩墩沒等薑怡妍回答就搶先說道:“是導員讓我們去機關出公差,好像是友鄰部隊解放軍的什麽幹部的孩子來體驗生活,讓我們給他填體驗生活資料,順便把他帶過來。”
我回道:“這麽說,那個人要來咱隊體驗生活啊”
薑怡妍這回可沒給陳墩墩說話的機會立即回道:“嗯嗯,是的。貌似是主動提出要來咱演出隊的。”
我點點頭,看著薑怡妍和陳墩墩遠去。
而另一邊在機關大樓內,有一解放軍的行頭,肩上扛著一麥二,隻見這個軍人,身高如鬆柏一樣堅挺,但他的一言一行根本沒有顯示出他現在的高齡,他的鬢角發白但眼神中不留一絲黯淡,有的卻是犀利和嚴肅。他的表情就是讓所有人摸不清楚的表情,沒人能看出他的心思。身後跟著許多大校走進我們師機關大樓,我們師政委和七大領導班子在另一頭等候迎接。
“你好,郭首長。一路辛苦了。”我們師梅政委說道。
郭司令:“梅政委客氣了。”
梅政委:“首長,您太客氣了。您就叫我小梅好了。這次歡迎首長在百忙之中蒞臨我師檢查指導。”
郭司令:“哎哎哎,咱們就別說這客氣話了。小梅啊,此次我來不光要指導也是來學習的。”
梅政委受寵若驚的說道:“老上司你這麽說,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我梅正生這輩子都忘不了郭司令的提攜,您老有事就吩咐,我梅正生一天是你手底的兵,一輩子都是。”
郭司令滿意的點點頭:“行了,小梅。咱們換個地方敘敘舊”
梅政委立即前頭帶路將郭司令帶到會議室。其餘的幹部隨從都安置別的地方四處觀看學習指導。此時會議室就郭司令梅政委二人,郭司令緩緩的將帽子摘下,靜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而另一旁的梅政委大氣都不敢喘的站在郭司令旁邊。郭司令見狀,指向梅政委說道:“坐下說,此刻我不是郭司令,你也不是梅政委。你就是小梅,我就是老郭。”
梅政委:“首長,我可不敢。”
郭司令立即拍案而起:“你不敢,有你小子不敢做的事嗎”
梅政委立即不語,軍姿站好等著郭司令的發落。
郭司令背著手走向窗前說道:“你小子,還記得是我一步步把你提攜起來的。”
梅政委嚴肅的說道:“首長的抬愛,梅正生今生沒齒難忘。辜負首長的一片心意。”
郭司令背對著梅正生說道:“你沒有辜負我,你辜負的是我的女兒。”
梅正生欲言又止沒有說話。郭司令又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命運就是如此,我們聽從命運的安排,上天告訴我你沒有緣分進我郭家的門,沒有緣分當我的女婿啊。”
梅正生此時心情十分激動,淚流滿麵說道:“首長,我對不起你。”
郭司令此刻仿佛滄桑許多,沙啞的說道:“我說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媛媛。”說道著,我要說明下,至於郭司令和梅正生的關係是這樣的,這件事就要追溯去多年前郭司令名叫:郭裴山。祖籍山東青島人氏,從小就是孤兒後被**收養,加入**參加解放軍。早期打過越南,那時上戰場的他還是個毛頭孩子,專門為前線送信的。後來又參加抗美援朝戰役。立下赫赫戰功,自此就留在部隊,郭裴山說過:是**養育了他,是解放軍教育了他,他生在部隊,死也要在部隊。後來他為了報答部隊,也在解放軍的一個孤兒院裏,領養了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梅正生。後來梅正生漸漸長大,郭裴山把他接到部隊,讓他參軍報效國家,他對梅正生提的唯一要求就是,好好做人,本分當兵,將來也要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再後來郭裴山想要將自己唯一的女兒郭欣媛介紹給梅正生,郭裴山覺得梅正生是他培養大的,他的三觀絕對不可挑剔,他的人品可靠,是忠於黨、忠於祖國、忠於人民的。這樣的人必須下榻到他郭裴山的家中,所以私自決定這個親事必須執行。但誰料想到,事與願違。起初梅正生是信誓旦旦的說道:什麽都聽首長的,全憑首長做主。誰知到婚禮的前一天,梅正生突然失蹤,玩起了消失。讓郭裴山氣的大病一場,至今心有餘悸。也就是此事之後,郭裴山和梅正生斷絕往來,恕不相見。話說山不轉水轉,今天梅正生得知郭裴山司令要來師裏視察指導,他心中無比的激動,心想可以借此機會緩解老人家的心結,也為之前的事情賠禮道歉。
會議室二人久久沒有說話,後來郭司令先開口道:“好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雖然不知道當時你的想法,但你這麽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我選擇理解你。”
梅正生激動的拉起郭裴山的手,說道:“首長,我錯了。我梅正生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
郭裴山像父親一般伸手摸起梅正生的頭說道:“好了,都是一師之首的人了,還這麽感性。我說了,過去的就過去吧。”
梅正生擦拭起眼角的淚水:“首長,您此次來我師就是來找我的嗎”
郭裴山說道:“我還有一件私事找你。”
梅正生立即說道:“首長您盡管吩咐。您隻要說,我就立即執行。”
郭裴山笑了笑說道:“是嗎我當初讓你和媛媛結婚,你怎麽臨陣脫逃了”
梅正生啞口無言,表情十分複雜。
郭裴山笑著說:“行了,逗逗你小子。說正事。此次我來不光是例行檢查,還有一件事就是”
梅正生聽到後說:“好的,首長。小事一樁。我現在就執行。”
郭裴山說道:“好的,那我就把我的心肝寶貝交給你了,你可別給我弄丟了啊要不然哼哼!”
