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倫不恥的唏噓道:“這男人是有情有義?還是冷酷無情?懷孕了就結婚啊!他這樣算什麽?辜負了兩個女生。”
毛亞楠憤憤不平的罵著,“別怪我想多了,我就覺得那個白子安此舉不懷好意,薑慧蘭讓他公司都差點破產,他能這麽大度的不計前嫌,送進精神病醫院不知道是什麽陰謀,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咱不能以偏概全啊!”
“你說啥!?”
蔡倫:“……”
悻悻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話讓他識趣的閉上嘴巴,深刻的肌肉記憶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不要找抽。
“既然現在白子安和死者有恩怨關係,那就請他回來問話。”包愛國將手中的文件全部看了一遍後說道:“另外查一下薑慧蘭所在的醫院,了解她一個星期前的行蹤。”
隨即他們對現場出現的人做了初步調查,同時分配警力劃定排查區域,展開拉網式排查,有序推進。
當包愛國吩咐完一切,卻發現蔡倫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他問道:“看什麽看?還不趕緊幹活去。”
蔡倫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包隊,這才像你嘛!就喜歡聽你罵人的聲音。”
包愛國:“……”
當場被這家夥氣笑了,一腳踹在他腿上,“趕緊滾蛋吧!”
蔡倫嘻嘻哈哈的躲了過去,一溜煙跑走了。
當把白子安帶回來已經是晚上,他罵罵咧咧的很不配合,叫囂著要找律師告他們。
等到了審訊室,白子安大爺一樣的翹著二郎腿,囂張的問道:“你們最好有事,不然我一定告到你們失業。”
包愛國不悅的看向去帶人蔡倫和王靖宇,“你們沒跟他說清楚因為什麽事情嗎?”
兩人訕訕的撇嘴,“就他那嘴和機關槍一樣,沒來得及說。”
包愛國:“……”
“我跟你們說,你們沒有逮捕令就把我帶回來,你們這是知法犯法,等著被我的律師告吧!”
“啪”一聲,包愛國將一張逮捕令拍在他麵前,登上將他嚇得身體一顫,目瞪口呆。
“看清楚,這就是你要的逮捕令。”
頓時白子安的聲音小了半截,囂張的神情也萎靡了,怔怔的看著那張逮捕令半晌說不出話來。
蔡倫似笑非笑的說:“你現在可以去請律師。”
他一直嚷嚷著找律師,不過是在外人麵前強撐麵子而已,自從將薑慧蘭那場鬧劇過後,他的公司完了,名聲完了,錢袋子也空了,哪還有錢請律師啊!那些話不過是嚇唬人給自己壯膽子的。
現在警方拿出了逮捕令,蓋著紅彤彤的印章就在自己麵前,那他還能說什麽?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除了老實交代,否則他真走不出去這刑偵大隊的門了。
“知道我們為什麽叫你來嗎?”
白子安安靜的像個鵪鶉,小心翼翼的搖頭。
蔡倫將一張頭顱的照片放在他麵前,“因為這個。”
白子安看了一眼,直接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將頭撇向一邊,用手將照片推開拒絕道:“這是什麽啊!”
“是薑慧蘭的頭。”
“什麽!?”白子安震驚的站起身,他強忍著惡心又看了那照片一眼,幹癟的人頭早已看不出薑慧蘭的樣子,他不敢置信的再次問道:“你們是說薑慧蘭死了?”
“對,就在你帶她出院後被殘忍殺害。”
白子安瞬間陷入深深地恐懼,結結巴巴的說道:“所以……這逮捕令是懷疑我是殺人凶手?”
蔡倫沒有正麵回答,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 已經詢問過四院,一個星期前是你將薑慧蘭帶出醫院,恰巧她就是那時候失蹤並且遇害,時間吻合,你有重大作案嫌疑。”
白子安瘋狂的大喊,“沒,是醫院說她的病情已經控製住了,所以我才將她帶出來。”
蔡倫猛然一拍桌子,大聲問道:“你將她帶去哪了?你是怎麽殺的她?”
“我沒殺她,就是把她帶到林子裏打了一頓,她害我公司破產,沒了老婆,難道還不能收拾她嗎?”
白子安嚇得麵色慘白,他之所以在將薑慧蘭送進精神病醫院就是為了折磨她,既然他自己什麽都完了,那薑慧蘭也別想好過。
他是恨不得薑慧蘭死,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讓她死啊!
而且……他瑟瑟的問道:“她……她是怎麽死的?”
蔡倫沒有接話,而是嘲諷的說道:“按你的說法,你還害她沒了孩子呢!她收拾你不是應該的?”
“咳咳!”包愛國沉重的咳嗽了一聲,提醒他不要嘴快亂說話,這是在問話。
蔡倫立即收回臉上不屑的表情,正襟危坐的說道:“你剛剛說將薑慧蘭帶去林子,林子在哪裏?你是怎麽收拾她的,用的什麽工具?”
白子安上唇不接下唇的說道:“就是距離四院不遠的地方,我用棍子打的,我走的時候她還趴在地上喘氣。”
他似乎怕蔡倫兩人不相信,連忙又加了一句,“我可以肯定她還活著。”
蔡倫卻轉頭看向包愛國,煞有其事的點頭道:“包隊,薑慧蘭正是後腦被重物擊打致死,他剛剛說用棍子打的,現在對上了。”
“什……什麽?”這話說的白子安險些給他們跪了,怎麽就跟他說的對上了?
他不敢置信的瞪著本就不大的眼睛,恨不得趴到他們麵前解釋“人不是我殺的”,隻可惜對麵兩位都是眼殘黨,不僅沒看出他眼中淚汪汪的含義,還在繼續在他心尖尖上狂飆。
包愛國肅然的接話道:“嗯,凶器、時間都對,看來咱們這次將是最快破案的了。”
“不,不是!我沒殺人,我隻用棍子打了她的胳膊、腿、後背,真沒打她後腦勺。”
蔡倫挑眉驚呼,“包隊你看,他連打的後腦勺這件事都知道。”
白子安崩潰,“這是你剛剛說的。”
蔡倫無辜的眨眨眼,“啊?是嗎?我忘了。”
“咳咳!”包愛國再次出聲提醒。
蔡倫總算不吊著他了,而是回歸正題,“你打完她然後去哪了?離開的時候幾點,有人可以給你證明嗎?這可是你的不在場證據,最好好好想想。”
“幾點走的?”白子安絞盡腦汁的抓頭想,忽然靈光一閃激動的大喊,“我想起來了,我是白天帶薑慧蘭出院的,然後去林子也就打了十幾分鍾就走了,然後我開車去了公司,公司裏的員工都可以作證,那時候是兩點,正好上班時間。”
包愛國看了蔡倫一眼,他將時間點都記了下來,王靖宇去四院做詳細調查,回來一比對就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