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109章 都市言情 大眾 網

雖然他的目光掃了過來,可是卻沒有過多的停留。殤也是一副若有所思。我平靜下來就繼續出神。聽吉貝爾的話我就忍不住翻白眼。什麽叫不找替身?不找又怎麽會有那個“夜殘”說再來一次?還不是和那個家夥做過一次了?在殤麵前裝什麽?殤說話一直很尖刻,但是對吉貝爾卻有點收斂。相對於殤的強勁,吉貝爾就有點弱勢了。

殤自然是聽出他的漏洞,所以但笑不語。殤到底是比吉貝爾多活了一千多年,整個一個妖精。我垂著眼皮無奈的想。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楓落,能從塞利爾手中逃出去,必然是傷痕累累。那個孩子受了嚴重的傷,還為我尋找多瑪。可是現在他是否知道我已經逃出了塞利爾的勢力?

眼前忽然陰暗下來,我的思緒回到當前,殤就站在我麵前。

他說:“吉貝爾不是在問你了?”他的笑容好像烏雲壓頂,驚的我渾身發冷。

……我無語。我本來也不能說話。

……我愣愣的想。你們……早知道是我,就在這裏說給我聽嗎?

殤說:“對了。你現在不能說話。”

裝死誰不會,我閉上眼睛,假裝沒聽到殤的話。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殤說:“怎麽?生氣了?”

我就是不說話。細想來也確實夠蹊蹺的了,先不說非要弄出一個假冒的夜殘,就是當場就讓瑪門揭穿的粗糙就足夠讓人懷疑了。殤和路西法的態度也很奇怪。玩了半天,難道就是讓塞利爾不得不心甘情願的把我交出來?大概連和“夜殘”的表演也是做戲的一部分。這到底是在騙塞利爾還是騙我?

殤說:“要怨就去怨路西法。作為君王,卻連小小屬下都沒辦法駕馭。”語氣還是霸道的很,大概從來不覺的對我有點過分。殤坐在我身邊,輕輕撩起擋住我視線的頭發。我睜開眼睛,從他的眸子中看到了我妖豔而嫵媚的臉,總覺得還是不真實。濃重的妝容讓我的本來麵目被覆蓋,到底在他們眼中是怎樣一副光景。殤說:“沙逆夜的品味還不錯,起碼沒把你畫的太奇怪。對嗎,吉貝爾?”殤的態度真是越來越奇怪。而且他知道我是真的,還故意親吻假的“夜殘”,算是對於我與和他一樣的吉貝爾結婚的小報複?既然這樣怎麽還和吉貝爾這麽合拍?

吉貝爾的行動力一向讓我羨慕,他的身影才殘留在我的視線中,下一個時刻聲音已經在我耳邊響起。雖然我不能動,可是眼睛的餘光還是看到他環住我的腰,將我摟在懷裏。

吉貝爾說:“我還是喜歡原來的樣子。現在的樣子太柔弱,完全沒有挑戰。”

殤點了點頭,說:“是挺沒意思。聽他對我說反對的調調比較有意思一點。”

吉貝爾笑著說:“看來父親和我的意見一致。”邊說著,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親昵的好像這幾天都還在一起。明明分開了好久,怎麽他完全沒有印象了嗎?

殤說:“剛舉行了婚禮,就把他弄丟了。你這樣我怎麽放心離開地獄,把我的寶貝暫時交給你?”邊說著就報複似的親上我的嘴唇。可是我不能動,所以隻是輕輕的點了一下就離開了。

……我的目光又直了。

這兩個人難不成達成了什麽協議?

吉貝爾說:“我去找薩麥爾的時候有通知父親。是您不在意。”把我又向他那邊拉了一拉。

如果我能動,我肯定跑到一邊咳血。吉貝爾接著說:“聽說當時塞利爾吻他的時候,您也沒有阻止。想必父親是有辦法讓殘恢複過來。”

殤鬆開拉住我的手臂,站起來走到牆邊。細長的腿支在牆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殤說:“我確實有辦法。”他沒有繼續說,就是暫時不打算讓我恢複。

吉貝爾抱我在他懷裏,我側坐著,無法再看到殤的臉。所以我判斷,這是吉貝爾故意的。連我的視線都被他控製了。

吉貝爾摸著已經變成紫色的頭發,好像撫摸一隻動物。他說:“難道還要繼續瞞著塞利爾?”

殤說:“路西法似乎是這個意思。”

吉貝爾說:“父親還有別的考量?還有別的讓他幫忙嗎?”

