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夏驚喜的喊道,突然出現的人正是蔡倫。
可下一秒女人竟然惡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蔡倫吃痛鬆開,女人趁機逃走,還不忘踹了他一腳。
說時遲那時快,阮初夏飛躍兩步衝到女人麵前,瞬間一個肘擊打在女人的太陽穴處。
女人連發出慘叫的聲音都沒有,直接暈倒在地。
阮初夏回頭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蔡倫,緊張的問道:“倫哥,你沒事吧?”
“沒,沒事。”
“啊!油。”她瞬間想起女人身上的油瓶,連忙上前翻找。
在她蹲下身趕緊尋找女人口袋裏的油脂,耳機內卻傳來毛亞楠焦急的詢問聲,“初夏,你那邊怎麽了?初夏,快回答。”
阮初夏連忙回應,“沒事,凶徒已經被我和倫哥製服了,你們下來抓人吧!”
耳機那頭頓時一陣忙音,不一會兒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終於從口袋裏找到完好無損的瓶子,阮初夏這才重重鬆了口氣,可轉瞬間又想起房內還沒澆火的皮,朝著蔡倫大喊一聲,“倫哥,這交給你了。”
自己飛快的跑回屋內,看著被燒出一個窟窿的皮,心痛的嘟囔了聲,“可惜沒留下完整的。”
當毛亞楠等人趕到,就看見女人躺在地上暈死了過去,蔡倫灰頭土臉的在旁邊嘿嘿傻笑。
給女人帶上手銬,她去了裏麵亮光的房間,“保留下證據了嗎?”
阮初夏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放心,都拍下來了。”
毛亞楠點頭,讓其餘的警察封鎖現場,打電話給包隊派人來現場搜證,這才走到女人麵前蹲下身冷哼道:“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摘下女人的口罩,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大家麵前,這起案子死者的家屬,毛芊芊。
原來如此,難怪剛剛阮初夏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會覺得耳熟。
蔡倫則驚愕的喊道:“怎麽是她?不能吧!”
毛亞楠對她說道:“我帶她去醫院治療,你們盯一下現場。”
“好。”
阮初夏將皮和那瓶油脂收好等待包隊支援。
等包愛國抵達現場,他問的第一句就是,“你們抓到的人是不是毛芊芊?”
“包隊,你早就知道?”
“康絲嘉頓總部回了信息,那塊表的所有人就是毛芊芊。”
阮初夏恍然,這個答案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你們搜查現場有什麽發現?”
她和蔡倫依次說道:“現場隻發現一組腳印和指紋,還有半桶人的腐肉,一塊完整的皮和人油。”
包愛國看著這些證據眉頭緊蹙,“你說這裏有腐肉,那處理台呢?”
被他這麽一問,阮初夏和蔡倫不禁啞言,他們的確沒想到處理台的問題,這麽一堆肉極有可能是從烘幹機內的那張皮上處理下來的,要處理那就必定需要桌麵支撐,但他們在書桌和工作台上並沒有發現任何血跡。
“我們這就去查。”
兩人迅速去查找,終於在牆上的抽象畫找到線索。
“包隊,畫上有血液反應。”
這是三幅畫連排的套畫,大片的紅色讓畫麵充滿了血腥和詭異,經過他們快速測試,證明上麵的紅色全部是血跡。
包愛國麵色陰沉,“這屋子裏的所有東西,全部帶回去化驗調查。”
另一邊醫院的毛芊芊也醒了,醫生給她做了全身檢查,在確定沒事後毛亞楠和警局的同事將她帶回警局。
但在臨走前發生了一些小插曲,毛芊芊大喊著自己頭痛、腰疼、渾身疼,聲稱自己被打的腦震**。
醫生非常明確的告訴她,“雖然你是因為被擊中太陽穴暈倒,但是被擊中的力道隻能令你暈厥,不會對身體有其他的影響。”
“不可能,你們跟警方是一夥的,我不相信你們,我要轉院,我要讓其他人來給我檢查。”
毛芊芊雖然在醫院大喊大叫,但警方拿到她的身體檢查報告後立即交給毛亞楠,毛亞楠隻是看了一眼那報告,眼底頓時劃過一道淩冽的冷光。
“那個地方是你的據點吧!”
