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離別雪域
沒有絲毫的征兆,就這樣悄悄的來到我們的耳邊,並且還立即執行命令。
我們師共有四個團,每年四個團來回換防,我們團今年該下防了,輪到兄弟部隊該接防。我們師每年不是在青海高原執勤就是到上海執行海關監管、押運任務!今年我們終於可以回我們的營區好好休整了。
我們的‘老巢’在山西太原xd區的一個駐地之中,那裏沒有幽靜的山區,沒有寂寥的氣息,沒有單調的黃白色,隻有熱鬧的街道,繁華的小巷,人煙熟地,這裏遍布所有的角落都富有生機感,春意盎然爭搶著綻放的花朵,天空之中也不在是蒼鷹憂鳴,取而代之的是喜鵲和眾鳥的報曉。我們向往我們未去過的駐地老巢,也留戀這片我們曾揮灑過汗水的雪域高原。真的像班長所說的那樣,這次離別恐怕這輩子就再也回不來了
對於這片雪白的世界,我還是比較留戀的,針對我個人而言在這裏我真的有太多的回憶了,初次的訓練,隊列、跑步、射擊打靶、攀岩、匍匐訓練等等。我是難以忘懷的,我把這裏早都當作成我洗禮的神聖之地了。這裏雖然僅僅是我軍旅人生的開始,但這第一堂課卻是我最好的一塊奠基石!
佳音跑過來喊到:“藍速,回班了。班長開會!”
我:“哦,好的,我知道了。現在就回!”
回到班級裏看到大家都做好了,班長的表情也頗為嚴肅,我們都不敢大聲喘氣,老老實實的軍姿坐好,等待班長的會議內容。其實每個人心裏都在嘀咕,我們都有潛台詞:胖子:咋了這是,我是不是又犯什麽錯誤了,不對啊,我這兩天一直都表現不錯啊
亮子:呦,看著班長的表情。可是不好的征兆啊,是不是胖子又惹禍了
佳音:什麽情況,這麽寂靜有這麽嚴肅。雷傑和胖子又惹班長生氣了
英子:看著形勢,不妙啊胖子祝你好運吧!
雷傑:咦!怎麽都不說話啊死胖子是不是又打我小報告了
雲龍:這都嘎哈呢保持沉默啊!看雷傑的表情估計是他和胖子惹禍了,小心為上啊
我:阿彌陀佛!祈禱啊~為胖子祈福
班長:這幫小子眼睛咕嚕咕嚕隻轉,看來個個都心虛沒幹好事
班副:阿賽怎麽還不說,急死我了。憋半天了
我們大家心裏都在胡思亂想,這時連長推門而進,我們都立即起立說道:“連長好。”
連長點頭說道:“開會呢,那個開完會讓藍速到連部來一趟。”
我愣了下,班長回到:“是,連長。”
大家看了看我,胖子欠嘴:“你小子是不是又犯什麽錯了,讓連長看到了”
我衝向胖子豎了一個中指。班長咳嗽下我們又立即恢複‘蠟像’的樣子。
班長:“這個,今天我給大家說點事情。由於一年一度的換防工作再次開始,我們師領導決定讓咱們團下防回老家駐地休整一年,讓兄弟部隊接防。換防部隊分三個梯隊下山,一營、二營、三營。經過團長製定換防計劃,我們二營作為護衛團部的警衛營在全團最後下山。”
我們大家相互看看對方,或多或少眼神中透露著迫不及待的喜悅,胖子又忍不住嘿嘿的發笑。班長鄙視的看著這個死胖子說道:“你又他娘的笑什麽”
胖子:“嘿嘿。班長咱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死地方了。”
班長詭笑道:“你真以為下山回駐地好啊”
佳音問道:“班長,怎麽回山西不好嗎”
班副冷笑道:“你知道你們在上麵訓練的標準和在下麵訓練的標準差多少嗎”
我好奇的問道:“班副,你說這意思是指”
班副繼續道:“你們三公裏在青海的標準合格是15:40!在山西是12:30!”