殤說:“我和他談的條件就是在地獄期間的一切事情都聽他安排。不過這次我希望徹底肅清全部叛徒。省得以後煩心。”

吉貝爾無奈的聲音響起:“看著這樣的殘,還得忍著。父親您真是好耐力。”

殤的聲音帶著笑意:“都跟你說了,那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等你上,而且多少次都奉陪。”

吉貝爾說:“我也說了,我隻要殘。父親您願意,就請便。那邊還寂寞著那。”

殤沒說話。隻是有點笑聲。

吉貝爾說:“還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有機會問您。”

殤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不過我隻能告訴你,我不知道。”

吉貝爾說:“還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嗎?而且還是在您的城堡裏發生的。”

殤說:“我可以告訴你。你已經在她很近很近的地方了。”她?如果是吉貝爾會在意的她,那麽也隻有叫做恩法西雅的女人了,也就是吉貝爾一直在尋找的母親。聽殤的意思,他明明知道卻不會告訴吉貝爾。難道還有別的秘密?

越在這裏呆的久,就發現我還離了解他很遠。殤的身上有太多的迷,在我腦中有個印象,所有的事情都能形成一個大致的輪廓,卻始終抓不到明確的蹤跡。而且如果吉貝爾從最開始就不是做為背叛者的存在,那麽我被吉貝爾帶走就並不是意外,畢竟我已經知道楓落的月下香也早在他的算計之內。他在利用我達到的目的,剛剛也說了,隻是為了肅清全部叛亂。

我真想笑,可是動不了嘴唇。

吉貝爾聽到他的回答,也沉默了下來。殤不想說的事情,誰都無法逼他說出來。我現在倒是想知道我這個樣子,除了塞利爾誰能幫我。塞利爾似乎把我這個樣子當作樂趣,根本不想讓我恢複。難道路西法有辦法?

正想著,就聽到路西法飄飄忽忽的腳步聲靠過來,當然他的嗓音也足夠特殊:“呦,我還以為你們三個早就開始做了那?沒想到反倒矜持起來了。不符合血族傳統啊……”

吉貝爾說:“陛下來這裏做什麽?”

路西法越走越近說:“來看看我費盡心血救回來的寶貝有沒有損傷啊……”

我損傷大了!

殤說:“路西法陛下還對殘有興趣?真是榮幸。”雖然說得不在意,語氣卻低了幾度。

路西法說:“不是不在意的嗎?那時候讓你一起做一次,你還不不希罕。”他的手臂忽然伸到我身下,略帶著力量將我從吉貝爾的懷裏扯了出去。我抬眼看到他滿臉笑意的看著我,漆黑的瞳孔帶著一圈紅色的暈圈。輕易奪人魂魄的美,不愧是光耀晨星。

路西法說:“舞會上沒仔細看,現在看來到真是嫵媚動人。你們不做我就不客氣了。”

吉貝爾也站了起來,說:“陛下不是知道殘和小王子的約定了?地獄之王也要強人所難。”

路西法笑著說:“現在他是雷伊潔爾,又不是夜殘。”

路西法真是可怕,根本沒有告訴瑪門這件事情就料定了他會看出破綻。估計在舞會上,瑪門對自己的敏銳沾沾自喜的時候,路西法的心中也在暗暗的發笑。也難怪路西法會讓殤用取血液的方法證明“夜殘”的身份。畢竟除了這個,瑪門對我的了解可以說是零,又怎麽能分辨出我的真假來。貝利亞和梅裏美大概是事先得到了命令,所以他們的態度才比較奇怪。貝利亞在看到塞利爾那一刻的置疑,也不過是障眼法。隻是到底路西法有什麽需要顧及的東西?塞利爾的身份還是他的能力?我仔細回想著塞利爾的一切,他曾經說過的話。其中隻有一句,也就是他淡若清水的一句。他說:“沒有。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就這樣死。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和你一樣選擇,哪怕生不如死也絕對不會……”到底他所謂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麽?

吉貝爾舉起一個手指,簌的伸出鋒利的指甲,然後抓起我的手腕割了下來。我感到帶著麻痹感覺的疼痛,看來吉貝爾是希望叫出就在附近的瑪門。可是我體內的血液卻沒有任何的流動。我看到自己的手腕被劃出猩紅的血痕,卻沒有流出血液。

路西法說:“塞利爾的藥是讓人體內所有的**和組織全部凝結,成為僵硬卻有點彈性的真實人偶。所以他的血液已經凝固了。”

殤聽到這個也走了過來,他從路西法手中把我拉了回來。我僵硬的靠在他身上。殤說:“連換血都不能了?”看來殤本來是希望把我的血液放出來,然後重新給我他的血液。這樣確實是個辦法。我的血液不能出來就成了大麻煩。

路西法說:“沒錯。雖然你們血族的血液再生能力很強,可是如果無法讓被藥物占據的血液流出來,一切都白費。”

吉貝爾看著我說:“難道永遠這樣?”

路西法說:“除非你有辦法把他的身體毀了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