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亞楠拉了拉她得手,自己應和道:“大爺,不是的,是這個人他前幾天救了我哥,我哥這剛出院想感謝他,可是他隻說自己是小徐村的人,我們這才找過來的,是不是,哥?”
旁邊的蔡倫愣了一下,片刻後才恍然她口中的哥是指自己,連忙對著大爺點點頭,“咳咳,是呢!大爺,我是來找我大恩人的。”
大爺被二人說的一愣一愣的,狐疑的看著我們一行,“真的?”
“當然當真,大爺你看!”說著蔡倫擼起衣袖,露出胳膊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大爺您看,這就是當時我受的傷,多虧高通大哥我才保住了一條命呢!”
大爺看見這實質性的證據後立馬就相信了,對著我們嗬嗬直笑,又講了些高通小時候的事情,例如他是怎麽調皮搗蛋的,多麽惹人嫌啊!不過長大能變好那就是好樣的。
蔡倫連忙追問道:“大爺,那您知道高通住在哪裏嗎?或者有什麽朋友可以找他嗎?”
阮初夏和毛亞楠眼中露出一道歡喜的目光,連忙豎起耳朵傾聽。
大爺卻是搖了搖頭,“那小子七八歲的時候就去外麵住了,這麽多年來也沒回過村裏,更沒聽人提過他。”
“那他的親人呢?”
“聽說人幾年前沒了。”
後來他們又問了幾個問題,大爺還是一臉茫然不知的模樣。
三人辭別了大爺後又去詢問了幾個村裏的老人和村長,但他們的說辭和大爺所說大差不差。
回到車上,阮初夏若有所思道:“沒想到高通是村裏人,那會不會是村裏人幹的?”
毛亞楠搖頭道:“你也看見了,現在村裏認識他的所剩無幾,還都是些年邁的老人,他們怎麽殺人?”
“沒錯,先不說那些老人的力量就無法將屍體捆綁在稻草人上立起,還有那些腐蝕死者內髒的氫氟酸,除非有機構的使用許可或者購買許可才能買到,不然普通人是買不到這些易燃易爆試劑的管製品的。”
阮初夏腦中靈光一閃,拳掌相擊,驚喜的說道:“對了,我們可以從氫氟酸查起,這些東西在本市流通的少,一定能很快找到線索。”
毛亞楠不禁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們沒有找嗎?王靖宇早就查找了常州所有化學藥品店的記錄,但是半年來根本沒有人購買氫氟酸。”
阮初夏托著下巴沉吟道:“但不排除有人從外麵帶進來,畢竟腐蝕一個人的內髒,需要的劑量並不多。”
毛亞楠點點頭,她的猜測也不無可能,雖然飛機、高鐵查的嚴,但是鄉間小路卻沒有那麽嚴格的關卡,如果隻是幾十毫升的東西,真有可能被人從外麵帶進常州,隻是那樣搜索範圍就更大了,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大海撈針。
毛亞楠二人沉默不語,案件似乎進入一個死胡同。
就在這時,蔡倫猛然一拍方向盤,大喊一聲:“我終於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阮初夏和毛亞楠被他嚇得一哆嗦,但還是忍不住異口同聲的詢道:“你知道什麽了?”
蔡倫神秘兮兮的看著她們道:“我知道凶手是誰了,一定是他媳婦。”
阮初夏:“……”
毛亞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