雷傑大叫感歎:“什麽情況,那我們”
班長:“是啊,你們回團就等著操練吧!告訴你們不光是跑步,各項的訓練都要提升,畢竟一個是高原一個是平原,還有你們回團休整不到一個月就開始訓練集訓月,並且要展開的訓練工作很多呢!”
班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什麽極限五公裏衝刺、什麽擒拿、什麽倒功、什麽400米障礙。並且還要準備全師舉行的比武,總之你們,嘿嘿嘿!”
聽完班長班副的話我們一個個都窒息了,也是醉了!!!
佳音問道:“班長,咱們可不可以不下去啊”
班長裝作萌萌噠的樣子回道:“你說呢小韓同誌”
雷傑:“那個班長,咱們什麽時候還能回來呢”
班副回答道:“小雷子,你先考慮好現在的日子吧!同誌們,你們的悲催苦逼的日子才剛開始。”
班長繼續道:“行了,就別瞎感歎了。全團三天之內全都撤離基地,咱們估計是後天才走,但是現在就去戰備庫領自己的後勤包和戰備包。對了明天記得去武器庫找通信員領裝備。”
亮子:“什麽班長咱還帶武器下山啊”
班長:“廢話!咱不是警衛團部嗎!不拿槍還拿燒火棍啊!”
英子默默的說道:“這次可虧大了。”
班副:“你說什麽”
英子立即說道:“沒什麽,我說這次可回家了。嗬嗬!”
班長:“行了,具體的就這些,其他的我在另行通知,趕緊去準備吧!”
我們齊聲回答:“是!”
班長:“那個藍速你去趟連部。”
我:“是,班長。”
我跑到連部找到連長,得知是八連指導員找我,連長說:“估計是叫你去表演魔術,那個你就簡簡單單的玩幾下就回來吧。咱自己的魔術師憑啥老給他們慰問演出啊!真是的。”
我笑著答道:“是,連長。”
走到八連,遠遠的崗哨就跑過來問道:“你是六連的魔術師吧”
我回到:“是的,班長。”
崗哨笑道:“可別叫班長,咱是同年兵。別客氣!”
我:“隻要是衛兵就得叫班長,習慣了。嗬嗬。”
崗哨:“好了,指導員在二樓等你呢!快去吧。”
我應著就上了二樓,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窩瓜臉型帶著一副眼鏡,憨憨的樣子,眼睛也是和我一樣渺小,嘴也不大但他的肚子和他肩上的一杠三將他的身份出賣了。他看到我過來立即就走過來說道:“藍速吧”
我:“是的,首長。”
八連指導員:“別叫首長,就叫我指導員就行。”
我笑而不語。他繼續道:“今天把你叫來是給大家娛樂娛樂的,知道你是這方麵的專家。臨走了給表演表演。”
我謙虛道:“指導員過獎了。好的,這個沒問題。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指導員笑道:“好,走吧。咱們去九班,我們連許多戰士都想看看你的魔術,看看你的牌技!”
到了班級首先看到的是班內的擺設與內務,相當整潔。不愧是全團的內務連,對於此事我們連長曾說過:繡花枕頭不堪一擊,我們要的是衝鋒陷陣的子彈頭,決不當軟綿綿的大枕頭。
不過我們連隊的內務也很不錯,都是被刺激的指導員狠抓的
我和八連指導員進了九班發現學習桌早擺好了各種物品撲克、硬幣、紙筆等物件。周圍全都是戰士,一看我過來迅速給我讓開一條道,走到人群之中我衝大家點頭微笑。
指導員站好說道:“這個,你們不都想見識見識世麵嗎今天我把咱團的魔術大師請過來了。讓你們好好開開眼,還等什麽,趕緊鼓掌啊!”
對於八連指導員的話我感覺有些怪怪的,雖然我在團裏還是有些名氣,但我覺得他沒必要這麽捧我,有失自己的身份啊。後來我才知道這是為什麽。
聽到指導員的話,大家連忙鼓掌歡呼。我急忙說道:“指導員您客氣了,無非就是娛樂大家而已。”
在幾句客套謙虛話語之後,接下來就開始:奇跡永不停息!
