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女人就是母老虎
雪對自己估計得一點都沒有錯,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無,她現對有心事的人睡不著的人來說,躺在床上才是最大的折磨。
更讓她鬱悶的是,梅說出去辦事,就這麽一走半天都不回來,也不知道他幫貓貓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貓貓又準備怎麽讓梅和冥月說清楚?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讓踏雪實在不能再呆在房間裏了,就是一瞬間也不行,她一定要立即出去看看,到底怎麽樣了。
所以,她很快的就從床上跳下來拉開了房門。
才拉開房門就到了那個一出去就不見人影的梅,原來他就是在院子裏麵,隻是不知道在和皺著眉頭苦著臉的貓貓小聲的商量什麽事情。
貓貓站的方向正好麵對踏雪的房門,眼尖的她看到踏雪之後,立即停下了嘴裏正說著的話,臉上那愁眉苦臉的樣子立即就不見了,取代的是滿臉笑容,笑眯眯的和踏雪打招呼:“踏雪,你怎麽怎麽早就起來了?”
還沒有走到貓他們麵前,踏雪的眼睛就已經開始泛紅了,貓貓瞪圓眼睛,詫異的看著踏雪眼裏含著的眼淚:“怎麽了?是不是梅欺負你了,怎麽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
踏雪沒有開,就被梅把話接過去了,撓撓頭努力為自己辯解:“開玩笑,貓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誰做主,我怎麽敢欺負我的娘子大人?”
說話的時候勁和踏使眼色。
踏雪當然白梅是讓自己不要說出她已經知道貓貓地事情了。當下強忍著難受。用力地瞪了一眼梅:“還說不是你欺負我。我”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梗咽得說不出話來了。
貓貓瞪大眼睛來回地在他們夫妻之間巡視了半響。納悶地說道:“不會吧。我就是這樣隨口說說。還真地說對了啊。”
說完用力用手撓自己地頭:“天啦。梅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連踏雪都敢欺負把她逗哭了。”
也難怪貓貓會這麽吃驚。。梅怕老婆是出了名地。一向以來就是踏雪眼睛一瞪。什麽話都不用說。他都會立馬認錯雪隻要跺跺腳。梅地心頭就會忍不住顫三下。
貓貓實在不敢相信。他居然敢欺負踏雪?
梅急忙點點頭,呐呐的說道:“全靠貓貓了解我,要不然我欺負老婆這個罪名傳了出去,豈不是把我一輩子的英名都壞掉了?”
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踏雪一個肘子打在胸前,破涕為笑的嗔道:“得了,就是你貧嘴,好像怕老婆是想什麽好名聲一樣。
”
說著嘟起嘴瞥了因為她那一肘疼得皺起眉頭的梅怒的說道:“你不怕別人誤會,我可不願意,被你說得我好像是母老虎一樣,簡直是敗壞我的名聲。”
貓貓兩眼直的看著抱著胸口的梅,頻頻點頭鬱悶的碎碎念:“沒錯沒錯,我們溫柔可愛賢良大方的踏雪,怎麽會是一個母老虎。”
踏雪本來想點頭再來一些大言不慚的話,順著貓貓的視線看去之後,她的臉就慢慢的開始紅了,跺跺腳用力在梅的背上錘了一下:“都怪你是你亂說話,你看看別人都把我看成了母老虎了。”
看著梅急忙點頭承認是他的不對,貓貓心裏突然感覺一陣刺痛,她想了小郭,他就是像梅對踏雪一樣對她什麽都包容即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冥月,他其實還不是一樣是自己怎麽樣對他,他都沒有怨言。
就是把他的腿打傷了過來還是冥月安慰貓貓,叫她不要掛在心上。
心煩意亂之餘貓實在想一個人好好的呆著,當下輕笑一聲對梅和踏雪說道:“好了,你們兩夫妻好好的討論這個問題吧,我就不打擾你們打情罵俏了。”
說著徑直丟下兩個怎麽也說不清楚誰對誰錯的人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之後,她回頭對梅說道:“我可能要出去一下。”
看著梅想問沒有問的樣子,貓貓盈盈一笑:“我要去皇上那裏,看看他有什麽打算。”
踏雪看到貓貓要走,她臉上的怒意早就不見了,呆呆的看著貓貓笑吟吟的臉,輕聲說道:“你要出去?出去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對踏雪這個不正常的反應,貓貓狐的挑了一下眉毛,納悶的說道:“踏雪,你是不是到了女人都要到的年齡了,什麽事都瞎擔心,我待在外麵的時候比在家裏的時候多多了,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這句話啊。”
踏雪才張開嘴想回答,梅急忙把話搶過去,用手摸摸踏雪的後腦勺:“沒事,你快點去忙你的事情吧,她啊,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所以一大早起來就是這樣,什麽都多愁善感。”
貓貓鬱悶的撓了撓頭,對梅的說法她不怎麽相信,但實在也想不出踏雪為什麽會是這樣子,隻能相信梅說的理由了。
等看不到貓貓的身影之後,梅皺著眉頭小聲對踏雪說:“你怎麽能這樣,這樣會被貓貓覺的。”
“嗯,我已經不會了。”踏雪咬著唇用力點了一下頭,將頭靠在梅的肩膀上,哀
道:“怎麽辦,我覺得我心裏好壓抑,我會忍不住的
梅把踏雪擁到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想說些安慰她的話,想了一下之後,還是狠狠心把所有的話都咽到了肚子裏,隻是用力擁著她。
