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75章 都市言情 大眾 網
“不是在薩麥爾家嗎?”我朦朦朧朧的說。
“沒錯。現在就是要去啊。”吉貝爾倒是神采奕奕的。
“可是我記得上次不是在第四門?”
“薩麥爾確實守護第四門,可是所有撒旦的家都在第七門之後的萬魔殿附近……我們現在要去的就是他的城堡——蛇翼城堡。”
帶翅膀的蛇嗎?我迷迷糊糊的想。無聊的名字。不過一大早就把我叫起來確實不符合我的生活習慣,吉貝爾卻說結婚當天要起的早些,開始整理自己。
衣服換上了,不知道是麻是絲的布料,昨天試穿的時候已經覺得非常舒服,這個昏昏欲睡的早上更是舒服到快要繼續睡覺了。還是吉貝爾偷笑著拉我的臉才把我叫起。黑色的頭發垂在上麵,吉貝爾拿梳子慢慢的梳理著。很久不注意頭發了,似乎還在腰間。我怎麽忘了,血族是可以控製自己的頭發長度的,心中笑笑,繼續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我還記得以前曾有人類神秘兮兮的說,吸血鬼在鏡子中是沒有影的,我聽著附和,可是卻暗暗發笑。怎麽會沒有影子,沒有魂魄的血族,還有靈和肉體在啊。臉還是那張臉,漆黑的眼眸,靜靜的裂開一些弧度的嘴唇。看不出和殤一點相似卻是他血緣上的兒子。衣服在肩部隻用兩隻金色的圓環固定,衣擺下是潔白的羽毛,密密麻麻細細碎碎的。腰部是金色的鏈子,紮好後垂到腳邊。項鏈分七層,依次是月長石、紅瑪瑙、黃玉、祖母綠、翡翠、藍寶石和紫水晶,搭配或金或銀的鏈子,墜在胸前異常沉重。還有黃金的細細的手鐲和腳鐲,加起來大概有40多隻。我覺得婚禮真是個需要力氣的重大事件。吉貝爾的衣服和我是一樣的,隻是是黑色的,項鏈的搭配順序正好相反,而腰鏈、手鐲和腳鐲都是銀質的,和他的頭發搭配起來很美。
吉貝爾看著我說:“真像個天使。”
我說:“你昨天還說和我睡過會下地獄。”
吉貝爾說:“我是血族,還怕下地獄?別說是父親,就連我也覺得和你睡過的人,下地獄都不足以懲罰他們的幸福。”
我說:“‘哥哥’你嘴真甜。”
吉貝爾說:“‘弟弟’,**的滋味如何?”
我說:“不怎麽樣。”
吉貝爾說:“也有甘甜如蜜的時候。比如現在。”
我說:“現在有什麽?”
吉貝爾說:“想象今晚把你這身和我一樣的衣服脫光我就很幸福。”
這男人,不踢他他就不舒服嗎?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對著鏡子整理衣服。看起來似乎沒有瑕疵了,才坐了下來。
“把腳上的鏈子撤了,我不想走路還磕磕絆絆的。”我捋著頭發,看著他。吉貝爾翹著長長的腿,歪在床邊。平時總穿長袍加褲子,今天他換上古典款的長袍,沒有褲子隻露出兩條腿,更是發現他比殤更纖細的腿,大腿上一點肉都沒有,細細的好像兩根棍子。真懷疑和他做的時候我居然沒被咯著。
吉貝爾說:“好的。”他伸手一劃,冰蘭色的鏈子就隱入空氣,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反正我在你身邊,你又失去了力量。”
“別一次次提醒我的失敗好嗎?”