大約有20分鍾後,在大家小型潮海中的掌聲中,我對指導員說:“指導員,我們連隊還找我有事,要我早些歸隊,你看時間不早了。我是不是該”
對於連長之前的交代我可不敢不聽,我畢竟是六連的兵,連長對我又十分照顧,所以我得趕緊歸隊。聽到我要走,八連指導員的臉從笑變成嚴肅了說道:“著什麽急啊你怕你連長說你啊,這樣,你安安心心的在這呆著,晚上就在我們連隊和我還有連長一起吃飯,我和你們連長說一聲就行。”
我心裏越想越不對勁,就算是這個指導員愛才,也沒有這個形式方法啊奇怪。
我連忙回答:“不麻煩指導員了,我真得趕快回去了,班長還給我布置任務了呢!”
八連指導員一看我去意已決,背著手就出去了,我隨之跟了過去。身旁的九班戰士衝我使使眼色。走出九班門外。我和八連指導員到了連部的會議室。他做在椅子上看著我說道:“藍速啊,這次我叫你來不光是給我們連戰士娛樂,陶冶情操的。最重要的是我問你,你想不想給我當通信員!”
八連指導員一說出這話,我頓時一驚。我沒想到的是他想讓我給他當通信員。這就是明顯的挖人啊!我看著他不語。他繼續說道:“其實,在你們連隊分班的時候我就相中你了,你為人不錯。也肯幹,你考慮一下,怎麽樣啊”
我回道:“謝謝指導員的好意,但我是六連的人。我肯定是不會離開六連的。”
八連指導員:“哎,此言差矣。不能說你是六連的就一輩子要在六連呆著吧,你這個放平心態的考慮,其餘的你不要多想,隻要你願意來八連,剩下的我來處理。我親自和營部打報告,和你們連隊交涉!”
我心想:這並不是簡單一件事,話說回來我清楚我在六連過得是什麽日子,我就是普通的一名基層戰士,照常訓練照常出操!如果為了找一個舒服的工作,我之前就會選擇下炊事班,當然在八連我一定會過的舒服,當通信員不苦,不用訓練。但我一旦離開六連我可能這輩子就要背上個罵名,我知道是六連把我領上軍旅生涯的路途,也是六連一步步教會我打槍,更教會我在部隊做人的道理。所以
八連指導員看我沉思之後又繼續說道:“藍速啊,這次咱們就要回團休整,山西的日子比這裏還要舒服的多,你放心回團之後也不用你幹什麽工作,我讓我現在的通信員帶帶你就好,其餘時間就是休息!”
我沉默許久他以為我動心了,但他卻看錯我了。
我說道:“首先我謝謝指導員您的器重,但我對不起指導員,我會一直呆在六連的。我始終都是六連的兵,其實我的願望是做一名文藝兵,我就算有一天被選到文工團了,那也是從六連離開的。抱歉指導員。我該歸隊了!”說完後我敬了個禮就跑掉了。
我不知道我走後八連指導員的想法和表現,我也不想知道。我快速的回連隊,立即跑到連部銷假。當我見到連長時,連長一看到我就笑哈哈的對指導員說道:“看,我們六連的魔術師回來了。”
之後轉過頭對我說道:“怎麽,那個眼鏡沒請你吃飯啊也太不夠意思了啊!”
我愣了一下尷尬的對連長說:“連長,其實”
連長打斷我:“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小子表現不錯,老子沒白疼你!這小四眼還想挖老子的人,也不瞧瞧我們連隊戰士的覺悟,一個小小的通信員就想收買我的人,也太瞧不起了。”
我麵相連長和指導員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隨後我又嚴肅的問向連長:“報告連長,我有件事想問您。”
連長看了看我:“說吧,什麽事。衝你今天的表現,你問的問題我一概正麵回答!”
我:“謝謝連長,我隻是奇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兵,你也知道我在連裏的訓練成績十分的不好,老給連裏拖後腿。為什麽這樣一個兵,八連指導員想要我去給他當通信員啊”
連長反問我:“他怎麽和你說的”
我說道:“他說我人好,肯幹!”
