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的法醫部,阮初夏小心翼翼的探頭朝門內喊道:“冷法醫!”
此時屋內隻有一個女人,法醫部的化驗員喬樺,當她看到阮初夏後立即眼睛一亮,急忙對她招手道:“初夏,又來找冷法醫?”
阮初夏點了點頭,東張西望看了看,有些失望的說:“喬樺姐,冷法醫不在嗎?”
“嗯,冷法醫在解剖室,你可以在這等等,他應該很快就出來了。”喬樺熱情的邀請她坐在冷冰的座位上,自己則坐在旁邊和她聊起了“扒卦”。
當然扒的是阮初夏的卦,問題環繞著“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喜歡什麽樣的男生?”等相親話題展開。
阮初夏被問的冷汗直冒,這種過年家庭聚會時才有壓迫感是怎麽回事?
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兩句,終於看到門口出現的人影,她激動的噌一下站了起來。
“你怎麽又來了?”冷冰站在門口詫異的看著二人,眉頭微皺。
從昨天開始,阮初夏已經來了不下五次。
阮初夏連忙站起身喊道:“冷法醫!我是來……”
還不等她將話說完,喬樺立即打斷她並對著冷冰曖昧的眨了眨眼,“初夏可是特地來找你的。”
發現冷冰的眉頭越隆越高,阮初夏尷尬的都快飛出天際,如果這時她還不懂喬樺姐打的什麽主意,就白瞎了她在警校苦讀多年。
她輕咳了一聲肅然說道:“我是特地來問冷法醫要驗屍報告的。”
冷冰這才恢複了一點正常神色,徑直走到書桌旁,從從桌子下方抽出了一份文件交給她。
喬樺掩嘴偷笑,“你看我就說初夏是特地來找你的吧!”
冷冰又有些無奈的對著她說道:“表姐,別鬧。”
阮初夏震驚的看著二人,這倆人的五官可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而且二人的性格天差地別,他們不說外人絕對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喬樺對她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熱情推薦,“這是我表弟,還單身哦!”
最終以阮初夏落荒而逃告終。
她風風火火的跑回大隊,看到她手中拿著的報告,蔡倫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調侃道:“哎喲!初夏,還要靠你啊!咱們可從未這麽速度從冷法醫那拿到驗屍報告。”
包愛國滿意的對她笑笑,“幹得不錯。”
翻開驗屍報告,死者四十六歲,一米七八,死亡時間在三天前的晚上七點到九點,死因是暴力致死,死者身上多處有淤青傷痕,皆為生前傷,其殘忍程度讓人駭然。
幾個人對這份驗屍報告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便沉默了。
許久後毛亞楠才咬牙切齒道:“太殘忍了,這分明是虐殺,鞭打還不夠,還要殘害人的身體,死者死前還要遭受這些痛苦,凶手不是人。”
王靖宇聽後也是雙拳緊握,抑製著體內的怒氣道:“如此看來凶手是有目標的殺人,死者應該與凶手存在仇恨關係,像是尋仇,我們應該從死者的人際關係和社會背景入手。”
毛亞楠提道:“我覺得可以從這開始。”
驗屍報告中有一條是死者的眼睛,眼部留有木質碎屑,木屑中含有多種化學成分,經化驗是下水道汙水。
“我們可以對常州的汙水進行檢驗,查找與此汙水想同成分的路段,進一步縮小排查範圍。”
包愛國點頭道:“的確是個辦法。”
“現在有人來認屍嗎?”阮初夏期待的看向他們,卻發現他們均是一臉菜色。
“可惜死者指紋被破壞,DNA庫裏也沒有死者的記錄,我們目前還沒有查到他的身份,後麵的事情更加無從查起。”
蔡倫滿臉失落,如果一直無法確認死者身份,那偵查很難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