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章
儀式結束了以後,還有可以短暫狂歡的。我喝著剔透的高腳杯裏的茶色香檳,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說:“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結婚的人嗎?幹嗎自己往那火坑跳?”
我說:“你覺得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他說:“是啊,你父親一出現,這事情竟然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那……”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局那……”吐著煙圈,一臉無奈。
“我也沒想到那。可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透過他的臉,看到後麵不遠處正在和薩麥爾說話的吉貝爾,他笑著說話卻看著我。我和他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於是我舉起了酒杯向他示意。
玫瑰色頭發的男人轉過去,看了看說:“更沒想到的是你對他能這麽有心,我還真是覺得可惜那。”貝利亞的口氣悻悻的,煙杆咬的吱吱的響。
我笑著看他說:“利爾。你為什麽去找殤那?”
貝利亞說:“我也不知道。本來我是永遠都不想看到他的,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你和那個家夥在一起,所以就跑去找他了。”說著,別過臉去。優雅的最墮落的貝利亞祖父居然有點羞澀了那。
我看他的樣子心情有點好了,說:“我真沒想到你能為我做到這個程度那。說真的,我很感謝你,利爾。”
貝利亞說:“可是不是沒有成功嗎?我以為他能夠阻止那,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認同了。”
我說:“我也沒想到。不過倒是讓我看清了一些事實。以前沒有機會分辨的,現在都盡在眼前了。我要感謝你,你的用意是好的,對我有了很大的幫助哦。”
貝利亞說:“那麽你能繼續我們的約定嗎?”眯著海藍色的眼睛,微笑著散發蠱惑的氣息。這種味道太熟悉了,他已經恢複了曾經的理性,又成了那個胡亂發出荷爾蒙的男人了。
我說:“要陪你在地獄住嗎?”
貝利亞說:“是的。怎麽,結婚了就不要情人了嗎?”
我說:“路西法和我下了賭注,打賭你會不會阻止婚禮,可是看到目前的情況,他贏了。”
貝利亞說:“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他那。別看他那幅樣子,可確實是地獄的君主。那麽他贏了,你要給他什麽那?”
我說:“他說如果他贏了,我就要在地獄陪他1000年。”
貝利亞明顯被這個數字震驚了一下,不過馬上嗬嗬的笑了起來:“真像他能做的事情。不過這樣的話,起碼1000年我都可以看到你了。我有很多時間和你磨哦……早晚讓你爬上我的床。”
“要爬誰的床那?”吉貝爾走了過來,摟住我的肩膀,整個人吊在我身上。
貝利亞說:“呦,還沒到一天那,就擺出你歸你所有的樣子了嗎?”
吉貝爾說:“本來就是歸我所有。是嗎?殘。你可是發誓永遠愛我的哦。”
我點頭:“嗯。發誓了。”
貝利亞說:“我都不知道殘變的這麽乖了……”
我說:“我發誓是愛你,沒說要為你守身吧。吉貝爾。”
貝利亞得意的笑著說:“想得到殘,看來吉貝爾和我都還需要繼續努力哦。不過既然陛下勝了,你想走都走不了那。我還有很多時間,長到讓你看到我就煩。”
吉貝爾說:“路西法陛下?他勝了什麽?”
貝利亞說:“陛下要和殘打賭我會不會來阻止婚禮……看來陛下贏了。賭注嗎……是殘陪他在地獄裏呆1000年……所以似乎,你們走不了了那。”
吉貝爾說:“你怎麽可以擅自答應這種賭約那?殘?”
我笑著說:“你覺得我有反抗的能力嗎?”
他看著我不說話,我也就不說話。反正隻能笑,笑可以掩飾任何心情,掩飾所有無奈。在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來裝飾自己時,唯一可以做的隻有笑。笑著看殤離開大廳,不知道他有沒有回頭看我。我是不能看他的,因為已經被稱為孩子。因為我身邊從此站的就是吉貝爾了,他隻是我的父親了。他說的深淵,他說的手腳,最後竟隻剩如此空虛的語言。那麽除了笑我還有什麽那?