我和他對視著,雖然已經是婚禮前夕,可是卻依然沒有任何氣氛。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有結婚的一天,至少成為血族以後我就沒有想過。現在這種感覺仍然十分不真實。再前幾個月,我不知道我會結婚,我不知道血族會發生叛亂,我不知道我還有個哥哥。我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包括殤和恩法西雅的婚禮,殤殺了他父親……我對於那個男人的了解,僅僅是兩百年竟如此微不足道。而眼前這個和他一樣的吉貝爾,從某種程度上說,又是一個秘密。和殤相似的性格,卻隱約覺得並不相同。到底是哪裏不同那?我看著他,精致的臉孔,凜冽的鎖骨,銀白的發絲,卻總是覺得有哪裏不對。
吉貝爾先於我別開眼睛,他不以為然的說:“我沒那個意思。再過一會就要出發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審視他的目光他絲毫不在意。我也恢複鬆懈的狀態,等待通知。
發了一會呆,有小惡魔來通知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吉貝爾站起來,走到我跟前,紳士一樣單跪右腿,說:“我的愛人,走吧。”他伸出白皙到發亮的手掌,掌心幾乎沒有紋路。我將自己的手放在上麵,交托自己。他站起來,牽著我的手,拉我走出沙逆夜的房子。
馬車兩側分別用黑白兩色的百合裝飾,黃金打造的馬車上有蛇翼的紋章。馬匹也分為黑白兩種,白色馬匹上披滿黑色百合,黑色的馬匹上搭配白色百合。令我沒想到的是沙逆夜居然穿上仆僮的衣服,裝起了馬夫。她穿潔白的短袍,穿長到膝蓋的白色靴子,白色披風和手套,對著我招手:“殘,我來送你去!感謝我吧。”我衝她點頭。
吉貝爾拉我上了馬車,可是卻沒有坐在座位上,而是坐上馬車的車頂。高高的位置,一切都在眼底。我仰望天空,呈現著紫紅色的天幕掛出璀璨的繁星。沙逆夜說:“陛下親自為你們的婚禮改變了天空的景色那!”
吉貝爾說:“怎麽樣?漂亮嗎?”
我點頭。微薰的曼珠沙華香氣和吉貝爾的櫻花味道混合著,吸入我的鼻腔帶來和烈酒一樣的效果。我想起漫的酒,血腥培育的葡萄,濃濃的化不開的哀愁。
馬車走在路上,引起很多墮天使和惡魔的注目。我拚命的聞著那種宿命的味道,讓自己沉溺其中。這樣可以忘記人界,忘記一切。
吉貝爾說:“你沒問我路易迪爾的死因那。”
我說:“還是婚禮以後再說吧。”
吉貝爾說:“這樣可以讓婚禮更美好嗎?”
我說:“起碼讓我心情好點。現在已經夠糟了。”
吉貝爾說:“好。我對於妻子一直很容忍。”
馬車進行緩慢,可是由於路程不遠,不久也就到了。薩麥爾的城堡是羅馬式的建築,卻宏偉的好像要占領所有土地。蛇翼紋章印在大門的兩側,馬車經過時,大門自己敞開。又走了一段,來到城堡門前。那裏已經站了一些人,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
吉貝爾下了馬車以後,馬上伸手給我。可是他故意一樣,把我拉下來的速度太快,趁我沒站穩就打橫把我抱在懷裏,向前麵走去。
梅裏美依然用頭發遮著自己的容貌,露出黑色的嘴唇。今天他沒有袒露上半身,而穿了布料稍微多一點的短擺袍子,兩隻胳膊還是□裸的搖晃在外麵和臉上的嚴密完全相反。他轉過來說:“幾天不見,精神好了很多。夜殘?德庫拉,沒想到這麽快就參加你的婚禮。我可是沒禮物給你的。”然後他似乎看到了沙逆夜,就馬上奔了過去。在沙逆夜麵前,還是那幅白癡樣子。
我追著梅裏美的背影看過去,吉貝爾卻忽然開口說話:“貝利亞殿下,好久不見。雖然我是後來者,不過似乎比您搶先一步。真是抱歉了。”
我順著他的聲音看過去,貝利亞一頭玫瑰紅的長發出現在我眼前,依舊那幅魅惑人的表情,叼著煙杆眯著海藍色的眼睛看著我。他隻是看著我,絲毫沒有理會吉貝爾的話。看的我身體好像要穿透兩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