連長說:“沒啦”
我點點頭。
連長笑著對我說:“人好,肯幹是不假。但你想想八連總共將近90人找不出一個‘人好、肯幹’的嗎”
我點點頭看著連長。連長大笑道:“傻小子,你想想你有什麽是八連沒有的”
我看看自己的手:“魔術!”
指導員說道:“對嘍,這才是他讓你去的真正原因!”
連長繼續說道:“你不知道,這個八連指導員好賭,不,應該說豪賭。他參軍之前就因為賭債才被迫入的伍。所以呀,他真正的原因是讓你在他身邊好好輔佐他‘賭’!”
聽到連長和指導員的話,我嚇了一跳,多虧我沒去八連,要不然這可壞了。在人家手底下幹活,你不教人家,人家也不能讓你好過啊!我若是教了,一:會壞了我魔術的行規二:教會了得幹多少損事啊!我長舒一口氣!
我連忙謝謝連長和指導員,隨之又貧了一下:“連長,我當初要真要去了八連,你會不會放啊”
連長看了看我:“就你小子,我還不了解你,你若是真要去了,我肯定把你當個屁放了,就當老子白帶你了。”
我嘿嘿一笑:“放心吧!連長,我永遠是六連的人,咱孤山英雄的後代。”
連長隨後說出一句話令我就地無語:“你小子別瞎貧,先把那五公裏跑及格再說,還有臉說是傳人。我看你是爛人還不錯”
我:“連長,你別啊”
兩天之後,我們全團的第一二梯隊都陸續離開了這片雪域,而我現在也剛剛登車,在141平頭台看著我曾經呆過的地方,出發前,基地上再次想起最後一次緊急號,伴著緊急號音。我們離開了這裏,這輩子都不會再來的地方。
對於141的車速,我們是在無法恭維,我們隻看到車尾的門簾縫中的景象,我們下山了。道路旁除了山壁就是白雪,我們圍繞著盤山道一路向東使去。剛開始大家都還閑聊著,不到一會就安靜下來,隻有141發動機的轟隆隆聲,其實當兵的都知道141平頭台的內部環境,就是木頭板,上麵是鐵架拱起的弧形棚子,用帆布遮蓋就 ok!車內沒有座位,我們全部席地而坐,好一點的坐在背囊上,一輛141可以做近40人,很簡單的安排做法。車壁兩邊各做二十,中間背靠背的相對可以勉強做20這就是我們的超強大容量141隻是有一點隻要你做好或者定了型,就不能在活動了,腿從有知覺到發麻到最後的無感覺。這才是下山之路苦逼旅程的前兆
大家鼾聲四起,對於下山而言我們就等於把基地所有的物資搬下山去,所以這些天雖然沒有訓練,但超負荷的搬家運動,使我們疲憊不已。不知道當兵的你是否搬運過老式八一武器庫的槍械箱子,對於95式還好一點,隻要你摸過八一式就一定知道裝八一等武器的箱子是有多沉。10個部隊的練家子抬起這玩意,走不到12步就得歇一會
大約過了兩小時車隊停了下來,聽外麵的幹部喊到原地休息5分鍾,要解決個人問題的抓緊。呼啦一下子大家都醒了。班長喊到:要上廁所的,抓緊!快!
雷傑對我說:“你去不去”
我:“我不去,我就知道長途之中肯定憋不住尿,索性就沒喝水!”
雷傑:“走吧,陪我去一趟。”
我:“你上廁所還要我陪”
雷傑:“你陪不陪等到山西回團後,我請你去小店!”
我:“好吧!走著!”
說著我倆嘻嘻哈哈的就跳了車的隔板翻越而去,或許沒有參軍的你們不知道‘我請你去小店’的概念,雖說就是普通的食雜店但還是令我們無比的興奮,這可能就是戰友之間唯一能夠相互誘惑的條件吧!