梅正生:“首長你放心。就算是我丟了,也不能讓你的大孫子出事。”
壯觀的師機關大樓內出來許多高級幹部,門前的奧迪a6停了四五輛,車牌寫著軍a00003依次排列。車隊緩緩向營區外駛出,師一號崗莊嚴的士兵一致敬禮示意,直至車隊消失才將手放下。
此時師機關政委辦公室裏站著一名士兵,看的出來他的年齡和我差不多少,他的迷彩服和我們大不一樣,領章顯示著一拐,也就是一年兵。看到臂章才知道---中國人民解放軍‘狼牙’。
梅政委一進門看到這個新兵說道:“郭祥子,是吧”
郭祥子立即站好敬禮:“首長好!”
梅政委坐在椅子上:“放心吧,你爺爺都交代過了,你要去哪個連隊”
郭祥子說道:“報告首長,我要去師演出隊!”
此時的我在站崗,對於發生的這一切完全不知然而我更不知道好天氣也不會有好事發生
我站崗時,李若曦跑了出來,他沒有理會我的存在,自己走向後方,大概是去小店了。可是就這樣一件雞毛的小事,令我這輩子都難以忘掉。
在李若曦去小店的時候,他走到演出隊的後樓,此時的班副剛好看到他的一舉一動。我完全沒有感覺到過後的暴風雨,隻是體會現在的寧靜,忽然一霎那身上打了個激靈,一陣小顫抖。誰知道,來了thestormising!
我在一樓聽到班副大聲吼到:“李若曦!!!”
隻見李若曦手提一個袋子跑了回來,李若曦匆忙之中看了我一眼,我與他對視的一瞬,我在為他祈福!
不到一會兒趙賤從五樓跑下來對我說:“你站崗呢”
我回道:“是的。班長。”我心裏還想呢,這不是有病嗎,你沒長眼睛啊!
趙賤說道:“你站崗沒看見李若曦從這裏走出去”
我回道:“報告,班長。看見了。”
趙賤立即指著我鼻子罵道:“nmb你看見了不阻攔。你怎麽當崗哨的你在團下沒站過崗嗎”
我心裏頓時冤枉的不行,我真想說:你大爺的,我看見我就得阻攔啊我他媽的是‘城管’啊,得誰攔誰我哪知道他是去幹什麽的呢我一個新兵我們都是同年兵,你覺得他會去哪向我匯報嗎---而這些都是我在短暫的兩秒之內想到的,卻沒敢說出口。因為我知道,我一旦說出口,我就會立即死於當下。當兵是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記住:班長是不會錯的,如果班長錯了,依然按照第一條聽從班長的。
而我弱弱的回答趙賤:“班長,我錯了。”說句實在話,你mm的,我都不知道我錯在哪裏,但我隻能這麽說。
趙賤人指著我說:“行了,等晚上的。”他的話說的輕鬆,而我這一下午心裏如一塊大石頭般的沉重。
到了晚上,我下崗後,還未來得及吃晚飯,就看見班內‘三堂會審’班長、班副、老兵們坐在學習室。而李若曦則站在對麵低著頭不語。
我一進門班長就看到我了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幾個字:“把衣服了換了。”班長說的輕鬆,我心裏卻一點都不平靜。我迅速的換起了迷彩服,我一邊換,趙賤一邊喊到:“你丫的就不能快點。”
我換好後站在和李若曦相同的位置上。等待發落
班長終於開口說道:“李若曦,什麽情況,說說吧!”
