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警察來了。”
頓時有人在人群中驚呼，而最前麵的圍觀學生也給蔡倫二人讓出了一條通道，讓還在奮力擁擠的蔡倫險些摔了個狗啃屎。
“警官，裏麵有人死了，你們快進去看看啊！”
毛亞楠神色肅然，先是控製現場，讓這些圍觀的學生退後，不要破壞現場任何東西。
冷凍室的門上了鎖，她朝著外圍的蔡倫喊話道：“你去找值班老師要冷凍室的鑰匙。”
蔡倫正要點頭，站在最前方沒有移動的段立坤說道：“我有鑰匙，我幫你們開吧！”
毛亞楠毫不留情的拒絕，“不用，請你將鑰匙交給我，然後退出前方區域。”
頂著二人警告中帶有狐疑的目光，段立坤緩緩將鑰匙交給蔡倫，他故作鎮定地解釋：“我們有科研項目，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們團隊在用這間冷凍室。”
他的解釋並沒有得到回應，毛亞楠沉默的接過鑰匙將門打開，一臉嚴肅的朝著冷凍室內走去。
但在開門的瞬間，她瞳孔及不可見的猛縮，不對勁，冷凍室不應該是冰冷的嗎？為什麽她都走進來幾米，除了潮濕沒有任何的冰冷感？
終於在一番摸索下，她找到燈的開關，白熾燈打開的霎那間，她眼前卻滿是血紅，那一地的紅色**幾乎覆蓋了全部冷凍室。
“這到底是什麽？”
背後忽然蹦出個聲音，蔡倫此時也跟了進來，駭然的盯著地上的**難以言語。
“你怎麽進來了，外麵呢？”
“有初夏盯著，放心。”
毛亞楠挑眉，“初夏也來了？”
“嗯，剛到，還有包隊和李隊。”
她點頭，隨之正色問道：“能找出地麵上的腳印嗎？”
蔡倫陷入深思，“有點難度，但不是問題。”
聞言，毛亞楠裝備好手套等物，率先對地麵上的**進行檢查。
她手指沾了點**在指尖揉搓，觀察其顏色和粘稠度，很快她就察覺到不對勁。
“是不是人血？”
毛亞楠頭也沒抬的拿出試劑，一經檢測毫無反應。
“這應該是一些紅色的顏料。”她如此推測，但還是取了些許帶回去化驗。
當她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剛剛說話的人是包愛國，旁邊還站著李家勇。
“仔細檢查一下這間冷凍室，學校的冷凍室都有備用電路，就算主線斷電，備用的電機會立即啟用。”包愛國環視四周，而看現在的場景，冷凍的電已經停了許久，裏麵儲存的東西也已經開始融化，室內散發著潮濕悶熱的味道。
毛亞楠點頭，繼續在現場搜證，包愛國側頭對李家勇道：“現場你也看過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看你這話說的，吳明母親的失蹤案還是我負責呢！”他無賴的嘟囔一句，雙腿像定在地上一樣，說啥也不走。
“現在已經確定吳母死亡，失蹤案可以完結。”
包愛國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家勇早就捂著耳朵朝另一邊走去，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
包愛國深吸一口氣，他真是腦子犯蠢，竟然跟這貨道一二。
突然，一股不同的味道傳入他鼻中，瞬時他的腹部傳來猛烈的陣痛，疼痛來的突然而猛烈，他腹痛難忍的蹲在了地上。
“包隊！你怎麽了？”
毛亞楠率先看到包愛國的不適，立即掉頭回來。
隻見包愛國的額頭上冷汗直冒，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這是疼到極致的反應。
可是他疼的毫無征兆，三人愣是沒人知道應該如何幫他急救。
警隊的支援來了，阮初夏也走進冷凍室，當即看到這一幕，她吸了口空氣，立即招呼幾人將包愛國轉移出去。
當看到有警員呼吸困難的從裏麵出來，外圈的圍觀學生再次發出一陣驚呼，各種猜測接踵而至。
學校的領導也到達現場與警方交涉，他們以為這又是一起凶殺案，連帶看段立坤的目光都變了，一宗案子已經鬧得學校內流言蜚語，要是再來一宗，他這個領導也可以做到頭了。
“裏麵並沒有屍體，隻是現場有些古怪，我們需要進一步查證。”毛亞楠沉著冷靜地與校領導交涉，但目光始終在包愛國身上。
那些領導得了準話後無不重重的鬆了口氣，隻要沒死人就行，他們學校也是很脆弱的，承受不起再多的禍事。
這邊包愛國從屋內出來後，臉色漸漸有所好轉，他朝阮初夏擺擺手，安撫道：“我沒事了，你們進去繼續吧！”
但阮初夏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叫了救護車，反而狠狠地瞪著包愛國說：“包隊，你乖一點，你的情況不一樣。”
包愛國第一次見阮初夏黑臉，也被震驚了一下，心中苦笑自己竟然又回到被人凶的年紀，他張了張嘴，最後點頭表示：“我在這等救護車，你進去看看吧！裏麵有奇怪的我味道。”
“嗯，是麝香。”
阮初夏當即解釋，“長期使用麝香會導致中毒，導致腎功能衰竭、流產、呼吸功能障礙、局部器官壞死等症狀，但隻是聞到氣味應該不會有這麽大的影響，不過麝香的味道會刺激……”
她說到這裏，就不好繼續說下去了，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包愛國的身體狀況他們已經有所了解，這也是她堅持將人送進醫院做詳細檢查的原因。
雖然他不能在現場指揮，但案件並沒有移交給李家勇，而是交到毛亞楠手中。
李家勇罵罵咧咧的心有不甘，但是規章製度就是這樣，他想要案子行啊！自己跟上麵申請去。
目送包愛國上救護車後，毛亞楠也從校方獲知實驗樓的冷凍室是專門給做實驗項目的學生使用，但每次的隻能給一個學生負責人，實驗室內還放了其他的化學藥劑，這也是為了責任到個人，更有利於學校器具的管理。
“這麽說，冷凍室出現這種問題隻能找段立坤。”
“嗯，已經去問話了，蔡倫去查看實驗室的電路問題，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話音剛落，蔡倫已經大步走了回來，“冷凍室的電路是因為老化問題斷裂了，沒有人為破壞的痕跡。備用電機組的確在昨天下午啟動過，但可能是因為功率太大，跳閘了，之後再沒接上，這也導致冷庫從昨夜開始停電到現在。”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人滿意，阮初夏將找段立坤，“你在冷凍室安裝了什麽大功率的儀器嗎？”
“沒有啊！冷凍室的東西隻適合冷凍，怎麽可能放儀器進去！？”段立坤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如此提問就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了。
“那冷凍室內有什麽？為什麽會有麝香的味道？”
段立坤則是茫然不解的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學校放在裏麵的吧！我這段時間雖然因實驗拿著冷凍室的鑰匙，但隻使用裏麵的一小部分，放了幾瓶藥劑，其他的東西我沒動過。”
“冷凍室的清單在哪裏？”
“在教導主任那，我們都是從他手上拿冷凍室鑰匙的。”
阮初夏點頭，與毛亞楠交換了個眼神後，她親自去找人，而毛亞楠則繼續問話：“你們實驗的冷凍物品清單呢？”
“在我這。”段立坤當即從手機中調出文件，這些東西他每天都要檢查數遍，自然不敢遺漏。
這份清單非常全麵，不僅有他們冷凍的物品，還有日常實驗時所需的物品及其數量。
毛亞楠在看到清單的刹那間，眼神中出現了絲絲變化，裏麵竟然有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