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人盯著陳情,查一下她的男朋友,另外查一查十二樓之前的房主都發生了什麽?”毛亞楠一邊吩咐,一邊陷入沉思。
剛剛在十四樓聽到的男人聲音絕對不是幻覺,那他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四周有牆,應該是被困在封閉的房間內,但近一年未曾聽說有人失蹤。
她不禁陷入沉思,蔡倫立即安排人手調查的事宜,並向包愛國進行匯報。
王靖宇則去了物業辦公室調取這棟樓和小區的監控。
此時,阮初夏匆匆忙忙地跑回來,手中還提著一捆麻繩,對幾人激動地大喊:“找到了。”
“這是什麽?”
毛亞楠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阮初夏手中的東西,那就是普通的繩子,沒什麽特別。
阮初夏喘著氣解釋道:“這是我在樓下找到的,你們看十四樓現場照片,碎片痕跡顯示它們是被東西拖拽掉落的。”
“你想說什麽?”
“即便陳情不在家,隻要開著窗戶,她依然可以完成家中一片狼藉的事情。”
毛亞楠心中一動,“你是懷疑她在自導自演?”
阮初夏點頭,“據我詢問,陳情才搬來住沒多久,但她怎麽會知道幾年前十二樓房主的信息?這難道不奇怪嗎?”
“但是你別忘了,咱們在她尖叫前並沒有聽到破碎聲。”
“那更加說明她是自導自演了。”阮初夏心裏認定陳情有問題,知道十二樓那麽多事情,又這麽巧合地網斷了,還在她家聽到詭異的男聲,她甚至懷疑李大爺夫婦看到的那些東西就是她搞的鬼。
她想找到更多證據,讓化驗科的技術人員對她家提取一遍指紋和鞋印比對,以進行進一步分析。
有時候,事情不需要想得太過複雜,最直白的就是事實。
蔡倫對此不置可否,“她真的有這麽大的能耐嗎?如果是她,她為什麽要這麽做?跟李大爺夫妻有仇嗎?”
“應該不是她。”聲音從門外傳來,王靖宇從物業辦公室帶著視頻回來,“前段時間物業對小區的住戶信息進行了統計,陳情是泰國人,去年她搬來居住,她平時到深夜才會回來,沒見過她帶異性朋友回家,一直是一個人住。”
阮初夏立即提出疑問:“一個人?她男朋友這麽神出鬼沒嗎?她自己都承認有男朋友了,男朋友也來過家裏,物業的人竟然沒見過?”
誰知王靖宇篤定地搖頭,“我查了近一個月這棟樓的監控,隻有陳情自己入戶的鏡頭,因為每次她回來的時間都接近淩晨,所以物業對她印象深刻,監控中每次離開進入的都是她自己。”
“怎麽可能!”阮初夏驚呼一聲,她分明在地上看到吃空的避孕藥藥板,她家裏收拾的很幹淨,如果是之前留下的,那早就該扔了,怎麽可能還放在地上,而且藥板上還沾有未變硬的軟膠,可以肯定是一周內服用的。
她沒事吃避孕藥做什麽?難道不知道經常吃避孕藥會給身體造成極大的危害嗎?
“怎麽不可能,白天12個小時夠她幹很多事情了。”王靖宇看著陷入死胡同的她勸道:“你不要一直盯著陳情不放,容易陷入主觀誤區。事實就是如此,這棟樓裏隻有住戶進入,沒有外人,就連外賣也必須到小區門口拿。”
阮初夏沉默了,隨後又聽他喃喃自語道:“不過在去年陳情剛搬來的時候,這棟樓有三戶曾遭遇偷竊。”
“抓到盜竊的人了嗎?”
“沒有,小區的安保一直嚴密,那一次附近兩個派出所聯合調查,終於找到一個入室盜竊的慣犯曾在林澤花園附近出現,不過在警方找到他的時候,他表示自己沒有偷,在他家也沒找到被盜物品,由於失物金額並不高,三戶加起來隻有兩萬元,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其中就有李大爺一家。”
阮初夏覺得腦子有點亂,鄰裏糾紛、蓄意報複、神經錯亂等在腦中反複回**,她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問道:“陳情是做什麽工作的?”
“她自己說是美妝博主。”
博主?阮初夏想到她屋裏那些攝影相關的儀器,了然的點點頭。
“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就是沒頭緒。”阮初夏為自己泡了杯黑咖啡提神,今晚他們要在這過夜,希望能有所收獲。
可是三個小時過去,樓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連街道上的車聲都安靜了,整個城市似乎都進入睡眠狀態。
阮初夏自言自語的說道:“真奇怪,剛剛陳情還嚇得魂不守舍,怎麽現在自己待在屋裏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一點動靜,她是真的害怕還是假的?”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王靖宇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對著三人說道:“今天可能遇不到了,我們準備休息吧!該來的總會來。”
毛亞楠無奈,“也隻能這樣了。”
當他們簡單收拾一下準備睡覺時,大門傳來“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
幾人對視一眼,誰也沒發出聲音,而是輕輕來到大門口,透過貓眼看到前方站著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
阮初夏小聲詢問:“你是誰?”
男子聽到聲音後回道:“我是曆下街道的警員,民眾舉報有人在這裏聚眾吸毒,請你開門配合工作。”
幾人交換了個眼神,找地方隱藏起自己的身形,阮初夏這才打開門解釋:“我沒有吸毒。”
男子不由分說的推開她直接走進屋內,盛氣淩人的命令道:“將屋內所有的燈都打開,我們要逐一排查。”
下一秒,還站著對阮初夏頤指氣使的男人就被突然衝出來的蔡倫摁在地上,“老實點,你到底是什麽人?”
男人吃痛大喊:“放手,你這是襲警!”
“你說你是警察有什麽證明?”
“我說我是警察就是警察,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幾人涉及到一些不法勾當,立即放開我跟我去警局,表現良好者我會為他請求寬大處理。”雖然受製於人,但他依舊放著狠話威脅。
“你一個連警員證都沒有的家夥,竟然還敢去警局,怕不是自投羅網吧!”蔡倫當即冷笑一聲,抬頭朝毛亞楠問道:“小學妹,偽裝警察辦案違法嗎?”
毛亞楠冰冷的聲音回應:“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跑不了,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不是假的,你最好快點放開我。”男人的身體明顯一哆嗦,但依舊嘴硬的死不承認,因為他感覺到手腕上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不由自主的瞳孔猛縮,驚駭的大喊起來:“你做什麽?放開我!”
毛亞楠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手中的手銬更加用力地扣在他的手腕上,讓他感受到了更加刺骨的疼痛。
她冷漠地說道:“你還敢嘴硬?看來你是真的不知死活了,竟然在我們真警察麵前玩偽裝。”
蔡倫沒忍住嗤笑出聲,“哥們,你偽裝警察也要做足功課啊!難道不知道警局有規矩,單人不出警,出警就是兩人以上。”
說完還不忘用鄙視的目光凝視他,侮辱性極強那種。
男子被他的話震驚,結結巴巴的喊道:“你……你是警察?”
“不!”
男子眼中的緊張退去些許,還不等他放鬆下來,下一秒緊接著聽到,“我們都是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