李若曦小聲回答:“班長,我今天下午去小店買了”
班副在一旁喊到:“大點聲,啞巴了!!!”
李若曦嚇了一跳大聲回到:“報告班長,我下午去小店買了生活用品。”
班長問道:“你去買東西,和誰說了,跟誰打報告了”
李若曦看了看眾班長說道:“報告,沒有。”
班副:“你現在知道打報告了晚了!”
班長心平氣和說道:“你買東西可以,關鍵你得和我們打招呼啊,你不和我、不和你班副吱聲,你和老兵打個報告都行,關鍵你沒有和任何人請假。這違反什麽紀律,你比我清楚。”
班副又補充道:“你在團下也這樣你新兵連班長是誰啊沒告訴過你‘請銷假製度’一旦隊裏有什麽急事找你找不見怎麽辦隊領導管我們要人,我們怎麽說,我們說:不知道人哪去了啊”
李若曦依舊低著頭不語,而我站在旁邊心裏想到李若曦這次栽了,我也清楚李若曦現在的想法,無所謂,玩完就玩完,在李若曦心中,他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要不然他也不能犯這麽個低級的錯誤。
沒等班副往下說,趙賤搶到話題衝我說道:“藍速,你怎麽當崗哨的你看見李若曦你就不會向我們打個報告”
我看著趙賤啞口無言,因為我知道我為自己辯解死的更快,所以隻能滿嘴的:對不起。我錯了
班副一聽趙賤的話茬也轉到我這來了:“藍速,你看見為啥不舉報呢”
我回道:“班副,我真不知道他去幹什麽了,我以為他出公差,要不然就是替班長跑腿。我不清楚,所以就沒問。我怕我問了,你們看到說我站崗瞎聊天。”
班副看了看我,沒說話。心想這小子還真鬼奸鬼奸的。
其實我說的都是實在話,隻要上麵想整你,無論你做也好,沒做也好,理由都不是問題,小鞋可以隨便給你穿,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反正兩年的青春都在這裏,早晚都會撈到他們手裏的。索性一次弄幹淨算了
三堂會審結束了,判書這樣下達的:班長說:“這次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我這個人獎懲分明,你們看著辦吧!”至於你們看著辦吧是對班副老兵說的,之後班長就走了。
班副說:“我呢,也不體罰你們了,但是我想看看你們的身體素質怎樣!我想知道你們在團下的體能是否達標!”
班副接著說道:“那咱們就開始吧!哦,藍速還沒吃飯吧,我看你就不要吃了,要不然一會會受不了,吐了就不太好了。”
我看著班副和老兵們的神情,他們的表情我至今都忘不了,班副看著我說道:“藍速,今天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同年兵,你應該知道自從你們來演出隊的時候我就強調過:一人生病,全家吃藥。”
我衝班副說道:“班副,我誰都不怪,我願意和李若曦一起受罰,我們是同年兵,我們是戰友。”
我說的這些話,李若曦看了看我,有種患難之交的意思,但是現在的我們根本沒有心情想別的。
班副說道:“那就好,開始吧。先來下肢訓練,蹲起100開始”
我和李若曦開始抱頭兩腿並直,雙腳合攏開始做起,時不時的趙賤會喊道:“快點,標準,保持,別偷懶啊!”
班副:“上床,端腹開始趙賤計時,你們老兵換班輪”
班副:“下床,把腿搭在兩床的尾角,俯臥撐100開始”
班副:“上床,仰臥起100開始”
班副:“下床,蹲跳3分鍾開始”
就這樣,從晚上8:00開始一直練到淩晨02:13分。這時間我記得牢牢的,我不會忘記
“班長,不行了,我腿一直抽筋,真不行了”我說道。
趙賤:“你丫的,最後一遍,趕緊的給我起來開始,要不然別怪我啊!”
班副躺在床上玩著手機,是不是的瞟我們幾眼,其餘的老兵在床上也看著p4或假裝睡覺,體會我們痛苦的快樂。趙賤則是坐在床邊嘴裏叼著一根眼,猥瑣的眼睛時不時的眨著。
我:“班長,我腿的的確確受不了了。”趙賤看到我如此,一腳踹到我的胸口,我的胸口隱隱作痛,但我覺得很舒服,因為我短暫的停了下來,屁股著落在地板的那一刻是那麽的舒服。班副在床上平靜的說道:“快,立馬給我起來。做!”