“我不懂你說什麽,我就是無意間發現了那個地方。”毛芊芊撇頭,似是不屑與她說話。
“有意還是無意你比我們都清楚,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地方是某人特地告訴我們的。”
毛芊芊震驚,“什麽?”
“想知道,跟我們到警局就一清二楚了。”
這次毛芊芊沒有抵抗,而是一聲不吭乖乖的跟著他們離開。
回到警局,毛芊芊受到了刑偵大隊的“熱烈歡迎”,直接就被請進了審訊室。
蔡倫想要參與審問,但被包愛國拒絕了,因為他侄子蔡鑫的原因,怕他在麵對毛芊芊的時候有過激行為。
“初夏,你和亞楠去審問毛芊芊,蔡倫,你通知毛芊芊的母親,讓她來警局一趟。”
安排完這些,包愛國坐在監控前盯著鏡頭。
審訊室內,毛芊芊低著頭反複搓著手指,阮初夏看了她一眼,心中頓時有數。
兩人坐在毛芊芊的麵前,開始整理手上的東西,包括錄音筆、筆錄的本子等,就是沒有跟毛芊芊說一句話。
毛芊芊的手指越挫越用力,很快手背上的皮膚就紅了一片,但她依舊沒有抬頭看兩人,可身上傳來的情緒讓人能明顯的察覺出她在緊張。
“毛小姐,請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什麽現場?我去那就是喝茶的。”
毛亞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喝茶喝到負一層了?”
“我……我那時發現地上有個窟窿,好奇才下去看的,誰知道那個房間裏有東西。”
“哦!是嗎?當真那麽巧合?”
毛芊芊一臉真誠地點頭,“當然了,我沒必要騙你們,你可以去問問那家茶館,我經常晚上失眠去那裏喝茶。”
“那你如何解釋那間房裏麵隻有你的指紋呢?”
毛芊芊一愣,“我就進去看看,應該會留下我的指紋啊!”
“那個房間內的門鎖、桌子、烘幹機、地麵等全都隻有你一個人的指紋和腳印,那裏麵遺留的鼓架和網絡拍賣的人皮鼓材質一模一樣,這你該如何解釋?”毛亞楠目光淩厲的瞪著她,“毛嬴政、毛輝、蔣毅是不是你殺的?”
毛芊芊震驚的看著她,失聲大喊道:“陷害,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你說的那什麽鼓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毛嬴政和毛輝是我的親人,我怎麽可能殺害他們。”
阮初夏停下手中的筆說道:“你在那屋裏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你在那皮上塗抹的是人油,被發現後還想毀滅證據。”
毛芊芊一臉害怕的哭了出來,“不,是你突然出現嚇到了我,我真的沒有多想。”
毛亞楠猛地拍了下桌子,“你以為你否認我們就查不到嗎?你的康絲嘉頓掉在那裏,現在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你是第一次發現那個地方嗎?”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的表早就丟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放在那裏的呢?”毛芊芊委屈的擦著眼淚,“你們是警察就了不起了?就能這麽汙蔑我嗎?”
說完還不忘嘟著嘴,小聲的說著,“虧你還跟我一樣姓毛,都是本家的怎麽這麽得理不饒人啊!”
毛亞楠頓時被她的話氣笑了她們兩人雖然同姓,但是一家的嗎?這奇葩的腦回路也是沒誰了。
“你出現的地方是做鼓的工作室,而我們拍到一個鼓,皮麵是用你弟弟毛輝的皮製作而成的。”
毛芊芊聽完這話,不敢置信的重複道:“我弟弟的皮?”
下一秒竟然白眼一翻,像是要暈過去的模樣。
“毛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