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倫心虛的抹了把冷汗,“可惜教學樓的監控壞了,不然就能知道那個時間誰曾出現過。”

“監控也壞了?什麽時候壞的?”楚俊逸被吊死的大教室監控壞了是因為二樓裝修施工,這個呢?總不能這麽巧合的也壞了吧?

“上個星期,好像是在邊萱跳樓自殺前的一天。”

“誰負責監控維修?為什麽一周的時間都沒有修好?”包愛國蹙眉,這監控各個壞的很是時候啊!讓他不多想都難。

“校方說這些事情都是機械工程係的男生來幹,但是最近他們和計算機係有聯合比賽,因此沒工夫來修。”

包愛國頓時陷入深思,空氣再次沉默下來。

當排查搜證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皎潔的月亮懸掛在枝頭,溫熱的風一點沒有吹散身上的燥熱。

不等他們吃口熱乎飯,安卉蘇醒的消息傳來,坐下剛點好的餐直接換成了打包盒,帶著和王靖宇一起吃。

醫院病房外,一對夫婦麵色凝重的守在門外,女人望著房內時不時的抹一把眼淚,男人則嚴肅的對著王靖宇說著什麽。

當看到他們一行人時,疲憊不堪的王靖宇也露出了笑容,三步並成兩步的迎了上來,“包隊!”

“什麽情況?”包愛國看了眼那對夫妻,他們也恰好望了過來。

王靖宇特意壓低聲音說道:“現在安卉的情況穩定,醫生說在住院幾天將體內的毒素排清就可以回家修養,現在醫生在給她檢查。”

目光瞟向身後凶神惡煞的兩位,“那二位是安卉的家長,他們要求我們盡快找出給安卉下毒的人,學校的領導剛剛被他們罵走,問他們什麽都是我家閨女是最乖的,絕不可能得罪人。”

“嗯,我知道了。”包愛國走上前對著兩夫妻說道:“你們好,我是常州刑偵大隊的隊長包愛國。”

夫妻二人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姑娘的案件這麽快就轉交到刑偵隊了嗎?

“好,我女兒一個好好的學生在學校差點被毒死,我就想問問什麽人能跟她有這種深仇大恨,非要毒死我家孩子不可?”說著,安卉的媽媽失聲大哭起來,任誰也接受不了女兒的遭遇。

安卉爸爸更是嚴厲的說道:“請你們務必將此人找出來。”

“這是當然,不過安卉同學還與一宗連環凶殺案有關,因此我們需要對她先錄一份口供。”

“什麽凶殺案?”夫妻倆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安卉媽媽更是緊緊抓住包愛國的肩頭質問,“是不是有人要殺我女兒?這次沒成功他會不會來第二次?”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一定會盡快抓到凶手。”

幾人一同安慰,隻可惜為人父母又怎會因為幾句安慰就放心呢?紛紛拉著他們要求貼身保護,直到抓住凶手。

此時病房的門打開了,醫生唬著臉警告他們,“這是病房,你們小聲點,不要影響病人休息。”

夫妻倆這才閉上嘴,圍住醫生問東問西。

醫生還不等說話,裏麵的護士大喊一聲:“廖醫生,病人出問題了。”

人又飛快的跑回屋內,透過窗戶能看見醫護人員在裏麵忙碌,安卉的狀況並沒有想象中的好。

見狀,包愛國拍了拍幾人的肩膀安慰一聲,“大家辛苦一下,等破案後請大家吃大餐。”

安卉的這種情況,他們肯定要派人在醫院留守,直到她平安的清醒過來。

一夜無語,天依然微微亮。

幾人疲憊不堪的強撐著眼皮,紙簍已經被咖啡杯、咖啡袋塞滿。

在醫院一夜,他們已經筋疲力盡,好消息是安卉終於徹底脫離危險,壞消息是她在得知自己被下毒的情況下依舊對衛生間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言。

就連安卉的父母也在旁邊勸導,但是她蒙著頭當做聽不見,這也讓他們很是為難,隻能等她心情平複以後再來做筆錄。

不過臨走前他們在安卉身穿的衣服帶走,既然證人不合作,他們也隻能依靠證物了。

而另外兩個不在醫院的則在大隊整理了一夜的時間線,陳思思的不在場證據他們已經查過了,那天晚上的確有四五個朋友去她家玩耍到第二天早上,陳思思也不曾中途離開。

從邊萱跳樓出現的女人,到楚俊逸開放帶著的女人,就連安卉都見過那個女人,這個人就是整個案件的關鍵。

“包隊,教學樓女衛生間的指紋出來了。”阮初夏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

蔡倫搖頭晃腦鬆弛著脖頸問道:“有線索嗎?”

“倫哥料事如神,還真有。”阮初夏將報告放在包愛國麵前激動的說道:“包隊,女廁門把手上竟然有鄧偉豪的指紋。”

“鄧偉豪?死者楚俊逸的室友?”

“對,就是他。”

“一個男人摸女廁所的把手,他肯定有問題。”

包愛國激昂的拍案而起,“走,帶鄧偉豪回來問話。”

一夜忙碌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他們渾身一震,迫不及待自薦道:“包隊,我去!”

包愛國好笑的看著他們,深深地吸了口氣,“初夏,你和亞楠跑一趟。”

這麽安排全因毛亞楠心思細膩,更擅長觀察人的微表情,初夏武力值高,但凡遇到什麽問題她也能以一敵十,何況偶爾的發現總是會帶來驚喜。

至於王靖宇就不用說了,蔡倫又對足跡頗有研究,他們此番收集了大量足跡信息,昨晚已經排除了大部分,剩下的就需要蔡倫進行比對和審查。

當阮初夏二人到達學校,鄧偉豪及同寢室的二人正在食堂吃飯,看到她們的到來,三人都露出了詫異卻又在情理之中的表情。

“警官,你們怎麽來了?是俊逸的案子有新的消息嗎?”鄧偉豪此時還熱情的對她們招手,殊不知她們此番就是為他而來。

“不,我們是來詢問安卉的事情。”

“安卉?”

毛亞楠點頭道:“請鄧同學來這邊一下,”

鄧偉豪疑惑不解的看著她們,“兩位警官有什麽話不如在這說吧!”

“鄧同學是不是去過安卉同學所在的衛生間,並將她鎖在裏麵?”

鄧偉豪一聽,連忙擺手道:“不是我,我為什麽要做將班長鎖在衛生間這種幼稚的事?”

毛亞楠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如果他沒有下意識的慌亂和不自然,那他的話將會更加可信。

兩人對視一眼,可以肯定鄧偉豪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