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把人心都摸透的皇上
上的辦法很簡單,他隻是把早就應該說出來的推後裏最真實的想法直接說出來,貓貓的脾氣他很清楚,貓貓是一個喜歡別人說真話的人,也就是一個隻能用真話才能擺平的人。
“沒錯。”皇上對貓貓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老實不客氣的說:“我的確是眼睜睜看著你去死,因為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
看著怒氣衝衝的貓貓像是被什麽東西吃驚的樣子,皇上歎了一口氣,正色的說道:“因為我沒有選擇。”
貓貓怎麽樣也想不到皇上居然會直接承認他心裏的想法,愣了一下之後才怒怒的說道:“你說!”
皇上搖了一下頭,從書桌上麵拿出了一個折子,把它翻開掉個頭攤到貓貓的眼前,指著上麵的字跡說道:“你自己看看,上麵說的是什麽。”
貓貓怒怒的低撇了一眼,輕蔑的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呢,還不是什麽恨天不滅,天翻地變之類的東西,請問有沒有一些新鮮的,都是這些老話。”
皇上搖搖頭,貓貓就是這,生氣的時候什麽東西都看不順眼,就是說她漂亮她也會吼回來,罵你眼睛瞎連美不美都分不清楚。
貓貓怒視著上搖頭歎氣的樣子,眼睛又是一瞪:“怎麽?你搖什麽頭,是不是覺得我很像潑婦?”
聽到貓貓話,皇上頓時然失笑貓貓努努嘴:“怎麽?難道你覺得你這樣不像是潑婦?”
同的問話,皇上把它丟回去給貓貓之後,貓貓就回答不出來了,氣憤的時候她可以罵人,也可以打人也說不出怎麽也說不了的假話,這樣的她還不是潑婦,她自己都說不出嘴。
張了幾下嘴。確定自己那一句不是說不出嘴之後。貓貓氣餒地走到旁邊地一張椅子上坐下。怒怒地說道:“好吧。我不說話了。但是你這個朋友最好給我一個最合理地解釋。”
她說話地子還是怒氣衝衝。但聲音卻低了不少。心裏地怒氣經過方才地那一番動作之後經所剩無幾了。
皇上歎了一口氣。把剛才遞到貓貓眼前地折子拿起來仔細地又看了一遍。沉聲說道:“你覺得恨天教地事情是舊話。但=它卻也是實話在舊地實話也還是實話。她是前朝太子地女兒裏一定有著前朝留下來地寶藏。現在要是控製不了。什麽到時候會是什麽樣地情況誰也說不清楚。”
貓貓斜斜地撇了一眼皇上。抬起手虛做了一個動作。:“你最好說得簡單一點。不要等我沒有耐心聽走了還沒有說完。”說完頭舉起自己手指慢慢地挑著指甲縫。一副不耐煩地樣子。
貓貓低下頭地時候突然怔了一下。
在她右手地大拇指上。魔教地那個黑寶石扳指就帶在上麵臨走前幫她帶上地。
貓貓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文一文把這個寶石的介麵挑開後說過的話朝的那些寶物的地址明明就是在這個扳指裏麵,她也還記得文一文說過,隻有擁有這個扳指的人才找得到那些寶物,恨天根本就不知道。
雖然知道皇上對這件事情很在意,但是貓貓並不打算對皇上說這個扳指的事情,這個扳指不是她的,她沒有權力把別人對她的信任出賣,拿去討好另外一個朋友。
皇上搖了一下頭,本來想取笑一下貓貓知不知道這樣對皇上是非常失禮的一件事,對皇上失禮就是意味著也許有可能掉腦袋,但話到嘴邊立即又咽了下去,現在還是不要輕易去惹這隻發飆的貓。
想到這裏,皇上心裏忍不住歎息起來,看來這個貓貓還真的是厲害,就連他這個皇上也要讓她三分,照顧她的心情說話。
就是這一下的沉默,貓貓就不耐煩的挑了一下眉毛,悠悠的說道:“怎麽,你是不是沒話說了,要是沒話說我就走了。”
皇上重重的歎息一聲:“你認為我為什麽要瞞著所有的人我會武功的事情?”
貓貓冷笑一聲:“這個還要問嗎?不就是你怕死,正所謂腰纏萬貫,坐不垂堂,更何況你這個堂堂的一國之君,和我這個賤民比起來,怕死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怕死才是什麽都提防什麽人都不相信的。”
皇上主動承認的話讓貓貓猛的抬起頭撇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挑指甲,不願意讓皇上看到她眼裏的驚訝。
其實貓貓這個擔心是多餘的,皇上根本就沒有看她,他的眼睛看著屋子裏的柱子,悠悠的說道:“但是,我怕死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我就像是這個屋子裏的梁柱一樣,一旦我突然死亡,整個江山就會亂。”
貓貓挑著手指甲的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心裏也開始沉重起來,她突然發現皇上說的是對的,先不說他還沒有一個太子,更不要說現在這個情況,就是正常的時候,有曆史以來,隻要是哪一個皇上突然死亡,都會引起大大小小的動亂。
貓貓想這些的時候,皇上的話還是在往下說,他的聲音低沉到
“至於恨天教的事情,你也知道是一定要解決的,恨的確要變天的。”
頓了一下,他看著已經停下所有動作靜靜的聽著他說話的貓貓,知道貓貓完全明白他說出來和沒說出的話,苦笑一下:“其實我又何嚐願意看著你死,你是不是我的朋友我已經不用再說了,你覺得我願意看到你死嗎?”