貓貓悶悶的沿著西湖邊的小路往前走,皇上的行宮離她住的地方雖然有些遠,但從她身邊經過了無數輛馬車都沒有伸手攔下。
太多的事情壓在她的心裏,她就是想一個人走一走。
貓貓不知道,小郭會不會真的要在那個小酒鋪等十天,也不知道過兩天冥月聽到自己要解除婚約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她怕死,但更怕多就是死了也解決不了的事情。
咬著牙用力甩了一下頭,小郭和冥月都從腦子裏甩開,他們的事情說起來很麻煩,但還不是貓貓心裏最掛念的事情。
恨天說等把殺死後,一定會一個個把她的親朋好友都殺死,那麽恨天的為人和貓貓對她的理解,恨天就一定會真的把他們殺死。
但這個是貓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她不會給任何人傷害她的家人。
這一次找皇上,就是想自己的家人托付給他,這個世上,隻有皇上才能把他們從恨天的手裏救下來這件事情安排好了之後,貓貓就沒有什麽太擔憂的事情了。
貓貓苦笑聲,嘴裏碎碎念:“也許,死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反正小郭和冥月我都不知道怎麽去麵對。”
話是這樣說,但貓並不是真的覺得死是一件好事,隻不過她真的對和恨天的那一戰沒有信心了,反正到最後一定要死,那麽她當然要找一些讓她覺得死其實是不錯的理由。
貓貓也明白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當下又是輕歎了一聲:“我這樣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
“看來是的。”
一個聲音悠悠的在後麵接過貓貓的話貓貓的距離也就隻有兩步遠。
貓貓頭也不會,挑了一下眉毛悶悶的說:“你怎麽還是這樣神出鬼沒?”
她一點都不覺得完全沒有察覺有人跟在她身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主要是貓貓已經聽出這個人的聲音了,宣武本來就是一個神秘兮兮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實在很正常。
宣武加快幾步走到和貓貓平行的地方,笑吟吟的側臉看著貓貓:“奇怪,你居然一點正常的反應都沒有,一般人都會回頭看一眼,但是你的頭卻晃都沒有晃一下。”
說完還用力朝貓貓眨了一下眼睛,他現在的神情看上去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麽修真人士的樣子都沒有了。
貓貓皺起眉頭,橫了一眼宣武,似乎在用眼睛告訴他他實在很無聊:“回頭幹什麽,我早就聽出是你的聲音了,再說是有人能無聲無息的接近我,我就是回頭也不是他的對手而會讓他更有可乘之機。”
宣武輕笑一聲,用手抓起貓貓沒有紮上髻那些散落在肩上的頭把玩悠悠的說道;“怎麽我覺得每一次見你,你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像都有什麽麻煩一樣。”
貓貓撇了一下笑吟吟的宣武,伸手把他手裏抓著的頭拔出來,沒好氣的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有一點空門中修真人士的德行,要是不清楚的人看到,隻會覺得你是一個沒事就跑來西湖邊逗女孩子的紈絝子弟。”
宣武挑了一下眉毛,對吃了火藥一樣的貓貓毫不以為然,徑自又把貓貓抓回去的那僂頭抓在手裏,悠悠的說道:“那樣也不錯啊,不是有一句話叫做隻羨鴛鴦不羨仙嗎?”
貓貓搖了一下頭,側臉看著宣武:“你來找我是為什麽?”
“怎麽?”宣武皺著眉頭看著貓貓,煞有其事的怨聲說道:“難道我找你一定就是有事?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
貓貓點了一下頭,老實不客氣戳穿宣武的謊話:“你剛才也說了,每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我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你來不就是想幫我解決讓我愁眉苦臉的事?”
宣武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沒有了,歎息著說道:“你的確是一個七竅玲瓏的人,但隻怕這一次猜錯了,這一件事情我無能為力。”
貓貓本來有些亮的眼睛馬上就黯淡了下去,在她心裏,從認識宣武開始,就對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和依賴,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能力,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得到他,就像他一個明明是一點武功都沒有的人,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接近到自己身後,要不是他開口,可能她到現在都沒有察覺。
所以在這個時候看到宣武出現,她心裏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種希望,以為宣武這一次也是幫她解危的,現在希望變成絕望,這樣的感覺實在比原來什麽希望都什麽的時候難受。
失望之餘,立馬怒怒的朝宣武嚷道:“那你就快點把你找我那該死的原因直接說出來,沒事賣什麽關子,無聊不無聊!”