解決個人問題後,我們繼續踏上‘歸鄉’的路程。聽班長說,他們來的時候做的四天三夜的火車,141開了整整一天才到的基地,也就是說我們的路還遠著呢!大家熱鬧片刻後又陷入昏睡的狀況之中,而我卻怎麽也睡不著,大腦想著這幾個月發生的一切,認識的戰友和從未接觸過得事情,我安慰著自己這才是開始,未來的風浪還等我去揚帆呢!靜了下來想著家人想著弟弟,不知道這小子在哪台車上,從過年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唉
正當我胡思亂想著,忽然車隊又停了下來。並且這次還是緊急的突**況,外麵傳來許多急促的命令:所有人帶武器裝備迅速下車集合!!!
我們得到命令後,立即下車。胖子一邊弄裝備一邊說:“不會又是出緊急任務吧,是不是暴徒份子又幹不是人的事了,那我們是不是下不去山了。”
佳音:“你大爺的,你不能不烏鴉嘴啊!趕緊呸呸呸!”
胖子無辜的看著佳音:“呸呸呸!”
佳音:“誰讓你往我臉上呸呸呸了,衝地上!”
胖子應著往地上呸了幾下。我們趕緊下車,站好縱隊隊列等待發布命令。二排長喊到:“跑步走!”
我們長龍的車隊,下來所有的官兵後布滿整個盤山道,我們跑過去一看還真是有情況,前方有許多藏民但手中沒有拿武器什麽的,相反是一些老人婦女孩子手捧潔白的哈達。在遠處等候我們。
而我們在遠處看不到他們具體的東西,隻知道又來藏民了。佳音一手打在胖子的腦殼上:“就賴你,丫的嘴欠!”
雷傑眺望著說道:“完了完了,這次還真讓著死胖子說準了。”
胖子:“嘿,我就說我能預測吧!你們還不信!”
眾人對胖子說:“閉嘴”
我們走近才知道,這不是藏民暴亂,而是當地少數民族百姓親自送我們部隊下山的。隻見部落首領和民族代表向我們團首長致謝,給我們首長帶上哈達!他們說了半天的話,我們在後方也聽不到。但對講傳出一個聲音:找六連戰士藍速,快過來。
聽到對講後連長大喊我的名字,我一頭霧水的看著大家,大家看我的眼神也十分奇怪!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隻能聽命令跑過去。這是我頭一次和團首長近距離接觸。對於一個初入新兵的我,已是莫大的榮耀!在團長對麵我看到麵熟的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曾救過的藏民女孩‘俄木果果’。她衝我微微一笑,走近我給我帶上一個潔白神聖的哈達!
俄木果果對我說:“一條潔白的哈達，是藏族尚白文化理念和心態表達，還是藏民族內人與人之間友誼的象征，更是藏民族同其他民族間友好的信物。我送給你!謝謝你救了我!”
我衝她敬了個軍禮:“別客氣,這些都是我們人民子弟兵該做的。”
俄木果果:“希望你還能回到這片神聖的靈地,我還能夠在見到你。”
我點點頭,微笑著看著她!
我這才知道原來是俄木果果和部落的首領來表示感謝,特意在路中等我們為我們送行的。我們和少數民族百姓就在路上舉行簡單的歡送儀式,還是那句老話:軍民魚水一家親。
儀式後我們繼續趕路,大概又過了3小時,我們看到車子行進到一個軍事管理區,開進營區後我們陸續下車,映入眼簾的還是熟悉的器械場、晾衣場、跑場、我們還感歎呐:這麽快到山西老巢了
後來才得知我們是到了尖紮區域的兄弟部隊wly的管轄維穩反恐基地,我們要在這裏休息一夜,明早啟程到西寧坐部隊的火車專線回山西!