李若曦一直抱著頭蹲跳不停,他跳到我旁邊說道:“速,都是我連累你了。”
我衝著他搖搖頭,雖然表情依舊痛苦不堪,但還是咬著牙又繼續開始蹲跳。
李若曦突然說道:“班副,我替藍速做吧。求你了。”
班副把手機放了下來說道:“好啊,藍速可以停下來了,下肢不行就上肢,藍速俯臥撐起跳500開始李若曦蹲跳一直開始”說完有繼續的玩起手機。
我們不知道班副玩什麽,但四樓的班長手拿著手機和班副微信說道:怎樣了鵬
班副:班長,我看他們真不行了,從8:00一直弄到現在,況且藍速還沒吃飯。我看在弄一會就得虛脫暈厥過去。
班長:嗯嗯,好我知道了。
班副:那。還
班長:在來一組吧,我相信這件事情過去後,他們永遠會珍惜戰友的情誼,以後不會鬧別扭了。
其實在此事之前,還真是向班長說的那樣,我一直看不上李若曦,李若曦也一直沒在乎我。因為我們兩人知道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但自從這件事後,我們的關係就是親兄弟,因為你知道我們共患難,現在的人能同福的很多,能共患難的根本沒有
按照班長的命令,我們又照上麵的一套來了一組有一組,我不清楚這一晚我們到底做了多少體能,也不清楚身體留了多少汗,我們做的同時眼淚也同時的流下,汗漬和眼淚迷失了自己,我們就如同行屍走肉,早已沒有觸覺。卡路裏已經消失殆盡。我的眼神已經開始迷糊,嘴唇發幹,口渴的要命。最後班長走了進來看到我們依舊在體能之中,我心裏盼望著班長能夠給予我們寬恕,我一直等著他說:“行了,休息吧”但這是夢
班長坐在學習室麵對著電腦說:“時間不早了,你們兩人錯了嗎”
我和李若曦對視一下,在黑夜的掩飾下我們說:“班長,我們錯了。”
班長說:“好,找你班副去吧!”
我們走到班副床前:“班副。”
班副看了看我們,我們站著他的床邊,身上的汗如流水一般滴答在班副的床上,班副看在眼裏說道:“這次就算了,你倆最後給我來一組50抗人深蹲。每人50開始”
我和李若曦同時對班副說:“謝謝,班副。”
這句謝謝的含義太多了,最大的含義就是真摯的感謝,因為我們看到曙光了,我們有了結束的希望和奔頭。
我和李若曦說:“誰先來。”
正當我們商議之時三班的尤為敲門而來:“班長,我找下”
沒等尤為說完這句話,他一見我和李若曦的‘逼出’立即將門帶上:“對不起,班長。對不起,班長。打擾了”就消失了門外的尤為心想:媽的,多虧閃得快,要不然崩一身血二速啊,哥們為你祈禱了啊
胖胖班長從洗漱間回來看到尤為在我們班門口拜上了喊到:“尤為,幹什麽呢還不回班”
尤為立即拿出小賤樣對胖胖班長說:“班長,二班還搞體能啊”
胖胖班長:“咋了你也想搞一搞可以啊!這個想法不錯可以采納。明晚咱就試試。”
尤為嘻嘻哈哈說道:“別啊!班長,你看你,你這麽英姿颯爽的班長,這麽體恤下屬的好班長,上哪找去,哪能呢是吧!嗬嗬”
胖胖班長看著尤為這張賤到無敵的臉龐也是無奈了,搖搖頭踢了尤為一腳:“趕緊睡覺。”
而我和若曦正在為最後的抗人深蹲衝刺,我不知道我最後怎麽挺過來的,我隻知道我們是閉著眼睛摸著二班的牆堅持做完的現在二班的牆上依舊有我們當時出汗的手掌印這是經曆,我很慶幸那晚我挺過來了
最後50個抗人深蹲結束了,我們徹底虛脫攤在地上,這一刻真的不想動,隻想靜靜的坐在地上休息,此時的隊長穿著大衣手持手電在挨班的查夜,一進門就滑了一下,不是這地有多幹淨,而是當晚整個二班的地麵都被我和若曦滴滿了汗漬,隊長一見到我們還在體能,隊長衝班長說:“差不多的了,趕緊讓他們休息”
班長應過之後,我和李若曦我倆相互摻著出了二班的門,去洗漱間洗的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