貝利亞說:“沒意思,我回去找我的小可愛們玩去了。都好久沒回來了。”說著牽起我的左手,吻上曾經戴著戒指的手指,然後抬起眼皮對我說:“恭喜你了。我的寶貝。還有,要是想要回你的鑽石,就來我的城堡找我吧。隨時等待你的到來。”
吉貝爾看著搖搖擺擺離開的貝利亞的身影說:“又一個稱你為寶貝的人那。”
我說:“你這算誇獎嗎?”
吉貝爾說:“看來我真要看好你,不然一眨眼你就跑到別人的床上了。”
我說:“嗬嗬,你真的在意嗎?”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酒杯,不說在意的人,用行動表示了放棄;那麽說在意的人,是否有一天也會放棄那?或者,這種所謂的在意,不過是證明自己權利的委婉說法。
吉貝爾攬過我的身體,靠近他,說:“我當然在意。我才不會像父親那麽寬容,允許你的玩鬧。隻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別想和任何人在一起。尤其是今晚,我特別有這種念頭。”
我說:“殤已經走了嗎?”
吉貝爾說:“沒有。他和路西法去陛下的宮殿了。似乎真的打算住幾天再走。”
我說了聲哦,就繼續喝殘留在杯裏的酒。那就是說這幾天我還有可能見到他了。不知道該歡喜還是難過。從他稱我為孩子的時候,我就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吉貝爾說:“父親的出現還真是讓我有點吃驚那,不過他倒是很大方,讓我鬆了一口氣那。”
我說:“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掌控全局。”
他聳聳肩,說:“我也有無法預料的事情。你這麽快就想去找他了嗎?剛分開沒多久吧……”
我說:“我為什麽要去找他?”
他說:“我知道你還沒死心。”
我說:“換了你,你能死心嗎?就因為他用行動說結束嗎?”
他說:“你就等著我做到你死心吧。”
我說:“神經病。”
他說:“你嫁給了個神經病,覺得如何?”
我瞪了他一眼,推開他離我有點距離。
吉貝爾說:“那你娶了個神經病。行了吧。”
我還是不說話。
吉貝爾說:“真是……我費心去哄的也就你一個。想知道路易迪爾怎麽死的嗎?”
我看著他,戲謔的冰藍色眼睛,揚起的細眉和銀色發絲中隱約閃現的黑色耳釘,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帶上了和他一樣的東西。這緊貼皮膚,與我的身體絕不分離的耳釘,時刻提醒我,我的未來或許已經屬於他了。
吉貝爾說:“七和菊殺了他。而他的身體,被某種純正的白色力量所占據著。那力量是什麽,估計你會比我了解。”
賽瑞卡,他已經占據了路易的身體嗎?我能想到的白色力量隻有他了。不過七和菊為什麽要殺了路易那?我應該是已經救回來他了吧。
吉貝爾說:“我還知道,路易迪爾的靈沒有進入輪回,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原本的靈就是那個力量,而他的魂進入地獄了,現在到了哪一門,我還不知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說:“找到了又能怎麽樣?我隻想知道七和菊為什麽會殺了他那?菊不是他的情人嗎?”
吉貝爾又貼上來說:“這個我怎麽知道?大概是看路易迪爾背叛了他唄。”
我說:“給你這個理由你信嗎?菊那種風流的個性會一一在意情人的背叛?”
吉貝爾咬著我的耳朵,輕輕舔剛剛才戴好的耳釘說:“別總想著他了。想想今晚怎麽做,做幾次好了。”
我真希望剛才沒把杯子裏的酒喝得這麽幹淨,那麽我就可以把它潑到眼前這個白癡臉上了。
還有,血族的離婚儀式應該怎麽進行?要不然就現在舉行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情節。再總說廢話,我就無法在40W左右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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