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章(補完) 夜之囈 青豆

“你該醒了……再不醒,就要錯過好戲了……”輕柔的聲音吹進我的耳膜,我在睡眠中沉浮,忽上忽下的進不入夢中,又無法從沉睡中清醒。不知誰用了魔法,清新的風吹動我的神經,振蕩我的思緒。同時對我說了這樣的話。

我的眼皮還是無法睜開,昏昏沉沉的說:“誰……”

一個女人的聲音繼續說:“如果你再不起來,大概就要被吊起來抽打了……”

有你這麽叫人的嗎?雖然無法清醒,可是聽她這麽說還是很鬱悶。

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和教堂壁畫中天使一樣的美麗的女人,溫柔的棕色眼睛和蜜一樣的頭發,身材也是一頂一的好,豐滿的胸部幾乎要跳出衣服,腰肢纖細的好像隻能握住一把。不過她穿著無袖的連衣短裙,手中把玩著一個黑色的水晶球。肩上披著厚重的猩紅色長披肩,和她身上的衣服完全不像一個季節的樣子。她看著我審視她的目光,嗬嗬的發笑,一直笑到我以為她肯定會笑倒在地上的時候,她才漸漸停住了笑聲。

“你知道我是誰嗎?”她笑得眼睛露出水汪汪的光芒,手中的水晶球也扔到了一邊。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周都是黑色的物品,床單是黑色的,床上的幕簾是黑色的,桌子,天花板,牆壁都是墨色帶著暗暗的銀色雕花。一眼看過去看不出這個房間有多大。我身上穿著長袖的黑色長袍,而女人就拄著自己的臉,近距離的看著我。

“不知道。”我的聲音有些嘶啞。微微用用力量,不行。還是沒有。使不出任何力量。身上的傷口似乎還有殘留,所以剛動下身體就在抽筋一樣的疼。□的疼痛讓我不得不回到原位。

女人說:“不知道更好。知道了,或許你也和那些笨蛋一樣不和我玩了。”她用成熟性感的臉說著這樣的話,真是不協調啊……

“這裏是哪裏?”雖然心中有數,不過在沒有聽到的時候,總是不死心的亂想。

“地獄。”女人難得簡略的回答了我的問題。我看著她發呆。果然是這裏了嗎?我離開人間了啊……雖然很想把這次當作一次史無前例的旅行,不過似乎是不行了。畢竟我幾乎是被掠奪來的,無法自主自己的自由和行動。力量究竟能不能自己恢複哪?似乎是受迷的血液封印的影響,我和腦中男人的交流中斷了。我在睡眠中無論如何也聽不到回應。當時答應貝利亞說願意跟他來地獄的,沒想到不過幾天,我真的來到這裏了。隻是以不情不願的方式而已。不知道貝利亞是不是願意救我哪?

真是懦弱了。我是絕對不可能期待別人救我的。果然是對自己的力量過於依賴了嗎?或者是因為一直有殤站在我身邊,他的手盡管溫度和我相同,卻總是帶給我支持,幫助我泅渡黑暗海麵的燈塔之光。

這時,吉貝爾出現在黑暗的角落,那裏似乎是有一扇門,可是因為四周的顏色,使他如一直躲藏在角落的影子一樣忽然閃現。

他笑著說:“你睡了好久那……雖然很美,可是我沒有和沒有反應的人做的習慣。真是可惜啊……”

他走到我身邊,櫻花的味道在這個充滿了**和墮落的空間中,竟然散發出比在人間更加濃烈的香氣。他右手放在左胸,微微恭腰說:“聽說你從來沒有來過地獄,雖然我不是主人,不過我想說,歡迎你的到來。夜殘?德庫拉。”

“對於你的歡迎我敬謝不敏。”我斜著眼睛看他,實在對他沒什麽好說的。雖然對這種虐待一樣的□沒什麽特別的抵觸的情緒,不過他和殤一樣的外貌實在是讓我覺得抱怨。

看到我斜他,他還嗬嗬的笑,反倒好像我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不過他確實比我大了100多歲。轉過去不看他了。吉貝爾說:“你和她好好玩吧……不要嫌煩人才好。我去和迷商量事情了……”說著還靠過來親吻我的臉頰。

他冰涼的嘴唇貼在左側的臉頰。一汪冰水冷凍了全部知覺。

我問他:“殤知道了嗎?”

吉貝爾停住了動作,離我隻有一指的距離,他的睫毛忽扇忽扇的,冰蘭色的瞳孔中淺淺的有一圈光暈,黑暗中細白的臉龐柔和的可以看到淡淡的光芒。他說:“你說那?”

“他知道了吧……歐洲的事情,血族的事情,沒有一件可以瞞過他。”我冷冷的聲音穿透喉嚨傾瀉出來,竟將自己也弄得受傷。我想笑,可是笑不出來。

吉貝爾說:“那就是知道了。父親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我說:“嗯。”

吉貝爾說:“我說過,他不愛你的。”

我說:“嗯。你可以走了吧。”

吉貝爾笑:“是你留我說話的。我不想走了。”

“滾。”

旁邊的女人忽然很高興的大叫:“吉貝爾,他讓你滾。你快滾啊……”能站在這裏的女人當然不是善類,吉貝爾什麽也沒有說,甚至不顧她的沒禮貌,隻是淡淡的點了頭,轉身離開了。

“呐呐,我把他趕走了。你快感謝我。”女人托著漂亮的臉,繼續明媚的笑著。

我輕聲說聲謝謝。心裏卻累得很,隻想自己呆一會,盼著女人趕緊離開好了。

“夜殘?德庫拉是嗎?你算是血族最漂亮的嗎?”女人不死心的繼續纏著我。不過對女人似乎一直無法下狠心的拒絕和排斥,大概是對曾經的人類母親有特殊的感情吧。

“我不是最漂亮的。血族漂亮的人很多,我父親就比我美很多。”我說得沒錯,血族的每個人都很美,越是長老越是有精致的外表來襯托魔法的強大。七的狡訐,利德的優雅,嬡姒的窈窕,漫的靜謐,蘭的高貴……每一個都是不同的美。當然站在所有血族頂點的族長,殤,他狂傲的毫不內斂的美成為一種標誌。

“唉?你不是最美的嗎?”女人似乎很失望的樣子。“不過……”她的臉變得很快,剛剛的沮喪和失落一下子變成一點點喜悅:“你可以做我最美的娃娃哦……我的娃娃都沒有你漂亮。跟我走吧……”

啊?這是什麽情況?我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話,呆呆的看著她。

她說:“我會好好疼你的。跟我走吧。”伸出的帶著黑色軟皮手套的手,好像一種□的蠱惑。看吉貝爾對她的態度,似乎她有著對抗吉貝爾和他背後薩麥爾的權勢。這是個契機嗎?

“為什麽?”我總要知道她願意承擔一切的原因。

“不為什麽啊……大概,大概是因為你不認識我吧……”女人的目光柔和的好像我記憶中的母親。在我幼年就原因不明死在家中的母親。她……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隻能稱她為,我的母親。永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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