貓貓沒有回答皇上的話,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但是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事關江山的事情,我不能不看著你死。”皇上說的話雖然殘忍,但卻完全是事實,他看著貓貓的眼睛裏有無奈也有痛苦:“我是一國之君要為自己的子民著想,如果朕有一個兒子也隻有一個兒子的話,要是為了江山社稷毫無選擇的話,朕也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的。”
貓貓猛地抬起頭仔細的看著皇上,驚駭的發現他的眼裏完全看不出一絲說謊的樣子,他說的是真的。
皇上苦笑了一:“這個就是皇上,表麵上看上去風風光光,掌握了生殺大權和所有的一切,但是權力越大,他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大所有的權力和付出都是對稱的。”
說著又苦笑一聲:“奇怪,原沒有坐上皇位之前,怎麽樣都想坐上去,總以為皇位是一個最好的東西在才知道什麽是累。”
“那是因為你一個好皇上。”貓貓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對一個眼睜睜看著自己為了他去死的朋友不但不怪他,反而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分了:“一個好皇上就是累的,也不能不放棄太多的東西。”
“沒錯,我是一個好皇上,一點我一點都不否認。”
皇的手指已經用力的握起來了,眼裏的也是滿滿的痛苦:“白衣離開的時候都不願意活了,但是我還是必須活下去但要活著,就是連一般人心痛了喝醉酒的權力我的都沒有因為我的腦袋都不是我的,我必須要保持一個清醒的腦袋樣才能準確的判斷事情,才對得起隻有皇上才能擁有的權力。”
貓貓用力的了一下頭,站起來走到書桌前幫皇上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手裏:“我以茶代酒為天下的百姓敬你一杯吧。”
看著皇上過去把茶一口飲盡,貓貓嘻嘻一笑:“不說這些事情了。
”
她已經不忍心聽皇上這些心裏話了,這些事情不是她能幫得上忙的,對於無能為力的事情,她不願意再聽到。
皇上沉吟了一下,和貓貓一樣他也不願意談這個問題,說這樣的話,就是想讓貓貓為了他為了他的江山社稷去死。
就是有一萬個理由,他的心裏都不好受。
但是這件事情帶來的感受都還在他們的心裏,不說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貓貓剛想開口說她想走了,就聽到門口傳來侍衛的通報聲:“皇上,流花派大弟子來了,在外麵等候皇上的召見。”
貓貓怔了一下,她想起現在其實還有一個大問題沒有解決,她們把薑鴻留在行宮裏是其他幾個掌門都看到的事情,現在薑鴻在這裏莫名其妙的死了,那些掌門又怎麽會不心生慮?
現在這個情況,皇上更是不敢動七大門派的手,隻能是拖,拖到恨天的事情完結了他才能下手。
皇上把貓貓眼裏的擔心看在眼裏,朝她笑了一下,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貓貓的心卻放下來了,他眼裏明顯就是帶著他已經想好怎麽安排的樣子了,當下貓貓也對他回報了盈盈一笑。
看到貓貓的笑臉之後皇上才揚聲朝外麵吩咐:“你們先進來。”
門立即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進來的還是剛才的那兩個侍衛,不等他們跪下行禮,皇上就開口阻止了他們:“不用行禮了。”
看著兩個垂手聽命的侍衛,皇上拿起茶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後才沉聲問道:“剛才朕吩咐你們的事情,都做好了沒有?”
“都做好了,我們已經把薑鴻放在了星月樓的床上,臉上也是幹幹淨淨的了。”一個侍衛低著頭小聲但絕對清楚的回答:“他的大弟子江偉我們也叫來了,就是等著皇上的召見了。”
他們都是在皇上身邊侍候多年的人,對皇上想做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猜測得到,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出了這個門之後,我們就用東西把薑鴻的頭遮住了,背著他過去星月樓了,路上曾經有人問過,我們都說薑鴻和皇上喝酒,一時高興喝醉了,皇上派我們送他去星月樓休息。”
聽到侍衛補充的話,皇上臉上就出現滿意的神情了,點了一下頭:“做得,你們把江偉帶到星月樓,等一下朕就過去。”
“是!”兩個侍衛應了一聲之後退出書房,他們眼裏也和皇上臉上一樣,都是滿意的樣子。
皇上雖然沒有說是賞賜,但是他們知道,這個賞賜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