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拽丫頭進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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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困在電梯之中。

電梯外,已經有人在等候著,可是也隻是幹著急,根本就幫不上忙。

電梯被卡在了兩層樓之間,沒有專業人員到場,誰能救他們。

此刻的赫連拓與言兮雙雙坐在地上,言兮小小的身子靠著赫連拓,有些無力。

“言兮,還好嗎?”黑暗之中,赫連拓低聲問著懷裏的小丫頭。

小身子軟綿綿的靠著他,這讓他十分的擔憂。

揪著他襯衣的小手動了動,小腦袋輕輕地搖了搖,讓他知道她沒事,依然靜靜地靠著他。

她不敢出聲,一旦出聲,她的聲音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可是——

真的好難受。

“再忍一下,馬上就該有人來了。”赫連拓低聲安慰著,可是今天是周末,找個專業的維修人員比平常要困難的多。

言兮抿著唇,努力的隱忍著胸口那幾乎喘不過起來的沉悶。

終於,她艱澀的張張嘴:“拓……”

聲音很輕,甚至還帶著一股無力的沙啞,從堵塞中擠出來的字,一聽就明。

“怎麽了?”赫連拓擔心的問著,大掌緊了幾分,這個小丫頭的聲音不對勁。

“我……”言兮張嘴,然而胸口的那股沉悶壓的她喘不過起來:“我好難受……”說完,小嘴微微的張著,她想要空氣,然而這個狹小的地方,空氣越來越稀薄了。

“哪裏難受?”赫連拓慌張萬分,一手捧起言兮的小臉與她對望著。

黑夜中,他隻能望見她的眼眸,明亮的閃爍著。

“胸口好悶……唔……”言兮粗喘著氣,一字一句的吐露著:“我、我喘不過……氣了……”

那種沒有空氣的緊迫感,仿佛一瞬間她就會沒有呼吸一般。

言兮臉上的痛苦赫連拓看不到,但是隻是她的聲音便這樣撕扯著他,而且她閃爍的明眸也似乎暗淡了一些。

他的言兮,現在很難受,很難受。

站起身,將言兮輕靠在電梯牆上,赫連拓大步上前敲打著電梯門:“有人嗎!”拳頭緊握,狠狠地砸向電梯門。

“赫連,你還好吧?”在外麵焦急不安的肖恩一聽到赫連拓的聲音,立刻上前來詢問。

“維修的人呢?怎麽還不來?”他焦躁的吼出聲,稀疏的空氣,連他都感到不適了,更何況是他的言兮。

她的聲音,確實難受的很。

肖恩一怔,沒想到赫連的火氣這麽大:“正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

“要快!聽到沒有!”

“呃——”肖恩後退一步,即使是隔著電梯門,他還是能感覺到赫連的那道火來的不輕。

“赫連,我保證會讓他們盡快趕到!你別喊了,留點力氣吧。”封閉的環境中,有限的空氣就已經很少了,他竟然還大吼大叫的。

赫連拓回頭望了眼言兮的方向,知道再吼也沒用,順著先前的方向他走向言兮,將無力的倒在牆上的小女人摟進懷裏。

“拓——”一接觸到他的溫度,小身子便本能的倒了過去。

喘氣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然而,除了胸口的沉悶外,頭也越來越暈,甚至,她想吐……

“堅持住,聽到沒有,一定要堅持。”摟著她的雙臂不敢將她壓的太緊,生怕會剝奪她原本就不夠的呼吸。

“嗯。”小腦袋微弱的點了點,她不想讓他擔心的,真的不想。

可是,她沒有做到,他現在擔心的很。

接著,兩人陷入了沉默,除了言兮喘氣的聲音,四周都安安靜靜的。言兮的小手一直都環著他,一直都不肯鬆懈。

直到,她靜靜地倒在他的懷裏。

呼吸聲沒有那般的急促,反而更加的安詳。

當兩人被解救出來,距離他們被困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半小時。

此刻,赫連拓渾渾噩噩的,一觸及燈光更加的頭昏目眩。

可是比起言兮,他的情況根本就不算什麽。

跪坐在地上,赫連拓懷抱著昏迷不醒的言兮,沉聲呼喊著她的名字:“言兮,醒醒!言兮!”

然而昏迷中的小丫頭一點反應都沒有,臉色蒼白的可怕,仿佛一個玻璃娃娃般的易碎。

“救護車!叫救護車!”得不到回應的赫連拓向著周圍的人咆哮,顫抖的手掌輕拍著言兮的小臉,繼續呼喊著:“醒醒言兮,你還沒聽我解釋呢,醒過來知不知道?醒過來!”

周圍圍滿了人,他們從未見過他們的老總有這麽失控的一刻。

一直以來,他都是深沉而冷靜的,無論有多大的事情擺在眼前都無法讓他傾瀉更多的情緒。

可是現在,他卻這般的瘋狂。

“赫連,先送醫院,快!”還是肖恩理智一些,上前提醒著他。

黑瞳擔心的瞥了眼臉色慘白的言兮,他也開始不安起來。

送醫院……

對,送醫院!

倏然,赫連拓站起身,打橫抱著言兮衝向另一架電梯。

可是,腳步驀然的止住。

不行,他不能再讓言兮進入無空氣的環境中,即使那一架是安全的,他也不能讓她冒險。

身影轉過,朝著另一頭的安全樓道衝去。

“赫連!”肖恩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到赫連拓的身影急速的消失在安全樓道裏。

來不及多想,他也衝了上去。

“言兮,我們去醫院了,堅持一下。”一邊往下跑著,他一邊對著懷裏的小身子說道。

他的言兮,竟是這般的脆弱。

他該早點向她說明情況的,如果早點告知,就不會有今天令她傷心地一幕,也不會那麽巧就困在了電梯之中。

見鬼的慶幸電梯出故障!

此刻,他恨不得將那架電梯給拆了!

低頭凝視下懷裏的小丫頭,她的臉色依然的蒼白,依然沒有要睜開眼的跡象。

言兮啊言兮,不要這樣懲罰我。

你會好的,隻是短暫的昏迷而已,馬上就會醒了。

跑到底樓,赫連拓早已是汗濕全身,不顧一切的衝進大堂內,更不管酒店員工的目光有多麽的震驚。

他隻想將他的言兮盡快送進醫院。

他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小身子,衝向酒店外,正好,救護車在這時已經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