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就是常淼頓時閉上了嘴巴,她對包愛國的問話充耳不聞,“你說什麽,什麽蟲蟻,我聽不懂。”

而她的這種態度在包愛國和李家勇看來就是心虛的表現,包愛國再次說道:“那我換個說法,你為什麽飼養蟲蟻?用它們做什麽?”

“養蟲子不行嗎?這是我的愛好。”

“當然可以,但你養的蟲子大批量出現在兩個不應該出現的地方,你又該怎麽解釋?”

“這怎麽解釋,蟲子有腿,它們爬出去了我能怎麽辦?”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他們的問話,包愛國不悅的皺眉,打開門卻看到喬樺站在門外對自己使眼色,他立即將門關上跟她來到走廊。

“包隊,她不是邊麗萱。”

“怎麽會?你們不是查了DNA嗎?”

喬樺解釋道:“我們查的是她血液DNA,後來檢查了組織裏的DNA發現,她是另外一個人。”

“怎麽回事?能不能講的淺顯一點。”包愛國被這來能份報告弄暈了,一個人怎麽會出現兩個不同的DNA呢?

“你們抓到的人應該換過骨髓。”喬樺繼續說道:“換了骨髓後有幾率改變血液裏的DNA,骨髓產生紅細胞,成熟的紅細胞裏沒有細胞核,不含有核DNA,但是檢查組織的DNA就會發現她原本的DNA,這個是無法改變的。”

包愛國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許久後才艱難的問出,“她換得是邊麗萱的骨髓?”

喬樺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這讓包愛國心中猶如壓下一塊千斤巨石,邊麗萱當年的失蹤真的是自己離家出走嗎?

回審訊室前,他又打了個電話,說完話才重新走進去,不過此時他的心氣已經亂了,還引來李家勇異樣的目光。

包愛國看著對麵椅子上的女人喃喃自語道:“你到底是誰?你是邊麗萱對嗎?”

“我說過多少遍,我不是邊麗萱,我叫常淼。”

“對,你不是她,你們的DNA不同。”

常淼咧嘴一笑,“沒錯,現在證明我不是邊麗萱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你想錯了,無論你是不是她,我們是在你的住所發現的那些蟲蟻,你必須對此做出解釋。”

“我不是說過了,那是我養著玩的。”

包愛國和李家勇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她,大有你不老實交代就跟你死磕到底的架勢。

常淼氣急敗壞的拍著桌子“我是跟你們沒什麽說的,有話你們去找我的律師談吧!”

“那請問你的律師呢?”

“你們警局不是有法律援助嗎?你們給我聯係一個。”

包愛國頓時被氣笑了,“抱歉,警局不提供法律援助,隻有在司法局、轄區居委會、街道辦事處才會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

“那我要在居委會申請援助。”

“這恐怕也不行,向法律援助中心申請法律援助的前提是經濟困難,請問你經濟困難嗎?”

常淼嗬嗬笑了兩聲,“那我自己找不可以嗎?”

說完她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隻說了一句找個律師來警局幫她辯護,然後掛了電話,挑釁的看著二人,“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但是在你的律師來之前我們還是要做筆錄。”

常淼撇著嘴巴不說話,李家勇有些著急了,他們問的方式太柔和了,就應該給這種不配合的人來點硬茬子。

包愛國立即對他使了個眼色,無所謂的點點頭,雲淡風輕的自言自語,“蟲子的事情你不承認沒關係,那你說說你是怎麽認識死者李文和王豔的?”

常淼翹著二郎腿,挑釁的看向兩人,她保持沉默總沒有犯法吧!

包愛國繼續說道:“你不認識她們卻拿十萬塊讓人從她們屍體上找東西?你是怎麽知道她們身體內有你想要的東西?又是怎麽知道她們兩人死了?”

“有一點希望你清楚,這些疑點都對你不利。”包愛國淡然笑道:“一個十萬,一個兩萬,你家還挺有錢的,都用來買凶了。”

常淼嘲諷的呲牙咧嘴,用這種方式反擊,眼神似乎再說我不承認你能拿我怎麽辦?

包愛國不以為意的笑了,語重心長的說著,“剛剛證人已經指認是你給他的錢,我們這就有了人證。”

常淼毫不畏懼的彈了彈手指,“警官,你也不用詐我,這件事本就是跟我沒有關係,我隱瞞什麽?而且這種程度的指認也隻能作為佐證吧!你們有什麽證據直接證明指使的人是我呢?”

麵對她的囂張得意,包愛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陷入沉默,李家勇怒目相視,“你……”

“警官,我累了,你們如果還有無聊的問題,請跟我的律師說,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她的態度囂張,一幅油鹽不進,毫無畏懼的樣子,絲毫沒將兩名警官放在眼裏。

包愛國忽然打開審訊室內的電視,上麵播放著一段黑衣人在榮盛廣場存放十萬現金的視頻,上麵被掛鉤勾爛露出的手掌被最大程度放大,上麵紅色的疤痕清晰可見。

“眼熟嗎?你覺得這個人是誰?”包愛國說話間的目光已經死死的落在她的手背上。

常淼立即將手縮回桌下,雙手緊握在一起,淡定自若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

“如果你覺得胎記是巧合,我們還有這個。”隨即包愛國又放出兩段視頻,分別是一個人從工地快步離開和常淼日常在街道上行走的畫麵。

包愛國不緊不慢的為她解釋,“可能你不知道,除了NDA、指紋、筆跡外,還有人的體態運動,每個人的走路姿勢也具有唯一性,隻要我拿這三個視頻去鑒定,就能證明那個人是不是你,這就有了物證。”

常淼的嘴角變得緊繃,目光飄忽,流露出懼怕的神色。

“人證物證具在,你……”包愛國滿意的笑笑,就是要讓她怕,隻有怕了他們的問話才有更多的突破口,他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瞪著常淼質問,“你為什麽要在背後威脅李雯和王豔?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

“我沒有威脅她們,她們是……”聲音戛然而止,這話無意識的脫口而出,也瞬間暴露了自己認識兩名死者的真相。

包愛國滿意的朝椅子上一靠,“還想隱瞞嗎?”

“我還是那句話,在律師來之前我是不會說的。”

“好,我們陪你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