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章

多瑪。傳說中的主天使長,也是中下層天使的長官。主天使,的稱謂表示他們拒絕空洞的外表,徹底回歸向真正的主,並盡最大可能分有一切主治的永久和神聖的泉源。而多瑪的虔誠讓他在神前得寵,成為可以左右中下層天使生死的存在。因此又被稱為死之沉默天使。這樣的天使都會墮天嗎?

梅裏美轉過來問我:“你希望得到什麽那?”

我說:“沒想到你能這麽容易就放棄。多瑪殿下居然能讓人恐怖成這樣啊……”

梅裏美說:“連陛下都聽他的,我怎麽敢和他交手那?你到底提不提你的條件?”

我低頭想了想說:“還不知道該提什麽。”

梅裏美飛到沙逆夜旁邊說:“你可以想幾天再告訴我。”然後他拉起沙逆夜就轉身飛走。黑色的六隻羽翼還真讓我有點羨慕。

吉貝爾說:“我們也回去吧。還是你想去別的地方?”

我說:“去貝利亞那裏吧。”

吉貝爾一隻手拖著我,另一隻手摸著我的臉,然後使勁的扭過去看著他。

我在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驚詫的臉,問:“怎麽了?”

吉貝爾說:“今天不是你生日嗎?是不是應該和我一起過那?我的妻子。”

我說:“路西法說的?生日又怎麽樣?我去找貝利亞拿點東西。”

吉貝爾說:“改天吧。我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和你一起。”說著就摟住我的身體,向萬魔殿飛去。在經過路西法宮殿的覲見廳時,看到了那個黑色的身影守在門口。裏麵應該是路西法和瑪門吧。

吉貝爾帶著我降落在後院的庭院裏,四周仍然是曼珠沙華。這種花真的是開滿了整個“煉獄之門”。吉貝爾將銀白的長發甩到身後,笑著一張略帶無恥的臉說:“要在床上過那?還是在哪裏?”

我的手掌難以遏製的想拍在他漂亮的臉上,不過還是忍住了。我說:“你知道我剛起來不久嗎?”

吉貝爾說:“我知道。還是我進入你的意識把你拉回來的。”

我說:“既然知道,就不要提那麽無聊的建議。我還想再清醒幾天。”

吉貝爾雙手摟過我的腰,離我近的幾乎要吻上對方。他說:“我會克製的。”

我說:“你能嗎?”

吉貝爾好像很嚴肅的思考了一下,眼睛望天,然後才說:“不能。新婚之際,讓你丈夫克製?你也太殘忍了。”

我說:“那你就忍著。反正我還疼著那。”腰被他摟著才感到真是酸的很。可是大概真是習慣了他的味道,淡淡的幽香讓我想靠在他身上。我想著,就這樣做了。不是打算忘記那個人了嗎?那就依賴眼前的男人,相信他能讓我信任,給我我希望的東西吧。

吉貝爾就這樣攬著我,站在庭院的中央,好像兩座雕像。天空星鬥垂野,暗紫色的蒼穹似乎近在咫尺。我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細碎的頭發弄得我有些癢,我伸出手來摟住他,湊上嘴唇輕輕咬他的脖子。他笑著,也伸出犬齒咬我,好像兩隻小狗一樣嬉鬧起來。吉貝爾鬆開我的腰,把我按在地上,鬆軟的土地上麵厚厚的一層植物,他舔咬我的身體,我就掙紮的躲開,笑得瘋狂,似乎忘記了所有苦惱。他並不使勁,似乎就是逗我一樣,讓我輕鬆逃開,然後再追上我,重新將我按在地上。他漂亮的長發上麵沾滿了土,我和他滾在地上,弄得衣服散亂的很。我一直按不住他,他幾乎隻有骨頭的手臂很有力。我用了幾乎全部力量才終於將他的手按在地上,從上向下的看著他。太靠近噴水池了,噴出的水,灑落在我的頭發上和他臉上,晶瑩的露水好像停在花瓣一般柔嫩的皮膚上,又滑落下來。吉貝爾的嘴角溢出明顯的笑意,然後深情的凝視我。

吉貝爾說:“開心嗎?殘。”

我點頭。不鬆開他,他也不用力,就讓我這麽看著他。我笑著說:“好像很難壓倒你那……”

吉貝爾說:“自然,總被你壓倒,我的後麵可就完了。你技巧那麽差。”

我馬上狠狠的吻他,撕裂他的嘴唇一樣,幾乎要把光滑的皮膚吃進去一樣的用力。他的舌頭好像躥進我嘴裏的魚,一麵躲著我的牙齒,一麵還挑逗我嘴裏的神經。他的犬齒並不鋒利,不需要吸血的體質讓他並不常用它們。輾轉接吻的縫隙流出銀色的唾液,絲一般,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淫靡的氣息。

我沉醉其中,這個樣子才是我以往的生日吧。不拘束的享受身體帶給我的快樂。

想到這裏,我猛然抬起頭,隻看著他。他似乎有點奇怪我怎麽忽然停止了。我坐起身子,他也起來問我:“怎麽了?不繼續了?”

