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笑笑明了地點點頭。

“記住,拿到錢就馬上和他劃清界限,這樣財務公司才不會找上你。等到宋雲變成過街老鼠,被財務公司逼到走投無路時,他還會再去找你。到時,你要不要進行最後一步,選擇權在於你。”

劉笑笑輕嗯了一聲。

沈棠笑著拍拍她肩膀,返回king。

果然如她所料,宋雲發消息給她,一見麵就向她求助。

在宋雲看來,她是葉太太,手上怎麽的都會有些錢。

沈棠聲明她不希望他們之間在這時候和金錢扯上關係,順勢給了他一張名片,建議他找財務公司借一筆應應急。

宋雲將名片收下後,沈棠就走了。

財務公司是王律介紹給沈棠的,她提前就打好了招呼。

她要把鄭學姐拉進去,做宋雲的擔保人。

但鄭學姐是個聰明人,想拉她入局就必須有利益吸引。

下午,宋雲就給她發消息,說財務公司要求他有一個擔保人。

他的意思是希望沈棠做這個擔保人。

沈棠以她身份不便為由,婉拒了。然後建議他找個最好的朋友做擔保人。教他可以說一個善良的謊言。隻要把這個難關渡過去,錢慢慢還就是了。

至於宋雲會不會遊說鄭學姐,她也隻有一半的把握。

接下來幾天,沈棠重點都放在龍森身上。

她通過馬克,借用了員工餐廳的廚房,中午給龍森變著花樣地做吃的。

龍森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淺嚐,再到光盤。

喬安娜和大誌也跟著有了口福,為沈棠的廚藝,對她是更加折服。

為了緩和整個項目組的緊張,沈棠將四樓休息區重新布置了一下,放了張乒乓球桌。

午休時間,邀請同事們來找幾局乒乓球。

乒乓球這種親民又不占地方的運動,立馬大受歡迎。

別的部門紛紛投來羨慕目光,也想效仿。

葉仲文在king聽員工們議論這個事已經不是一兩次,問馬克:“誰給四樓的乒乓球桌?”

“夫人讓我安排的。”馬克如實答,然後一副崇拜的表情,“我們夫人還真是有才呢,怎麽想到這種減壓方式的呢?我可是最愛乒乓球了呢,這幾天手可癢了。”

“龍森也參與?”葉仲文不信。

“這倒是沒有。”馬克笑,“不過......聽保潔阿姨們說,昨晚見龍森大師在乒乓球桌那裏拍球。”

葉仲文蹙眉不相信。

今天,沈棠下班得比較晚。

方才開車送龍森去何醫生那裏,再送他回來辦公室加班。

她背著包走出休息室,在走廊上見到周周走了過來。

“你怎麽會在這兒?”她驚喜地問。

周周:來接你下班呀,有我這樣的弟弟,感動吧?

沈棠笑:“是,很感動。”

姐,我方才看見那邊有乒乓球桌。

周周比畫著,不由分說就拖著她往乒乓球桌走。

小時候,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在村裏那張破爛的長桌上打乒乓球。

現在有現成的,自然是要回顧一下。

周周笑得燦爛:三局兩勝,輸的人請吃東西。

沈棠無奈笑著,隻能放下背包,接過球拍應戰。

她脫下高跟鞋放到旁邊,走到球桌前,笑著說:“不準賴皮啊。”

周周嗬嗬地笑,虛晃一下,來了個突然襲擊。

沈棠沒反應過來,沒接住球。

兩人似兒時一樣,打球最後變成打人,打打鬧鬧好不開心。

葉仲文在旁邊一直看著,眸子裏麵團著濕氣,仿佛有黑色的漩渦在那裏麵翻湧,讓人看不清裏麵真正的情緒。

他掌心握成拳,再也看不下去的扭頭走人。

這邊,沈棠突然因為肚子痛而停了下來。

周周趕忙過去扶住她。

沈棠覺得這次姨媽來得很奇怪。

那天晚上,流了些姨媽血,早上又沒有了。

她想著應該是月經不調,就沒管。

現在肚子又有了明顯痛感。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周周建議。

沈棠點頭,兩人一起去了醫院。

診室裏。

醫生在電腦上看完所有化驗單,問她:“你方才說,你有過一次流產是吧?”

沈棠點頭:“醫生,請問我這是怎麽了?我的月經一向還是比較準的。是因為吃了一次緊急避孕藥的原因嗎?”

醫生認真看著她:“從現在的結果看,你不是月經不調,而是懷孕了。”

懷孕?

沈棠聽到這兩個字,耳邊似響起一個炸雷,將她腦袋炸得一時無法思考。

“怎麽可能呢?”她難以置信,“我明明吃了藥的。”

醫生淡定地回:“避孕藥也不是百分百的。結果顯示你確實是懷孕了。”

沈棠雙目空洞地看著醫生,整個人似被掏空了靈魂,嘴唇動了兩下,卻沒有發生任何聲音。

“你之所以會流血會腹痛,是因為你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你現在孕酮非常低,情況不是很好。”醫生看出她情緒不對,“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手術。”

沈棠下意識地摸向小腹,隻感覺眼底一熱,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又向她襲來。

“我需要想一想。”

“那我建議你先治療。你現在這個月份還太小,等過段時間再做B超看看。如果沒有胎心的話,還是要手術的。”

醫生說完,開了輸液單,讓她去病房輸液。

等她躺在病**輸上液,周周坐在旁邊才問:醫生怎麽說?

沈棠臉色僵硬地目視前方,眼淚從眼角湧出而不自知。

周周被她這樣嚇到,起身要去找醫生問清楚。

沈棠拉住他,顫著聲音說:“我懷孕了。”

聞言,周周愣在床邊,安靜地坐回去,盯著針水。

沈棠心情複雜,這個孩子不該在這時候來的。

但她不能不要這個孩子,這是她的孩子。

這時,進來一個女孩兒,她躺在旁邊的病床,一邊輸液一邊哭。

陪著她的女性朋友一直輕聲安慰:“別哭了。這個孩子會體諒你的。你不是故意不要的,是實在沒辦法要啊。都怪那個渣男,都是他不負責任造成的。你還年輕,憑什麽給渣男生孩子。以後,你會遇到對的人,還會有孩子的。”

沈棠聽著這些話,手摸向小腹,不知自己應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