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包愛國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局,他立即質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包愛國為難的聳聳肩,“所以我說讓你等會兒再說這個事情啊!”

王局:“……”

兩人說話像打了啞謎一樣,不僅周鐵成聽不懂,就連阮初夏和王靖宇也不明白他們在嘟囔什麽。

周鐵成小聲的問道:“王局,是有什麽事情嗎?”

誰知一向對他和顏悅色的王局竟然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氣衝衝的甩手而去。

他頓時懵逼了,王局不是惜才嗎?怎麽會給他甩臉色看?下一秒他明白了什麽,一定是包愛國在背後又挑撥了什麽。

“你做什麽了?”

包愛國很無辜,“大庭廣眾之下我幹什麽了?不過……你幹了什麽,就隻有你自己知道了。”

周鐵成目光虛晃,帶著心虛道:“我……我幹什麽了?”

包愛國嗬嗬兩聲,周鐵成他不知道,包愛國早已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早在周鐵成來的第一天他就發現這人有問題,談吐舉止甚至刑偵方麵的學識連阮初夏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都不如,要說這種人是犯罪心理學的博士,他隻想回兩個字:放你妹的狗屁!

周鐵成指著包愛國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氣急敗壞的罵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辦公室的人無語的看著他,一個三四十歲的人說你知道我爸是誰?這熱血二貨的既視感來的是如此強烈,連給他們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包愛國震驚中帶著憐憫,“你媽竟然沒告訴你你爹是誰?太可憐了。”

“……”周鐵成額頭上的青筋直冒,半晌沒緩過勁兒來。

阮初夏忍不住在背後豎起大拇指,包隊!幹的漂亮,這幽默感可以暴擊他了。

周鐵成被懟的無地自容,臨走前包愛國還不忘送上了一句規勸,“周博士,下次你還是去大街騙騙那些跳舞的大媽吧!她們也許會給你捧場,但你一定要注意表情管理,不然一個心理學專家竟然連表情和情緒都控製不了,那不擺明了讓人質疑你的專業性嘛!”

等辦公室恢複安靜,阮初夏才好奇的詢問:“包隊,這是怎麽回事?”

原來那所謂的犯罪心理專家周博士不過是一個掛牌的假貨,他真正畢業的院校是國外的一家野雞大學,而他是花了錢才得到名校的名額,不過還沒等他嘚瑟就被人揭穿舉報了,曝光的時間就是那麽剛剛好的發生在王局因為他前來興師問罪的時候。

當警局內傳開這些話後,所有質疑和嘲笑的聲音不複存在,之後王局也直接不露麵了,案件所有的偵查工作全部由包愛國全權負責。

一場鬧劇隨著兩人的離開而煙消雲散,事情到此也算告一段落,隻是阮初夏感覺這件事發生的突然,總讓人有種草率的不真實感。

這時門衛那傳來信息,孫凱旋到了。

包愛國拿著兩人查出來的資料說道:“這些事情我來查,你們去招呼他。”

還不等來到大門口,孫凱旋一看到阮初夏後就立即開始發牢騷,“你們刑偵大隊辦事效率太低了,這幾天前就說將我的照片公布給媒體,到現在也沒公布出來,錯過了媒體的熱度怎麽能快速抓到凶手啊!”

阮初夏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跟我來吧!”

一路上喋喋不休,她的耐性被孫凱旋無恥都磨光了,好不容易到審訊室,她推開門不耐煩的說道:“進去吧!”

孫凱旋看了眼門口,又開始不滿的嘀咕起來,“你怎麽回事?你們就是這麽對待給你們提供線索的人嗎?我要跟你的領導投訴你。”

阮初夏的後槽牙發出摩擦的吱吱聲,“請先進去吧!我這就請我們領導來。”

“這種態度還差不多。”

孫凱旋耀武揚威的走了進去,不一會兒王靖宇走了進來,他和阮初夏一左一右的坐在孫凱旋麵前。

“你叫孫凱旋,身份證號是這個對嗎?”

“對,不是我說你們,這個女……”

他的話未說完,就被王靖宇打斷了,“你認識高中生苗苗嗎?”

“什……什麽?什麽苗苗,我……我不認識。”孫凱旋沒了開始的趾高氣昂,心虛的連三歲小孩都能看出來他慌了。

阮初夏將電視打開,上麵播放著他與苗苗在街道上爭執的照片和視頻,麵對孫凱旋額頭直冒的冷汗,她貼心的說道:“或者我可以給你放大一些,讓你看清楚裏麵的是那兩個人。”

孫凱旋連忙擦了下額頭的汗珠,“不,不用了,我看的清楚。”

“你們什麽關係?你為什麽會和一個高中生在路上爭執?”

“我……”孫凱旋不安的玩弄著手指,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不認識她,就是跟她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這才爭執了幾句。”

王靖宇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們有你從出家門到與苗苗爭執的所有監控視頻和照片,需要我給你完整的放出來嗎?”

汗珠順著孫凱旋的臉頰流下,他用顫抖的雙手擦著汗珠,“不,不用。”

阮初夏繼續給添了把火,“現在苗苗被人殺害,你是最後與她發生爭執的人,你有殺人動機。”

“不,沒有……我,我有不在場證據。”孫凱旋忙不迭的辯解,隻是王靖宇並沒有聽他廢話,“我都沒有說苗苗的遇害時間,你哪來的不在場證據?亦或是你早就知道她是什麽時候死的,所以你才會特意記得那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

孫凱旋連連擺手,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首先說一下你跟苗苗的關係吧!”

王靖宇銳利的目光似乎一眼就將他看穿,孫凱旋再不敢隱瞞,“我和苗苗是同一個攝影俱樂部的成員,那……那張照片是苗苗拍的。”

“哪張照片?”

“就是那張拍到了凶手的照片。”

原來苗苗和孫凱旋共同參加的俱樂部是關於攝影的,近期全國舉辦攝影比賽,苗苗一個星期前河邊拍攝,就是那麽不巧拍到了凶手拋屍的照片。

她將所拍的照片跟同俱樂部的孫凱旋分享,孫凱旋相中了其中一張照片,然後悄悄的偷走照片和底片,寫上自己的名字參加攝影比賽,後來無意間看到媒體播放的凶案現場,他想起那張照片,誰知道仔細一看竟然發現角落裏的黑影是個人影,於是就趕緊來警局報案了。

孫凱旋一邊說一邊羞愧的垂下頭,將一切說開,他之前興師問罪的舉動就顯得異常可笑。

“你還真有臉,霸占了人家的作品還理所當然想讓我們警方給你做宣傳,你……”阮初夏一想到當初他多次打電話來追問的場景,立即惡心的不行,這種男人也是極品中的極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