我說:“都說今天不做了。再這樣,我會控製不住。”

吉貝爾眯著眼睛,看了我半天,然後使勁拉我的胳膊跌在他身上。手肘撞到他的胸膛,悶悶的響動。應該很疼吧。可是他並沒有任何表示。

吉貝爾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說:“我沒想什麽。”

他說:“不就是不想在這天做,不希望想起父親嗎?跟我直接說。”

我沒說話。他說的或許是對的,可是又或許是不對的。我不知道要告訴他什麽,因為心情還是很矛盾。尤其是殤還在這裏,似乎隻要狠命的尋找就能聞到那種曼陀羅的氣息。

他說:“你沒有力量以後對於周圍實在很不敏感。”

我說:“什麽意思?”隻能抬頭看他的眼睛,他俯視我的眼神帶著些微的冷淡。手掌有力,幾乎要將修長的手指刺入我的皮膚。

吉貝爾低頭想了一會,然後再次抬頭告訴我:“沒什麽。”

我甩開他的手,按著他剛才抓住的地方。一股股陰冷的寒流幾乎是順著他的指印流進來。我說:“你說話越來越沒意思。”

吉貝爾沒說話,向我後麵看了一眼,說:“若水來了。是來找你的吧。真是受歡迎。”

我回頭看見銀紫色的眸子在我後麵閃動,走路有點搖曳。若水恬靜的笑著,走了過來。看到我們說:“婚禮很漂亮,我還沒送結婚禮物那,就聽說今天是夜殘的生日。”

我點頭說:“你客氣了。能看到你我已經很高興了。”

若水說:“在這裏我也是客人,沒什麽可送你的。這樣好了,我可以為你占卜一次。無論什麽。”

我問她:“不是已經失去了占卜的力量?”她上次是這樣說的吧……難道我記錯了?

若水嗬嗬的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她說:“我並不是隻能用水晶球。或者,我的塔羅牌可以幫助你。”

我說:“如果這樣,還真的幫了我大忙。”我想到我之前做的那些夢,如果無法從真實中得到他們的身份,那麽是不是可以從若水的占卜中得到啟示那?

若水說:“就請在你有空的時候到塞利爾家找我吧。恭候你的到來。”她黑色的頭發編成數十個辮子,彎腰的時候都掉落下來。

她說:“我也該走了。沙逆夜讓我今天早點回去。”

我說好,再見。吉貝爾一直沒有說話,這時才說:“若水,你忽略我也太過明顯了。”

若水笑著說:“自然是有原因的。”

吉貝爾說:“是否能有機會為我做次占卜那?”

若水說:“可以。不過要帶禮物哦。”

吉貝爾說:“沒問題。我和夜殘會一同去拜訪你。”

若水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淡淡的轉身,目光卻一直盯著他的臉。這個氛圍真是很奇怪。若水走出去幾步以後,沒有回頭的說:“剛才看到族長坐在屋頂那……不知道是看到什麽。”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覲見廳那個方向的玄色屋頂。那裏隻有黑色的黯淡,拖曳著星鬥的影子,璀璨的迷花了眼睛。

再看下來時候,若水的身影已經消失。

我說:“剛才他在那裏嗎?”我幾乎可以想象一身雪白衣服和他的膚色融合成一體的殤,坐在那裏看著我們微笑。然後就飛了起來,離開了那裏。

吉貝爾說:“父親看到了。他一直坐在屋頂。”

我說:“什麽時候開始?”

吉貝爾說:“從你把我壓在下麵開始,他就在那裏。”

吉貝爾說:“你主動吻上來他看到了。”

我轉身快步往後麵的客室走去。吉貝爾追上來問:“生氣了?這有什麽?他又不是沒看過。”

我說:“沒有。我累了,回去睡覺。”

吉貝爾再次抱住我,飛快的向原來的房間移動。我窩在他懷裏,想那雪白的身影。

既然打算遺忘,那麽就不再相見了吧。

遺忘河……

番外以後放在這裏獨立成文了……想看番外的就奔過去看吧。我最後通知一次,這裏以後不放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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