下車後我們帶好屬於自己的裝備集合,認清楚食堂、廁所後。我們進入休息的地方,而將在這裏是我們今晚的休息地方---禮堂!總所周知禮堂十分的大,能夠容下一個團在裏麵,但是別忘記一個細節,就是一個團是坐著的,而如今是要容納一個團的人在裏麵休息,這
我們其實也早都知道,條件這都算很好了。最起碼沒有讓我們露宿街頭,雖然之前也有過,但畢竟是訓練野外生存。這次就不一樣了,一個團的建製無法在騰出一個團的宿舍,所以隻能出此下策了。而作為普通小兵的我們,已經很是知足了。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電影中的《人在囧途》在我們這是真實存在的,也是剛剛拉開帷幕《人在囧途之軍囧》我們如同養雞場的雛雞一般,在禮堂之中哄哄的亂叫,雖然有維持紀律的首長,但依舊不能完全根除我們的亂叫聲,我們連隊按規劃好的板磚塊進行分割至每個班級。我們得到命令後可以實施就寢的準備,畢竟明天還要繼續趕路。我們從背囊中拿出被褥,鋪好,洗涑用品放置在枕頭左側,鞋子按板磚塊的印子角落放好。一眼望去,禮堂沒有一絲著腳之地,都是兵在休息。有的還在聊天,有的吃著戰備糧,有的兩三個結成同伴去廁所或者小店。當然了,這些都得是提前和班長打過報告的。
我看到遠處特勤連的弟弟,就和班長請過假去不到自己20米的地方看看弟弟,到了那我問了弟弟需不需什麽,簡單說了幾句知道他很好我就放心的回來了。青海依舊天氣古怪,夜黑的很快,到了夜晚天氣越變越冷,我們是靠在禮堂大門旁的,夜晚寒風直吹,再加上我們直接貼在地上休息,再加上一天的勞累,很快就有不少戰友打噴嚏預兆感冒的侵襲,過了不久就聽到充滿回聲的禮堂陸續有很多戰友在咳嗽,擤鼻涕!首長見到這種狀況也沒有什麽根本的方法,對於後麵的路程還多著呢,隻能硬挺。過了不一會,就從兄弟部隊那裏熬成4大鍋的薑湯,一人一碗灌到了肚子裏,雖然不解決根本問題,但還是令我們舒服多了。我們回到自己的休息位置準備休息,但由於位置實在是狹小的不得了,我躺在地上我的頭上方就有四隻臭腳丫子,隻要他們一翻身我的臉就得親上他們的豬蹄!一點都動彈不得,我坐了起來,望著大家熟睡的樣子,我心裏有開始胡思亂想,這就是兵,這就是與地方不一樣的作風。在我們人群之中大多數都是90後,一家都是一個孩子,如果自己的父母看到自己這般,心裏會是怎樣的呢我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大家的臉上都有一絲疲憊,但嘴角依舊上揚,沒有一絲的苦難表現在外。我想這就是我們長大的表現吧。這就是我們和地方的孩子不一樣的區別吧!這就是軍人蛻變的過程吧!可能現在的18、9的孩子還在啃老,還在母親的懷抱中撒嬌,而此時的我們已經是戰場中的一員了。我們是人民子弟兵,我們有信仰,我們有理想,我們有拚搏的幹勁和屬於自己的榮光!這就是武警戰士,而我是這裏的一員!!!
這一夜我沒有睡沉,躺下眼睛卻一直睜開的,我望著禮堂的大燈,一直在想。想現在、未來會發生什麽,我的軍旅人生路還未知的太多太多,我期盼著文工團還能夠降臨在我眼前,那時的我一定、一定會牢牢抓住
不知不覺中我睡了過去,或許不到三小時吧,起床號依舊按時吹響,我們迎來第二天的曙光,我們集合帶到食堂後麵開飯,我們的早餐是由我們自己團的野戰炊事車做好的,我們則在後麵排隊打飯!隨意找一個角落就解決了。我碰到弟弟也在打飯就過去和他說:“老弟,我不愛吃雞蛋。給你吧!”
藍碩:“哥,你就吃吧!別老為我著想。”
我衝弟弟笑了笑:“哪有啊,你也知道我在家就不愛吃,給你吃。快吃吧!”
藍碩:“嗯嗯,哥,我想跟你說件事。”
我:“你說吧!怎麽了”
藍碩:“我想回山西團裏後去參加教導隊集訓!”
我:“弟,你自己想好了嗎你應該知道教導隊的訓練方式吧!”
藍碩:“是的,我了解。但我想好了,我要去。”
我:“好,既然你自己想清楚了,哥支持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